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尾声--南冠
53 尾声--南冠 (第1/2页)尾声南冠
看着郁南冠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想起大学里曾为了峰少的一个演唱会省吃俭用两个月。=$
现已记不得那场演唱会的激动和亢奋,唯独还记得一首歌——《影子的爱情故事》。
连一起不算差/没法分离才可怕/谁又会对背影讲声好吗
未必转身安慰它/但却暗中牵着它
爱是日的月的光/是谁的谁的影/面前或斑斓或惨淡/放不开无办法/是极高傲的身/是谁卑微的影/从来未亲近/问怎么撇下
霉雨是哥哥的影子,是顾梁翼的影子,俞思成是的影子。
郁南冠是那段婚姻的影子,齐雅是诗情和郁南冠的故事的影子,像古有为、肖正这种,放浪形骸,未必就不是因为其实他们正做着某个、或者某件事的影子。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十二男儿夜出关,晓来到处捉南冠。
夜半□杂啸歌,南冠何幸近名河。
们,都只是不幸做了影子而被囚禁罢了,因为们曾深情不悔,曾为爱痴狂,所以才会沦为影子。=$
所幸们都有机会重新变回自己,所幸,那些不幸的影子岁月,并不只是不幸。
——《影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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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成才的电话时,彭盈正给两个小学生读《与地坛》。
“一个,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交给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她的手机一直调震动,玻璃桌面上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听得她心头猛跳。
“夫,郁老先生去世了,马上上飞机,请尽快到烟州机场。”
结婚后郁南冠果然很尊重她的条件,协商之下,她莘城一个月,潘西一个月。=$
最近一次见到郁臻,是离开莘城的时候,不过是七天之前。他还伏案写书,把哲学史的手稿给她看,让她提意见。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对哲学没有丝毫兴趣。
那位老,从见第一面就对她十分关切友好,以至于忽闻噩耗,她深感愧疚。
所幸没有下雨,沥青路面空旷得不见别的车辆,她把马力加到最大,时不时地看仪表盘上的手机,希望郁南冠能给她打个电话。
但直到机场看到成才了,手机也没再动一下。
车开得太快,下车竟腿软了一下,扶着成才的手才站稳:“他……他还好吗?”
成才向来不动声色的面孔上,此时也是一片沉痛:“郁先生还好,郁老夫晕过一次,现已经没事。”
上了飞机,彭盈实撑不下去,成才让她睡一觉。她闭了会儿,没睡着,问道:“是不是很过分?”
“能理解。”
“能理解?”彭盈苦笑了声,“但是不能接受是吧。”
“对,不能接受。既然已经决定一起,这样彼此为难又是做什么?”
彭盈自己也说不出答案,不再说话。
郁家和司家本就丁兴旺,郁臻教书做学问一辈子,桃李信徒满天下,来参加追悼会的很多。=$
婚后她只随郁南冠回京城过一次,并且,她没有再见过他那些朋友。郁南冠希望她见一见,但是她坚持不见。
古有为和肖正都来了,但她站郁南冠身边,接受前来吊唁的的慰问,假装没看见他们。
郁南冠见她脸色不好,摸了摸她额头和脸颊,道:“去后面陪妈妈吧,这里就行。”
“不,陪,有其他陪妈妈。”她握着他的手,一直站到半夜郁臻被送进焚化炉。
所有的程序有司仪和郁南冠操心,她精神一直恍惚,只提线木偶一样跟随郁南冠行动。
郁臻是知识分子,不可能像中国传统葬礼那么个安葬法。头天夜里火化,隔天细雨中便下葬了。
郁臻的兄弟虽都是位高权重之,但郁家建国后才兴起,自然没有彭家那么辽阔的一片祖坟地。莘城大学有一座小山,用来作德高望重的学者死后的归属。
郁臻的公墓旁留了空位,当然是司凌的。
对此,司凌感到很满意。
哭声一片。
不少年已四五十的名流郁臻的灵前坟前痛苦流涕。
但郁南冠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站着,忘了作揖磕头,忘了烧纸摆酒。
直到彭盈不得不出声提醒:“还有丧宴。=$”
他扭头看着她,许久才醒过神来:“对不起。”却是不着调的一句道歉。
彭盈有些害怕,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手指。
司凌食欲不振,没有出席丧宴,让彭盈陪着她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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