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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真相大白

58 真相大白 (第1/2页)

左载言方才一直默然,骤闻此言,清瘦身躯猛烈地晃了一晃,膝行向前,额头重重叩在青石地面上,艰难道:“父亲,一直都是儿子不孝,您要打便打死我吧!”
  
  左相抬手一杖抽在左载言背上,又重又狠,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悲愤之意。左载言被抽得险些仆倒,手腕拄在地上,擦出几道血痕。他颤抖着摇晃了两下,又立直了身子。
  
  “父亲要打死钧直,我便先死在父亲面前。”
  
  他说得淡淡,却突然以头抢地。旁边左杭出手如电,拦住了左载言。
  
  左相喉中哽咽,浑浊眼中现出泪光,大骂道:“你这逆子!怎么直到今日还执迷不悟!你真是非要气死我方休吗!”
  
  这时只听得“啪”的裂帛一声,左钧直腰背上登时现出一道极长的殷红血痕,五指深深扣进地上石缝,身颤气喘,却依旧顽强地抬起头来,辛辣斥责道:
  
  “姓左乃是我左钧直之耻!大楚裂国,江北左家降于北齐,苟且偷生,何如江南左家孤忠赴难、以身殉国!左氏留存至今,一门软骨!”
  
  “我父与母真心相爱,情深意重,奈何你食古不化,重名誉而轻人情!”
  
  “我父为韩奉所陷,你们身居高位,本能令他幸免于难,孰料你们竟胆小如鼠,只知明哲保身,置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于不顾,令人心寒!”
  
  左相气得浑身发抖:“打!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大逆不道的孽畜!”
  
  左载言眼看着一鞭鞭夺命般落上左钧直的背,带起片片碎衣和血肉,疯了般地挣扎,两个家丁按不住他,又跑来两三个才将他死死制住。
  
  左钧直浑身俱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仍是一脸笑意轻蔑:
  
  “……你们是害怕!害怕我真被定了罪,轻则毁了你们左家几百年的嘉誉,重则株连你们满门!可是我入朝之前早已与皇上言明,我左钧直,与你们左家没有半分干系。我荣,非你们左家之荣;我辱,非你们左家之辱!”
  
  她痛骂不止,不叫疼更不求饶,直到十几鞭后,声气才渐渐弱下去。
  
  左载言眼睁睁看着左钧直被鞭至晕厥,眼看就要殒命,痛彻心扉,面色灰颓几如死人。
  
  左家一门百余人,竟无一人为左钧直求情半句。
  
  苍茫干冷的天地间,只听得见一声一声的鞭挞脆响。
  
  高风逆过,黑瓦白砖之上红影乍现,飞掠庭中,手起处鞭梢在握,但闻脆生生的一响,长鞭寸寸断裂。
  
  括羽长衣一振,身如修竹,凛然立于庭中。
  
  朝服未更,锦绣灿然。众人微怔,括羽自下朝之后便被皇帝单独召见,一直不曾出勤政殿。观此装束,该是从宫中直接过来。
  
  左杭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向前一步,道:“括羽,这是我家家事,你勿要插手!”
  
  括羽眉目生寒,单手轻扬,天蚕丝破风而出,将左载言的轮椅牵引至身侧。
  
  行至左载言前面,凉声道:“放开。”
  
  几名家丁面有惧色,畏畏缩缩地退后几步。一名家丁犹要抗拒,被他捏住手腕稍一迫力,但闻家丁鬼哭狼嚎,手臂上白骨刺出。
  
  左杭一步拦在括羽面前,愠道:“括羽,莫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兄弟反目!”
  
  括羽径直绕过他抱了左载言到轮椅上,又向昏迷在地的左钧直行去,却被左杭拔剑抵胸,“我祖父、叔伯俱在此处,岂容你蛮横撒野!”
  
  括羽二指夹着剑尖缓缓拨开,眉峰如聚,望向漠漠暮色,叹道:
  
  “八哥,若我不顾念兄弟情义,蛮横撒野,此处早被夷为平地了。”
  
  左家险些鞭死左钧直的事情并未被左家传扬出去,左钧直亦只是告病,未向兵部言及详情。
  
  括羽不再避讳,日日下朝后过来照顾左钧直。翛翛和左载言至此方知了他的身份,但仍视他为昔日常胜。翛翛早将他当做半子,便每每特意避开,让他二人独处。
  
  左钧直伏在榻上,抑郁无比,“倘是将来留下伤疤……”
  
  括羽见她死里逃生,虽身有剧痛,却还在关心将来会不会留下疤痕,不由得又好气又心疼,安慰道:“我这药妙得很,不会留疤的。我小时候也经常被打,现在也没疤痕呀,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作势要解衣给她看。
  
  这人三句话中总有一句不正经,左钧直微红着脸啐他,想了想忽然又晕红了脸色。
  
  括羽见她玉白秀颜忽生春/色,如珠玉生辉,不由得垂涎三尺,险些又化身野狼。却顾念着她伤势,不敢造次。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磨了磨白生生的狼牙,逼供道:“你肯定想龌龊的事情了,快告诉我!”
  
  左钧直害羞不说,括羽便伸出狼爪做出要图谋不轨的模样,左钧直被唬了几唬,终于吞吞吐吐讲了铁岭冰潭之事。
  
  括羽一脸猖狂狞笑:“原来如此,为了公平起见……”
  
  左钧直拍落他一刻也安分不下来的爪子,气鼓鼓道:“你当时竟敢轰我走!还说什么红豆丢了、无牵无挂什么的鬼话!”
  
  括羽从她脖颈上一点一点抽出一根细长红绳,细腻微妙的摩擦痒得左钧直有些不禁,微微蹙眉眯眼,柔白生嫩的眼皮层层褶起,叠出精致缠绵的纹路,媚色天成。这些模样在她端方严肃时半点见不到,看得括羽有些动情。借着那莹润红豆上她胸前的暖意温香,半咬了这相思子,手捏着她的尖瘦下巴迫开她的檀口送了进去。舌尖抵着这枚相思子滑在她的舌上,浅磨深压,挑战她口中每一处敏感。左钧直向来抵挡不住他这等缠情手段,很快便被他折腾得有些喘息,星眸半合水光盈盈。括羽却舍不得闭眼,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丝情动时绽放出来的万千风情——这是只有他才看得到的绝色。
  
  括羽沉溺在她温润香暖的鼻息里,轻轻啮咬她柔软如绵的唇。她的唇色本有些浅淡,此刻却比那相思子还要艳丽诱人,令他流连不已。左钧直早忘了之前还在气他,徒劳无功地摆头躲避他无穷无尽的吻咬,问道:“那日皇上同你说了什么?”
  
  括羽停顿了动作,躺倒在床上,懒懒道:“他很生气。我求他赐婚,被拒绝了。”
  
  左钧直默然了许久,方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括羽抚着她的面颊,“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凑过去,闭眼吻了吻她,再睁开时,眸中俱是凶狠霸道,“你是我的。”犹觉得不够,又狠狠一口咬了过去,在她白皙脖颈上留下两排清晰整齐的牙印,“我的女人。”
  
  左钧直辗转想着各种事情,愈是想着括羽,愈是患得患失,过了一会儿竟眼中现出泪来:“我是个不祥的人,谁同我一起都没有好下场……我才和你一起几日,便害得你得罪了皇上,和左杭反目……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几日……你前程似锦,还是……还是……”
  
  括羽黑着脸给她抹泪,教训道:“瞎说什么呢!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不管你有没有伤,直接现在把你洞房花烛了!”
  
  左钧直被这话呛得大咳起来,括羽帮她顺了顺气,倒了杯茶发现已经凉了,便揉揉她的发顶,道:“我去烧些水,你先休息休息。”
  
  左钧直忙不迭地点头。
  
  闭了眼没多久,感觉身旁有人靠近过来。左钧直懒洋洋道:“这么快就烧好了?”
  
  脖子忽然一凉,传来锐利疼痛。
  
  是一把刀。
  
  刀刃勒在她项上,却没有再深入。
  
  那人亦没有说话,仿佛是在静静地等待。
  
  握在刀柄上的是一只女人的手,约莫二三十多年纪。
  
  心念倏转时,括羽的声音已经强压着怒意响起:“阴魂不散啊齐贼,你敢动一动她我将你碎尸万段。”
  
  左钧直被那女子半翻过来压制在身前,前不见她的脸,却猜到她就是那铁岭冰潭边跟踪括羽的那个北齐女子。
  
  这女子竟然追入了郢京。竟能在括羽眼皮底下潜入她房中,显然身手不是一般。
  
  难道是要拿她来要挟括羽么?想着她便一阵心乱。
  
  女人的声音仍然很静,不徐不缓。“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想和你好好谈一谈。铁岭之后,我仍在找你,没想到你竟下令全军排查,严防奸细,我没办法再接近你的营帐。”
  
  括羽眉凛目厉,单手拉过一把椅子“呯”地放在正中,一撩衣袍刚正笔挺地坐了下来。
  
  “讲!”
  
  女子似是斟酌了一番,“我刚从南越回来。”
  
  括羽冷冷地看着她。
  
  左钧直看见身前女子纤手轻抬,一枚玲珑箭状小木垂了下来,通体湛红,浓醇如丹砂。两枚轻盈翎羽洁白如雪,在空中柔柔摇曳。
  
  括羽眼下已是林中野豹一触即发的暴怒姿态,目中发赤,一字一字咬着牙道:“你竟然掘我义父的墓!”
  
  左钧直暗惊,想必这就是传言中括羽被捡到时手腕上的那枚小箭吮指。他未带入京中,应该是将这物事作为心意与罗晋一同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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