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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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斯嘉丽问威士肖，“还是像以前一样，坚持不戴手表吗？”
　　
　　“如果是你送的，我就考虑戴着。”威士肖始终微笑着，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生气一样。
　　
　　斯嘉丽看着威士肖的笑容，总觉得他笑起来越来越像他养的那只猫：“看上了哪一只？”
　　
　　威士肖也不客气，直接吩咐营业员：“再拿一只欧米茄的男表。”转过头，他对上斯嘉丽疑惑的眼神，“我刚刚试过的那只就挺好。”
　　
　　好是好，不过……
　　
　　斯嘉丽其实很少戴表，倒是邦德，有戴表的习惯。这个男人在有些方面实在是固执而又老派。
　　
　　见到M的时候，斯嘉丽将那两只百达翡丽的表递给了她，却没有勇气去看M看到手表时候的表情。
　　
　　“斯嘉丽，”就在她要走出M房间的时候，却被M叫住，“我很喜欢。”
　　
　　“真的？”斯嘉丽的喜悦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你喜欢就好。”
　　
　　M看着斯嘉丽脸上的笑容，顿了顿，这才忍住了说话教育她要掩饰情绪的冲动。罢了，这一次，就随她吧！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斯嘉丽这样真诚而没有任何伪装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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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黑山的火车上，斯嘉丽见到了财政部的维斯帕.琳达。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是斯嘉丽对她的第一印象。
　　
　　一千万的赌金已经电汇到邦德在黑山的账户，剩下的五百万会由她决定是否值得投资。维斯帕似乎很看不惯邦德，整个用餐时间，她对邦德的每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厌恶情绪，还夹枪带棒，暗含讽刺。她不认可邦德参与赌局，也不认可军情六处。
　　
　　邦德毫不客气地向维斯帕展示了一下他看人的能力，或者说是炫耀也不为过。
　　
　　“你的美貌是个问题，你怕他人对你不重视。但你特意着装男性化，比其他女同事更加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接受。好笑的是，这也同时意味着，你难以被男上司赏识和提拔，把你的危机感误认为是傲慢。我一般会猜你是独生女，但你对讽刺你父母的话毫无反应，我猜你只能是个孤儿。”
　　
　　维斯帕靠在座位上，始终噙着笑，听邦德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那好。看你衣着，你去了牛津之类的学校，还认为是人就该这么穿着。但你如此蔑视衣着，恰恰说明你家中并没有钱，你爹同学从未让你忘记这一点。这意味着，你上学的钱必是受他人恩惠，所以你非常忌讳。你先猜我是一个孤儿，看来你是孤儿出身。”
　　
　　邦德没有说话，但斯嘉丽知道，维斯帕说对了，孤儿出身，家中不富裕，虽然邦德不说，但确实是他很忌讳的事情。
　　
　　维斯帕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双手交叉，微微弯下腰，一脸吃惊：“哦，原来你真的是。我很喜欢推测，也合情合理。当军情六处看中你这样不经事的年轻人，可以无视他人性命，保护祖国和女王。你知道的，前特别空勤团成员，面带笑容，腕带名表……”
　　
　　说到手表，她还注意了一下邦德的手腕：“劳力士？”
　　
　　“欧米茄。”
　　
　　“还不错。我们刚刚认识，所以我不会冒然就说你是一个冷酷的杂种，不过也不难想象，你视女人为可抛弃的玩物，而非实际追求的目标。邦德先生，虽然你风度翩翩，但我会牢牢看住我国政府的钱，而不会去注意你丰满的臀部。”维斯帕拎着包站起身，“晚安，邦德先生。”
　　
　　“晚安，琳达小姐。”
　　
　　邦德站起身目送维斯帕离开他所在的车厢：“她很漂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斯嘉丽就坐在邦德的背后，两人间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
　　
　　笑了笑，斯嘉丽没有解释：“你对她有兴趣？”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什么意思？
　　
　　“她太聪明？”
　　
　　“我对单身的女人没有兴趣。不过……”邦德拖长了尾音，“你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