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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初有孕

第七章 初初有孕 (第1/2页)

开春后,田里的活也多了起来,姚老汉如今日益憔悴,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那田里的活自然是做不动了,可怎么也拉不下那张老脸去求女婿,眼见着别人家都忙得热火朝天,自家的活却没人做,姚老汉焦急得厉害,也顾不得腿伤,硬是咬着牙下了地,还没干个几天,便倒在了田地里,被旁边做活的村民们瞧见,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了回来。
  
  姚父这一病来势汹汹,本想着似从前那般歇个几日便好,孰料却一日比一日地严重下去,到了后来姚母没了法子,只得要儿子去请了郎中过来,郎中来瞧了,也没说什么,只留了几包药,那药姚老汉吃下去,也没啥效果,不过几日的工夫,整个人便瘦得没了人形。恰逢此时定陶、襄阳诸地发生暴乱,农民起义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打着“崇武爷”的旗号,朝廷忙得焦头烂额,不得不纷纷派兵镇压,多年的战争早已令国库空虚,皇帝一纸诏书,再次从民间征收赋税。
  
  而这赋税对姚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姚母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只得托人去了邻村,去和张家商议着,想让金梅早些嫁过去,这一来是为了给姚老汉冲喜,二来便希冀着能将女儿嫁了,得一笔彩礼,好将眼下的难关过了再说。
  
  岂料张家那边回话,只道张旺已去了城里赶考,这婚事短期内定是无法举行了,张家也听说了姚家的情形,还让媒婆送了两吊子钱过来,聊表心意。
  
  姚母攥着那两吊子钱,却是再也无法可想,里正已说了,家家户户若有拿不出银子的,只要有一个人出来当兵,非但税钱不用交,朝廷还发八百文赏钱,朝廷使出这等手段,便是逼得人不得不参军了。
  
  一时间,清河村里一些拿不出银子的人家,男人皆撇下家里的妻儿老小,纷纷参军去了,领到的那八百文钱,也足够家里顶一阵子的,夫妻分别,骨肉相离,日日都有。
  
  谁都知道,朝廷是征不了兵,才会出此下策,而等这些士兵进了军队,也定是去和农民军决一死战的,这一走,说不准就是一家人的生离死别。
  
  姚家自是舍不得要姚小山上战场,可又拿不出银钱去交赋税,姚母万般无奈下,只得寻思着将家里的地卖了两亩出去,好歹把赋税交了再说。
  
  可如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自身难保,又哪有人家有那闲钱,能拿出这一笔银子?眼见着限期一日日地临近,姚母愁得一宿宿地睡不着觉,与村子里的其他几户人家商议了,打算将家里的田地典当给云尧镇里的大户刘员外,那刘员外是出了名的心黑,专爱在朝廷征赋税的时候低价从一些百姓手里购得良田,而后还要这些百姓帮着他种,但那收上来的粮食,除了给佃农一些口粮外,其余便全都进了他的腰包,这周围的村庄也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这样坑过,但情势所逼,姚母也是没法子了。
  
  而当初姚小山要参军,姚家打算将姚芸儿嫁出去做妾的,正是这位刘员外。
  
  袁武这些日子日日进山,得到些灵芝菌菇、山野草药之类的,拿去城里的药店,倒也换了些银子。可交过那繁重的赋税后,手头再次所剩无几。
  
  夜深了,姚芸儿倚在丈夫的臂弯,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儿,整日都睡不够似的,就连食量也小了下去,但凡嗅了一些油腻的东西,那胃里便要泛恶心,有时甚至会忍不住地干呕。
  
  男人这些日子都忙着上山,整日里早出晚归,姚芸儿不愿他担心,自是什么都没有说,此时依偎在他的怀里,只觉得眼皮子沉得厉害,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讲,就想睡觉。
  
  袁武今晚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与姚芸儿缠绵,就那样静静地揽着她,一双黑眸炯炯,令人捉摸不透。
  
  姚芸儿睡醒了一觉,揉了揉眼睛,就见袁武依旧倚在那里,一手揽着自己的腰,似是半天都没有动一下身子。
  
  姚芸儿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身子,袁武回过神来,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相公,你在想什么?”姚芸儿伸出小手,揽住了男人的颈,柔声开口。
  
  袁武摇了摇头,将眸心的暗沉压下,道:“没什么。”
  
  姚芸儿抬起小脸,瞅着男人的脸色,小声开口道:“你方才的样子,让人很害怕。”
  
  “哦?”袁武听着,便觉好笑,将她整个地抱在怀里,俯身用自己的胡楂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每当男人拿胡子扎自己,姚芸儿都忍不住地咯咯直笑,这一次也是如此,她一面笑,一面讨饶,那声音娇柔甜糯,男人听在耳里,呼吸却是渐渐重了。
  
  翌日,姚芸儿一直睡到晌午方才起来,她动了动身子,却觉得小腹有一抹锐痛,她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轻轻地解开衣衫一瞧,看着那底裤上的血迹,秀气的小脸便是一白,自从数月前第一次来过葵水后,她的信期一直不准,算一算,这次又有快两个月没来了。
  
  她以为自己是来了葵水,支撑着换了干净的衣裳,可不仅肚子疼,就连腰际那里都好似要断了一般。她有些慌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想着回娘家问一问母亲。
  
  刚将脏衣裳收拾好,袁武便走了进来,瞧着姚芸儿的脸蛋微微泛着青色,男人心下一紧,上前在姚芸儿身旁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探她是否发烧。
  
  “相公,我肚子疼。”姚芸儿瞧见他,便委屈起来,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却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了。
  
  “是不是葵水来了?”袁武眉头微皱,将她揽在怀里。
  
  见姚芸儿点头,袁武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抚着她的发丝,低声道:“这几日别沾凉水,要多歇息,知道吗?”
  
  姚芸儿却伸出小拳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捶了捶,小声道:“都怪你,昨晚上那么欺负我,不然我肚子肯定不会疼的。”
  
  袁武哑然,点了点头,笑道:“好,都怪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姚芸儿听在耳里,心口却是甜丝丝的,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腰身,两人依偎片刻,待吃了午饭,姚芸儿便说要回娘家看看,袁武自是放心不下,便与她一道回去。
  
  到了姚家,就见只有姚父与金梅在,一问才知道姚母与姚小山都去了田里,说是今儿个云尧镇的刘员外要来收田,村子里卖地的人家都纷纷赶去了。
  
  姚芸儿这才知道娘家要将田卖了,心里顿时焦急起来,姚家的这几亩地是全家的口粮,若是卖了,这往后一家人该吃什么?
  
  姚芸儿想到这里,只觉得焦心起来,回头对男人道:“相公,我想去田地看看。”
  
  袁武颔首,道:“我陪你一道过去。”
  
  两人离开了家门,匆匆往田地赶,老远便瞧着田垄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来卖田的村民,而在村民中间则站了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簇拥着一位五十开外、身穿锦缎的富态男子,那男子,自然便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富户——刘员外了。
  
  姚芸儿骤然瞧见那刘员外,心里便发虚,想起当初父母为了凑足银子,要将自己嫁给他做妾,那纤弱的身子便不寒而栗,忍不住往袁武的身旁偎了偎,而男人察觉到她的依恋,遂伸出大手,揽住她的腰肢。
  
  姚母领着姚小山,正与周边的村民一道在那里觍着脸,对着刘员外说着好话,话音里不外是夸赞自己家地好,希冀着刘员外能看得上眼,给个好价钱。
  
  姚芸儿瞧着这一幕,鼻尖发酸,忍不住对着夫君小声道:“相公,爹娘一直指望着那几亩田吃饭,如果把地卖了,他们往后该吃什么啊?”
  
  袁武低眸,见姚芸儿小脸苍白,满是焦灼的样子,心头便软了,握住她的小手,道了句:“你去和岳母说,让她将地卖给咱们,也不必写什么田契,等往后收了粮食,给咱们几袋也就是了。”
  
  姚芸儿一怔,顿时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袁武是屠户,本就不用种地,这般说来,不过是为了让姚家保住自家的田地罢了。
  
  姚芸儿心里一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袁武面色如常,捏了捏她的小手,吩咐道:“去吧。”
  
  姚芸儿点了点头,匆匆赶到田垄上,挤过人群,找到了姚母,道:“娘,别把地卖给刘员外,相公方才说了,你将地卖给咱们,等收了粮食,给咱们一些口粮就行了。”
  
  姚母听了这话,顿时一震,道:“姑爷真这么说?”
  
  见女儿点头,姚母怔忪了片刻,刚转过头,就见那刘员外已从里正那里接过自家的田契,作势便要收下,姚母顿时扑了过去,一把将田契抢下,连声道:“不卖了,不卖了,咱家的地不卖了!刘员外还是去买别家的,咱家的不卖了!”
  
  刘员外猝不及防,竟被姚母推了个趔趄,身旁的家丁赶忙扶住他的身子,立时有人对着姚母推搡了过去,喝道:“哪里来的泼妇,敢在咱老爷面前放肆?”
  
  姚母被家丁推在地上,手中仍紧紧地攥着自家的田契,倒好似那几张纸,比她的命还宝贵似的。
  
  “娘!”姚芸儿见母亲摔倒,赶忙跑过去将母亲扶起,她的声音娇嫩清甜,这一声刚唤出口,便将刘员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的荆钗布裙,却生了一张雪白的瓜子小脸,一双能将男人的魂都给勾去的杏眸,清莹莹的仿佛能滴下水来,刘员外在看清姚芸儿面容的一刻,便不敢置信地愣在了那里,似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会有这么个美貌佳人。
  
  心思百转间,蓦然想起去年自己曾有心纳妾,媒婆便说过在这清河村,有一位姚家闺女,那模样长得比绢画上的美人儿还要标致,他当时只道是媒婆瞎说,可如今这么一瞧,想来那位清河村的姚家闺女,必定便是眼前的女子了。
  
  见刘员外正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姚芸儿心里忍不住地发憷,待扶起姚母后,母女俩刚要走,不料那刘员外却追了过来,也不顾周围围满了村民,便对着姚芸儿拱了拱手,道了句:“小娘子请留步。”
  
  姚芸儿见他神色谦和,衣衫华丽,周身并无丝毫粗野之气,脚步便停在了那里,与母亲一道疑惑地瞧着他。
  
  刘员外是见过世面的人,前些年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趁着“岭南军”作乱时大大地发了几笔横财,那美人儿见得自然也多,可如今这么一细瞧,竟觉得若论起美貌来,眼前的女子是他生平仅见,虽是荆钗布裙,却一点也不折损她的美貌,反而越显清纯温婉。
  
  “敢问夫人与小娘子家中,是否姓姚?”刘员外暗自赞叹,言谈间极是和蔼,惹得周围的村民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这方才还目中无人的刘员外,怎的会对姚家母女这般和气。
  
  姚芸儿与姚母对视一眼,不知这刘员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姚母握住女儿的手,刚要开口说话,就听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传来,正是袁武。
  
  “员外有话,不妨与在下说。”
  
  刘员外抬眸,就见眼前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男子,待看清此人的面貌后,刘员外瞳仁顿时一股剧缩,好似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事物一般,一连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指着面前的男子,一连声地道了好几个“你……你……你……”旁的话却说不出来,面色如土,显是骇到了极点。
  
  一旁的家丁赶忙上前将刘员外扶住,不知道自家老爷究竟是怎么了,咋见到一个村民,便怕成了这样。
  
  反观袁武,仍旧面不改色,魁梧的身形一览无遗,一双黑眸迥深,锐利得令人不敢逼视。
  
  刘员外面无血色,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地发抖,隔了好一会儿,方才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再不敢去瞧袁武一眼,甚至连田地也不收了,对着身后的家丁吩咐:“快,快走!”
  
  家丁们面面相觑,似是想不通自家老爷何故会一反常态,可见刘员外催得迫切,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了清河村,惹得里正与一众村民在后追赶,可无论他们怎么追,那刘员外都脚步不停,出了田垄后乘上了轿子,片刻间便走远了。
  
  待刘员外走后,姚芸儿有些不安地摇了摇夫君的衣袖,不解道:“相公,那刘员外为何一瞧见你,就吓跑了?”
  
  袁武不承想自己隐居在此,还会被人认出,见刘员外方才的反应,便心知他之前定是见过自己,若自己的行踪被他传了出去,自是十分棘手,眼下,必要斩草除根不可。
  
  念及此,袁武望着姚芸儿,微微一哂,道了句:“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哪能吓走他?”说完,不待小娘子开口,男人又嘱咐道:“好了,你先与岳母回家,我去山里看看,怕是要回来迟一点。”
  
  姚芸儿知晓家里银钱本就不多,如今又要将娘家的田地买下,袁武定是去山里寻东西去换银子了。当下便担心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袁武淡淡颔首,又与姚母抱拳行了一礼,方才大步离去。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咋地也不收了,就让咱们回去?”一行人行色匆匆,刘府的管家贴近轿子,与轿中的男子低声道。
  
  刘员外时不时地掀开轿帘,对着管家吩咐道:“快,快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过来?”
  
  管家不明所以,回头望去,但见四处寂寥,人迹罕至。
  
  刘院外命家丁舍大路不走,上了这条荒野小道,也不回云尧镇,却直接去了荆州城。
  
  “老爷放心,无人追来。”管家开口,见刘员外面色煞白,额上一层冷汗,显是遇到了极大的惊吓,心里更是不解,又道:“老爷,方才那人究竟是谁,何故会将老爷惊成这样?”
  
  刘员外深吸了口气,举起袖子将额上的汗珠拭去,沉默了半晌,方才颤着声音,缓缓地道出了三个字来。
  
  话音刚落,那管家的脸色也“唰”的一下变了,当即道:“老爷是不是看错了,奴才倒是听说,那人早已被凌将军砍杀马下,连带他的下属亲眷,也无一不被枭首示众,如此,他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刘员外眼皮轻颤,道:“不,我决计不会看错,三年前在黑水县,我曾看过他一眼,这辈子都忘不了!”刘员外说着,顿了顿,又道:“民间向来传闻,他当年身受重伤,却并未身死,尤其岭南那边,家家户户更是将他奉若神明,就连这次定陶、襄阳暴乱,那些个农民军也纷纷打着他的名头,此人若不除,朝廷定是后患无穷。”
  
  管家沉思片刻,又道:“那老爷是要去荆州城报官?”
  
  刘员外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年朝廷一直在追杀岭南军余党,若咱们将此人行踪透露给府衙,定是要记一大功,说不定日后加官晋爵,都指日可待了。”
  
  刘员外说着,便捋须一笑,许是这一路走来都顺风顺水,眼见着快到荆州,那心里也越发踏实,先前的惶恐不安,遂渐渐退去。
  
  蓦然,轿夫停下了步子。刘员外心口一沉,一把掀开轿帘,就见前头竟立着一道黑影,那人逆着光,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出此人身形魁伟,周身透着杀气,只有经过无数次血雨腥风、坦然面对生死的人,才会有这般浓烈而凌厉的杀气。
  
  刘员外顿时慌了,被管家扶着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家丁们瞧着眼前的男子,还以为是遇到了山中的歹人,一个个皆抽刀亮出了家伙,将刘员外团团护住。
  
  眼见着那人一步步地走近,刘员外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双膝一软,若不是被管家死死搀住,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
  
  来人正是袁武。
  
  男人面色冷然,周身不带一丝活气,将腰际的尖刀取出,但见寒光一闪,那些个家丁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便被一刀毙命。
  
  刘员外脸色惨白,那管家也骇住了,回过神来后,收回了扶在刘员外身上的手,转身就跑。
  
  袁武足尖一点,从地上扬起一把长刀,一个用力,便将那刀掷了出去,将那管家穿胸而过,管家连哼都没哼,便倒在了地上。
  
  刘员外瘫倒在地,瞳仁浑浊,面色如土,眼见着袁武向着自己走来,终是再也忍不住,对着袁武跪了下去,口口声声道:“崇武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瞧着地上抖成一团的刘员外,男人乌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淡然的语气更是森然:“刘员外,咱们又见面了。”
  
  刘员外全身抖得如同筛糠,听见男人的声音也不敢回话,只不住地叩头。
  
  刘员外听了这话,顿知自己再也没了活命的可能,竟是连跪也跪不成了,浑身瘫软,犹如一摊稀泥。
  
  “崇武爷饶命,饶命啊!”刘员外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么一句。
  
  “杀你这种人,真是脏了手。”男人淡淡开口,一语言毕,手起刀落,那刘员外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待袁武回来,天色已是暗了。
  
  姚芸儿早已将饭菜做好,搁在锅里温着,只等男人回来便可以吃了。听到夫君的脚步声,姚芸儿匆匆迎了出去,就见袁武踏着夜色,大步而来。
  
  “相公。”姚芸儿见到他,便喜滋滋地迎了上去,袁武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顿觉饿得慌。
  
  “做的什么,这样香?”男人嗅了嗅,却实在猜不出自家的小娘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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