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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pisode 14:蜕变

14 episode 14:蜕变 (第1/2页)

14.
  
  Episode14:蜕变
  
  在看不到站台后,我终于失去了鼓起的丁点力气。
  
  我挪回车厢,脱下鞋子,抱着被子蜷在一起,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右臂现在极痛,痛彻心扉。
  
  却怎么也比不上腹部的空洞感的抽痛。
  
  在那种痛感中,我慢慢昏睡过去。眼前闪过所有远离的人的面孔。
  
  祖母。父亲。杨晨。杨暮。梁景苑。邵云一。顾允信。顾信之。沈书桓。刘蕊君。
  
  甚至还有素未谋面的母亲。
  
  只是她那张有着明媚开怀笑容的侧脸。慢慢散开。
  
  不知过了几时,我被喧闹声吵醒。身体好重。我起身,抬头,看到对面一个微笑的女人脸。
  
  人面孔算不上漂亮,但白净利落,眼鼻分明,加上女子少有的短发,看起来很爽利。
  
  你醒了。
  
  她停下翻书,微笑地望着我。
  
  是。
  
  我垂下眼眸,不敢多言。
  
  车厢外吵杂声一片。
  
  女人叹了口气,把车厢门关上,对我无奈地耸肩。
  
  士兵。真是烦人。
  
  我听得心里一凉。
  
  是找人么?
  
  我轻声问。
  
  好像。
  
  那女人口气轻松,听说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犯跑了。
  
  呵。
  
  我叹了一声,却实在没有惊叹的意味。
  
  那女人果然抬高了一边的眉毛,扬了扬嘴角,你好像不怎么惊讶啊。
  
  我装傻笑笑,太累了。
  
  呵,也是。我一上车就看到你在睡觉。
  
  她又翻开书本,一页一页。
  
  怎么,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一人出门?
  
  我愣了愣,赶紧接,做出一副落魄装,去投奔人。
  
  哦?去哪儿?
  
  女人没完没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骗她,不然等下被扯穿了还更难圆谎。
  
  济州。
  
  我轻轻道。
  
  好地方啊,我也是那儿地方人。呵呵,你今年没满二十吧,我叫金蔷儿,今年刚好三十。我们那地方都叫我金姐,你也这么叫我吧。
  
  她热情地笑,挥手,对了,你叫什么?
  
  我愕然,仓促之间摸到了怀里的那粒向日葵坠儿。
  
  向日。
  
  哦?
  
  那女人又抬高一边眉毛,眼神疑虑,有向这个姓儿么?
  
  很少。我还是轻声细气地道。知道这时越是强调就越引人注目。
  
  哦。
  
  果然她信了,笑笑,好啊,向日,向日葵,正好和我这个蔷薇配。
  
  正笑间,突然有人粗暴拉开门。
  
  我吓得跳起,惊望着。
  
  身着信军军装的两个士兵来回扫视我和金蔷儿。
  
  你们从哪里下?
  
  一个士兵粗声喝问。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金蔷儿冷声,我们姐妹都是在济州下的。她指指我,我妹妹心脏不好,军爷们拉门轻声点儿好不好?
  
  士兵盯着我看,看得我好不紧张。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从我颈子上擦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安静待在车厢里就转身复又拉上门。
  
  我这才坐下,腿脚有些发软。
  
  金蔷儿笑笑,搂着我,妹妹看是头次碰上这种事,被吓到了吧。没事儿,他们一会儿找到人就安静了。
  
  我点点头,握着胸口的东西。
  
  金,金姐,请问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我问。我这一睡,竟是已入白日。若是已经进入济州,岂不会错过邵云一安排的接应人手?
  
  济州车站马上就到,三十分钟吧。
  
  她笑笑。
  
  我一听紧张起来,起身对金蔷儿说,我要赶到站前去趟洗手间。
  
  进入洗手间扣上门。我终于忍不住紧张,反胃呕吐。
  
  起身,伏在洗脸台上,渐渐平静下来。
  
  我掏出杨晨临走前给我的那粒坠儿,穿上项链,正要挂上脖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便停下来。
  
  听声音正是刚才那两个士兵。看来是抽空来抽烟。
  
  你说我们这么找都没找到,她到底有没有上车啊。
  
  一个说。
  
  另一个接着,绝对的,上面让我们来找,就绝对有。不过听说办事的那人把票搞混了,本来就是直奔车厢找人的事,现在弄得这么麻烦。咳。
  
  那我们刚才都没有看到颈子上有那种吊坠的女人啊。
  
  第一个声音又说。
  
  我愣了愣,捏紧项链。
  
  是没有,所以要等到站再找一遍么。真是麻烦。
  
  另一个说,你说说,为一个女人叫老子一大早就爬上列车来。当兵真他妈的累。
  
  第一个哼了一声,声音小了一些,那个女人可不简单。我上头有人,听说那女人是刺杀顾允信的主谋。
  
  真的?另一个抬高声音,那么今天报纸上写的都没错咯?
  
  嘘。噤音。第一个压下声音,你小子是不知道,我上头的人说,其实啊,动手的压根就不是那女人,另有其人。不过着其人已经被灭口了,军治会没办法只得那这个丫头开刀。
  
  哦?怎么说?这丫头不是那杨副委的女儿么?
  
  第一个人嬉笑了一声,声音更低,我却贴着门听得一清二楚。
  
  我当你是哥们才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讲出去。你知道济州启轩实业邵家的小少爷是什么人么?他是当年云军首领的的重孙儿。当时因为在海外所以才得以逃得一命。这不,回来就摇身一变,呵呵,知道这事的人都被邵爷清剿了,我可是亲耳听当年残存下来的人说的。他回来是为了报仇哪。
  
  这,这怎么报?什么力量都没有。另一个人嘀咕。
  
  你笨哪,你知道当年顾允信怎么占领的连锦么?当年他怎么都打不下来的,就因为他利用了连锦当地杨氏药业的继承人。想当年哪,那杨家的迷一个歌女迷得要死,而那歌女却是顾允信的女人,但顾允信说若杨家的帮他拿下连锦,就把这歌女连人带物都双手奉上。真是想不到,那杨家小子为了一个被别人都睡过了的女人,竟真的背叛了他母亲当时的旧人,引狼入室啊。
  
  第一个人说的尽兴,但我身体冰冷,却仍极力支撑着。
  
  那女人后来生了个丫头就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顾允信的种还是那杨家的。不过就独剩了那丫头在杨氏母亲那里。说起来真是无独有偶,你知道这次上头叫我们找的女人是谁么?正是这个丫头!
  
  哦。另一个人惊叹了一声,问道,那你说这次暗杀,和这个丫头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猪啊。第一个人怒道,不是说邵小少爷要报仇么,当然就要找这个不知是顾还是杨的种的丫头开刀,无论结果如何,都能挫败一方啊。你用用脑子好不?
  
  我紧紧捂着嘴,使劲咬自己的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那个向日葵项链在我手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第一个人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
  
  这次暗杀就是为了让信军内部混乱嫁祸给那个丫头,那邵小少爷的招数真够高啊。不过你看看今早的报纸,那杨氏也真是老谋深算,马上就发布了与那个丫头断绝父女关系的声明,撇了个干净。不然,哼哼哼。。。这么看来那丫头还真是顾允信的种。。。哇哇,长官来了,快把烟头扔了,快走快走。。。
  
  他们立刻消失地一干二净。
  
  我却慢慢滑落于洗手间的地板上。
  
  我睁大了眼,泪水四溢出来。
  
  我想起昨晚杨晨的脸。
  
  想起邵云一的脸。
  
  想起沈书桓垂下的苍白的手。
  
  想起他手里拿走的手帕。
  
  我终于眼涩,闭上眼。泪水滑下脸庞。
  
  邵云一。
  
  我克制不住,接二连三地想起他的笑,他的吻,他的霸道和无礼,他的跋扈和张扬,他的温柔和体贴,头脑一片混乱。
  
  突然有人急急敲门。
  
  是金蔷儿的声音。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我唔了一声,扶着洗手台起身。手里的项链一荡一荡,心底绞痛。
  
  我缓缓拧开了门把,看到金蔷儿有些焦急的脸颊。
  
  你怎么了?
  
  她看到我发红的眼角愣了一瞬,却马上闪身进入,关上门。
  
  她扶着我的肩,皱着眉心,问道,你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她肩上,咬着嘴唇不语。
  
  她轻柔地拍着我的背,也没再说什么。
  
  火车突然嘶声,金蔷儿抬起头来,快到济州了。
  
  我扬起头,有些茫然。
  
  就算到了济州,我能怎么办。
  
  咱快出去罢,等下就到了。没什么难事可以让你焦心那么久的。她温和地说,搂着我出来。
  
  快到车厢的时候她停步,盯着前方。
  
  我抬头,身体瞬间冰凉。
  
  我看到那一个士兵和一个少尉正站在我们的车厢里,另一个士兵缓缓从我们车厢拎出一个箱子来。
  
  正是杨晨临走时给我的箱子。
  
  这是你们谁的箱子?
  
  少尉走近我们,盯着我问。
  
  我微微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睛看着他们打开箱子,里面的现金和车票滑落出来。他们拿着车票,对着少尉点头,脸上露出微微杀气。
  
  金蔷儿看了那箱子一眼,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我,稳稳托住我的肩,对着少尉微笑,长官,那口箱子不是我们的。我和妹妹上来时那口箱子就在床下了,当时慌慌张张没来得及去问,所以就搁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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