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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赛文忘记了一件事。这事无关他的新造型,甚至无关地球,却将他拖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那个事件发生的时候赛文已经回到光之国,正处于半值勤半休假的闲散状态,每天的任务是去宇宙警备队大楼报到,处理几沓可有可无的公文报告然后提前下班。那天他同往常一样关掉数十个可视窗口,正准备从办公室离开,佐菲的奥特签名冲破一切阻碍,以最优先级权限来到他面前,内容只有短短两个词:赛罗,等离子火花塔。赛文愣了一秒,在接下来的一瞬间明白了那一刻自己所面临的局势。他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困惑,也来不及自责,只知道用最快速度赶到签名中提及的地点,赶在所有人之前,赶在一切发生之前。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孩子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不屑与自负洋溢在脸上,这是原本他所嘉许的:
  
  “轮不到你来管我!”
  
  “很遗憾,你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奥特战士了。”赛文对赛罗说了这句话,然后任由后续赶来的奥特兄弟将那小子带走。他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听对方渐行渐远的咆哮。
  
  赛文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等离子火花塔的。他的脚上如有千斤巨石,他的眼前满是雾霾。
  
  直到现在他仍不能相信——不愿相信。记忆如洪水般汹涌而出,赛文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孩子不过是自己身上的几片组织样本,一个有目的的实验产物,银十字儿童中心的捣蛋鬼,警备队预备新人……他找了无数借口,目的仅仅是逃避。杰克说的是对的。奥特曼是对的。他们都是对的。五千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他真的就那样以为了。赛文靠在墙上,试图遏制肩膀的抖动,整个身体却反而因此剧烈颤抖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一个红银相间的身影朝赛文走过来。对方拨开他的手掌,把一枚芯片钥匙塞进他的手心。
  
  “也许太早了些,但……”对方说得很慢,似乎正在压制某种情绪:“由你决定该怎么做。佐菲哥哥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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