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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红颜白发

第十三章 红颜白发 (第1/2页)

经过向导的指路,慕容复比起之前边走边打听路线,走走停停找地方的走法要快上许多,没到一天,就赶到了呼勒山山脚。
  
  只见呼勒山高耸入云,似是一眼望不到顶峰一般,常年冰雪堆积,虽是春天,却依旧寒冷刺骨,风一吹起,便是一片雪尘,刮在脸上颇为疼痛。“才到了山脚下,便觉得如此险恶,后面说不定有多少险阻,可得提起万分精神提防。”又对向导说道:“多谢这位兄弟一路替我指路导向,免了我无头无脑乱撞,省下许多时日,慕容复感激不尽,再后面的路十分险恶,就不劳你一同冒险了。”向导虽也是女真族人,勇猛剽悍之性与生俱来,可呼勒山不同一般地方,往往想起便不寒而栗,因此得慕容复如此言说,自是欣然同意:“那小的便先回部落了,慕容公子武功如此高明,想来区区雪山也是难你不住的,保重保重。”于是便离开了。慕容复见他骑马离去,心知即使是他留下也丝毫于事无补,反而是个累赘,不过真留下自己一人面对这险恶雪山,又觉得有些难以承当,幽幽一叹,想到表妹如花笑靥,倒是多了几分动力,强自振作了精神,往雪山山顶攀去。
  
  这呼勒雪山不但积雪皑皑,同时石路崎岖难登,稍不留神,便会失足跌落,摔得粉身碎骨,是以慕容复虽轻功卓绝,可也不敢与之相抗衡,只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慢慢攀爬,触手冰雪十分寒冷,将手指冻得僵硬通红,强忍了一段之后,经已失去知觉,冻得完全麻木了。
  
  如此险恶的情景,在他一生之中,也未曾得见,都说江湖险恶,其实真正让人难以抵抗的还是这种自然之力,一息之间,便可令人尸骨无存。慕容复一边攀爬,一边默默寻思,许多地方踏上极滑,险些跌倒,也被他以轻功定身之法勾住山崖峭石,勉强支撑。如此攀爬一段,终于见到山顶,之前只顾向上攀登,不见下面景色,这样登上山峰平台,向下一瞧,真是心惊胆战,半步也不敢向前挪动,只远远的瞭望一眼脚下,便慌神不已。“慕容复你怎的这般胆小,又不是没经过什么生死大战,怎么到了这里,便像个姑娘家一般畏手畏脚。”慕容复自己默默忖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江湖上的对决虽是亡命拼杀,可经历惯了便也习以为常,这般高耸奇险的山峰并非时时得见,即便是再大的英雄好汉,站到这崖边张望,就算不露出惊慌之色,也免不了暗暗心惊。
  
  慕容复向这平台张望,只见积雪覆盖了整个山脉,坚冰包裹着山石,晶莹雪白,玲珑剔透,一片银装素裹之色,甚是美丽。慕容复自然无心理睬这些美景,赶忙找寻樱雪草的踪迹,终于在一片山峰背后找到了几株,形貌皆是司马克所形容的样子,心下大喜,自己这一趟终有了些成果,表妹也总算得救,如何不令他欣喜万分。
  
  “唔。。唔。。”正值此时,慕容复似乎听见在风雪吹动之外,仍有一种其他声音在慢慢逼近,起初他由于心情激动,便对此不以为意,未加考虑,但声音越来越近,不由得令他有了提防。
  
  虽然来之前便知道这里野兽成群,有不少奇异动物可能出现,但一路上并未遇到,因此便将这事情抛在脑后,未加细想,此时一听见这种声音,立即便令他想到之前司马克与完颜阿骨打所说过的话,登时喜悦之情消散无形,屏息凝神,观察四周围的动静。
  
  “或者是什么普通动物,野狗之类的,也说不定。”慕容复自我安慰道。但自己也知道似乎不太可能,如此险恶的环境,寻常动物,如何能活的下去。
  
  想着想着,声音已经近在咫尺,慕容复见到了一头全身雪白的苍狼,身量大约有半人高,眼光锐利,口中呜呜发声,令人听的不寒而栗,正死死盯着慕容复,似是在看一份美味的猎物一般。
  
  慕容复一见只有一匹狼来,心下稍安,但也知狼群向来喜欢集体行动,恐怕它如今的叫唤也正是呼喊着同类一起过来分享猎物,自己可得速战速决,免做了群狼嘴里的佳肴。
  
  这种狼在呼勒山居住已久,名叫雪狼,数量虽是不多,但勇猛异常,山上有什么动物,皆以它为尊,可说是群兽之主,由于呼勒山来人较少,因此今日见到慕容复也很是新奇,想好好戏弄一下这个猎物,是以并没急于吃他,而是在他身边兜圈子,似是要看看他的惊慌神色,用以取乐一般。
  
  慕容复见它并未扑来,心想那我便不客气了,抽出腰间完颜阿骨打赠他用以防身的弯刀,冷眼瞧着雪狼,要找个合适位置将它一举杀死,令其无抵抗之机。
  
  谁知雪狼好似可通人性一般,在慕容复出刀之前,便飞起身子向慕容复扑来,慕容复一见大惊,这雪狼爪子锋利无比,比起寻常刀剑,还要更锐利几分,被刮上一点,便是一道血痕,加上狼牙之坚,让慕容复一时乱了手脚,险些跌倒,但最后用弯刀一撑雪地,身子矮了半截,勉强站住,也因此避过了雪狼的一记伏击,心里连称好险,同时不敢再大意,慕容复用了一招五虎断门刀的飞沙走石,由下至上勾起一片积雪,自己趁机跃出,纵身往雪狼身上挥刀斩去,雪狼虽是凶猛异常,可是毕竟没有人类的精妙武功,对此招式不知该如何抵御,因此生受了一刀,慕容复一刀斩下,却觉似乎对其毫无伤害一般,落刀之处感觉坚硬无比,不由得暗暗心惊,自己适才一刀虽未灌入全部内力,但毕竟也有功力在身,蓄力不是很弱,怎么斩在这畜生身上,竟对其没什么影响,似是铜墙铁壁一般?
  
  原来雪狼常年生在极寒之地,身体早已因此适应,而身上皮毛也由于这点变得坚硬无比,以便可以严密包裹自己,抵御酷寒,全身上下,仿似有了一层护罩一般,也由于这个原因,对于其他动物,皆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成为山中一霸。
  
  慕容复情急之下,也未想到这许多原因,只是知道了这头狼似乎与寻常苍狼不同,就如同练了金钟罩的人一样,铜皮铁骨,不怕刀剑加身。
  
  “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看来比江湖上一群高手还难斗的很啊。”慕容复连连咂舌。慕容家最出名的绝技便是斗转星移,一经使出,大多武学好手皆是自叹弗如,堪称威力巨大,可此时的敌手却毫无招式,根本无招可转,无力可借,令慕容复这最精心的武学招式也无从施展,对战时威力自然消减不少。
  
  正值此时,雪狼已经发动第二波攻势,猛扑过来,慕容复继续用高绝轻功闪身避开,不敢与雪狼正面交锋,大多时间就如边跑边打一样,被雪狼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只能靠着灵巧身法暂保性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做了它的腹中餐。”慕容复满是愁绪,忽的想到,金钟罩的功夫往往都有罩门可破,只要找到罩门,攻击这个练功者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那便可破了他的金钟罩。想必这头苍狼也有同样软弱的地方。”想到这里,便不再闪避,定身望去,只见雪狼通体雪白皮毛,似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眸子异常明亮,恍然大悟:“我真是个蠢材,怎忘了眼睛,不论其他地方多么坚硬,眼睛必然也是脆弱不堪的。”此时他手上没有称手暗器,弯刀又嫌太大,于是靠在山石峭壁之间,攢了一捧雪,堆积揉捏成了一个雪球,贯注全身内力,蓄势待发,只待雪狼一扑过来,自己望它眼睛一打,便射瞎了它。
  
  慕容复发射暗器之功力向来高超,此时事态紧急,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分外专注,是以眼睛虽是极为难瞄准射中的部位,在他手上却也轻易射出,雪狼此时两只前爪经已抓向慕容复,借此机会,慕容复将雪球掷向了雪狼左眼,一经发出,携着劲风便射中目标,只听得雪狼一声惨呼,落在地上,由于疼痛不已,暂时失去战力,慕容复见一击得中,心头重担卸了大半,招式使得更加得心应手,一记落地扫堂腿将雪狼踢下悬崖。
  
  慕容复除此强患,长出一口气,撂下手里弯刀,想靠在山壁上缓息片刻再下山,谁知此时又听得一阵疾声脚步,夹杂号叫之声,一听便是狼群出入的声音,心中大急,刚要拾起弯刀,但想起即使有刀对这帮畜生也不管用,不如不拿,便没再用它,此时声音已经由远及近,慕容复心想,适才一只已经让我忙活半天,现下一群要赶来,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打瞎他们眼睛,再逐个踢下雪山吧。”是以只得拔足狂奔,身后果然冲出一群与头先一样的雪狼,狂奔向他,显是听见了同伴适才的呼唤,要一起将这猎物撕碎。
  
  就这么一路狂奔,所幸山顶平台很是宽阔,以轻功逃了半天,仍未到尽头,谁知由于速度太快,未及看地下之物,踩中一块凸起的坚冰,脚下一滑,便横摔出去,这一摔不比在平地之上,可用自己轻功稳住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身,缓缓落地,只因地上实在滑溜无比,根本无从借力,这一下狠狠落在地面,恰好这片冰面少有积雪,比起其他地方还要滑上一些,直接将慕容复一路滑了出去,直摔落悬崖,毫无招架之力。
  
  身子疾速向下坠落,慕容复尝试做些挣扎,看是否可以缓解一下坠落的速度,所幸他摔下的时候身子离山壁比较接近,是以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双掌伸出,运起内力,拍向山石,虽然山石上冰雪堆积,平滑无比,可内力释放时劲力非同小可,可以借机紧紧吸附在上面,同时身子往前移了移,双脚勾住一块岩石,就这样慢慢磨蹭,算是将原本极快的下落速度,缓了下来,只要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即使到了崖底,也不至摔得粉身碎骨。
  
  正在慕容复暗自庆幸的当口,忽的发现双脚悬空,没有了可依靠的东西,向下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这雪山中间,竟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口,如果再发现的晚些,恐怕就直接扑空摔死了。于是慕容复双腿平伸进山洞,一下悠荡,借着这份力将身子一并悠进了山洞。
  
  进到山洞,发现豁然开朗,只见里面花果齐全,百转千回,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一般,不由得啧啧称奇。再往里走,进了又一个洞口,忽听得有人说道:“是谁?”是个女子声音,听来较为低沉沙哑,但语调温柔,说不清是老妇还是少女,慕容复一怔,心道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还是个女人,循着声音走进一旁的石室,正瞧见正当中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满头银发,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不过可以肯定是个老妇人了,只见她盘膝正坐,头顶屡屡青烟,顿时醒悟,这是在修炼什么功法,自己发出了一些动静,惊动了老人家,是以在练功的时候,仍用内力传出这么一句问话。
  
  慕容复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虽知她必定闭目修炼,看不见自己,但仍旧抱拳拱手施了一礼,说道:“晚辈慕容复,机缘巧合之下误入此地,不知前辈在此练功,打扰之处,望请海涵。”说罢垂立一旁,不再开口,静静的等待老妇人收功以后再回答于他,免得累其由于分心而走火入魔。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那老妇双手垂了下来,似是收还功力,头上的青烟也消逝不见,显然是结束了修炼,慕容复见老妇将头抬起,便仔细端详了一下,一看之下,惊异十分。只见这老妇人虽声音低沉了些,且银发成片,但面目却丝毫不见老化,仍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艳丽非常,冰肌雪骨,唇边长了一颗小痣,更显得俏皮好认。最关键之处,是在于她的样子,竟同自己的表妹王语嫣十分近似,虽然年龄瞧着比表妹大了一些,可样貌五官却如同版印,慕容复见此情状,饶是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仍是瞠目结舌,一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红颜白发的女子见了慕容复,却也一样惊讶,在他之前便开口问道:“你。。。你叫慕容复?”慕容复听她发问,缓回了神,恭敬答道:“是的,晚辈。。。”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只因见她容貌来看,并不大于自己,可看头发与声音,却似乎已经十分苍老,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只得继续说了下去,“晚辈正是慕容复,适才叨扰之处,望请前辈原宥。”他原想着凭自己南慕容的大名,定会让这女子刮目相看,也不会怪责他的误闯,谁知女子听罢只是皱了皱眉,并无什么惊讶,似乎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当即恍然:“可能她在这里已隐居了多少年,那时我也许仍未出生,自是不知我的名字。”是以也并不在意。
  
  女子又深深凝望了慕容复一眼,直瞧的他精神一振,不由自主的对望过去,瞧着这女子,虽是年岁难辨,可与表妹却十足相似,神情之间又似是比表妹更多了一份可人同优雅。
  
  这女子收回了目光,眼望一旁石壁,喃喃说道:“也许是巧合吧。”没等慕容复明白什么意思,已经扭脸对慕容复说道:“你是所为何事才来这里。”
  
  慕容复神色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最后还是按之前所说,称她前辈,并神色恭敬的把为表妹采樱雪草一事说了出来。
  
  女子听罢点了点头:“你倒也算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了。”慕容复听罢脸上微微一红,想起自己所做种种,似乎也无论如何都称不起有情有义,于是小声说道:“前辈谬赞了。”
  
  女子笑了一笑,问道:“你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你看我很老么?”
  
  慕容复答道:“自然不是,前辈样貌瞧起来如妙龄少女,怎也说不上是老,不过头发却已全白,我头先瞧您所练武功,已是到了极高境界,必定是修炼了什么高深的武学,是以得以常驻青春,普通女孩二十几岁的年纪,断不能答到这般境界。”
  
  女子听了慕容复的分析,既夸赞了自己的样貌,又说到自己武功的高强,因此脸色红晕,颇为羞涩,慕容复已意料她是武林前辈,可见此情景,却还是不免为之心旌摇曳一番。
  
  只听女子说道:“听起来你倒颇有些见识,看来在武学一道,也算得上是行家了。没错,我今年已经八十七岁,足够做你祖母的了。”
  
  虽然早就猜到,但听她亲口言说,仍有些震撼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说:“前辈武功卓绝,竟能如此神妙,令在下羡慕不已。”
  
  女子幽幽一叹:“有什么值得羡慕?多少载春秋,也都是这般过去,亦没人会看的到我,年轻年老,却还有什么分别。”
  
  慕容复猜到她定是为了什么烦恼之事,不愿再与世俗发生瓜葛,才隐居在此,也不敢触碰她的伤心过往,因此并未答话。但这女子想是已经多年未与人交流,此时见慕容复样貌俊雅,谈吐得体,是以颇有好感,便主动接了下去:“你定是好奇,我的名字是什么是么。”
  
  慕容复正是在考虑几十年里哪位武学名家有了忽然隐居避世的传说,但搜肠刮肚也未想到与女子相似的一个,以他的博学多知,这种情况也算是少有,因此好奇之心由甚,听女子自己要说,正合心意,于是答道:“前辈肯告之,一解晚辈好奇,那是再好不过了。”说着抱拳施了一礼。
  
  女子幽幽说道:“我姓李,名叫沧海,从未在江湖走动,你定然是不知道的。”
  
  这名字的确极为陌生,慕容复道:“晚辈斗胆请问前辈出自何门何派?”
  
  李沧海答道:“何门何派?我一生里没拜过师傅,也没入过谁的门下,不过学的都是逍遥派武功,若要算起来,也就是它门下的弟子了。”
  
  一听逍遥派三字,慕容复顿时一怔,想起了李秋水同天山童姥两大绝顶高手,以及传授虚竹内力的无崖子,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武学名家,这女子与他们年龄相仿,想是与他们有些瓜葛,因此问道,“不知前辈与无崖子等逍遥派前辈都是如何称呼?”
  
  李沧海听到无崖子的名字,神色突变,面目变得狰狞可怖,向慕容复怒吼道:“你是谁,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说,你是不是想加害于他,是不是!”言语之间已经出了手,慕容复不及她走势那般快,一时没反应过来,生受了她一掌,吐了一口鲜血,所幸似乎未尽全力,是以并没太多损伤,倒退几步以后想道:“她必定是走火入魔导致神智失常,可得想个法子令她恢复正常,否则我便要死在这山洞里了。”又想到既然她是因为无崖子三字才激动失常,想是此人对她极为重要,或许是曾经恋人,因此仍继续说道;“前辈误会了,是无崖子前辈叫我来找你的!。”
  
  果然一听见这句话,李沧海马上停止了攻势,喃喃说道:“是他,是他来找我,他还没忘记了我。还没忘记了我。。。”自言自语之间垂下头去不去看慕容复,慕容复借此机会上前一记开山掌劈向她后颈,将她打昏,但同时自己受到了极强的反震之力,手臂酸麻无比,仿佛中了什么邪门剧毒一般,心里暗暗震惊:“这女子的内力已到了这么强劲,连不加反抗的反震之力都如此浑厚,若是使出全力与我对掌,恐怕一招便令我魂归九天。”但见李沧海伏在石台之上,虽是没有知觉,却依旧极为美貌,也更让慕容复得以看得清楚了些,“她同李秋水想是有些关系,说不定与我表妹也是有亲缘的,不然不会样貌这般相似。”想抽身离开,又苦于万丈悬崖无法下落,只得等李沧海醒转再做打算。
  
  果然,李沧海没过一会儿就幽幽醒转,看起来也回复了正常,见到慕容复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算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因此说道:“我头先,没伤着你吧。”
  
  慕容复答道:“多亏前辈手下留情,晚辈还无大碍。”
  
  李沧海听了面上一红,说道:“油嘴滑舌,刚才的情景,只因我当年练武急于求成,将几本武功秘籍穿插练习,而内力又未够班,因此走火入魔,虽得名师异人救治,但终留下病源,一旦情绪无法自控,无论过喜过悲,都容易神智失常,想是吓坏你了。”
  
  慕容复心里暗暗寻思:“常听说因武功走火入魔而发疯的,但竟有高人能将这种病症加以诊治,看来真是山外有山。”又安慰道:“前辈如此武功,修养亦高,只因晚辈一时失礼,才令您有些激动,并不算什么事。”
  
  李沧海道:“不用一口一个前辈,我没有名字的么。”
  
  慕容复道:“这个。。。于礼是不应直呼前辈名讳。”
  
  李沧海摆了摆手:“我没有真正拜过任何师傅,跟你自然没有门派渊源,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慕容复一时踌躇,李沧海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这件事,而是转了话题问道:“你头先说到无崖子,你可是真的认识他?他。。。他现下,过的好不好。”所说之时渐渐低下头去,红晕微酿,一如妙龄少女般羞涩,加上她容貌青春美艳,更添娇柔。
  
  慕容复一想适才只是提起无崖子三个字,经已惹得她如此大反应,加上见她面色,无崖子定是昔日她所爱慕的情人,或是有其他深刻的渊源,一旦自己说了无崖子的死讯,说不定又要激的她发疯,那自己恐怕就难逃一死。是以说道:“无崖子前辈现下仍好,隐居在擂鼓山,不问世事,他徒弟苏星河也在一旁随从服侍,照顾的颇为妥当。在下也只是之前一次棋会,才有幸知晓天下还有如此高人,实在眼拙的紧。”这样一来只是含糊的说出无崖子未死,即便日后被李沧海发现所言为虚,也大可从时间上狡辩,不至于哑口无言。
  
  李沧海听罢,心思重重,喃喃道:“他还活着。呵,也对,他武功那么高强,自然是能延年益寿的,不知道他是否记得我的样子?”慕容复在一旁更是了然,确定了李沧海定是与无崖子有一段情感上的纠缠,虽岁月流转,却未曾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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