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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因果 第十六章 锦衣行朝阳

替罪因果 第十六章 锦衣行朝阳 (第1/2页)

洛城北街有一匹老马,只往西边跑。
  
  西边灯盏,少年执灯绿袍,街道两旁商贩吆喝,眼前有一灰袍壮汉,手里端着药。
  
  那是一碗板蓝根,治丹毒。
  
  少年轻束发髻,一袭绿袍片叶遮眼,冬风过鸾桥,西北望,红衣一袭,霜花轻落,少女回首,巧笑。
  
  陈选驻留原地,将汤药递于身后的绿袍少年,“找你的,我大约不太方便听了。听说锦华楼的茶叶不错,给我带一罐。”
  
  “行吧,不过,先把你的脏手拿开。”少年假装恼怒,随后又憋不住地微笑,仰头一饮陶碗,随后将灯盏从右手换到左手边,“那晚你说的绝色,是否与她有关?”
  
  “有关,自然是有关。”灰袍少年点头应了一声,腱子肉将袍子撑满,不太雅观,“佛教有一苦行僧,全身关节可自由拆卸、复原,端是大毅力。日后小心,万分小心。”壮汉伸手在少年的肩上复拍几下,一下一个手掌印,满是灰。
  
  绿袍少年伸手拂去尘灰,点头施礼,“中郢江湖见。”
  
  “也行,也行。”灰袍少年复杂点头,于万家灯火中远行,短袍上下翻飞,却显得十分无力。
  
  少年执碗,视线端正,沉重回身,一步步向着桥中红衣迈去,道路两旁少年瞩目,他们很想知道这红衣等的是谁,也很想知道那少年是谁。
  
  如今这结果也不过是常理之外,意料之中。
  
  望着那一袭绿袍青衣客们泛舟洛河,不再停留。
  
  一盏盏明灯从洛河的上游一直烧到下游,红衣女子坐于鸾桌之北,望向南面那缓行而来的青涩少年。
  
  天骄的资质从外貌可以窥视得出来,一般来说四五年便可出落为少年,轩禅调养十年用作压制,现今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看似有辱天骄的名头,但是他们这些愿意为他花时间的同代道子却知道,那看似破旧的罐子里藏得是什么。
  
  易鲸取了,陈选取了,而她,还想坐观。
  
  红衣女子斟茶,待热气散去一缕后清甜开口道:“你打算,如何将这茶叶送去?”
  
  “他欲东去,老马不行,他欲攀行,幼马不行,他说一个人太过孤寂,我觉得母马不错。”
  
  “也是。选一匹上好的大红母马陪他,也算不枉这七年之久的茶叶了。”苏颜微笑,洗换着鸾桌上的茶水,声音稍冷,“如今冬夜,你在西部走了一圈,可见得了什么?”
  
  “不过是见一个人罢了。这走上一圈的时间,是为了怀念。”少年轻抿一口杯沿,轻声细语,“你说这所谓的利好交易,就非得要同意吗。不怕错过吗。”
  
  “能错过什么。”红衣轻抿一口茶水,看着对面那忧郁深沉的少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四周风向拥簇,一头青丝散乱。
  
  女子眼眸稍稍凌厉,又慢慢钝下。
  
  “他们不会走的。不过下次来,便是天骄了。”苏颜淡漠开口,意味不明,颇有些恶毒的意味。绿袍少年沉默,一观冷风吹。
  
  长发漫游,红衣女子收手,起身离了这方鸾桌。
  
  如今天下局势板荡,四海天骄仍还在八方游历,丝毫没有出鞘的迹象,但天骄背靠大势力,若是势力强求之下,会出现一个什么结果呢?
  
  是像四季宗一样天骄抱团反抗,还是延伸为势力战?
  
  如洛炎一般一生为超脱凡俗,最后却因凡俗而驻足不前的天骄不在少数,此时他们因天骄的身份还能自保,等日后天骄的底子被掏空了,还怎么反抗呢?
  
  披着一身大红衣袍,少女的唇齿却显得格外得苍白。
  
  天骄生于众生,超脱众生,到头来却是要为众生而死,流尽一切可流的鲜血。
  
  怪只怪生得太过耀眼,生得,难以遮掩。
  
  洒落杯中茶水,红衣女子翩然转身,毫无迟疑。
  
  七绝代不愧为七绝代,终究是不凡。
  
  但现在,却也仅仅只是不凡罢了。
  
  红衣出了鸾桥,隐入万家灯火的黑暗之中,绿袍少年起身,从怀中抽取出一截枯木。
  
  倒悬如提枪,却难掩沧桑。
  
  秋风吹尽百花杀,大寒逝去霜冰残。
  
  残的,是人心。
  
  绿袍少年远走,长发仍由冬风梳理,没有霜雪洗涤,只有杂叶堆砌。
  
  恍惚间他察觉到了一丝恶意,一丝警告的意味。
  
  那警告来自锦华楼,来自那一袭红衣的少女,来自那名曰苏颜的绝代道子。
  
  那是一种,蔑视……
  
  那蔑视不是发自他这残躯,而是因为他做了一件在对方看起来极为可笑的事情。
  
  比如,奢望。一种看泥里癞蛤蟆企图接近白鹤的怜悯、愤懑,以及鄙视。
  
  少年五指收拢,少女转身的那一瞬眼神却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不断地回想,不断地折磨,最后将他的防线击碎。
  
  他不知他做错了什么。
  
  少年垂首,看着洛河那平静的河面,此时水面上道道白光泛滥,映照得人儿发慌。
  
  轩禅手指发白,紧握手中那一段枯瘦的树枝,身后的老乞丐眼眸开阖间饶有兴致,又慢慢陷入失落,不再观望。
  
  少年侧身,绿袍飘摇、远行。
  
  他知道那乞丐,他是洛城的第一代执剑者。
  
  在他的手底下有一枚铜钱。
  
  他半遮掩。
  
  他看不起自己这残躯,而他,也没有胆气去告诉他,我看见了,你算得不对。
  
  少年远行,兀自,长泪。
  
  蹲在街角,少年无声泪流,心酸,难捱,苦楚,愤懑,失落,不甘。
  
  却全都融化在了沉默中,全都被那夜间的灯盏,照亮。
  
  这是洛城,如今,是万家灯火时。
  
  月影朦胧,灯火摇曳,不知多久,洛城灯火熹微,西部的街道上行来一匹老马,马上端坐有一青涩墨客,腼腆,憨厚,似是很好欺压一般。
  
  行于洛城街道之上,少年四处打量,打量着这千年的古城邦,这北宸的“大归隐”之所。
  
  说洛城为“大归隐”,其中之一便是因为洛城之隐难说大隐,因为名头都喊出去了,真正想归隐的怕喧嚣,不想归隐的强行归隐又难熬,总是蹦跳,最后被那些把归隐当玩闹的大能者用大棒折了双腿,于岸边挣扎,所以这半归不归却不能再出世的限制便铸就了洛城这关隘重城的独特风格。
  
  总的来说洛城的氛围如这风格一般,十分怪异,治安好不好就要看哪些人想闹,哪些人想管了,算是半个法外之地,而西部又是洛城掌控力最低,看管力度最强的牢笼,所以在洛城骑老马的都不好惹,因为他们老往西部跑;而只要是往西部跑的,不管是走夫还是大能者,都是把脑袋别再腰上走的存在,因为你也不知道缠上你的是什么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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