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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第九十八章 病入膏肓

98 第九十八章 病入膏肓 (第1/2页)

十三曾和福晋惠婷说过,他的身后事要办得节俭,也不需要那些繁冗的形式,可是胤禛却办的很是隆重。很多的礼仪早已超出寻常亲王的等级,或许只有这样做胤禛的心中才会稍感安慰吧!
  
  丧事结束了,我很想知道惠婷的近况,可是碍于身份又不便前去探望,想召她进宫又怕触动她的心伤,只能隐忍着送去短信一封以示安慰。
  
  胤禛的脸色一天沉寂过一天,说的话也越发的少了。想想十三作为手足陪伴胤禛一生,作为贤臣辅助胤禛八载,这等情意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胤禛今年心情很是不好,纵使以到炎炎夏日却没有移驾别院的举动,看来今年是不会去圆明园了。
  
  自从十三薨世,胤禛每日下朝后都呆在养心殿中,很少出门,也没见他翻过谁的牌子,看来也都留宿在那了。
  
  因为白日总是昏睡,到了晚上就很难入睡了。我披着外衫起身下床,靠在窗边看着亘古不变的月亮,无论历经怎样的沧海桑田,它都是那样柔和的挂在天际。世上的变迁,凡人的苦恼都不能撼动它分毫,它是在以它的胸怀包容一切还是命中注定的冷情?
  
  银白色的月光清冷的照射下来,在这样的夜晚我突然很想念胤禛。我来到门边打开房门,门外守夜的是织锦,见我出来躬身说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派人去前殿看一下,皇上可有休息。”我轻声的对她说道,她领命走了,我拉扯着外衫在屋中颇为紧张的来回走着。没一会,敲门声响起,我轻声说道:“进来。”织锦走进来向我回禀道:“启禀娘娘,前殿值夜的太监说皇上仍在批阅奏折,未曾就寝。”
  
  遣了织锦出去,我换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开门向前殿走去。顺利的进入了内殿,胤禛并没有像太监说的那样在工作,却是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放在砚台上的笔尖早已干裂了。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疲惫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痕。手刚刚抬起还未触及到他,他却突然伸手一下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的使我不自觉的喊出了声。听到我的喊声,胤禛忙睁开眼,见到是我便松了手,眉头依旧紧皱有些冷淡的说道:“进门也不出声,也不让人通传,要真是伤到你如何是好?”
  
  “我以为我可以不用通传就进来的。”听了他的话,我微微扯开嘴角苦笑着说道。覆上被他握的生疼的手腕,没有轻揉却也是紧紧地扣住。
  
  “这么晚还不休息,找朕有事吗?”胤禛冷声的问道。
  
  “没事了,臣妾告退。”初初进屋时的那一点激动与盼望转瞬就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我只剩下了与月光一样的清冷,一身的寂寥。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胤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紫婉。”
  
  如果没记错,这是胤禛第一次叫我“紫婉”;年轻的时候他唤我“婉儿”;两个人相互猜忌,互不信任的时候我叫他“王爷”,他对我的称呼只有“你”;等到他登基坐殿后,我就成了他口中的皇后,叫什么名字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反正我是皇后就好!
  
  我停住身稳了稳心神,转回身子对胤禛说道:“皇上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胤禛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用“我”字自称了,我不知道这是他的一种妥协还是一时的口误,而我只想赶快的离开。
  
  “臣妾跪安了。”我一福身,就接着向门外走。只走了几步胤禛就从后面赶了上来,手搭在我的肩上,声音极低的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被他说得声如蚊呐,在我耳中却轰然炸开。别说胤禛现在做了皇帝,就算还是亲王时我也几乎没有听他说过。我被迫的站住,尽量平稳的说道:“皇上是不用道歉的。”
  
  “这几日因为十三弟的事,我很难过,心情不畅所以刚刚......我不是有意的。”他放下搭在我肩头的手,语气沉重的说。
  
  “十三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他做的一切都是尽一个臣子,一个兄弟的本分,你无需过分自责内疚。”我终究没有忍住,转过身看着他说道。
  
  “十三弟说他愿意用他的寿数换我得寿数,如今看来正是如此,他用了他的八年换了我的八年。”胤禛垂着头,一滴泪直直的掉落在地面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十三弟弥留之际曾和惠婷与弘晓说过,他说皇上每年所赐之物,他均已呈箱封存,未敢妄动。并且嘱咐弘晓,如若他日大清或皇上有需要之时,定要上交国库以解之急。我今日同你讲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更加悲伤,只是想说如此豁达开明的十三弟,他想看到的就是在皇上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大清,他便余愿以足了。”我站在胤禛对面看着一直低着头的他,说的是惠婷哭泣时对我说的话。十三一直是一个很清廉的人,他的收入都是俸禄没有其他。每年胤禛都会赏赐他一些东西,或金银珠宝或绫罗绸缎,可是他一样都没动,原原本本的放在屋子里,他的这份心真的是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胤禛的肩微乎其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把我纳入其中,他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沁入衣服里,烙印在心上。
  
  夏离秋至,胤禛的情绪在一点点的好转,准确来说自从那日痛快的哭过后,他就已经好转了。十三的死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悲痛,直到那天爆发出来,心中的郁结在慢慢的化解,所以人也就轻松多了。
  
  已经是金秋了,因为十三的事而勉强压抑住的恐惧又渐渐的浮上心头。过了这个年就是雍正九年了,想一直想要告诉自己平常心对待就好,不用焦躁不安,可是这些似乎都没有用,我依旧每日都在不安中度过。
  
  本以为礼佛多年,对于生死早已看淡,从前病重时也总是告诉旁人不用执着。但此时才知道,我那时其实潜意识里根本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在哪年终结,所以我才能够如此坦荡。
  
  我沉寂了好久,每日少言寡语就连胤禛过来我都没什么精神。流霜不放心为我宣来太医,太医只说是身体虚弱,所以精力差没什么心劲。这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过了月余,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笑,颓废的像是个行尸走肉一般,别说还没到九年,就算真到了我难道就要这样等死不成?既然我还能活些时日为什么不过的开心一点呢?同样是死又何必要这样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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