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章
10 10章 (第1/2页)葬礼现场,只有杨桃和子豪两人,以及陆陆续续几个张师傅生前认识的同行朋友,多数都是从事维修家政的有过交集的同龄人。
有交情稍好的找子豪安慰几句。
那个孩子低着头不知什么表情,一句话也不回答,一个表情也不表达。
杨桃走了过去“走吧”。
“骨灰放陵墓,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一身黑衣,声音清凉,听不出是伤心还是麻木。
“那就好,你做的很好”她忍不住放柔了声音,毕竟只是个孩子,做的再不好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亲人,茕茕孑立,已经很可怜了。杨桃觉得自己的任务并不轻松,子豪不爱学习,从装扮和生活习惯来看,有点非主流,还叛逆着,内心应该和她一样的空虚没干劲。
“打理好之后你准备怎么办,你外公没有什么留下给你的,除了这个”。
杨桃给他一张□□,却冷不防被他打丢在地,吼着“我不要他的东西,也不要你,你滚!”
“那也改变不了这是你的东西这个事实”她耐着心捡起卡片,抬起他的手,认真看了了一会放进他手里。
“滚!难不成你还真想和我有点什么,就你?”
“子豪”
“滚,我嫌你脏!”
这句话真的刺到杨桃了,她拼劲全力才将那股暴怒之气压制下去。不行,她应该多去教堂走走,每周多去几次疗养院做义工,才能做到以后要做的事,普度众生,尤其是张子豪这样需要驯化的“众生”。
“好,如你所愿”。
她嘭的关上门,风风火火的离开。
第二天,照常被7点四十分的闹钟吵醒,认真的洗漱化妆后出门等公交。
这就是她的生活,她的工作不是自由的摄影师,不是可以发挥艺术细胞的设计师,亦或是和学生打交道的教师。
而是一个正常人想象着就很枯燥无聊,豪脑筋的——软件工程师。简而言之就是码农,写代码。发挥了软件工程这个专业的用处,学有所用算不算对大学老师的一种感恩回馈。她总算不是毕业前人人都担心不会找到工作的那个“学渣”了。
朝九晚六,周三可以自由在家办公。每天面对着烦躁的代码,她的生活陷入一片让她发疯的节奏。
没有激情,没有冲动,想男人——就是这样,病态的状态。或许,需要看心理医生。
她计划看医生很久,从未付诸实践。
组里来了几个即将毕业的实习生,她的头发掉的更多了——实习生做事很不靠谱,出了错还能以“我第一次搞,以前没弄过”为最好的理由。
她执着的完美主义的固执在折磨她,看着这一切荒唐的没效率的事发生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在工作上,她有着一种病态的不能容忍个人失误,不能容忍猪队友的偏执。
组长是一个叫做哲哥的刚结婚不久的男人,做事效率极高,杨桃就是从他身上学到的完美主义,所以受不了任何比他更差的人。
但哲哥只做自己的事靠谱,关于组里其他人的事却总束手无策。
“哲哥,要么你就让后台先给实习生培训一下,要么就直接pass实习生,招有经验的可以吗!”
“杨桃,你也不是第一天和实习生相处了,他们虽然没经验,但大多态度端正,好学,能成事的还是不少”
够屁!杨桃在心里狂骂。她这里的都是个个装无辜,做不好懂得卖乖,不懂反省,提升自我的“废物”。
过了许久,组长说“杨桃,我看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对。这样吧,你的年假还没用,趁这机会出去走走也好,这边我让络风给你顶着”。
“哲哥,这只能解一时之急,你在培训和规章上要制定严密些,我明天就休假”。
“好,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需要介绍吗”。
“你才需要看医生!不用!挂了”。
杨桃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生活真他妈的没意思。小时候以为会一辈子陪在妈妈身边,只要妈妈开心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他妈的想自己开心都很难,想让妈妈开心比登天还难。国家不打战,不地震就阿弥陀佛。
什么时候这样活着了,大把青春想去报国无门,想去生孩子没对象。
可又有多少人在默默无闻日复一日的奉献着,工作着,混着一口饭吃。
像给她修灯的张师傅,一辈子简简单单,就这么走了,在她的屋里倒下……
想到这她毛骨悚然,一股冰冷之意从脚底升起,全身发冷,冷到骨子里,心脏里。
真想抽烟喝酒。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很久没人接。
“嘭!”
她摔了茶几上的裂了一个小口的小瓷杯。没用的东西就不该留着!
再次准备拨通那个号码,她犹豫的停住手,想起来前段时间在疗养院遇到的那个人。
他的号码有换吗,还是那个吗。
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滚瓜烂熟的号码,那个不知道删了多少回却仍铭记于心的号码。
嘟声响了三回。
“喂”
清润的声音带着磁性,动听净化人心。
杨桃叹了一口,立即挂断。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个人,但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喝了一口水,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不舒服,一股沉睡的感觉渐渐在复苏。
或许,她真的该找个男人了,和过去的事永远说再见。
这时手机不安分的响起来。
她条件反射捡起来,看屏幕,不是他。
“喂,你在哪”她开门见山。
“你门口”
杨桃张了张嘴,惊得说不出话。
她脱了贴身丝质睡衣,穿上了内衣在套回去,然后走向门口。
“进来吧”。
门口的少年却不动弹。
她冷笑了声“你不会告诉我,你来我这就是要站门口的吧”。讽刺意味十足。
“你不好奇谁给我的地址”。
她理了理头发,睡裙跟着手臂的动作动了动,胸前凸起若隐若现。“我是你的监护人,律师应该找过你了”。
男孩冷笑了下“你这里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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