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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利艾】群山与薄霭

16 【利艾】群山与薄霭 (第1/2页)

为了上政治课而写
  
  非专业,勿考据
  
  画家利艾
  
  风的味道很重,刚下过雨,土壤在蓬松的呼吸,树叶卷起了一滴露水,“噗通”一声砸下去。
  
  天是灰蓝色的。
  
  我用十五分钟画了一张风景速写,铅笔芯断了,我没有带小刀。
  
  长椅还是湿的,浸透了我垫在身下的外套,这个季节并不冷,贴着皮肤只是有些凉。
  
  从树梢上落下来的水珠掉在了画板上,在我的画纸上拉开长长的一条。
  
  曾有一个人说我的素描画得很真,油画现实感很强,水墨画和水彩画却一塌糊涂。
  
  他是这么说的:
  
  “艾伦,你缺乏想象力。你知道什么是想象力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么你永远就只能做一个写实派的画家,而不是一个成功的画家。”
  
  想象力。
  
  譬如隔壁幼儿园的小孩们说的那样,太阳像个蛋黄,云朵像棉花糖,杨桃看起来像个星星,一个梯形和一个三角形可以组成一个帆船?
  
  那么或许他是对的,我没有想象力。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啊?
  
  一周以后会有一个画家在这里办画展。画家协会的人特地送了门票给我,还附赠一份宣传折页。
  
  我还没看那个,不过宣传标题我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
  
  ——梦境般的作画者,用旋律来涂抹色彩的画家。
  
  是个和我截然相反的画家。
  
  这让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在大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选修了色彩美学这门课,教授是曾经名噪一时的街头画家,最擅长的就是运用各种彩色喷漆来糟蹋别人家的外墙。
  
  那个时候他在课上也提出过“如旋律般的上色”,他认为色彩、绘画都是一件自由的事,“FERRDOM!”——他几乎每堂课上都要这么魔性的举臂高呼一次。
  
  然后课堂练习时间我几乎每次都要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艾伦同学,你知道什么是流畅自然吗?你不觉得你的线条太生硬了吗?你觉得这种上色真的有美感吗?!”
  
  我不知道,于是第二年我果断的放弃了这门选修课。
  
  然后某次校内的比赛我得了个名次,作品被挂在艺术学院的走廊上,偶尔有几次碰到那位教授,看到我的作品都一直在摇头叹气。
  
  那个比赛我得了三等奖,和二等奖差九分,原因在于作为评委之一的那位教授给我打了一分。——零分不允许,最低一分。
  
  “看你的作品就像看照片一样,那我还不如去看照片。”教授如此道。
  
  这对我来说是件屈辱的事情,但是更令我屈辱的事是我无法反驳他。
  
  写实有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一种风格不是吗,啊?
  
  画家有点出乎我意料,因为我们是一所大学的,他还算是我名义上的学长。
  
  不过我在校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以及他不是艺术系的,他是理工系的。
  
  画图纸的男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浪漫主义的画家,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画展当天,我看到了那个被评论家称为“梦幻的色彩演绎者”的男人,我的学长,利威尔。
  
  一个看起来冷漠又古板的男人。
  
  他身上没有一点身为艺术家的特征,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拿着个包,明明就是上班族的打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点胡茬都没有,手指干净修长,眼神带了点桀骜不驯的睥睨,像个坐在公司指点江山的老板。
  
  他站在一幅画旁边,画是极美的画,人也是俊朗的人,但是极端般的两种氛围让人只觉得有点难以招架。
  
  我忍不住想知道这个男人在作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因为我缺乏想象力,所以我想不出来。
  
  作为一个走实际路线的人,我想不出来索性放弃思考,直接走上去问他。
  
  “你好,利威尔先生。”
  
  “你好。”利威尔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又冷淡。
  
  “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讲。”
  
  “你画画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严肃和端正吗?”
  
  他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恍然般的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点了下头。随机他的表情恢复冷淡,保持着他的矜持和优雅地对我说道:“我画的内容和我平日的为人习惯并没有什么冲突。”
  
  “可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浪漫的人。”
  
  “浪漫是一种心态。”利威尔淡定地转过头指了指他的画。“作画是我表现心灵的一种方法。在我看来,心灵和肉体是两种独立的存在,他们并不互相干涉。”
  
  “这听起来有点像精神分裂。恕我冒昧。”
  
  “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利威尔的眼睛从我的脸上落到我的手上,然后又回到原位。“你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画家。”
  
  “哦,是的。”我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调整了一下站姿,然后伸出手。“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艾伦,艾伦·耶格尔,是一个写实派画家。”
  
  “利威尔·阿克曼。”他的手与我简单的握了一下就收了回去。“我听说过你,耶格尔先生。”
  
  我忍不住挑了下眉头。
  
  “画画就像拍照一样的画家。”利威尔淡然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我前一段时间回到母校参与课程报告的时候还看到了你在艺术大楼走廊里的作品。”
  
  “哦……是么。”
  
  “很不错的作品。”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划出一个柔软圆滑的弧度,轻而快的带开一片阴影在瞳孔上掠过。
  
  那个动作意外的美丽的惊心动魄。
  
  “谢谢夸奖。”
  
  “其实做画家有点委屈你的才华。”利威尔突然说。“或许你做个雕刻家应该很厉害。”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却突然极快的弯了下嘴角笑了一下。
  
  “当然,偶尔还是有些雕塑需要点浪漫主义的。”
  
  不好意思,我突然讨厌起这位学长来了。
  
  这两天我心情不太好,决定暂时放弃作画出去散散心。
  
  结果到了邻省的时候,又刚好碰上利威尔的巡回画展到那边。
  
  因为都在一个艺术馆,所以我又和那位嘴巴有点毒的学长碰上了。
  
  这次还是一样,看到了像是过来上班一样的阿克曼先生。
  
  “又见面了,耶格尔先生。”
  
  “真巧,阿克曼先生。”
  
  “画展就要结束了,是否介意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没想到他突然开口邀请。“顺便聊聊绘画什么的。”
  
  虽然和他喝咖啡有点拘束,但是他补充的那句话真是对我胃口。
  
  所以我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
  
  “好啊,我很荣幸。”
  
  我们去艺术馆对面的咖啡厅点了咖啡,坐在靠窗的雅座里相顾无言。
  
  “对了……看到阿克曼先生的画,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代某个选修课的教授……”
  
  “是风格相似吗?”
  
  “并不是这样。”我捧着咖啡杯暖着手心,侧头去看玻璃窗外面的花圃。“你们的理论很相似。”
  
  “这没什么奇怪的。”利威尔淡然地啜了一口咖啡。“如果是同样的流派,那么理论多少都有相似之处。”
  
  “不过为人却天差地别……”我低声嘟哝了一句。那位教授的形象一看就是一个艺术家,不过眼前这位……
  
  “看人只看表面,太肤浅了。”他毫不客气地指责。
  
  我果然开始后悔和他一起喝咖啡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啊……我就是这么一个表面的没有内涵的人。”我没好气地说。
  
  “所以你的画永远没有风格。”没想到他竟然接着我的话继续吐槽起来了。“看起来就跟把景物印在纸上一样。说实话,把你的画比作照片都有些赞扬了,好的照片也可是充满感情的,你的画可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觉得他都应该谢谢我的教养了,否则我一定会把咖啡泼到他的脸上去。
  
  “很遗憾我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画家。”我放下咖啡杯拿起包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不爽的地方。“和你们相比我确实差得远了,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今天谢谢款待了,告辞。”
  
  “我听他们说你的家庭和童年都过的挺幸福的。”他倒是压根不理我,放下咖啡杯手肘撑着桌子托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能说说你是怎么在这么一个环境里把自己变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吗?”
  
  我踏出去的脚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正如你说的,我的童年和我的家庭都很圆满幸福,我的生活也一向顺风顺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我的大事件。”
  
  “那么为什么你的画如此无趣?”他还真是毫不委婉。“看着就让人高兴不起来的画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只是没有您这样的想象力和浪漫之心而已!”我忍不住扭回头瞪他。“既然不喜欢您大可以不要看,反正我也没开什么画展办什么巡演来污染您的眼睛!”
  
  他好像自动过滤了我的所有话语,依然淡定的看着我。“我说,过两天我们要去爬山写生,你要去吗?”
  
  这是什么神转折?
  
  我还在茫然发呆,他却好像决定好了一样的点点头站了起来。“那就这么定了吧。后天艺术馆门口见。”
  
  说完他比我更干脆地留下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然后提着包扬长而去。
  
  这种憋闷感简直要让我吐出一口血来。
  
  什么人啊这是?!
  
  之后的两天我一直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去,但是真的到那天了我还是一大早就站在了艺术馆门口的台阶上。自主自觉以及内心的兴致高昂之情令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利威尔和他的同伴们过来的时候我可以准确的捕捉到他眼中那抹闪光。
  
  看来他也认准了我一定会在一通否定之后依然乖乖跟过来的。
  
  同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扎着马尾戴眼镜的小姐,背着一个大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是个摄影师,叫韩吉。
  
  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外国人的金发男人,气质很优雅,自我介绍是利威尔的经纪人,名叫埃尔文。
  
  利威尔总算换了一身休闲装,但是依然看起来严肃端正的不行,好像我们不是要去爬山游玩,而是要去比赛一样。
  
  一行人里好像只有我和韩吉小姐看起来比较符合自身的定位。
  
  “这两天天气很好,最适合爬山写生和拍照了!”韩吉小姐吹了声口哨欢呼道。“埃尔文,准备便当了吗,这个天气一定要在外野餐才对!”
  
  “放心吧,不会忘记的。”埃尔文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包,然后冲我很友好地笑了一下。“你有准备便当吗?没有的话我这里刚好多准备了一份。”
  
  “哦……谢谢。”我有些尴尬。“我不是很经常……出去玩,所以,不太懂这些……”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什么进步。”走在最前方的利威尔突然回头说了一句。
  
  我不由得有些绝望地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太自来熟了还是见我太不顺眼了呢……
  
  上山的中途,韩吉小姐跑到了我旁边。他们看起来都很习惯这种事,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很勉强,总是落在最后。不过幸好利威尔没有对这件事再说什么,否则我或许真的会甩手回家去。
  
  他说话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好面子的人,但是也不想被他骂上一路。
  
  “艾伦的体力不行哦~”韩吉小姐揶揄道。“看来平时不怎么出门吧?”
  
  “不……出门还是有的,不过没有专门这样的出来玩过……”
  
  “怪不得很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大风景呢。”韩吉小姐恍然大悟。“总是一些城市或者是人之类的。”
  
  “韩吉小姐……也看了我的画吗?”
  
  “啊,利威尔回来和我们说起你,就让埃尔文找了你的作品出来看。”韩吉小姐笑的没心没肺的。“画的真好啊……和真的简直一模一样,比我的照片看起来还真咧。”
  
  她是在夸奖我。我按了按胸口,平息心中那种郁闷的怒火。
  
  和利威尔说过几句话——或者说是被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听别人对我的夸赞都觉得像是讽刺。
  
  “啊……谢谢。”
  
  “所以我很期待你今天的作品哦。”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山上的风景很棒的。”
  
  “我会努力的。”我笑了笑。
  
  并不是什么很高的山,中午赶在天完全热起来的时候就爬到了山顶,不过正午的光线太强烈,不适合拍照也不适合写生,大家决定先吃过午饭休息片刻再说。
  
  埃尔文在一棵树下忙着铺餐布和摆放食盒,我把画板放到一棵树的树杈上,上前帮忙。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吧。”
  
  “恩,很漂亮。”我真心夸赞道。
  
  “每次到这里来我和利威尔都会过来爬山。”埃尔文微笑道。“他说这个地方总是能给他无数的灵感。”
  
  灵感。我有些茫然的扭头去看正在山顶上走来走去的利威尔,他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的冷淡,但是眉目之间或许是因为光线的问题而显得柔和了许多,眼神很朦胧。
  
  埃尔文也和我一起看着他。他感慨地出声:“利威尔以前也是个挺古板的人,他是理工科出身,画工程图之类的不在话下,但是画画这种事情我们谁都不相信他能行。不过真令人惊讶,他现在竟然已经是著名的画家了呢。”
  
  “他有什么特别的际遇吗?”我忍不住问。按照埃尔文所说,利威尔原来也是个没有什么艺术美感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得这么……浪漫?
  
  “那有什么际遇。”埃尔文笑了起来,“如果真要说起来,就是又一次我们爬山的时候刚好赶上雷雨,那家伙看过天上的闪电之后突然就改变原来的想法了。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一个理工男竟然对我说了一句‘闪电真漂亮’……他以前可是只会说‘闪电是云与云之间、云与地之间或者云体内各部位之间的强烈放电现象’的死板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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