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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九章 绽放 9

33 第九章 绽放 9 (第1/2页)


  
  杨不悔从主楼出来的时候,她低着头,没有心情往周围东张西望,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压低了帽沿的瘦高个子男人在主楼门口,上了几级台阶,又站住,下去,再上来,而见到她迎面过来的时候,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用胳膊挡住了脸。直到她走得远了,他才把手放下来,站了一会儿,走进了楼去。
  
  他一路低着头,不住地打量着身侧,快步走到了妇产科楼道的门口。已经过了熄灯时间,管出入登记的老护士已经下班,门却也没有锁,为的是方便那些夜间生产的产妇家属进去。
  
  他却并不进去,站在不远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传来□□声和安慰声混合在一起的一小阵骚乱,4,5个人连扶带抬地簇拥着一个满脸又是汉又是眼泪,的大肚子女人往里赶,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不断唠叨着,“前天作检查,还说还有10天才到预产期,今儿就发动了,什么破大夫。。。。。”
  
  戴帽子的年轻男人悄声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妇产科的楼道。
  
  护士台值班的护士已经接着了急诊打过来的电话,见他们进来了,也并没细看究竟几个家属,领着他们往待产室走。戴帽子的男人跟着走了几步,慢了下来,终于停下,看了看他们已经走远,楼道空了下来,他往周围看看,朝着一间病房走了过去。
  
  很安静,里面有9张床,大部分的病人都睡了,只有一个三十来岁,已经第三次自然流产的女人苍白着脸,对着天花板发呆。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皱着眉头看过去,打量着走到一张空床跟前站住的男人问道,“你找她?刚刚送去手术的那个小姑娘?”
  
  他呆了一呆,问道,“什么手术?”
  
  “什么手术?你是她男朋友吧?”她冷笑一声,“那小姑娘自己在家吃药堕胎,送来医院之后又跑出去,回来就大出血了,听说要摘掉子宫呢。女人真是命苦,一起闯祸,单个儿受罪。”
  
  他的手哆嗦了一下,扶了扶帽子,脸上穿过了一阵痉挛,然而很快,换上了不解的神色,“我想我可能弄错了。刚刚在学校接着电话,说我姐姐难产,我着急,跑过来看看,在这里面乱闯,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怀疑地打量着他,看见他白白净净的脸,一脸书生的斯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不过这床的那个女孩,也真可怜。现在还在手术,都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可怜她爹妈。”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冲她点了点头,“那我出去找护士问问,我姐姐在哪儿。打扰您休息了。”说罢转身出去,一路逃也似的冲出了妇产科的楼道。才走到门口,见一个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个几岁大的孩子从楼道的一头跑过来,抓着个推车的护士问,“小姐,请问手术室几楼?”
  
  “五楼。”护士头也不抬地推着车过去,那男人抱着孩子急步往楼梯这边跑,一步三个台级地冲了上去。
  
  已经走到门口的年轻男人站住,望着楼梯的方向发着呆,脸色一时发红,一时发白。他往楼梯走了几步,还没走到跟前,又停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脸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淤青。他站了好一阵子,终于把帽沿又往下压了压,往门外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停留。
  
  十
  
  手术进行得相当不顺利,中间有两次血压掉到了零,一次心电图的曲线濒近于一条直线,麻醉科只有一名刚刚提升成主治的医生在,看着检测设备上的信号汗流浃背手忙脚乱。灭绝本来对殷梨亭颇为鄙夷,平时妇产科叫外科会诊,三催四请之下,能过来一个主治医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他,这个普外科最年轻的挂上了“专家”头衔的副主任,居然巴巴地跑来替一个女实习生上妇产科的手术做二助拉钩,多么地莫名其妙!可是现在她又不得不庆幸。没有其他作为第二助手的大夫可以在心电图曲线变平,主刀正在以最快地速度给切除的创面止血的时候立刻镇定娴熟地进行心外复苏,提醒昏了头的麻醉师肾上腺素的正确用量,跟她配合巧妙地打结缝合,大大地缩短手术所需的时间,这对大出血的病人而言,就是生命的希望。
  
  手术终于在三个小时之后结束,殷梨亭打了最后一个结之后筋疲力尽地抬起头来,正好听见灭绝在跟麻醉师说:“学生不说好好念书,在外面胡来,而且连点常识都没有!都住进医院了,还不说老实呆着,还往出跑,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自己找死,还给别人找麻烦。”
  
  殷梨亭看了气哼哼的老太太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灭绝一辈子执著于事业,学术成果卓绝,感情世界可是一片空白,一直不屑于情情爱爱的东西,对现今年轻人未婚同居等等这些“堕落”的行径,更是痛恨之极,恨不能来一场狂风暴雨把这些已经濒临于腐败的东西消灭干净;以至于,她本来的名字几乎被小辈们忘记了,当面叫方老师,背后称她做灭绝师太。
  
  灭绝一边摘手套一边对身边的妇科院总恨恨地说,“杨不悔这件事一定要严办,又替病人写假联系地址又打人,明天就给我把事情写个报告递到医务处去!下周一的例会提到明天来,规矩再不好好地立全都翻了天了。”
  
  “方老师,这件事杨不悔虽然做得过于冲动,不合院规,可是说起这件事的缘由。。。。。。”殷梨亭犹豫着,努力地想怎么跟灭绝解释这件事。可是他也明白以灭绝一贯的观念,不可能会对胡青羊有半丝同情,或者对杨不悔的作为有一点的理解。他想着,头疼了起来,从早查房到跟病区同事分析了两个情况复杂的病例,然后花了8个小时完成那台准备了多日的移植手术,到听说杨不悔的事情,到现在。。。。。。他还没正正经经地吃上一顿饭,甚至没有踏踏实实地坐下来什么都不想地休息半个小时,而现在却需要想一个对他来说比两台危殆的手术更难解决的,即使是神清气爽的情况下也不见得能想出办法的问题。
  
  他沉吟着,努力琢磨,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还没谢谢殷大夫呢。”灭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这女孩子可真有福气,手术有普外科的副主任来给做二助,连去年本院的副院长做子宫肌瘤切除,也还都没这个待遇。”
  
  殷梨亭微微皱眉,“方老师,这女孩子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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