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再相逢(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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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父亲和母亲,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相处是怎样的。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什么。
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父亲是深爱母亲的,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常常可以看见父亲倚在门沿儿,看母亲晨起练武的那个眼神,温柔又深邃。
但是母亲称呼父亲的时候,总是称之为兄长,很少会称其为夫君。我偷偷问父亲的时候,父亲总会眼神悠远地说道:“这份幸福,是瑾瑜用命换来的。”
在那一刻,我对那个素昧蒙面的姑姑好奇心达到了顶点,于是在某一天的清晨,我就拉着飞流叔叔偷偷跑去了琅琊山。
6、
当我从蔺晨叔叔的口中知晓了父亲与姑姑的故事之后,便神色复杂地回到了家。当天晚上溜到了母亲的床上,挽着她的臂膀开口问道:“母亲,你恨姑姑吗?恨她擅自做主决定了你的人生,恨她没给你机会明白你的心意?”
就在我以为母亲不会回答的时候,耳边才传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只听母亲轻声道:“怎么会恨呢。我只恨自己在她被奸人糟蹋的时候没能出手相助,只恨我自己明白她那份心意明白的太晚,只恨时间太短没有时间可以让我爱上她。”
“那你爱父亲吗?”
“年少的时候,我便觉得我是要嫁给你父亲的。无论爱与不爱,兄长都是我难以割舍的亲人。”
那一晚,我与母亲彻夜长谈,我听着母亲讲起了她儿时的少年时光,那片时光里,有父亲、有姑姑、也有皇帝舅舅……
青梅竹马,言笑晏晏。
7、
母亲和父亲自小便要求我要勤练武艺,甚至把飞流叔叔拉来给我陪练,尽管飞流叔叔总是嫌弃我太弱不愿搭理我。
父亲说,不要求我知太多礼仪规制,只愿我活的恣意潇洒。说虽然我身为林氏子嗣、将门之女,但是他不愿我入朝堂战场,只愿我江湖洒脱。
母亲说,女孩子一定要独立自强,所以晨练一日都不能拉下,她说练好武功以后遇到坏人的时候才会有自保之力。
清源姨说,如果以后我遇到喜欢的人,那个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定不能放手,要学会争取。若是谁反对,她第一个上去收拾那个人。
……
后来我终于明白,姑姑的遭遇与离去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痛楚,尽管谁都没有说出口。
8、
我及笄那年,皇帝舅舅从金陵送了许多珠宝古玩过来,蔺晨叔叔也送了许多及其稀奇的药丸,景睿叔叔从廊州赶过来送了我一把宝剑,清源姨也从远处特地赶到云南来为我祝贺……
我的母亲,将她那个从不离身的凤凰玉佩送给了我,愿我翱翔九天不受拘束。
我知道那是姑姑亲自雕刻送给母亲的礼物。
贺辰过后,我便化名梅安乐,开始仗剑江湖行侠仗义,领略大好河山。
在我十九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姑娘,,她温婉动人,却也豪爽疏阔。
我觉得,她和我的母亲一样漂亮。
在我二十岁那年,牵着她的手回家的时候,在府宅前的大门便看到母亲长身而立,眉眼弯弯,对我笑的安慰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