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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大剧(二)

正文 第三章 恋爱,一场纠缠不清的大剧(二) (第1/2页)

欢迎欢迎!你就是韩钦宇啊!你虽是一名新闻战线的新兵,但也是这条战线不可多得的一匹‘黑马’啊!”就在两天前,军区报社副社长黄勤信听说韩钦宇来军区学习,欣然约见了他。韩钦宇采写的《典型也需要理解尊重和爱护——“笔杆子”:手下留情》一稿,从选稿到编辑一直到终审,这位老新闻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稿件内容他耳熟能详,说的是一位标兵连长,家遭火灾,父亲被烧身亡,妻子被烧成重伤,小孩患病夭折,心急如焚的连长准备请假,机关两名“笔杆子”却捷足先登,将他的事迹整理成材料予以上报,结果王连长的嘴被“堵”住了。痛心不已的王连长只好含泪请求部队党委为他摘除标兵连长和“武状元”的桂冠。“基层典型难当,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某些领导机关在典型宣传上,存在不顾典型人物思想、工作和情感的实际,人为地把典型孤立起来。《留情》一稿正是从典型人物被人为拔高这个事实入手,鞭挞了形式主义的做法。这样的稿件,舍它用谁?”他兴奋地告诉韩钦宇:“此稿编发后在部队引起了强烈反响,我和责任编辑都将力荐这篇稿件参评军区和人民军队报年度好新闻奖,并入选本报编辑“八人谈”专栏,你就静候佳音吧!”
  
  熟悉韩钦宇的人都留意到,自打他来军区学习,成天还在军区大院里穿行,很多时候都从报社门口路过,可生性内敛的他从未踏进过报社的门槛。写好的新闻作品往信封里一塞,剪掉一个角,就会寄到编辑的案头。有时编辑向他约稿,顺带问他是什么级别的干部,当得知他是一名战士报道员时,不免诧异,赞他有天赋,是块记者的料!这一年,韩钦宇因颇为高产、仗义执言、接连获奖,而声名鹊起。军区评选十佳新闻工作者他位列第七,且是唯一一名“兵记者”。学习尚未结束,便传来为他召开二等功庆功大会的消息。
  
  “钦宇,快过年了,你回家一趟,看看两边的老人吧!今年,我和你嫂子是回不去了……”当天下午,薛记者拿着买好的车票,拎着打包好的礼物和路上吃用的东西,将韩钦宇送上了东去的列车。临上车时,薛记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韩钦宇拉着家常,韩钦宇才得知薛记者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大妹排行老二,已嫁人。弟弟也是行伍出身,年纪最小的妹妹与韩钦宇年龄相仿,正在读高三。
  
  “他妈!赶快做饭,剑熙部队来人了!”薛记者的父亲打开大门,见到身着军装的韩钦宇,拎着大包小包,他想都不想,就招呼老伴赶快生火做饭,儿子部队有人来家里探望,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一定要给儿子把脸给长上。喜出望外的老伴,一边忙着系上围裙准备下厨,一边急匆匆地迎出了房门,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问东问西,没过多久就亲得像一家人一样。吃过晚饭,天色渐晚,韩钦宇赶紧道别,准备回家,两家虽然在一个镇挨镇,但要上一座原,再晚就没有公共汽车了。
  
  “钦宇,别着急,到这里也就是到自己家了!剑熙经常念叨你,说你给家里做了不少事,孩子带的特别好,这回回到家了,你就多呆上几天,给你补补心!”伯母见钦宇起身收拾东西要走,慌得摁住地上的行李,说啥也不让拿,一个劲地给老伴使眼色,两个人一番苦留,盛情难却的韩钦宇恭敬不如从命,只得客随主便!这几天里,韩钦宇和两位老人感情越来越深,几乎无话不谈,此外,他还见到了蔡老师的大妹妹和大妹夫,两人天不亮就离家,晚上很晚才回来。小妹妹在住校,一直没有回家。几天后,老人才恋恋不舍地将韩钦宇送出了家门。
  
  “他爸,咱剑熙专门安顿这孩子来咱家探望,我想他肯定是有想法的,你看这孩子和咱们毓秀年龄相仿,人模样也挺周正!”这天夜里,韩钦宇刚离开家,两个老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这说的也是,她妈,我看咱女子以后好好考个大学,对象指定不能在农村找,咱得让孩子都能进城过上好日子!”说到这里,剑熙的爸爸不由得激动起来,前些天,他和儿子通完电话就动了心眼,早已把韩钦宇的家世摸在了心里:韩钦宇祖上是大户人家,经营一家钱庄,商号“地里生”。他的祖父排行老二,兄弟五个。他家的院子当年三进三出,足足占了大半个村子,院中央的木阁楼雕梁画栋,青砖黛瓦,斗拱飞檐,彩饰金装,猛兽兽脊彰显着他家三个武举人的显赫与尊贵……
  
  “这孩子咱老两口算是看上了,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这缘分。”剑熙的母亲看着老伴烟斗在黑夜里明灭,尽管呛得连声咳嗽,但还是住不了嘴,“他爸,这婚事成不成咱先撇在一边,前年我赶周公庙会,有人给我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我这一辈子得操个偏心,才能对咱们家更好!”剑熙的父亲一边用手指按压着烟锅里正燃着的烟丝,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妈,你说的这个要操个偏心,是咱们要咋样做才行?”剑熙的母亲见老伴生性木讷,点播不透,只得直接摊了牌,“这操个偏心,就是我先把这孩子先认个干亲得了,以后如果成了咱们多个女婿,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咱们多个儿子,也不吃亏啊。”恍然大悟的剑熙父亲直夸老伴心里亮堂!
  
  “老师傅,请问钦宇家怎么走?”“哦!你说的是那韩海岳家的三小子吗?我带你去!”正在十字路口谝闲传的邻居带着重孝在身的薛记者就往村东头走,还不到家门口,便扯着嗓子招呼起来,“钦宇,赶快你们部队上来人了!”韩钦宇回到家第二天,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薛记者带车接走了。上了车,韩钦宇才知道两天前还有说有笑的薛伯伯,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素日里父慈母爱、欢乐祥和的这家人,如今人人满面愁苦,悲痛欲绝。长年住校的小妹请了事假,整天哭得像个泪人,没日没夜地守在父亲身边,韩钦宇怕她一个人守灵孤单,围坐在火炉旁默默地陪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暗自落泪。薛记者是长子,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得他张罗周旋,忙得整天脚不沾地,加之他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吃苦受累,与父亲感情很深,突然的变故使得他刹那间与父亲天人两隔,迅即得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悲伤与愧疚日夜纠缠着他,几天下来整个人都快瘦脱了形。安葬这天,薛记者与弟弟身披重孝,一个捧着父亲的牌位,一个头顶灰盆,韩钦宇也被安排进送葬的队伍,披麻戴孝……
  
  “咱妈是不是糊涂了,一个不沾亲带故的外姓人,怎能担得起这么高的礼数?”一直和老人住在一起,像亲儿子一样侍奉老人的大女婿,见韩钦宇也和他们一样重孝在身,一脸的迷惑,直犯嘀咕,“可不是嘛,老妈你看快把小韩疼成啥样了!”大女儿怕隔墙有耳,立马劝丈夫道:“这事我看可不简单,咱们不知内情,还别乱说话的好!”韩钦宇哪里知道,伯伯伯母初次见面之后,就有心收他为义子,并打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只是这层窗户纸还没来得及捅破,薛伯伯就已突发脑溢血撒手尘寰了。
  
  父亲走了,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塌了!料理完后事,薛记者姊妹都各自开始奔忙,家中只剩下母亲和小妹,两亩多水田和菜地需要伺弄,家里旱厕也需要清理,半亩水地里的藕也等着人挖……农事不等人,韩钦宇一刻也不敢停歇,又忙着家里地里的活计,偌大的一个旱厕,他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清理干净,半亩旱地也是深翻了一遍,好为来年备耕。半亩藕田,光用面盆淘水,整整忙了三四天……勤劳坚韧、憨厚善良的韩钦宇给这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妹在同他一起劳作中,感情越来越亲近。
  
  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昨夜行!这两句话用来形容韩钦宇这两年的际遇真是再妥帖不过。初恋受挫的韩钦宇这一年迎来了他事业上的辉煌,自他调到陕北后,短短两年间,他在国内各大新闻媒体刊稿数百篇,多篇作品被解放军报内参转载,并在军内外捧回了十几项大奖。调来头一年就立了三等功,紧接着又立二等功。
  
  “钦宇,这里有你的快件!”
  
  “哪儿来的?”
  
  “你老家的,要不我给你拆开念念?”
  
  早春时节,归队不久的韩钦宇就接到了小妹寄来的挂号信,信不是很长,除了问候,就是别后家中的一些情况,但信叠的非常的考究,犹如两颗交叠在一起的心,心心相印的这颗心里写着一句话:
  
  “ILOVEYOU!”
  
  一股浓浓的相思之情漾溢在了心头,一个双脚刚刚迈出农门的士兵,能够得到家境优裕的姑娘的垂青,韩钦宇在惊喜之余真有一种高攀不上的感觉。尽管如此,韩钦宇考虑到毓秀比自己小整整5岁,还在读高中,不能因为早恋而影响了学业和前程。他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给她回信。没过半个月,小妹接又连发来了两封信,情感一封比一封明晰。韩钦宇这次及时作出了回应,在信中,他除了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一再开导小妹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真挚的爱情和美好的事业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动力,能将人带入天堂……
  
  此后,他们又通了几封信,感情还在不断升温,谁知,就在韩钦宇几乎倾其所有的时候,一封信却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的情感一下子进入了严冬:
  
  难以说我无情
  
  难怪你伤心
  
  难得三生有幸
  
  难忘一往深情
  
  轻舟流相亲
  
  何必曾相识
  
  你我原本是路人
  
  茫茫天涯路
  
  处处是浮云
  
  只因辛劳伴我
  
  你何苦妄自痴
  
  不断该断须断
  
  不尽该尽须尽
  
  不了该了须了
  
  信的末尾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情误锦绣前程!
  
  韩钦宇看着这封信,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收拾着自己的心灵碎片,暗自抚慰着正在滴血的心!
  
  唉!韩钦宇此刻的痛苦岂是一日埋就?这些天来,毓秀家里也为此没有消停!
  
  “金虎!你倒是醒醒啊!”刚刚从失亲之痛中走了出来的毓芳,这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摇醒了身边的丈夫牵心地说,“咱爸这撒手一走,母亲也老了,大哥二弟又都出门在外,毓秀眼瞅着也大了,对象的事可得多操些心,家里说啥得有个主事的!”
  
  “不是还有咱妈呢!”刚已沉沉睡去的丈夫突然被搅了美梦,睡眼惺忪地敷衍着,“毓秀的事有咱妈做主,我这女婿是外姓之人,瞎操哪门子心啊……”话没说完,微微张开的眼又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了,这一天东跑西颠地贩菜,锱铢必较,费心劳神,也真够累的。
  
  “瞧你这说的啥话!快起来,把眼睛给我睁开!”毓芳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丈夫竟压根没当回事,不由得两眼直冒火星,“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咱现在成年累月和老人住在一起,和入赘的有啥两样,爸妈可是白疼你了!”
  
  “行!行!行!我不睡了好不好!”经过这么一折腾,金虎尽管累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疼,但哪里还能睡得着,一想到这韩钦宇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暗骂道,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魔道,这才和家里人认识几天,大哥就这么器重,老人就这么疼爱,我这待在身边的女婿辛苦十年也赶不上他比划这几天,你说这以后要成了,我在这家里还有立锥之地吗?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刚见个人就认干亲,还没问清底细就准备嫁闺女,你说这爸妈究竟是咋想的?”想到这里,这个精于算计的小商人,算珠子在心里扒拉得震天响,他撑起半边身子,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扭过头去给妻子说,“咱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日子过得这么红火,毓秀自小没吃过苦,说啥也得嫁个门当户对的。再说咱毓秀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哥又是部队上的领导,啥样的对象不能找?”
  
  “可不是!韩钦宇也不知道给咱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等妻子说完,金虎眨巴着一双狡黠的小眼睛接过话茬道,“咱妈被迷惑了倒也没啥,你多在妈跟前吹吹风,抖落抖落韩钦宇的家底,让她明白毓秀跟了韩钦宇有吃不完的苦头,到时不怕妈不转风向!退一步讲,即使妈转不过弯,只要毓秀不动心,妈那也只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些事就交给我吧!看他韩钦宇的如意算盘还能打多久!”毓芳听着丈夫的话,心里不由得盘算上了:好你个韩钦宇,我们家金虎又不是没去过你家,三间土坯瓦房,后院养着猪,猪的尖嘴都快将山墙拱穿了……你说我这妹妹要是就这么给拐跑了,那不是让左邻右舍笑话吗!不行,明天一早我就得找妈好好聊聊!
  
  “毓芳,毓芳,快醒醒,太阳都这么高了,你们咋还睡着不起床,早集都要散场啦!”这天一大早,老人见女儿女婿这么晚了还没出家门,焦急地又是叩门又是催促。毓芳不紧不慢地舒展着腰身,打着呵欠,随口支应着:“妈!今天我们要和一些老主顾清理一下旧账,约好了下午见面,不着急出门。等会吃饭时,毓秀的事还得和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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