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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流云轻舟漠

27 流云轻舟漠 (第1/2页)

“你的碧龙还在身上吗?”元曦轻问道。
  
  阿絮眨眨眼:“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有什么不同么?”
  
  元曦苦笑:“是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心里总想着罢了,你可是要嫌我自寻烦恼了?”
  
  她却不答:“我瞧见你的飞扇坠还留在身边,看样子倒还新些,不像大哥那缨穗都褪得不成形了,这样吧,改天我再做个新的送你们。”
  
  若萧回首一笑:“你还记得这事啊,天天见我挂着这么难看的剑穗也没个动静,还以为你打算让我挂一辈子呢!”
  
  阿絮捂着嘴吃吃笑道:“我做的东西怎么难看了?嫌不好解下来丢了便是,自己愿意戴着,怪到我的头上干嘛!”
  
  若萧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和元曦捧你的场天天戴着,也不论它难看成什么样,试问谁家哥哥还整天戴着妹子送的佩饰?”
  
  他斜瞟向重云,阿絮果然扭头问道:“二哥,我给你做的紫貂坠呢?不会是丢了吧?”
  
  重云伸手进怀里摸了摸:“在这儿呢,没丢。”
  
  她不乐意地撅起嘴:“没丢就成了?不能和璎珞一起系在刀上吗?虽然她是我嫂子,可总要承认她做这些针线活不如我吧,好歹我从小被娘逼着学了不少这些大家闺秀的女红文绣,拿出去也不会丢人现眼。”
  
  重云欲言又止,紧紧抓着刀柄上的璎珞不愿松手,若萧摇头:“小三你就别为难你二哥了,人家有家有室自然不比我和元曦一身轻松。叫我说啊,没丢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计较什么,我若有了夫人才懒得理你这个妹子呢!”
  
  明知他是玩笑话,阿絮还是狠狠瞪起眼睛,转而想到上回送出去的香囊,也没见他戴在腰间,不知是不是早丢得不知所踪了。抿紧的双唇渐渐透出欲滴的鲜红,她半敛下眼睑,攥着缰绳的手一收,暗斥道,丢了就丢了,我才不在乎呢!
  
  午时在野外打尖,她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觑看,那面容端凝似宁月照空,双目湛湛如秋日寒潭,虽然面色苍白瘦削见骨,却自有一番温雅气度。目光滑过颊上醒目的疤痕,心中竟有些微的痛。他的笑,依然浅淡柔和,仿佛任何时候都不会消失,而这样的笑容,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痛到极致过后的洒脱。
  
  彼时的厌恶痛恨,到如今的郁结纠缠,早已说不清对他还存有怎样的感觉。是喜欢么?应该不是。可靠近他时满心的别扭又该如何解释?讨厌他清清冷冷的态度,讨厌他从来对自己不闻不问,讨厌他不论何时何地都展露的悠然浅笑!可若非是心中一直挂念,又怎会在小事上斤斤计较?这到底算什么,是那种想爱又不能爱,想恨却恨不起来,所谓的爱恨皆不可得?
  
  她一下子头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简单一些,既然不能喜欢,那便让我恨他也好啊!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让人讨厌得起来呢?
  
  她一直怔怔而望,任谁都看得出她在瞧的什么,却是一脸不自在的模样,千音笑了笑,将水囊递过去:“你不必这样,想怎样对我便怎样对我,用不着听你大哥的,若是害你不自在了,我又怎么心安呢?”
  
  她渐渐回神:“这可是你说的!”
  
  千音笑着点头,见她喝了口水起身欲走,却忽然回首吐了吐舌头做鬼脸:“臭骡子,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姑娘还真是麻烦,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实在太难伺候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我猜你心里在想,这家伙明明招人厌得很,却还不自知。”
  
  “你又知道了?”她轻轻捋着长发道,“这回你可猜错啦,我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
  
  “那么我也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他的笑容清淡如月,她也咯咯笑着,目中闪着明亮而灵动的光芒。这一刻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最初,只不过那曾经的欢乐,哪怕没有半分是真,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黄昏时分,寻到一户农家借宿,却只腾得出一间屋子,女主人歉疚道:“乡下地方,只能委屈各位了,姑娘家总不好跟几个大男人挤一间屋,不如就我们两个女子一间,让我男人与他们一间。”
  
  阿絮心中虽是不愿,可也不好意思开口,便一直沉默着,若萧见状说道:“还是不麻烦两位了,我们几个都是她的亲哥哥,住一间没问题的。”
  
  饭后闲聊几句,再三斟酌了第二日的行程,总算大家的看法一致了,千音定了心下意识地朝四周略一扫视,若萧暗笑道:“似乎是去了菜园子那边。”
  
  千音微一怔,侧首定了半晌才长身而起,望着他略显匆忙的脚步,元曦隐有些妒意:“你这样明显地向着他,我就算明白其中道理也不是个滋味啊。”
  
  若萧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长进不少,言情及爱确会使人愈见通达明理。”
  
  元曦一手扶住额头,临了长叹了声:“明理又怎样,在我看来都是歪理!只是我不明白,怎生都是没有结果的事,你为何还如此尽心尽力?”
  
  若萧反问道:“你也知没有结果,可你放弃了么?”
  
  人不到绝望不到尽头,似乎总是犹抱一丝希望,想要那个人俏生生地立在眼前,明媚而笑,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是好的。
  
  元曦略略苦笑:“话说回来,他可真是个君子,就冲着他方才等的那盏茶工夫,我不服不行啊!”
  
  夕阳尽落,晚霞如碎金般洒落一地,远山近影树梢草茵无不镀上一层柔光。姑娘粉色的裙裾铺陈于地,手上捏了朵不知名的野花,面朝落日之处,静静而坐。
  
  他在五步之外凝望良久,才低声道:“出宫以来,你简直像变了个人,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
  
  她动了动:“你说呢?”
  
  他在她身边蹲下:“萧墙之内,是否太过压抑?”
  
  阿絮只微微一滞,并不理会,他又道:“怪不得你会逃出来,那里锦衣玉食却礼法森严,并不适合你。”
  
  阿絮霍然转首:“你很了解我么?哪里适合我哪里不适合我,你难道比我还清楚?”
  
  他悠悠笑道:“与你一起几个月,虽然不长,可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若不是生性活泼不服管束又岂会偷偷出逃?”
  
  “哼,你明知道我逃出来是为了什么,还在这里装腔作势!”
  
  他又是一笑:“承蒙姑娘厚爱,千音不胜感激。”
  
  阿絮瞪他一眼:“只会说漂亮话,就靠这个讨好我娘的么?”
  
  他垂眸笑道:“我哪里知道叶姑姑会中意我这么个身无所长之人。”
  
  “你知道便好!”她挥手将野花狠狠丢向远处,谁知迎风而掷,竟又飘落眼前,她恼得抬起脚猛踩上去,好好的一朵花愣是被踏得没了形状。
  
  看着她孩子般地发着脾气,他的目光淡漠如水:“僧坐泉石,水月精神,士耕野荒,独享天然。你当是自小尽得大家之气熏陶,本可做空山幽客蔑夷天地,何必动不动就生气呢。”
  
  阿絮恨恨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对着旁人我自可做到从容气韵,可就是你不行!”
  
  已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么?他兀自笑了笑,说道:“快回去吧,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有些担心,现在不比往常,你还是莫要自作主张到外头乱跑了。”
  
  阿絮猛然打断他:“别废话了,说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这样的聪慧,可惜……他闭上眼:“我只是,来说一声抱歉,那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了……”
  
  她静下来,许久才轻嗤一声:“你不是从不低头的么,上回还只认罚不认错,就连,就连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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