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决裂 (第1/2页)克明亲王府
“川田,川田!”
“大人,有什么吩咐?”下人川田跪坐在门外,轻轻拉开木门恭敬地向屋内人问道。
房间内的男人显然刚刚睡醒,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单衣。一头及腰的长发配上一张轮廓分明略带黝黑的脸,看上去十分古怪,远不及某人那般赏心悦目。也许,就连男人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快去帮我准备一套斋服!”男人焦急的催促着对方。
“大人,为什么突然要穿斋服?”川田不解的问道。
【斋服是举行中型祭礼时着用的服装。为了表示洁净,袍服选用无文白绢作为布料。冠为不分身份等级的远文冠,裙袴则为差袴。】
“哎!”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地板上,双手胡乱的梳理着头发。
“大纳言大人前天晚上在二重桥遇害了,今天是祭礼的日子。”
“就是那位有名的羽柴秀长大人?”川田惊讶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才刚五十出头啊,就这么离开了!”那男人继续叹着气,表情甚是惋惜。
想必,说话的男人应该不需再做特别介绍了。心地如此善良醇厚的人,非武士源博雅不可了。
“川田这就去帮大人取来斋服!”家仆川田向武士深鞠一躬,将木门轻轻合上。
换上斋服,梳洗完毕。武士上了牛车,向大纳言府驶去。大约半个时辰后,牛车停靠在一座华丽的府邸前。
武士跳下车,对随行的川田吩咐道:“你带着车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
“大人,从这里回府要走很长时间,不如让川田在这等您吧!”
“我还不打算回府,祭礼结束后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您还要去哪里?”
“呵呵。”武士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贯憨态的笑容。
“明白了,不如川田晚上直接去晴明大人那儿接您好了。”作为武士的贴身随从,如果连主人的行程和习性都不能掌握,那干脆就别吃这碗饭了。
“啊~我说你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武士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就那样做吧!”说完,满意的走进大纳言府。
一进院门,四处充满了悲伤的气氛。房檐上挂满了白色的绸缎,堂屋中跪着一群身穿丧服的男女。[大概是大纳言的子嗣与家眷吧!]武士在心里推测。
堂屋内布置了香案和各种祭礼时所用的法器。正当武士发愁该往哪儿落脚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着由身后传过一个熟悉的声音。
“博雅,你来了!”
“晴明!”武士高兴的转过头,露出一脸不合时宜的笑容。
“博雅,不能笑!”阴阳师表情严肃的制止武士,同时自己也在非常努力地克制着笑意。
“哦,对了,我都忘记了!”武士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引起众怒,赶忙收敛起笑容。
“晴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啊!对了!”武士顿时焕然大悟,竟然忘记好友的职业了。
“博雅,拜托你别再跟我说话了!”人,如果忍住不哭那很容易,但若要忍住不笑却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想笑却不能笑,时间久了也会憋出内伤的。若要在平常,阴阳师早已折扇掩面,大笑出声了。
“好了好了,我躲开就是了!”看到好友如此辛苦的忍笑,武士也没有追究那笑的源头是不是自己。拍拍阴阳师的肩后,自觉地走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祭礼开始,阴阳师安倍晴明身着一套整洁的明衣,手持一把白色纸扇游走于香案之间。
【明衣是一种特殊的神事服装。是教派神道中举行祭祀礼仪时穿着的便服。】
只见他表情安定,动作优雅舒展,口中轻颂的咒文轻缓悠扬,想必受惠于这场祭礼的大纳言大人定会心满意足的离开尘世。祭礼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整场下来不像是祭礼倒像是阴阳师的个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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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家
“晴明,你今天主持的祭礼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仍然是万年不变的场景,两人对坐在阴阳师家的外廊上饮酒。月光柔和的洒下庭院,压满枝头的樱花无风自落。小院不大,却尽透着安宁与祥和。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阴阳师不以为意,悠闲的欣赏着身旁的式神摆放酒碟和小菜。
“总之今天的你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神气!”武士毫不保留的倒出一堆称赞的话语。
“呵呵,都是因为博雅,搞得我差点吐血身亡!”红如丹珠的薄唇微微扬起,阴阳师顽皮的笑道。
“晴明,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听到吐血俩字,武士不免紧张的打量着阴阳师,想从中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所以我得拼命地忍笑,憋得我难受死了!”阴阳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与武士相识已有些年头,不知从何时开始,阴阳师大笑时不再以袖括掩面,看上去随意了很多。
“晴明!”武士佯装温怒,一张脸拉得老长。
“憋得难受死了!”身旁的式神蜜虫也乐此不疲的重复着主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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