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决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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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therecameoutofthesmokelocustsupontheearth:anduntothemwasgivenpower,asthescorpionsoftheearthhavepower.
　　
　　有蝗虫从烟中出来飞到地上。有能力赐给他们，好像地上蝎子的能力一样。
　　
　　Anditwascommandedthemthattheyshouldnothurtthegrassoftheearth,neitheranygreenthing,neitheranytree;butonlythosemenwhichhavenotthesealofGodintheirforeheads.
　　
　　神吩咐他们说，不可伤害地上的草，和各样青物，并一切树木，惟独要伤害额上没有神印记的人。
　　
　　Andinthosedaysshallmenseekdeath,andshallnotfindit;andshalldesiretodie,anddeathshallfleefromthem.
　　
　　在那些日子，人要求死，决不得死。愿意死，死却远避他们。
　　
　　——新约•启示录
　　
　　若干年前，一个出生埃塞俄比亚贫民窟，职业为暗娼的女人若干次堕胎未果后生下了一个女孩，取名伽尼露。
　　
　　伽尼露从小就表现出坚韧犹如荒野蔓草般的生命力：战争、瘟疫、饥荒……都没要了她的命，她顽强地长大成人。
　　
　　当母亲年老色衰不能接客为生的时候，想像很多老□□那样将自己的私生女作为生路来源卖给嫖客。
　　
　　面对家里空了好几天的锅，以及自己饥饿得能吃下任何东西的肚子，伽尼露选择服从母亲的决定。
　　
　　她非常镇定的把自己的脸和手洗干净，让消瘦苍黄的脸看上去稍稍整洁一些。换上母亲年轻时接客曾穿戴过的还算半新的衣裙和假首饰，主动走出门去寻找第一位光顾她的客人。
　　
　　一眼，她就看中了一个坐在街边吃面包的年轻男人。
　　
　　他像街上很多男人那样脸上脏得看不清五官，头发脏得像杂草，身上散发着汗水、硝烟、甚至是腐烂的味道。
　　
　　伽尼露选他，只不过是发现他身上那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是一套军装，且他身旁跟着十来个像是属下的人。
　　
　　那男人咀嚼东西的速度很快，可比起他身边几个狼吞虎咽的似乎是下属的男人，他吃东西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的。
　　
　　这样的人，应该有一点钱吧。
　　
　　“我是一个处女，您愿意买我吗？”她上前这样问的时候，那个男人身边的几个高大男人爆出一团哄笑。
　　
　　那个男人的眼睛平静的从面包上移到了她的脸上，可只停留了一秒的功夫又回到了面包上，继续专心致志地嚼着面包。
　　
　　看着他手里的那大半个面包，伽尼露吞了吞口水，挺了挺发育得并不是很好的胸，“您……可以给少点……”目光中透出的饥饿让几个大笑的男人渐渐消了声，可那个人头依旧是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面包。
　　
　　当他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一眼都没留给她的说道，“走。”这句走，是和他的下属说而不是她。
　　
　　他的下属中，有人于心不忍地将自己吃剩下的一小块面包丢在了地上。
　　
　　她立刻扑了上去，捧起那沾了泥巴的面包直接往嘴里塞。
　　
　　空袭警报又响起了，她忙把最后的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慌张地寻找着隐蔽处，一边往家里跑。
　　
　　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伽尼露抱着脑袋想着待会儿运气要是好一点的话应该能从被炸烂的小百货店里挖点吃的出来。
　　
　　轰隆！又是一声爆炸！
　　
　　伽尼露愣愣地看着烧得很旺的破窝棚……这是她的家，她的母亲躺在床上，正等着她第一次卖身换回来的食物。
　　
　　没来得及伤心，又一轮爆炸让她感觉后背一热。
　　
　　倒下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好痛，而且好饿。
　　
　　没想过自己能再次醒来。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野战医院里，那个在路边吃面包的男人救了她。
　　
　　那个男人是一个军人，从野战医院的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是一个有着很高军衔的军人，从医生与护士的闲聊中她得知他似乎是一个特种兵教官。
　　
　　养伤的日子里，她得到了很好的照料。每天喝着干净的水，有两顿的温饱，运气好的时候还有额外的午餐肉罐头。
　　
　　那个男人每天都带着下属早出晚归，每次归来他的下属们都是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
　　
　　当她身上的伤好得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治疗她的医生对她不再有兴趣，几个护士委婉地告诉她她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哪去？
　　
　　伽尼露盯着面前盛着很稀的汤的碗：离开这里，她连这样的东西也吃不到。
　　
　　就在她考虑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又看见那个男人带着下属离开了野战医院。
　　
　　当时的她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说是对未来的茫然，她跟了上去。
　　
　　很多年以后，已成为一个只信奉绝对力量的强悍女佣兵伽尼露仍记得当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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