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伤心一剑 (三)
第六章 伤心一剑 (三) (第1/2页)凄冷的月下,一群自甘变成“兽人”的金兵飞如饥似渴地扑了上去,潇湘顿时觉得眼前一黯,天地似乎都被这些“人”的身影说包围!
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她已经身处于进退维谷之境,无法逃开去,只好闭上了眼。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在抱着那个小小的希望。
“笑生……你一定要来……如果你不来,我就……不,我相信你会来的……你已经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来救我的……”
恍惚间,时光倒流回到从前……
※※※
也许,是千年之前,也可能是几千年前……
她已经记不真切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将那些时间记得清清楚楚呢?
她唯一所能记清楚的,便是他那不变的容颜……
……
那也许是洪荒,是远古的时代。
那时,还没有皇帝,但是有部落,有首领。
每个部落间都有冲突,每个部落都想着征服其他的部落,掠夺别人的财产、女人。
芳草萋萋,古树无边。
花有情。花是不懂人们之间的征战的,它们只会默默地为什么人而绽放,但它们的时光是有限的,等不到那个人时,便会因经不住时光的摧残而黯然凋谢,零落入土碾作尘,将香味留给了大地,等待着那人来到时能闻到这股暗暗的幽香。
没有花是永久不凋谢的,正如没有人是能永驻容颜的。
——红颜为谁不老?
因为没有值得不老的人,所以红颜多憔悴,多薄命。
这便是自古以来的宿命。那是属于英雄身边的红颜的宿命。
……
已经十六岁的他没有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而是在森林间疯跑。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姓名,因为在当时也没有人有姓名。
他喜欢笑,笑得很野,但也很好听,那洪亮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林间回荡,在山谷间传诵。
“哈——啊——咯咯——”他没有用话语,只用叫声来抒发自己内心的喜悦。
忽然,他看到了一片很美很美的花丛。
淡紫色的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混杂在微风中扑面地吹来,好闻极了。
他闭着眼细细品味着、品读着,如同读了一首好诗般满足而又怅然地掩卷深思,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一阵悦耳的笑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之中:“你也喜欢花吗?”
他怔怔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也许他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位女孩子。他只知道她一定是个人。
他傻笑,笑得很爽朗,但却没有说一句话。
女子看他笑,不禁也被感染了,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怎么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笑?”
他搔搔头,然后点点头,似乎在说“是”,可是他又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地比划着。
她似乎也明白了:“你不会说话?”
他点了点头。
从此,她常在的花丛中多了一个他。
他每天都会忍不住莫名的兴奋在树林间窜上窜下,等到全身都累得不行了,才会躺在花丛中向那女孩学说话。
但是许多天过去了,他只学会说一个字:“你。”
当他说出这个字时,她笑了:“原来你还会说话,只是没人教你,所以你就不想说了。你以前就住在这大山森林之中的吗?”
他点头,忽的笑了。
她也“咯咯”地笑了:“你这人这么喜欢笑,害得我有事没事也会笑了。”她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花草编成的一个花环来,轻轻地往他的头山套去。他很是欣喜地受领,然后手舞足蹈起来,大笑着在她身边跑来跑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一个踉跄,刚好扑在了她身上……
她脸上一红,将他推开,此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秋天的苹果一般,更如腊冬的寒梅一般红到了耳根上。她捂着脸半笑半嗔着跑开了。
而他,以为她生气了,便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才搔了搔头,眼中闪现出了迷茫。
其实他还不知道,她是这个统辖着这座大山以及其他一些小地方的部落首领的女儿。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
“砰、砰、砰……”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芳心如今蹦跳不已,那是什么原因?
她红着脸不敢再想什么,也想不了什么。因为她的脑海中,尽填着他的容貌动作,哪里还容得下她思考的余地?
这便是远古的爱情,说是就是,说不是,便永远不是。
她刚刚回到家时,就发现家已经不成家。
被火烧燎过的家,已经成了废墟,在那里兀自冒着冲天的黑烟。
她很是惊讶:她离开的短短几个月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一瞬之间,她便明白了。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其他部落的人出现,将她包围……
打战,不仅是为了征服其他部落。有时,仅仅是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
那个部落叫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那个部落的首领,被人叫酋长。
那酋长听说她的部落中有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时,便以一个小小的借口发动了一场战争。征服其他部落,此时已经成了一个附带条件,而不是必要的。
酋长就出现在人群之中,对她说,跟了我吧。
她摇头说不。
酋长听了,大怒:你要是不跟了我,我就将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尽数杀了!还有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
她只好含着泪点头。
但就在这时,他出现了。
他只是对着她摇头,似乎在阻止她往酋长那边走去。
看到了他,她那苦苦撑着的意志终于垮了,她“哇”的一声哭了,扑入了他的怀里哭了。
她哭得很伤心。
因为她知道酋长在骗她。
她的亲人,已经被杀了。
——残檐断瓦之下,废墟之中,有一只直直伸着的戴着权力象征的戒指的手——那是属于她的父亲的手——被烤成了焦炭。
他的肩膀,成了她的眼泪奔流的山谷。
他想安慰她,但他却不会说什么。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此表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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