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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番外之执手偕老

54 番外之执手偕老 (第1/2页)

番外之执手偕老
  
  十里水乡的凤凰镇。
  
  正值晨光稀微。
  
  起早的年轻女人家拉开门窗,便一眼看到背手挺拔立在码头边的清癯俊秀的男子。
  
  叶老板。
  
  女人家搁置好了顶窗的支杆,取了梳子随意撸抹了发,冲着转过脸来的男子叫道。
  
  又是这么早?来咱店里喝碗粥罢?
  
  男子微微笑,面色同嗓音一般,温润如水。
  
  多谢,就来。
  
  枉是男子几月以来日日如此笑意温雅,女人家还是被那抹笑意轻染红了双颊,心口微战。
  
  跑下楼,起锅下米,动作伶俐。
  
  天光渐亮。四周渐渐有了喧闹声。镇子里一日又始了。
  
  终于把最后一笼椿香包起上蒸架,女人家轻歇了口气,把散落在额前的发捻到耳后,拾了抹布出了厨房。
  
  而方才静立码头的俊雅男子正好掀帘进入。
  
  女人家咧嘴憨笑,赶紧擦了桌椅,让着男子坐下。
  
  男子坐下了,面上还是一副淡淡微笑,抬头温语。
  
  又麻烦婉秀姑娘你了。
  
  木婉秀立刻赧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魁梧结实的后生已揭帘而入,手里还提着几尾饱满肥硕摇头甩尾的青鱼。
  
  婉秀,你的鱼。
  
  汉子冲男子点头示意后,便抬起手嗓门粗噶地招呼女子,也不管那青鳞白腮拼命挣扎的鱼甩了一旁男子一身的水迹。
  
  木婉秀一声惊呼,赶紧扯过后生,压低他提着鱼的手腕,劈头盖脸地训斥。
  
  还不快提到后面去,也不嫌脏腌,看看都沾湿了叶老板的袍子。
  
  汉子瞪着眼一时反应不过。倒是男子笑了,眼尾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柔和。
  
  不打紧的。
  
  说罢冲着汉子笑问,可是又是满载而归?
  
  汉子嘿嘿笑,常年日晒雨淋的面庞上的眉眼倒也满是自信,有着渔家出身的人带着的悠然和随性。
  
  那是自然。
  
  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从手里取下一尾鱼递于男子面前。
  
  这是叶老板交代的。今日撒的第一网里的最大的一尾。
  
  男子站起身接过来,点头之后便提着出去了。
  
  木婉秀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袍角消失在门帘后。汉子搔了搔脑壳,撇嘴冲木婉秀纳闷道,你说这叶老板每日一条鱼捉了不吃又放回河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木婉秀瞪眼,推了他一把。
  
  就你嘴多,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把鱼洗洗净了做成羹汤。
  
  汉子也不介意,哎了一身便转入后院。
  
  男子不消时就回来了。只沾湿了月白色袍子的下摆。
  
  木婉秀手脚伶俐地盛了碗粥,往盘子里放了两个香椿包,想了想又加了一个。然后端到男子面前。
  
  男子微微一笑,低声道了句多谢。正好有人揭帘而入,吆喝着包子汤面。
  
  小小的早点铺便人声鼎沸起来。木婉秀和刚洗手做完羹汤的汉子便赶紧转身忙活无暇顾及其他。
  
  等一波人潮过了,木婉秀再去看,男子已然离去了。不过碗盘里,倒是空了。
  
  木婉秀有些安慰地笑了一笑。
  
  男子是在六个多月前来到凤凰镇的。只身来的,只提着一口小皮箱。
  
  凤凰镇其实离大城镇并不遥远。洛川在其北,距离也就大概四五十里路。但是凤凰镇背靠山又被洛水隔着,与旁的其他同等规模的城镇比起来,交通就不免显得有些麻烦。
  
  所以也就不免显得时境落后民风古朴。
  
  但纵是如此偏僻之地,男子一到,还是有人立刻识认出男子的身份。
  
  男子行事却分外低调。
  
  凤凰镇没有甚么华府饭店,比较像样的也就是靠近码头几栋青瓦砖房的住店。男子挑了一间临街的房间。一住便是小半年。
  
  一开始自然有人好奇。鼎鼎大名的叶魅怎么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里。甚至身边人都没带一个。不免揣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只得来这里躲什么人。
  
  而后来也无闲杂人等出现。男子也只是闲来去镇上走走,也不甚遮掩行踪,似真的只是为了赏景散心。
  
  再无其他。
  
  逐渐的,镇上的人也习惯了这个面容清俊的男子,再无大惊小怪。
  
  不过男子比起传说中的,要少言寡语得多。镇上能和他搭上话超过三句的,两只手数得出来。
  
  而他住店附近的木家小吃铺里的木婉秀,便也得缘算是其中之一者。
  
  时令已近清明。
  
  多雨。
  
  早前天一直阴着。而午后灰蒙蒙后雨点便淅沥淅沥地掉落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微尘。
  
  刚赶得及收衣,而眼看着,雨就慢慢大起来。
  
  雨大风便起。河面上白涛滚滚。
  
  汉子随同其他渔家泊了船收了橹,淌着小溪一般的雨水到了木家铺子,抖了抖蓑衣斗笠,挂在门外,揭帘踏步进入。
  
  铺子里肉汤香味滚滚。汉子抽搭了两下鼻子,对着望过来的木婉秀笑地憨厚。
  
  婉秀。
  
  女子看到他淋湿的汗衫,什么也没说,利索地盛汤下面出锅,加了几味调料鱼丸肉片拌好,端出去给汉子。
  
  汉子面上薄薄一红,也不客套,伸手捉了筷子埋头便吃。
  
  木婉秀笑了一下,看着,眼光如水。
  
  也只是一刻,她便抬眼看向收伞入店的一男一女。
  
  男人相貌倒还平常,放下伞和行李,擦拭眼镜,举手投足颇见儒雅。
  
  而一旁的女子瓜子脸,眉眼清秀。
  
  正在木婉秀疑惑间,汉子抬头解释道,他们刚才搭船过来,想找个住处。说罢转头道,码头旁的那间灰瓦砖房就是。
  
  男人唔了一声,道了声谢。转头冲女子道,走罢,他该在此,我们暂且先住下再说罢。
  
  女子咬了咬唇,没说话,扭头而去。
  
  木婉秀看着男女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才那女子的眼,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忠。
  
  木婉秀开口,方才这两个人是从哪里过来的?
  
  汉子抬头想了一想,唔,当时路上听他们交谈时口音方言,似是从济州附近过来。
  
  有说来做甚么么?
  
  汉子摇一摇头,又想了一想,突然作恍然状。
  
  啊,路上他们问我镇上可有外乡人长居。他们似是来寻人的。
  
  木婉秀心里咯噔一跳。不由得突然想到早晨白袍背手面水而立的俊雅男子。
  
  不由问向忠,阿忠,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找叶老板的?
  
  话还没说完,就遥遥听得外面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分外刺耳。
  
  听方向却依稀是从街尾传来。
  
  木婉秀和向忠都先是一愣,接着都跳起身来奔向住店方向。
  
  果然,青石路上有破碎的玻璃。木婉秀抬头,看到男子住的屋子的窗在风里轻轻摆动。她心下一急,抬腿便往店里跑去。途中看到柜台前刚才男女提着的箱子歪斜扔在那里。
  
  向忠和木婉秀刚跑上楼梯,便听到有人步伐匆忙地从上跑下。抬首,便看到男子苍白失色的面孔。
  
  叶老板……
  
  向忠刚出声,叶魅已与他擦身而过。
  
  于是举步追赶出门,便看到男子蹲在那些破碎的玻璃渣里寻找着什么,低垂的脸上有些慌张的神色。
  
  甚少见的惶恐。
  
  不多时,他月白袍子后背已经全湿。雨水顺着凌乱的发梢滴落,滚入他脖颈。他却一点都不察。
  
  木婉秀跑过去,撑起伞罩住男子头顶一片。向忠则迭声问,叶老板,你要找什么?
  
  男子紧着手里的纸片和链子匆匆抬头,一瞥中眼里尽显露漆黑的绝望。
  
  ……戒子……还差一个戒子……
  
  男子在凤凰镇居住了近半年,木婉秀不曾见过也不曾想过男子会如此失态惊惶。
  
  仿佛是丢了甚珍贵的物件。
  
  而木婉秀突忆起,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这男子面上除却温雅平淡还有别的表情时的前一刻,他手中所持的,似乎也是一件细长的链物。
  
  木婉秀急急张口向男子询问,是什么样的戒子?
  
  男子眼里绝望的黑色叫人心口抽疼。
  
  银色的……
  
  话毕木婉秀已甩开伞蹲下身去。
  
  三个人低头寻找着,雨毫不留情地淋了他们一身一背。
  
  方才寻店的男人出来了,刚刚站在一旁望着他们焦急,却也插不上话。此刻见此景却也忍不住了,冲入雨中试图拉起男子。
  
  阿叶,莫要如此,何必呢,一个戒指而已……
  
  男子甩手,步履一个不稳跌坐在雨中,手肘撑在碎玻璃里,立刻见了红色。他却似乎不觉痛,抬起眼来望着男人,神色愤怒而凄惶。
  
  一个戒指?!……你怎么说的出口……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物件……
  
  说着眼光转向一旁女子的面上,转而哀恸。
  
  ……你明明知道它之于我是何等重要……为何偏要如此……
  
  女子眉尖一颤,抿紧了唇。
  
  已是有人听见了动静,推窗揭帘而观。
  
  雨还是不停。似还是愈下愈大。噼噼剥剥地落在青石路上,汇成条条小溪。
  
  婉秀,这样下去,那么小的物件只怕是……寻不到了……
  
  向忠打量着男子的脸色,极小声地对木婉秀耳语。
  
  男子在一旁,垂下头去,湿了的发耷在他额头面旁,愈加显得他面色惨白。
  
  他看了看在手里早湿了花开的纸片,再看看那个银链,握在手里挣扎地站起身来,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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