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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月食

三十九章 月食 (第2/2页)

孟节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聆听。我见他听得态度端正,越发讲的起劲。
  
  “还有一望无际的沙丘,高耸入云的沙山,神秘莫测的鸣沙,沙丘中,还能看到静谧的湖泊。我最喜欢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骑马追野兔子,带着我家的月食去打猎。草原上,无数的牛羊在喀什河里低头喝水;抬头看天,雄鹰展翅高飞,翱翔苍穹。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流泉滚滚、云衫密林、苍翠挺拔。真是美极了。”
  
  我无限畅想,好生怀念。
  
  孟节好奇道:“谁是月食?”
  
  “我养的狼。现在都三岁了,应该有这么大了。”说着,便向他比划了一番。
  
  真是越说越想家,可越想家便越想哭。
  
  可叹,我回不去。
  
  不知何年何月,我才能再次回到北邱。我想贺格,想纂叔叔,想阿诏,还想我和阿诏一起养的月食。
  
  月食是匹小狼崽子,准确来说是一匹被我训成家犬的狼崽子。
  
  那年纂叔叔去缺缺山上打猎,本想捉几只雪狐回来给阿诏的阿娘做围脖,可在山间寻找一天,都没发现一只狐狸。本是一无所获而归,却在半路捡回来一一匹已经奄奄一息的公狼崽子。
  
  那狼崽子通体雪白,眼睛湛蓝碧亮,像极了一只雪狐,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瞧出不同。
  
  我和阿诏开心得不行,将它捂在被窝里,用了好久才将它冻僵的身子暖和过来。
  
  纂叔叔原本是打算将它喂得肥一点,再拿来给阿诏他娘做成狼皮围脖,以弥补没有逮到雪狐的遗憾。可我哭着喊着不准杀,纂叔叔最是疼我,自然依了我将狼崽子留下。
  
  那狼崽子刚出生不久,小小的一只,路都走得跟楞半倒,颤颤巍巍的。而且还很瘦,瘦得皮包骨头的那种瘦。阿诏很是嫌弃,说它长得像我,干干瘪瘪的,丑死了。我为此和他大打了一架,打得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方才作罢。自那以后,他再不敢多说一句。
  
  我为了将月食养肥,偷了不少羊肉。一开始,它似乎对我有敌意,不肯吃我的投来的东西,我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它放松对我的警惕。时间一久,它也瞧出我的真心,开始接纳我。
  
  我还为它取了名字,原本是叫白雪的,可每次我这样叫它,它都不应我,许是不喜欢。
  
  我为此十分苦恼,这般好听名字哪里不好,它居然敢嫌弃。后来经阿诏一语点醒,我才恍悟过来。白雪这名字是姑娘家才合宜用的,而按照人的认知来看,这小公狼崽子该取个儿郎名。
  
  于是,我只得想新的名字。可我毕竟才疏学浅,学问不深,搜尽枯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百十个名字,它竟都不满意。
  
  后来,我干脆叫它月食,没想到它应了。
  
  月食这名倒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在其中,主要是因为它白,而且能吃。可我想,总不能唤它作白吃吧,这多难听啊。经过我深思熟虑,开动我超凡的联想能力,月亮是白的,能吃便是能食,故而得名月食。
  
  我真是佩服自己天才一般的脑回路,取得一手好名字!
  
  月食只有半岁大时,因为被人误伤,腿中了一箭,走路时一瘸一拐。我心疼的抱着它大哭了一场,然后找到误伤它那人狠狠揍了一顿。从此后,月食越发黏我,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完全一个跟屁虫似的。
  
  我来南瞻时,月食刚满一岁。我记得那日风好大,吹得人们眼睛都睁不开,我由着众人的拥护下登上马车,心里郁闷难受间,月食冲开人群跑到最前面来死命咬着我的衣服不放,嗷嗷呜呜的叫着。我知道它舍不得我,可我何尝舍得下它。我想带它一起走,可是随行的南瞻使臣不让,说月食是猛兽,恐它伤了人。我再三保证都无济于事,只能将它托付给了阿诏。
  
  来南瞻这么久,收到过的信里,阿诏没有一句提到月食。我也写过信,想要问问月食近况,可是苦于没人替我送信,因此,那些信都没能寄回去。
  
  月食都快三岁了,毛发应该更雪白,体格也应该更壮一些才是。
  
  也不知它还记不记得我的模样,不知它会不会时常想起我来。
  
  我开始不说话,默默的咬下一颗山楂。
  
  孟节见我不语,打趣道:“你怎么了?糖葫芦吃多了撑着了?”
  
  我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孟节这人也真是小气,说好的一百串糖葫芦,到手的却只有一串。小气鬼,真是太小气了!
  
  我晃着手里的半串糖葫芦向他便是不满,他摸了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出门太急,没带什么钱,只买得起一串了。”
  
  “骗人,你之前还有钱买珠钗呢!”
  
  他两手一摊,无赖道:“所以现在没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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