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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幕后

第十六章幕后 (第1/2页)

随着丝竹声起,听笙开始起舞。水袖轻拂,步步生莲,她就像一只蝴蝶蹁跹在花海里,惊若翩鸿。
  
  我由衷感叹:“好美啊~”
  
  “好!”楼下一声喝彩盖住了我的声音,我十分不悦,。
  
  听笙一舞终了,大厅的灯复又全部点燃,通明的船体载着骚动不安的心,接下来就是投标环节,价高者得。
  
  这桩买卖真让人倒胃口。
  
  “听笙姑娘可是清倌儿,冰清玉洁之身,今夜哪位恩客能疏此薄财,也是我们姑娘的厚福。”老鸨在开价前,上台说了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什么薄财还搭厚福的,其中淸倌儿一词,让那听笙本若桃花的脸一刹煞白。
  
  楼下竞标伊始。
  
  “愿出百两,得姑娘一夜作陪。...”
  
  啧啧,说得好生露骨~
  
  “愿出三百两,得美人香吻...”一个满脸麻子,脑袋大脖子粗的家伙,腆着大肚子挤开人群到来前面竞价,这长相~多看一眼都会折寿,这让人家听笙姑娘如何下得去嘴?
  
  那边的听笙虽仍旧端着得体的身姿微微欠身,在强颜欢笑。可我感觉她都快急哭了,不过也是,换谁谁不哭?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觅得如意郎君,恩爱白首不相离。豆蔻年华做的春梦里,都想着会有一个俊朗的少年郎作伴,哪里会是这样犹如牛马畜生一般让人标价竞买。
  
  我有点后悔今夜来看这场热闹,实在无聊至极。
  
  价格还在不断地攀升,竞价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我看着楼下竞标的人,上至老当益壮的六十老头,下至精力充沛的十来岁小孩,这些人都是认真的吗?不由感叹一句:真是世风日下!
  
  “我出五百两!!”
  
  楼下没人说话,都纷纷抬头望楼上看来,这话是我隔壁那几位出的价格。听声音,像是哪个刚才说话带着戏谑意味的男子。
  
  “五百零一两!”长极清了清喉咙,放出这个数。
  
  我错愕看着他,他意欲何为?
  
  底下瞬间一片哗然,都看向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与天字二号房,听笙倒是镇定,一抹清笑此刻落在我眼中就成了得逞媚笑,她抬头看向这边时直接忽略我,桃花眼勾勾地看着长极。
  
  我偏头去看长极,那厮竟还在一副故作冷淡的模样。怒火攻心,我重重把手里的杯子砸在桌面上,恶狠狠的剜着他道:“早知道你陪我出来就为这事儿,说什么我也不同意和你一起出门。”
  
  长极一愣,煞有介事的的看了眼我,什么话都不说,转瞬又低头认真剥起花生。
  
  底下闹哄哄一团,竞价声再次四起。
  
  “六百两!”隔壁的声音有些不屑。
  
  “六百零一两。”长极又加一两。
  
  ……
  
  “八百两。”隔壁那人咬牙切齿。
  
  “八百零一两!”长极不疾不徐的吐出一个数目,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扼住惊诧,压低声音问他:“你哪里有这么多钱?”
  
  长极赧然一笑道:“这个先不用管,叫价要紧。”。
  
  我哑口无言。
  
  “一千两,不能再多了!”
  
  隔壁有人显然气急败坏。
  
  这次长极未再开口,掸了掸身上花生碎皮,奸计得逞一般向我眨眨眼,瞥了一眼不安定的下方,冷嗤道:“真有意思。”
  
  我如遭雷击,不知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你不加价了?”弱弱问了一句。
  
  他笑着回道:“目的达到了,何必还要再凑热闹。玩笑开的差不多就行了,再开下去,玩笑就会变成玩火。”
  
  但见他把花生壳扒在一旁,又将手里剥好的花生细细吹了干净碎皮,然后自然的放到了我手里。
  
  我不解,又像是知道缘由一样,不再开口询问,喜滋滋的吃着他为我剥好的花生。
  
  楼下传来一阵惊呼,纷纷议论着隔壁这位不曾露面的阔气金主。我吃着花生,十分惬意,此刻旁人在我眼中都只是虚设,无关紧要。
  
  “天字一号的客人,不知小女子可有幸能敬您一盏茶?”站在舞台中央的听笙突然开口,话明明是在对别人说,却又表情复杂地死盯着我身旁的长极。
  
  “当然当然,美人敬茶,甘之如饴。”听得出来那人是在笑,但却不令人觉得轻浮。
  
  还没等听笙端着茶上来,隔壁的金主已经下了楼。
  
  “公子……”虽然是低低的声音,却也听得出她此刻的惊喜与慌乱。
  
  我与她同样吃惊,嘴里掉出的花生可以作证。
  
  听笙大概惊讶于这位金主的容貌,而我则是惊讶于这人是谁。~想不到,刚才竞价竞得如此不含糊的阔气公子,竟然是孟节?
  
  我尝听别人说起孟节年少有为,虽贵为王侯世子,却从小痴迷医学药理治好不少疑难杂症,找他看病的又大都是些豪门贵胄,看诊费应是收的颇高,不然怎会如此阔绰,随身携带千两银子。
  
  “承蒙公子厚爱,听笙定当尽力服侍公子。”听笙眼波流转,满脸皆是羞红。
  
  我呆住,仍是不可置信的瞧着前方的孟节。方才人声鼎沸,他也无意张扬,竞价时也是他旁边那两个叫的最起劲儿,种种原因下我没能辨认出他的声音,但长极应该早已知道,不然也不会与他互抬价格。可长极又为什么要与他怄气呢?
  
  他狐狸眼勾起来,笑眯眯地说:“现在,你还觉得和孟节是同类人吗?”
  
  我悠悠一叹,拍了拍手:“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人,才不会像他这样。”
  
  长极探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呼吸拂在我脸上,痒痒的,我躲了一下,说:“你一早就知道他是孟节,你怎么不告诉我。”
  
  对于我的问题,长极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不是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吗?”
  
  我随意嗯了一声,然后警觉地抬头上下打量他:“刚才,你是故意抬价起哄的对吧。”
  
  长极摸摸我的脑袋,一言不发,只笑得促狭。
  
  我愣了一下,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长极眼角弯弯,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说:“我只是助他一臂之力而已,说不定,他还得感谢我替他赢得美人归呢。”
  
  他真像只狐狸。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看向孟节,我倒要看看他该如何收场。
  
  孟节面色如常,欣然回道:“那倒不必,在下也只是图一时兴起,想让朋友玩的尽兴些而已。这一千两银子买姑娘一首妙曲也是值得,至于其他的,在下还真未曾想过。”他话里有话,已在婉拒。
  
  听笙面色逐渐黯淡,坚持道:“不管如何,今日到底是公子将听笙身价拍下,听笙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也懂得不侍二主之理。今日,定是要服侍公子的,”。
  
  说完,转身回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孟节还有愤愤不平的看客。
  
  听笙这番言辞,震碎了我的人伦节操,感情人家不想那啥你,你还上杆子让人家那啥你?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我虽能理解孟节出来喝花酒事出有因,他既是年少儿郎血气方刚,又是豪气财主不差钱,寻寻乐子,竞标得胜,倒不一定真的会冒犯她。只是这听笙,二八年华居然也这般重欲?
  
  枉我刚才还那么同情她。
  
  透过帘子望向已经回到舞台的听笙,相隔有些距离,灯火之下只能能隐隐约约瞧见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么今夜听笙姑娘的竞价,就告一段落。感谢这位公子厚爱,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老鸨高呼一声,满堂叫彩。
  
  孟节虎躯一震,“这……真是出乎意料!”
  
  我看着楼下的孟节,想像着他落入歧途后,那糜烂放纵的生活。唉,不由惋惜,又一个好儿郎堕落了。我正叹息着,穆然抬头间恰好对上长极一双戏谑发笑的眼睛。他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单纯。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事先考虑妥当,绝会不任意而为。便是这开玩笑的事,恐怕他也早在心里琢磨了一遍,他定然是知道对方是孟节,才会如此有条不紊的抬价。
  
  而对孟节这人我也是刷新了认知,原来他竟还是个生性风流,多情又古怪的家伙。
  
  不待晚宴结束长极便拎着我早早回了家,至于孟节将听笙带到哪儿去了,却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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