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楔子

1 楔子 (第2/2页)

如烟朝母亲笑了一笑，依旧低头吃着饭，眼底却闪动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抑郁。
　　
　　雅娘继续慢慢地说：“其实，这很难怪她……。”
　　
　　“我知道，是太太，她恨我们，她总是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青霭两道柳眉锁得紧紧地，气愤地说。
　　
　　“青霭，不许你这么放肆，对太太要尊重些。”雅娘严厉却又带着几分乞求的嘱咐着二女儿。
　　
　　青霭的眼神青亮而倔强：“娘，你总是忍。”
　　
　　“青霭，你要学学你姐姐。”雅娘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凭什么我们要这么让着她们？”青霭不平地问。
　　
　　“难道你还要娘再说一次？”雅娘握着筷子的手轻轻的颤抖着。
　　
　　“青霭。”如烟低低地劝导着。
　　
　　“娘，在这个家里我们都是丫头，你是太太的丫头，我们是星子的丫头。”青霭忍耐不住的扔下筷子。
　　
　　“星子就要进宫了，”如烟和青霭都略感惊愕的望着母亲，雅娘幽幽地说：“皇上皇后已经选定星子进宫伴读，以后她就和宇王、振王还有其他王子、公主们在一起上学读书，住在皇宫里一直到她长大，等她长大了，她就会成为王妃甚至皇后，她不会再回这家了。你们并不是任何人的丫头，你们记住你们是小姐，是主子。”
　　
　　“娘。”如烟和青霭走到雅娘身边，扶住她不住颤抖着的肩膀，依偎在她的身边。
　　
　　雅娘抚摸着如烟的脸，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如烟，委屈你了。娘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求过你爹任何一件事，只想让你进宫，娘才使尽办法求你爹给你一个名分，你爹无可奈何才扶娘做了侧室，结果还是只选了星子，留下了你。我知道是娘没办法、没本事，却因此惹恼了太太，以后我们只怕想守着这小小的屋子过一些安静的日子也难了。”
　　
　　“娘，如烟本来就不想进宫，皇宫那个地方不是我能待的，如烟只想和青霭一起待在娘的身边孝敬娘。”
　　
　　“傻孩子，你怎么会知道宇王、振王都是怎样优秀、聪明的王子，如果你能进到宫里，只有他们其中的一个才配得上我的如烟。只可惜，你娘始终都不过是给太太打洗脚水的丫头，害得你们姐妹也主子不像主子，丫头不像丫头的，都是娘不好，对不起你们。”雅娘泪如雨下。
　　
　　“娘，什么丫头、小姐的，青霭一点也不稀罕。”青霭擦着眼泪说。
　　
　　“青霭，你什么都好，只是这脾气，娘怕终有一天要害你吃苦头！”雅娘抱住青霭低低地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