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青冥
第八百二十章 青冥 (第1/2页)“贼老天,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天地不公!有朝一日,我必要打破这青天,将我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我必逆天,我必逆天,啊啊啊啊啊!”
狂暴的嘶吼声不住的在荒凉的战场上回荡,一个浑身淌血的人影愤怒的高举双手,拼命的摇晃。
他不断的重复着‘我要逆天,我要逆天’这句话,整个人如同一只癫狂的狮子。
他被血模糊的面容上满是伤痕,望着位于无穷高处的天空,眼中流淌出无限的恨意,天地不仁,天地不仁,他必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重定乾坤。
他激动得全身乱颤,就如同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
而在他再次重复了一句“天地不公,我要逆天”之后,一道耀眼的雷霆突然从天而降,轰隆一声,打在了他的头顶。
然后,噼啪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如同一块烧焦了的木炭一般,散发着刺鼻的焦味。
再之后,一阵风吹来,他就化作了粉尘随风消散。
而在此时,冥冥中才有一道意志降临,冷漠而威严,在落下一瞬后便消失不见。
长离刚刚苏醒,就听到有人说要逆天,逆天?这不就是逆他?他当即降下了一道雷霆,将他劈死了。
你不是说天地不公吗?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不公。
让你有事没事的想要逆天。
在至深至远的未知处,一道模糊的身形慢慢的聚拢了过来。
气息幽深,面目模糊,却又散发着至高至上的气息,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这方空间好像随时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解。
此时,这个虚幻的人影,一点点的凝实,渐渐的露出本来面目来。
年岁不大,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目清隽,目光淡漠深远如茫茫大道,举手投足间尽是威仪。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将散发出去的威势慢慢的收起,然后回想起之前经历的事情。
他在心中想到,果然不愧是被同化得最严重的碎片,居然耗了他这么大的功夫。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他的自我意识之所以会那么的淡薄,除了是因为那个世界没有多少危险,并不需要多加干涉之外,还因为,他将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这最后一个世界上。
他走过茫茫多的世界,有些世界自然不是亲身降临,梦里乾坤,有时一梦便是一世界,所以他才能如此快速的收集完曾经散落的灵魂碎片。
而现在,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世界。
若不是耗费了太多的力量来进入这个世界,并且融合这一块差一点要被同化的碎片,他上一个世界的身体又怎会如此之差?
包括之前的许多个世界,他的身体病弱的十分异常,都是他在用其他的手段收集那些无需他本尊降临的碎片。
真正被因果命运所控制的碎片,其实并不多,他散落出去的碎片中,更多的还是那些自由发展的,一次次重新轮回的碎片。
而那些碎片,想要收回来难度并不大,所以他就没有亲身降临。
而这一次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例外,他并没有被所谓的因果命运所笼罩,因为他化作了命运。
简单的说,又是他融入到了天道之中,差一点被天道所融合。
就一块碎片,最初应该是落到了一个混沌的刚刚诞生的世界中,然后随着这个世界的演化而演化,最终演化成了这个世界的天道。
也无怪乎他会费这么大的功夫,这一个世界,是一个极其高阶的世界,只待更进一步,就能够诞生出真正的超脱者。
可惜,到底是差了这一步。
长离要抽走这一块碎片,那么它的法则势必会出现裂痕,届时若他不出手修补,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只怕还会倒退。
不过,当初若不是借助了他的灵魂碎片的力量,这世界也未必能发展得这么快,短短千万年,就有如此气候。
现在碎片要被他抽走,力量会有所倒退,也属正常。
当然,正是因为明白这个结果,所以这个世界如此抗拒他到来,也是正常。
不过,他的东西,即使一时间落到了别处,也总归是要拿回来的。
他从茫茫未知处来到了真正的世界,然后化作了一个真正的生灵,行走于大地之中。
他身上所弥漫的那种不可说不可言,不可见的气息一点一点都被他收拢,然后完全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有仙,妖,魔,人,鬼,五界。
人界和鬼界是仙界的附属,而妖魔两界结为同盟,与仙界对抗。
这五界,在先天演化之时,本是规格相当的五个界面,可惜,由于力量的悬殊对比,最后人界和鬼节成为了仙界的附属。
人间的有识之士都盼着成仙,可惜,仙界也有无数的仙灵诞生,这成仙,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是大开仙门,仙界又哪来的那么多地方,来安置那些成仙的人?
所以想要跃仙门十分的艰难,许多天资非凡的人转世了一世又一世都没能成功,最后不甘的散去一时,重新回归天地。
而这种机制所带来的,就是地府也十分的爆满,同样有许多的鬼想要修鬼仙,可是鬼仙比人心还难修,最后陨落在鬼仙劫之下的鬼不计其数。
鬼仙之路,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鬼路。
此时,在人间的一种荒林中,一群人慢慢的露出身形来。
为首的是一个嘴里叼着根叶子,笑得玩世不恭的青年,在他的身边还另有几个男女,相貌都不俗。
他们一行人都各有来历,因为一场场的意外,他们聚集在了一起,然后一同前往云都。
之所以要前往云都,是听说云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鉴宝宴会,届时想必许多的能人异士都会到场,定会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他们正好去赶个热闹。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他们看到河边正有一青年在取水。
他们一看那青年就不像是活人的样子,相貌隽秀的过了分,便开始戒备起来。
为首的青年是个胆大的,他一边按着自己的桃木剑,一边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兄台,你可知云都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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