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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

拍手 (第1/2页)

三花当时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咣当一声,相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即使在很多年后,他对这种情景司空见惯,每每想到当时那个摄像探头从那个小孩的黑洞一般的嘴里拉出来的那个情形,依然会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后背。仿佛那个诡异阴森的小孩就一直在他的身后,尽管他很清楚,他明明是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地方。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三花才收住了自己一直在打颤的手和脚,连忙去摇还歪着头,打着鼾流着哈喇子的二肥。
  
  二肥一个哆嗦被吓得滚落在地:“来了是不是?!”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歪掉的帽子扶正。
  
  三花指着那个监控屏幕,二肥一别过来,吓得急连后退。
  
  二肥的声音像在发抖:“我日妈!”
  
  二肥本能反应似的一把抓起面前的椅子挡在面前作自我防卫。
  
  屏幕里的那个小孩还愣愣地站在那探头面前,他的头发剪得很齐,典型的西瓜太郎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小背心。准确地说,那应该不是淡黄色,而是一件白色,因为穿得太久而变成了暗黄。
  
  起初两人并不敢看小孩的样子,可慢慢的,见这个小孩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似乎不像是要侵害二人。三花和二肥这才慢慢将情绪调整平稳,把目光再度落到了屏幕上。
  
  与那小孩对视了差不多十秒钟,小孩缓慢地抬起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的手上多了一份小吃。那应该是一种红色包装的薯条,很细,更像是重庆早餐里的油茶条子。那包装邹巴巴的,看起来像是在身上装了很长时间。
  
  他只吃了几根,又慢慢地将那包薯条叠起来放进来裤袋之中。
  
  而因为那小孩站立的那个位置,正是底楼通向楼道的那个过道角落。而两人此刻站立的位置的左手边那堵墙上有一扇用于透气的窗口,那窗口外面正是那条过道。
  
  如此一来,当那个小孩在叠他的那包薯条的时候,两人正好可以透过那扇基本不会关闭的窗户,正好听到那“吱吱吱”塑料折叠的声音。
  
  两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别向了那扇窗口,看了两秒,那声音没了。当两人再回头来的时候,发现监控屏幕上的那个小孩不见了。
  
  “哪儿去了,这狗东西!”二肥嘟囔了一句。
  
  可就在这时,三花扯了扯二肥的一角,给了他一个眼神。二肥一看,只见旁边那个监控的顶端角落上出现了一双脚,像是有个人挂在天花板上,双脚轻飘飘地在晃荡。
  
  二肥傻了眼,因为那个监控拍到的双脚的位置,正是监控室左侧的那个窗户口!
  
  当然,此刻的二人已经在脑中想象到了什么。那窗户口大概两米高,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爬上去,而且就在一转眼的时间。
  
  “不看不听不想。”三花一直在口中默念着魏师傅告诉他的那六字真言。
  
  “你妈逼,不看能行吗,这个魏老头净说屁话!”二肥躲在三花身侧,目光不时瞟着那个窗口的位置。
  
  没坚持过一分钟,在二肥那种不断加剧的呼吸声中,三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缓缓朝着侧方那个窗户口的位置缓慢地别过头去。
  
  这一看,三花只觉头皮一麻——那个小孩此刻双手趴在窗户口,就好像一个乖乖学生双手整齐地放在课桌上一样,表情十分无辜又略带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二人。
  
  “叽、叽、叽、叽……”那小孩的嘴里非常含糊地念叨着不知道什么鬼东西,语速并不快。
  
  当他念叨了一阵,他突然就从窗户口不见了。
  
  “哪儿去了,他你妈叽叽叽叽是在说啥子?”二肥的手明显在发抖。
  
  “我啷个听到的是咦咦咦,不是叽叽叽。”
  
  二肥给了三花的肩膀一捶,那一捶没有任何力道,像个娘们:“你是不是有毛病,叽叽叽和咦咦咦有啥子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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