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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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应该不是那时喜欢上我的。
　　
　　几天来，我总会不自觉地想那个问题，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周末送我回家时，问起了疑惑：“茗，最近你有什么事烦吗？”
　　
　　我有点埋怨地瞥他一眼，还好说，如果不是你，人家怎会这样！
　　
　　“怎么呢？”他不明所以地回视我。
　　
　　“唉！”我叹了口气，不想了，还是直接问吧，“我一直在猜，你是不是从新生军训时就开始留意我，可是不很确定，不知道现在你肯不肯回答我。”
　　
　　他停步转身，抚着我的脸颊，端详了我很久，才吁出一口气，缓缓道：“茗，你真的忘了……”
　　
　　忘了？我迷惘地看着他，有什么东西我需要记得吗？
　　
　　“其实在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们就见过了，你……真的忆不起？”
　　
　　我努力地回想……新生报到那天？我有碰见过什么人吗？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茗，你记得那天跟晓雅拖着行李走的时候，转身取笑过一个男生吗？那人，就是我。”他见我努力了好久都没什么成果，终于揭晓谜底。
　　
　　“啊？”我错愕地叫了一声，新生报到那天被我们取笑的男生？隐约记得当天我跟鸭子从东门走到学生宿舍的时候，是遇到过一个跟我们一样蠢的男生，那人，就是他？！
　　
　　“那天我低头走着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看我，于是我抬起头，却看见一位美丽的天使。像犯错被人逮着般，她那种愕然、尴尬、掩饰的神情很生动，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我怔了好一会，忘记追上前跟她相识，后来，我很后悔错失了机会，就在不断扼腕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发现，原来，天使就在我伸手可及处！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兴奋吗？就像我夺了你初吻那晚般，兴奋地根本睡不着啊！”
　　
　　他的话，使我的心涨满快乐，充满了幸福感，想不到他喜欢我这么久了，也猜不到，强夺我初吻的当晚，他睡不着，是因为过于兴奋。
　　
　　然而，高兴了没多久，我又被闪过的念头惊醒――他喜欢我又怎么可以跟这么多女人约会！蹙蹙眉，我压止住油然而生的酸气，责问他：“骗人！你要是那么早喜欢我，为什么仍然和那么多女人鬼混？！”
　　
　　虽然问了，但我对他的答案，有着抗拒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东西，也担心答案会令自己难受，于是我拍开他的手，转身向前快步走着。
　　
　　“茗！”他追上我，不许我走，“我没骗你！”
　　
　　“我只是……不会拒绝她们。”他见我没看他，便难为情地低声解释。
　　
　　虽然理据非常不足，很难令人相信，但，我还是选择了信任，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它看到一张真诚的脸；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它给我信任他的决心。
　　
　　“真的？”可我不肯这么快低头，特意要稍稍为难他。
　　
　　“真的，我发誓！”他忙不迭地竖起三指，认真地说。
　　
　　“你们男人发誓都是应付式的，根本不可足信。”我被他的认真逗笑，拉下他的手。
　　
　　“不行，你这么说我更要发誓来证明我的诚实！”说着，他又举起手指，不理我的阻止，发誓道：“如果我潘展维刚才有骗骆旖茗，就罚我……”
　　
　　我好奇地看向他，怎么突然顿住了呢？
　　
　　只见他使诈地向我眨眨眼，笑道：“一辈子娶不到她！否则……她一辈子甩不掉我。”
　　
　　哪有人这样发誓的？！太……太……太过分了，谁说要嫁他？！厚脸皮！怨怼地瞄他一眼，我故作生气地继续向前走。
　　
　　“茗。”他笑着揽上我的肩，“我发誓的这么真心诚意，你都不信吗？”
　　
　　他那誓言算真心诚意？我看他是想拐我一辈子！我依然不理他。
　　
　　“老婆。”他继续耍赖。
　　
　　见我还是不甩他，他又窃笑着低头在我耳边道：“老婆，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爸妈？我很想见他们呢！”
　　
　　不害羞！我推他：“谁是你老婆！你要见‘爸妈’回自己家见个够，我爸妈才不是你乱叫的。”
　　
　　他立刻抓住我的语病：“老婆，好不公平耶……你见我爸妈，叫他们爸妈就行，我见你爸妈就不行。”
　　
　　“烂人，你现在已经欺负我了，才不嫁你！”
　　
　　“不行，我发过誓的，不可以不嫁！”
　　
　　“你发誓干我什么事，谁理你？！”
　　
　　“别气嘛，我以后都依你，不欺负你。”
　　
　　“……”
　　
　　“老婆，我爱你！”
　　
　　我驻足，抬眼瞟他一下，轻轻回了一句：“我也是。”
　　
　　他愣住，随即高兴地抱起我，在空中转了好多圈，久久不肯停止。
　　
　　“傻瓜！”我笑骂，圈上他的脖子，闭眼享受着这种幸福的眩晕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