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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共结白首

第四章 共结白首 (第2/2页)

说完,男人不再看她,径自走了出去。
  
  而当袁武拎着热水走回来时,却见姚芸儿手里正攥着那件新衣裳,在那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姚芸儿见他进来,便赶忙将腮边的泪水拭去。
  
  “相公。”姚芸儿站起身子,望着男人的眼瞳里是明净的忧伤,轻声道,“我把新衣裳弄脏了。”
  
  话音刚落,那眼圈又忍不住地红了起来,她真是后悔极了,从小到大从没穿过新衣裳,哪承想这第一次穿,就遇到了这事。
  
  瞧着她苍白如雪的小脸,袁武既是无奈,又是心疼,只上前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低声抚慰道:“洗干净也是一样的,不碍事。”
  
  姚芸儿心里难过,将脸蛋埋在他的怀里,糯糯地开口:“我本想着穿了新衣裳,好去门口迎你的,可这葵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我穿新衣裳时来……”
  
  姚芸儿哽咽着,只觉得自己再也说不下去了,心里的委屈无以复加,难受极了。
  
  袁武听了这话,眼眸复又变得暗沉,他沉寂片刻,终是伸出手抚上姚芸儿的后背,低声道:“我还没问你,既然没来葵水,又怎么能嫁人?”
  
  姚芸儿昂起脑袋,白净的脸庞上是迷茫的神色,小声道:“没来过葵水,不能嫁人吗?”
  
  袁武哑然,大手紧了紧她的腰身,叹了句:“傻瓜,没来过葵水,就是个没长大的女娃娃,又怎么能嫁人?”
  
  姚芸儿对这些自然是不懂的,在清河村里,十三四岁就嫁人的姑娘也大有人在,其中没来葵水的应该也不是少数,却也从未听谁说过不来葵水就不能嫁人的。
  
  “若你当初知道我没来过葵水,你是不是就不会娶我了?”姚芸儿不知为何,蓦然道出了这么句话来。
  
  袁武闻言,只摇了摇头,俯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低声道了句:“不,我会娶你,只不过我不会这么早就要你。”
  
  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犹如陈年的酒,听在姚芸儿耳里,却让她脸颊滚烫,与他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她自然明白男人口中那个“要”字的含义,当下只觉得十分羞赧。
  
  “那我今后,是不是就长大了?”姚芸儿倚在夫君的臂弯,却是心存甜意,唇角忍不住噙了笑窝,轻声说道。
  
  “是,我的小娘子长大了。”袁武最爱看她这般清清甜甜的笑靥,当下也是淡淡笑起,捏了捏她的脸颊。
  
  姚芸儿微微抿唇,伸出小手环住了夫君的健腰,低头一笑间,丽色顿生,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而袁武揽着她,眼眸却落在墙壁上,那里清晰地映着他与她相依相偎的身影,四周静到了极点,让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安详舒适。从前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与这一刻相比,却恍如隔世般久远,而那些惨烈的过往,亦是轻如尘埃,淡得连一丝痕迹也没有落下。
  
  这一日,家里只有姚芸儿一人在家。
  
  听见前头传来的吆喝,姚芸儿匆匆赶到铺子里,却见是西头的陈大婶。
  
  “芸丫头,我今儿带了几只鸡仔过来,想和你当家的换点肉,回家炖碗肉汤喝。”
  
  姚芸儿瞧那几个小鸡仔生得可爱,心头便多了几分喜欢,当下赶忙将那几只鸡仔抱进了院子里,又回到铺子,挑了两条带肉的腿胫骨,递到了陈大娘手里。
  
  陈大娘一张老脸笑开了花,那几只小鸡仔本就不值钱,拿到冯家都换不了鱼的,她这次故意瞅着袁武不在家,知道姚芸儿年纪小,好糊弄,果不其然,便让她得了这两条腿胫骨,回家可是能熬一大锅汤了,陈大娘心中一面盘算着,一面喜滋滋地离开了袁家铺子。
  
  姚芸儿回到院子,担心这天冷,会冻着那几只鸡仔,便取了些猪草,打算给这几只鸡仔垒一个小窝。
  
  正忙活着,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姚芸儿回头一瞧,正是袁武回来了。
  
  “相公,你瞧,方才陈大婶送来了这几只鸡仔,要和咱们换些肉吃,我瞧着有趣,就收下了。”
  
  袁武瞅了一眼那几只孱弱的小鸡,遂道:“那你给了她什么?”
  
  “我给了她两只腿胫骨。”姚芸儿刚说完,就见男人的唇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心下一个咯噔,只道:“是不是我给多了?”
  
  袁武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温和:“没有,既然喜欢,咱们便养着吧。”
  
  姚芸儿松了口气,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全是小小的雀跃,她伸出小手,握住袁武的衣袖,柔声道:“相公,咱们家已经有了猪,现在又有了鸡仔,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还可以再养一只羊,如果你不嫌吵,我还想养一条狗,那家里可真是齐全了。”
  
  袁武望着她娇美的笑靥,心头便微微一柔,他笑了笑,乌黑的眼瞳深邃似海,握住姚芸儿的小手,道了句:“这还不够,算不了齐全。”
  
  “那怎样才是齐全?”姚芸儿抬起小脸,清清纯纯地凝视着自己的夫君。
  
  袁武唇角微勾,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旁低低地道出一句话来:“再帮我养个小芸儿,就齐全了。”
  
  姚芸儿起先还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看见男人的眼底一片的深邃与浓烈,她瞧着,便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顿时那张白如美玉的小脸浮起一抹红晕,就好像搽了一层胭脂似的,长长的睫毛也无声地抖着,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那若是……小袁武呢?”姚芸儿垂着眼帘,耳热心跳的,压根儿不敢瞧他,这一句话也说得跟蚊子哼似的,叫人听不清楚。
  
  袁武听了这话,唇角的笑意便凝滞在了那里,他半晌没有说话,隔了良久,方才抬起手,抚着姚芸儿的脸颊,淡淡道了句:“无论是小袁武,还是小芸儿,我都喜欢。”
  
  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却涌来一股锐痛。那抹痛被他强自按下,渐渐侵入骨髓。
  
  自从那日姚芸儿说了想在家养只羊后,没过几日袁武便从镇里牵回来一只,还是个小羊羔,叫唤起来奶声奶气的,可爱得不得了。
  
  姚芸儿瞧着只觉得喜欢,欢天喜地地拿了青草喂它,袁武则在猪圈旁搭了个羊圈,连同鸡窝一道搭好,这座农家小院,可真是越来越有家的样子了。
  
  姚芸儿到底年纪小,小孩儿心性浓,瞧着那羊羔跟团棉花似的,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作白棉儿,而那几只鸡仔则是唤作春花、大丫之类的,惹得男人哭笑不得。
  
  眼瞅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姚芸儿拿了些银钱,和邻居嫂子一道去了隔壁村子赶集,买回来一些棉花和布料,打算给袁武缝一件御寒的棉衣。
  
  这日里,袁武去了镇里,姚芸儿则在家忙着缝棉衣,就听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将棉衣搁下,刚打开门,就见一位形容枯槁的妇人,一手拉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儿,站在自家门口。
  
  正是大姐姚金兰。
  
  姚芸儿瞧着,惊诧道:“大姐,你怎么回来了?”
  
  姚金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全身却都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姚芸儿瞧着,赶忙将金兰母女三人迎进了屋子,虽然从没见过,但姚芸儿看着那两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心里却也猜出这定是大姐家的两个女儿,大妞和二妞了。
  
  “姐,快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姚芸儿端着热水走了过来,见两个小丫头都缩在母亲身旁,畏首畏尾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自己。
  
  她心中一酸,将家里的点心拿了出来,正是香甜雪白的云片糕,递给孩子们吃。
  
  那两个孩子哪曾见过这般点心,看见母亲点头,方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去将那糕点送进嘴里,顿时风卷云涌,狼吞虎咽。见她们饿成这样,姚芸儿只觉得难受,又去了灶房,打算为孩子们做些吃的。刚巧家里有一盘卤猪肝,便配着些青菜,做了一大碗猪肝面线,大妞和二妞这才吃了个饱。
  
  听着孩子们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姚金兰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血色,转而看向了姚芸儿,道了句:“芸儿,你别笑话,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饿了,她们长这么大,估计也就只有今天在你这,才吃了顿饱饭。”
  
  姚金兰话音刚落,眼眶便红了,只伸出皲裂粗糙的大手,抹了把眼泪。
  
  “姐,你别这样说。”姚芸儿不知该怎样宽慰大姐,只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锅里还有一些面条,我给你盛一碗来好不好?”
  
  姚金兰摇了摇头,眉宇间则是无尽的悲苦,她沉默了片刻,竟扑通一声,对着姚芸儿跪了下去。
  
  “姐,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姚芸儿慌了,手忙脚乱地要去拉姐姐起来,可金兰就是死死地跪在那里,嘶哑道:“芸儿,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你了,算姐求你了,你帮姐一把吧!”
  
  大妞和二妞见母亲跪在那里,当下连面也不吃了,也跑了过来,和母亲一道流泪。
  
  姚芸儿好不容易将金兰扶起来,又拿了帕子去给孩子们擦脸,隔了许久,方才从金兰口中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自那日回家后,王大春的确许久都不曾打过姚金兰,许是忌惮着袁武,就连王婆子也不敢像从前那般欺辱媳妇了。可谁承想这好日子还没过个几天,便赶上了皇帝选妃,这皇帝选妃向来都是从民间一层层地筛选,本就是个劳民伤财的事,再加上前些年岭南军作乱,朝廷元气大伤,国库亏损,户部拿不出银子,只好巧立名目,从民间征人头税。
  
  清河村与王家村毗邻,前段日子刚刚征过兵,这次的人头税便逃过一劫,而王家村却没有这般好运,几日前里正便上门,家家户户地要银子了。
  
  王大春好吃懒做,家里本就穷得叮当响,压根儿拿不出这一笔钱,母子俩一合计,那王婆子竟出了个主意,要儿子将孙女卖了,换来的银子,甭说足以交了这笔钱,兴许还有些剩余也未可知。
  
  王大春一想,倒也觉得老娘说得有理,见儿子答应,王婆子当即寻了个牙婆,不由分说地便要把大妞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丫头。
  
  姚金兰本在田里做活,直到邻居跑来告诉她,她才知道这事儿,一路连鞋子都跑飞了,还没到家就见牙婆正拖着大妞往村外走。
  
  当下姚金兰便跟疯了似的,一把扯过女儿,跟个护犊子的母狼一般,任谁都挨不了身,那股子疯劲儿,简直将王大春骇住了,那王婆子更是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
  
  闹到最后,牙婆见姚金兰护女心切,便上前从王婆子手里讨回了买大妞的银子,骂骂咧咧地走远了。而当牙婆走了后,姚金兰全身上下也没了力气,瘫在了地上,被王大春给拖了回去。
  
  王家母子均气得咬牙切齿,把姚金兰锁在了柴房,幸得大妞机灵,趁着王家母子熟睡的空当,偷偷寻来了钥匙,将母亲放了出来。
  
  姚金兰知道这对母子心都黑透了,定是不会放过这两个孩子,万般无奈下,只得摸黑带着两个女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清河村。
  
  她不敢回娘家,怕老爹老娘知道了难过,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得来袁家投奔了妹妹。
  
  姚芸儿瞧着眼前哭成一团的大姐和外甥女,只觉得一颗心都被人揪着,眼泪也成串地往下掉,她握住了金兰的大手,声音轻柔却坚定:“大姐,甭难过,你带着孩子只管在我家住,有相公在,他们不敢来的。”
  
  姚金兰听了妹妹的话,心头便微微踏实了下来,可想起袁武,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只道:“芸儿,姐知道你是好意,但妹夫能答应吗?”
  
  这一下多出了三张嘴,搁在谁家也都是个难事儿,姚芸儿听姐姐这般一说,倒也有些忐忑,可见大妞和二妞怯生生地睁着大眼睛瞅着自己,那心头顿时软乎乎的、酸涩涩的,伸出手将两个孩子揽在怀里,对着金兰道:“大姐,你放心。你和大妞二妞先在我家住着,等姐夫想通了,过了这阵子肯定还会来接你们回去的。”
  
  事到如今,姚金兰压根儿没有旁的法子,只默默点了点头,姐妹俩又说了些旁的话。两个小丫头到底还是孩子,没过一会儿便在院子里玩开了,姚金兰瞧着女儿的笑脸,心头更不是滋味,平日里在家两个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今儿个,总算是可以像旁的孩子那样,笑一笑,跑一跑了。
  
  姚金兰晓得娘家的难处,知道父母定是不能收留自己和孩子的,为今之计,倒也只有厚着脸皮,先在妹妹这里住下了。只不知道妹夫究竟待妹妹咋样,若是待妹妹不好,那她们母女三人,在袁家的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的……
  
  入冬后日头暗得早,晌午刚过不久,天色便黑了下来,姚芸儿瞧着两个孩子面黄肌瘦的,便去了灶房系上围裙,打算为两个小丫头做一顿好吃的。
  
  袁武回来时,依旧隔得老远就瞧见姚芸儿倚在自家门口等着自己,他瞧着心头便是一软,步子迈得越发快了,几乎三五步便走到了小娘子面前。
  
  瞧见他回来,姚芸儿的眼睛里顿时浮上一抹笑意,赶忙迎了过去,柔声道:“相公,我今天做了锅贴,你一定爱吃。”
  
  袁武的确饿得很了,他的嗅觉向来灵敏,一闻便猜出了那锅贴是什么馅儿,当下只道:“若是白菜猪肉馅的,就最好了。”
  
  姚芸儿听了这话,那剪水双瞳顿时一亮,唇角的笑窝也甜美得醉人,但见她抿唇一笑,美滋滋地对着男人道了句:“等相公吃进嘴里,就知道是什么馅儿了。”
  
  袁武瞧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只觉得心头越发柔软,当下也淡淡笑起,伸出大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捏。
  
  进了铺子,男人将平板车搁下,姚芸儿拿起汗巾子,踮起脚尖为他擦脸,她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里,让他控制不住地俯下身子,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只想吻她。
  
  “相公,别……”姚芸儿慌了,虽然平日里袁武时常会亲她,可那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两人,自然是没什么的,如今家里多出了三个人,自然是怕被大姐或外甥女瞧见。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呼吸也渐渐粗重,姚芸儿小脸微红,低下眼睛,道了句:“我还没和你说,大姐来了。”
  
  一听这话,男人眉心微皱,道:“她来做什么?”
  
  姚芸儿便将王家发生的事和男人说了,说完后,自己则握住夫君的大手,带着几分恳求,软声道:“相公,大姐和孩子如今没个去处,爹爹身子不好,她也不能回去,你就让她和孩子在咱们家住一阵子,好吗?”
  
  袁武脸色深沉,他向来不习惯与人同住,可看着自己的小娘子,那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道了句:“来者是客,我先去看看她。”
  
  “嗯。”姚芸儿应着,与男人一道向院子里走去。
  
  姚金兰早已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院子里等着了,刚瞧见袁武,姚金兰便招呼了句:“妹夫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袁武说话,便推了推大妞和二妞的身子,低声道:“快喊人啊。”
  
  两个孩子瞧着袁武人高马大地站在那里,顿时有些害怕,只蚊子哼似的从嘴巴里喊了句:“姨丈……”
  
  袁武瞧着眼前的母女三人,英挺的脸庞上沉稳如故,回眸对姚芸儿说了句:“我从镇里带回了一些点心,你去拿来给孩子们吃。”
  
  姚芸儿应着,匆匆走到铺子,果真见那平板车上搁着一包点心,打开来一瞧,正是桂花糕,姚芸儿心里一甜,赶忙将糕点分给了大妞和二妞,还不忘笑道:“这是姨丈给你们的,快吃吧。”
  
  两个孩子刚吃过锅贴,此时一点儿也不饿,但见那桂花糕散发着清香,便也忍不住拿在手里,轻轻抿了一口,嘴巴里顿时甜丝丝的,跟吃糖一样。
  
  “妹夫,我们娘仨往后怕是要在这里叨扰一阵子了,你平日里若有啥活,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我……”姚金兰绞着手,脸上也是讪讪的,尴尬极了。
  
  不等她说完,袁武便打断了她的话:“我经常出门,留下芸儿一人在家也不放心,大姐既然来了,便权当陪陪芸儿。”
  
  他的声音低沉,脸上的表情亦是平静而淡然的,仿佛说着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姚金兰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晓袁武这般说来,只是让她面子上能好看些,当下心头越发感激,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相公……”袁武转过身子,就见姚芸儿正看着自己,似是感念他的体贴,那两个字又轻又软,喊得人心都快化了。
  
  碍着姚金兰在,袁武也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意,只得按捺下想抱抱她的冲动,淡淡道:“吃饭吧。”
  
  晚上这一餐饭除了锅贴,姚芸儿还烙了煎饼,锅贴油大,吃不了几个就会腻的,若用煎饼将锅贴卷起来吃,不仅美味,那股子腻人的感觉也会消散不少,又香又管饱的,一举两得。
  
  吃完饭,姚金兰帮着姚芸儿收拾了碗筷,姐妹俩又烧了热水,帮两个孩子洗了洗身子,忙活好这些,夜色已是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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