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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斗转乾坤

第十九章 斗转乾坤 (第2/2页)

原来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每人体内潜力原极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每逢火灾等等紧急关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负千斤。这门心法所以难成,所以稍一不慎便致走火入魔,全由于运劲的法门复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的内力与之相副。正如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百斤重的大铁锤,锤法越是精微奥妙,越会将他自己打得头破血流,*迸裂,但若舞锤者是个大力士,那便得其所哉了。以往练这心法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勉强修习,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慕容复则正可以之前所会的斗转星移借力法门,移用到乾坤大挪移的修为之上,借以掩盖内力之不足。
  
  待到练得第七层之时,慕容复以觉得内功以及斗转星移之力都不尽满足,若是要学,必要用上很长时间加以修炼,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之上浪费自己时间,因此练到这里便告作罢。不过饶是如此,明教历来教主里,也少有练到如此层次的,大多都在第二层或第三层之中盘旋,几百年之后,明教时任教主张无忌练就之层次高于慕容复一筹,几近修炼圆满,所余下的一部分实则是秘籍原作者之失误,武功根本无法练成(详见《倚天屠龙记》第二十回)。
  
  此时赵阔已经调集教众信徒前来追赶“叛教长老”,一众明教教众四围截堵,声势极为显赫,似要将目标其人完全控制在股掌之中。整个明教都旌旗出动,声势盛大,无论如何,也要将叛教的逆贼格毙刀下。
  
  在后山的石洞里待到了入夜,慕容复与司马克瞧了瞧外面的形势,发现追踪他们的队伍已经渐渐歇班,静谧夜色下,二人慢慢离开明教领地,走在路上时,司马克问慕容复:“你看那乾坤大挪移功法,领悟出了什么心得要领。”
  
  慕容复的确凭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有了一些武学上的提升,斗转星移与乾坤大挪移两种功法在运功心法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互为补充,两相应用,因此慕容复通过学习乾坤大挪移的前几层便不似明教历代教主学乾坤大挪移一心到死,也是徒劳无功,终究练到绝顶境界的,在这近几百年来,也仅有寥寥几人,而慕容复不过随意看看秘籍,加以参详对照,运气发功都依足斗转星移一脉的功法运作,只是简单的扫了几眼,便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并未直接承认,只是说:“随便看看罢了,没什么可学的。”加以随意敷衍过去。
  
  慕容复如此这般练习,大约过了一夜时间,已练到了第六层地步,司马克见他始终神完气足,心中便已隐约意识到其已练就乾坤大挪移神功,问道:“你觉得这个乾坤大挪移,自己练起来,费不费事?”
  
  慕容复斜楞一眼司马克,本想否认,但后来一想也没什么值得隐瞒,只是自己的武功路数比较适合这门功夫罢了,于是说道:“我无非是随意看看,只不过我家的武功系统与乾坤大挪移是相似路径,可以互相沿用,所以我学起来也就无需上手,直接利用即可。”
  
  司马克惊道:“难道你。。。。你现在已经学会了全本的乾坤大挪移了?”
  
  慕容复笑了笑说道:“那倒没有,这武功一共有七层,最后一重所需内力极强,我无法学会。”
  
  “那便是之前的几层都学会了是吗?”司马克皱眉道。
  
  慕容复淡然说道:“或许如此吧,未真正出过手,我也不知道学的这点东西是否能够顺手适用。”
  
  司马克道:“来,我与你过两招试试。”说罢伸手搭向慕容复,要抓住他衣衫袍袖,刚一触碰到手臂,慕容复向后一缩,使力一翻,借着司马克自身所凭内力一体弹回对方身上,一招刚过,便已有了胜败之分。司马克倒退一步站住,怔怔的说道:“天意使然。我教此门神功从来都得十余年自行修炼才有些许可能练成,你短短一晚时光,竟已学到如此成就,实在可笑得很。”说罢摇了摇头,苦笑两声,只觉世事实在难料,面对此种境况,也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慕容复一见自己所学新功法如此得意,心里也为之欢喜,同时想到之前被萧峰在客店当中击败,怨气极为高涨,暗自许下心声,有朝一日,必将原番应到对方身上以作报偿。
  
  司马克倚着石碣自言自语道:“如今怎样作为,才不被赵阔所擒?”慕容复在一旁问道:“你可有比较关系好的长老教众?”
  
  司马克一愣,想了一下答道:“倒是有的,有三个长老与我颇为合拍,不过估计已经与我境况一样,都在被追捕之中了。”慕容复听罢笑道:“假如能将这三人召集,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司马克道:“只怕不是被抓起杀掉,便是屈尊投降了。”
  
  慕容复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其中颇有骨气的教众,还并未臣服于那主脑了哦?”司马克听出慕容复的语气中包含些许奚落调侃之意,也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应道:“我们逃出总坛之后可以大力寻找一下与我们一同被赵阔所逼迫出走的教徒,加以笼络以及合作,总能把赵阔这种反叛势力一并剪除。”
  
  慕容复对他所说的教内各种派系自然毫无兴趣,只是随口应承一句,便扭头走向山洞旁边,观察外部随夜色渐深,此处经已了无人烟,因此对司马克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走吧。如今之计理应下山为妙,否则恐怕躲不过这一宵两宵。”
  
  此时洞口传来一声低语:“正是如此。”
  
  两人闻声俱是一愣,望向洞口,光线之下一个人影立在当中,身形颀长,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神情颇为严厉,身后更带着几个随之而来的教众,瞧来应是个明教之中较有地位的大人物,果然不等慕容复张口,一旁司马克经已沉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罗西寒罗长老,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罗西寒微滑出一丝微笑,说道:“有劳费心,教内近些日子人员变动,管理层诸多更迭,的确免不了有些劳累。”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也早站在赵阔一边,随之清除异己,安排势力。
  
  慕容复见二人在此针锋相对,假装客套,显是动手在即,是以默默运起内劲,吐纳呼吸,严阵以待。
  
  只听罗西寒继续说道:“不知这回司马长老与外人来盗我教内珍宝典籍,是为了何事?”
  
  司马克厉声道:“胡闹,教内珍宝我若不是收藏起来,岂不是被你们这些叛教恶徒给无端挥霍了么!待到戡乱结束,我自当将乾坤手卷拱手交给新任教主,不敢有半点私心。”
  
  罗西寒冷冷哂笑:“果然姜是老的辣,连做点什么私事都说的这般光明磊落。”说罢手中一提所握的长剑,拔将出来,寒光一现,凛凛烁烁,回头吩咐所带众人:“先派一人去告之教主此处之事,其余教众在此随我一同与司马长老好好过过手,请教一二。”随即所离洞口最近的一名教徒便拱手施礼,转身离开,其余众教徒都亮出兵刃,有铁钩双枪、毒箭飞刀,诸多内外门兵刃一应俱全,纷纷出手向慕容复与司马克攻来,司马克见有慕容复在旁,是以成竹在胸,心知罗西寒武功不过与自己相仿,即便加上一众底层随从,也不过尔尔,绝非慕容复之敌,因此丝毫不惧,只是眼见洞口一名教众远去报信,心中有些焦急,生怕其余反叛高层全都出现助阵,那便没什么胜算可言,可又被众人严严挡在身前无法阻止,只得咬牙跺脚,恨恨作罢,一旁对慕容复耳语:“速战速决。”慕容复瞧他一眼,心说还用你提点,抢先一步踏入战圈,与这几名小角色打在一起,罗西寒则同司马克单独伸手较量,兵刃交接,铮铮作响好不热闹。
  
  慕容复身在众教徒之间,眼见这些白衣教众衣着面貌俱是古怪,想到一系列明教所出的事情,不由得觉着颇为厌恶,未等对方出手,自己已先递转内力,使出斗转星移之功,将这几人手上所持兵刃齐齐吸引脱手,掷到地上,瞧得众教徒瞠目结舌,不知所措,慕容复乘势出击,拳势大开大阖,变化万分,令人难以抵挡,几式之内便尽皆被慕容复击倒在地,又要重新站起与慕容复继续过招,慕容复未等他们闪身,自己先前扑而去,由于功力毕竟相差较为悬殊,是以不出几招便终于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很快慕容复便弃下他们,转头去帮助司马克对敌,罗西寒身法奇异,飘逸灵动,颇为难以把控,但看来并不如司马克老成持重,两人一个内劲稍逊,一个身形延缓,分别对峙起来倒是打成一团久久未曾见出高低,而此番慕容复一旦出手,战局便立时而变,慕容复踏上一步,挡到司马克身前,示意司马克暂时收手,司马克见他如此,想必是学了乾坤秘笈,对付这般身手之众,都是手到擒来,也不多说,退后一步,在慕容复身后默默观看。罗西寒不知慕容复是谁,不过看起身手,绝非寻常江湖小子可及,恐怕是经已成名许久的武林高手,丝毫不敢怠慢,打定十余分精神,生怕落败对方,手中长剑舞的更加卖力,眼见慕容复不慌不乱,掌心运劲,平平拍出,正贴到罗西寒的长剑之上,罗西寒用力向后抽送,要将其拔出,以挣脱慕容复之手,哪知慕容复始终云淡风轻,笑意盈盈,看似未使出一点气力,可却将自己牢牢按在掌心不得动弹,不由得焦急万分,任意抽送也是无济于事,狠心一咬牙,想险中求胜,运起自身十分掌力,极快抽出自己的持剑手腕,令长剑单被慕容复夹住,自己趁势闪身躲开奔至慕容复肋下,一掌击去,心中料想此一攻势实是机巧迅疾,令人防不胜防,定可将其制于掌下,司马克也在一旁喊道:“慕容公子,小心!”可奈何其两人快贴在一处,紧紧相连,自己虽站在一旁,却根本无法一瞬间飞跃身边格挡,只得眼睁睁看着慕容复生受此掌,只听“啪”的一声,一掌打在了慕容复左肋之下,可慕容复却丝毫未见痛苦神色,反而邪邪一笑,腰部前倾,微向那掌心一迎,一股劲力忽的反震罗西寒,罗西寒登时“啊”的一声,飞身跌出洞口数丈,狠狠落在地上。在场众人包括司马克在内,无不瞠目结舌,其中明教教众诸人经已全然不敢多呆,赶忙奔出洞去,扶起罗西寒身子,驾着他一拐一拐跑了出去。
  
  慕容复与司马克对望一眼,司马克冷哼一声:“头先那一下,便是乾坤大挪移里的劲力反噬吧!”
  
  慕容复不以为意,随口应道:“那是自然,毕竟是你们明教的功夫,如此一来也算物尽其用,未浪费在别的事上。”司马克听着又是气恼又是嫉妒,不过毕竟也是慕容复出力将追兵击退,是以不能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叹气,自言自语道:“如今之计,应当去哪呢。”
  
  慕容复道:“还是快走吧,跟刚才想法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要快上一些,免得被你们的人给追上了。”
  
  司马克瞧了他一眼,默然点头:“也只好如此。”说罢引着慕容复走出洞口寻路下山,一路上尽量选择僻静小路,并未与追兵相遇,所走颇为隐蔽。
  
  走了一段路程,从白昼化成黄昏,四周仍然是同样的景色,没有丝毫改变,可见此路途漫长至极,需走很长时间方可有些成效,慕容复见司马克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向下坡直走,心想他必是熟悉此路,是以心下虽是好奇,却也一言不发,只是跟在司马克身后前行。忽得金戈声响,兵刃交锋的响动漂浮在四周的山内随风飘涌,慕容复与司马克都是武功高手,耳目自然灵敏过人,听到这一响动俱是惊讶十分,驻足对视,研究是何缘由。
  
  “这荒野山谷,怎的有如此兵刃互动之声,恐怕是你们教内的追兵赶来了。”慕容复道。
  
  司马克摇了摇头:“你想的太过天真了,若是前来追赶我们的,又岂会事先将声响暴露给咱们得知。可想而知必定是与其他对手在交锋,恰好与我们路途接近了些而已。”否定之余又刻意嘲讽了慕容复一番,从两人相遇开始,一路上无论交锋还是处事,自己都没占到丝毫便宜,总被慕容复压制一头,因此极为不甘,如今抓住慕容复一个口头推断失误,顿时觉得自己在对弈的过程里多赢了一盘,得意之余沾沾自喜,惹得慕容复冷眼以对,十分鄙夷,心想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却如此争强好胜,颇为可笑,是以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不过二人走了一个拐角,却听见了声音越发清楚,心知定然是在旁边不远处含有战况,急忙放缓步伐声响,贴着山壁一点点蹭了过去,细看对面情势,只见到两个中年男子站在一侧,分持长棍以及钢刀,同对面一众明教弟子打在一起,碍于人手之限,虽是有着对敌之意,却渐渐力不从心,渐落下风,慕容复瞧在眼里,心知定是与司马克一样反对如今篡权之教主的两个逃亡的长老,眼看司马克果是一脸担忧焦急,更是确定自己所料无需,于是问道司马克:“他俩也是你的同伴是吧,那我们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免得被人家人多势众给抓走了。”
  
  司马克一见慕容复如此说,颇为欣喜感激,点了点头,二人跨步跃出,加入战况,将众人阵势拉开,使得两方俱是惊愕不已,其中两名中年长老一方见到是老友司马克带人出现,面色一喜,但如今事态紧急,又似乎不敢确定此刻是否司马克前来,是与自己一同作战,还是加入对方战阵,把自己擒回光明顶,因此未敢与司马克主动招呼。司马克见此情势也心下了然,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直接与为数十余人的明教教徒过起招来,对方虽是远不如二人武艺高强,可也并非泛泛之辈,加之人数众多,是以仍是抵挡了一阵,一旁的两名长老也继续与之对打,不过由于之前已经历过数道追捕,早已精疲力竭,是以还手之力远不如平常之势,只能勉强维持一番,但即便如此,有他俩限制数名明教弟子出手,让慕容复与司马克得以专心除敌,又过了几招,终于将这班弟子制服。
  
  眼见在场的教众虽有受伤倒地,却都仍存气息,没有当场死亡,慕容复心知这是司马克挂念他们劳什子教规,不许杀害同门兄弟之类,因此便也只打伤收服便做罢,说到底这事还是他们同门之间的政权厮杀,自己一个外人无非只是想从中坐取些许渔利,绝不愿惹上不必要的仇恨,以对自己复兴大业添上可笑的负担,是以藏有留手,只等司马克自行处置。
  
  司马克见慕容复如此作为,也觉得十分合乎心意,心中十分喜欢,对慕容复的好感不免多了一层,同时他向慕容复介绍身边两名长老,“这俩都是十长老中的成员,也是与我颇为友好,同时和赵阔有些不对付的兄弟,一个叫谭昇,一个叫许鸣禄。”又指向慕容复:“这便是称为南慕容的慕容复。”对方一听俱是一震,虽然明教此前一直不深入中原武林,可多少仍听闻过南慕容北乔峰的大名,如今一见自是钦佩不已,齐齐拱手深施一礼,慕容复笑而回敬,礼数应对周全。
  
  此时倒在地上的明教教众中有人发声:“你们是要将咱们怎么处置,我们也是奉了教主之命,前来捉拿你们,并非刻意犯上作乱,实是无奈之举。”一旁众人亦都连连附和,慕容复看在眼里,对司马克笑道:“看来这赵阔的势力也并未扎的多牢,想将他连根拔出来,总是有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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