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解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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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近没有再向学院请求援助。”守夜人仍不放松警惕。
　　
　　“我主动来，不行吗？”查理笑了笑，找准血鸦酒吧的方向，说：“我是伊莉莎女士的朋友，我想见她。”
　　
　　见查理径直走向那座连老人都隐隐感到敬畏的地方，没有拦住查理的脚步。
　　
　　走进酒吧，主管汉克干起了酒保的工作，虽然店里没有人，他却在吧台上忙忙碌碌，将酒柜里的水晶杯擦了又擦。
　　
　　看到他的那一颗，查理不禁回忆起酒吧地窖里看到那诡异的一幕，汉克的眼球松动了，在眼眶内下沉几分，两道浑浊的带着血色的液体流淌出来。
　　
　　“大师，你来了啊？”汉克随口说道。
　　
　　查理感觉很惊奇，说：“汉克先生，你认出我了？”
　　
　　汉克露出雪亮的牙齿，笑道：“大师的味道是独一份的，我当然记得。”
　　
　　查理汗然，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问道：“老板在吗？”
　　
　　“她在二楼，老房间里。”
　　
　　查理向他点头示意后，拐入酒吧一侧的楼道，拾阶而上，走到二楼最靠里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应声开了。
　　
　　伊莉莎背对门坐立，手边一本书，桌边放了一盘水果，安静地坐在台灯前。
　　
　　看她安静的模样，查理感觉自己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你来了啊？”
　　
　　“嗯！”
　　
　　“看起来，你又有一些进步嘛！”
　　
　　查理苦笑道：“一个大魔法师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呢？！”
　　
　　伊莉莎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敢来暮色镇，就不怕有去无回吗？这边可没有大魔导师坐镇。”
　　
　　“有老板在，不就顶几个大魔导师嘛！”查理笑了笑，诚恳地道明自己的来意：“我来问一些问题。”
　　
　　“你问。”
　　
　　“地狱全面入侵瓦格兰大陆的可能性有多大？”
　　
　　伊莉莎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说：“我又不是大领主，你问我，我问谁？”
　　
　　“老板，我的意思是，穿越位面传输军队的成本到底有多大？不稳定传送门能否成为传输军队的主要手段？一个魔鬼大领主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这个实力包括它的个人实力和麾下军队的实力，瓦格兰大陆值不值得它们付出那么大代价？它们到底看中了我们的什么？”查理一口气问出很多问题。
　　
　　伊莉莎哑然失笑，“听你的问题，倒觉得你才像是奥术之环的主政者，天塌了，自然由个子高的顶着，你急什么？”
　　
　　查理讪然一笑，说：“老板别怪我多虑，我只是想在大战来临之际，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做好最充分的准备，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关心的朋友和亲人。
　　
　　再说，这些问题难道奥术之环的法尊们都没问过吗？”
　　
　　伊莉莎轻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呢？”
　　
　　查理顿时语塞，一时间，也不清楚伊莉莎和魔导师议会的几位大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要说她也是一个来自深渊的异类，却能在暮色镇偏居一偶，和几位大陆顶尖强者保持和平相处的态势。
　　
　　“那……老板能告诉我吗？我是真的想知道，如果老板不想让我告诉他们，我可以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你倒是会揣摩人的心思。”伊莉莎嗫噜一声，说：“据我所知，位面战争最大的成本就是构建一个稳定的位面通道，这个成本大到你无法想象，任何一个领主都无法承受。
　　
　　不稳定传送门只能用来传输炮灰，绝不可能用来传送领主麾下的主力军团，因为那个成功率实在太低，太依赖运气。
　　
　　可惜，幸运女神和魔鬼是对手，因此魔鬼的运气通常都很差，所以，它们只做百分百把握的事情。”
　　
　　这算是解决了查理的前两个问题，答案让查理颇感欣慰。
　　
　　“至于魔鬼大领主的实力，它的力量强大得超乎你的想象，就算是我恢复最强状态，也不是一个魔鬼领主的对手。
　　
　　我也很难描述这其中的差距，它已经超越了你们大陆的上限，至于高出上限多少，已经失去了讨论的意义，不是么？
　　
　　而且，大领主是一个通俗的称呼，我不否认能获得大领主称号的人，必然是地狱的超级强者，可是这些强者之间也有很大的差距，最强的大领主和最弱的大领主之间的差距，或许也有魔鬼领主和你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