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终场--2
48 终场--2 (第2/2页)她劈头盖脸地骂得他离开,见到海阔天空的艳艳初生日,她还犹豫。
现呢?
她一边想着要走了,一边想着要再往前一点,能悄悄地亲吻他一下。
她也不果决。
想到这里,她慢慢地靠近他,他唇角吻了一下。
许久才离开,却见他虽闭着眼,唇角却已勾了起来。
原来他也醒了。虽然被抓现行,她仍很坦然。
郁南冠睁开眼,抱着她温温柔柔地亲了会儿,终于想起问一句:“饿了么?”
彭盈不想吃午饭,央着他带她去酒吧,让酒吧提前开门营业。=$
经理倒是客气:“们的调酒师要晚上六点才开始工作,现最多能供应点心。”
“没关系没关系,把吧台借一借就好。”彭盈高高兴兴地替郁南冠接下活儿。
酒吧可一点儿不大,只有十来个卡座,余下便只有柜台前有高脚椅。
有个小舞台,舞台上居然有钢琴。
彭盈拽拽郁南冠衣袖:“还会弹琴吧?去奏乐。”
她还记得他和诗情的四手联弹。
郁南冠看着那架钢琴笑:“恐怕得先熟悉熟悉。”
彭盈让郁南冠调了红粉佳、城市珊瑚和黑夜之吻后,便又使唤他去弹琴。
他先弹《致爱丽丝》。
弹了一半,换《四月松雪草》。
弹了一大半,换成《月光》。
这一首倒是弹到最后一个音符,他停下来,松了口气般,扭头看她:“好了,现可以随便点了。”
彭盈从小到大都对音乐没什么亲近感,尤其是高中的音乐老师令她极度恶心之后,可说连最后的向往也没了,因此完全没听出门道。而之所以知道这些曲子,全是拜住院的日子他选的曲子所赐。
所以,她看了郁南冠足足一分钟后,摊手:“I’mmusicallyilliterate.”
她连合适的话都找不出来了,只好借鸟语一用。
郁南冠忍着笑,手指轻轻划过黑白键盘,弄出一串悦耳的琴声:“流行歌曲也行,听一遍就能记下曲子。=$”
彭盈扒着吧台,苦恼了一会儿,点单:“还记得们第一次去盛世的顶层酒吧听的歌?就那个好了。”
郁南冠把这看作她的暗示——从头开始的暗示,弹得很投入。
虽然Lucky用吉他奏和用钢琴弹,完全是两个效果,但并不妨碍他弹出一手好乐。
一束阳光穿过屋顶的玻璃瓦,柔和地洒他身上。
他侧身对着她,她的眼睛明明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却偏偏觉得他如梦似幻地远。
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他弹完两首曲子,她已将三杯酒解决。不想待下去,两便卿卿着出了酒吧,去沙滩晒太阳。
碰巧一群大学生踢沙滩足球,差了一,彭盈把郁南冠推上去请求凑数。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权威的大个子鄙视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彭盈忍不住探个头说:“这位先生十年前每场球赛的必杀技是‘帽子戏法’。”
仍旧不信。
“莘城哪个大学的?”彭盈换个策略,极力忍着笑,“有校队的么?肯定听说过莘大的男足吧,这位十年前当了四年队长。”
大个子说了句:“得把鞋袜脱了。”
彭盈趴郁南冠后背上笑得岔气。
郁南冠给她找了个阳伞,把沙滩椅的方向调好,开始脱鞋袜,听得那群中一惊叫出来:“是郁队长啊啊啊啊啊啊啊!”
彭盈再次捧腹:“郁队长,虽已不江湖,江湖仍流传着的传说呢。”
郁南冠当然听出她的嘲笑,把鞋袜放一边,脱了衬衣扔了她满头:“拿着。看廉颇虽老,宝刀未老。”
廉颇可不曾老哩。
郁南冠至少年不踢足球,此番拿沙滩足球开刀,竟然三五分钟就上手,渐渐拿出当年跑完上下全场还能最后两分钟连进三球的雄风来。
倒勾射门,头球,定位球……一球不落,目不暇接;大个子性子傲,技术倒极为不错,空中平行传球,郁南冠加个凌空抽射,引爆全场。
“体育运动是大众的,但体育竞赛是精英的。”
郁南冠十年前“色女郎”社团的杂志采访中说了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眼红之辈挥舞着道德卫士的旗帜口诛笔伐,他却微笑受之。
也有大呼真理,他的下文是:“不敢掠美,这是带进入足球世界的前辈留下的警训。敢保证,他要是看到这里说大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将凌空抽射踢进球门的。”
儒雅,刚毅,坚定,热情似火,沉静如山,风度卓然。
这是彭盈对他的FirstImpression。
再怎么失望,也还是有所期待。
郁南冠场上肆意地奔跑,进球后与队友拥抱,向观众挥手致意。
彭盈看着看着,觉得仿佛置身大学的那个食堂,重新看到他最辉煌的岁月。
球赛始,球赛终,有此首尾呼应的结局,彭盈忽然觉得,这个谢幕其实很完美了。
手机持续震动着,彭盈目光留他身上,摸索着接起来,听到的却是诗情的声音。
“彭小姐,们晚上见个面吧。”
彭盈愣了下,猛然回头,诗情站十米开外的阳伞下,痴痴地望着球场。
她穿白色和绿色相间的长裙子,海风不停地吹过来,将裙裾吹得飞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就接上开头了。
彭盈和诗情见面,诗情告诉彭盈几天后回西班牙。
提示一下,开头的那场,郁南冠出差回来,在机场遇上诗情走人,本来说好接彭盈的,但他留下来送诗情了。俞思成现场负责广告拍摄,从齐雅那里得知机场的事,彭盈又从俞思成那里知道的。
于是,彭盈借着这个机会,掐掉心里最后一点留恋,彻底和郁南冠拜拜。
因为边写会边修改细节,开头有一些小虫子,重新修了下,情节无影响。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