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愿望

69 愿望 (第2/2页)

黑暗还是光明……
　　
　　打马扬鞭，直奔出五里才敢拉住缰绳回望过去。眼前除了城墙高耸的轮廓，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北风携着沙尘弥漫开来，我不禁眯起双眼。
　　
　　有些事，总是要做的，有些人，总是要走的，强留不住……
　　
　　********************************************************************************
　　
　　十日后，距阳明城百余里。长路漫漫，我跟自己说：再难回转。这么说着，似乎真的再没有前几日的心悸。也许时间与空间真能助人淡忘，那么，终有一日要离开的人呢……
　　
　　“东方公子。”
　　
　　一声轻唤拉回了我飞离的神智。望着这个原该是妻，却如此陌生的人，我知道我已无权在意更多。
　　
　　除了上天，我似乎对任何人都生不出怨愤来。为什么他们都能那么无辜的站在那里，或给予，或祈求，而我也是的，却不能，给不起，求不来。
　　
　　罢了！我多想这么潇洒的对自己说，却仍是不能。只是傻傻的装作无知，因为问题离我那么远，相隔百里。
　　
　　“东方公子！”她羞怯的站在那里，我确信她已知道前人的约定。我终是要作一个负心人……
　　
　　“东方公子，这里便是当日爹爹受伤后静养之所，我们在此住了一年之久。之后爹爹说是有未了心愿，这一去便再未回转。临行之时，他只将此物交与我，说是来日可用，便再未多言。”她手抚发簪，一抹红霞染上双颊。
　　
　　“既是如此，他这次在此现身怕是来寻李姑娘的。”我扫视眼前茅舍，对她装作视而未见。
　　
　　“……也，也许正如公子所言。”她吞吞吐吐的说出，似是有无尽心事。
　　
　　“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芳龄？”
　　
　　“……”她脸上红霞更甚，手绞着帕子，羞怯中伴着惊慌。
　　
　　“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若是再与令堂相认可还认得？”
　　
　　“认，认得，也，也不大记得了。当时我年纪尚小。”
　　
　　“……难为李姑娘，幼时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苦头倒是吃了不少，所幸总算是活了下来。”像是怕我追问，她自顾的说了起来，“多亏一位老管家照顾着我成年，若非他也仙逝，我也不会离此去寻家父。如今我们父女倒是无缘了，各自去寻，竟生生错过了。”
　　
　　千里寻踪，却终落得一场空。临行时陪同李姑娘到在那位老管家的坟上祭拜，只听得她喃喃自语：
　　
　　“……莫要怪我，实在困苦逼不得已……就只当是报恩……您就在此好生安息吧……”也许从小养大感情极深，她竟伏碑而泣，险些哭晕了过去。
　　
　　********************************************************************************
　　
　　踏上归途，心事更甚。这一次也许真是与他错过，但总还是有些收获。毕竟沉寂多年的“死人”，如今活了过来，且有人证。只是这人证，我疑虑渐生，却不敢多想。怕只怕心偏了方向，反而影响了我的判断。但那枚种子一旦种下便慢慢生根发芽，像满山的野草，一路疯长。
　　
　　归途，归途，如今我也有了归途。有她的地方便是我的归途。一别数十天，她当如何了？不及多想，遣郑礼先行，将李姑娘安置于关净家中，一路急驰，驭风而归。
　　
　　都说近乡情怯，却不知我此刻是否也可用此形容。黄昏时分，阳明城外勒住缰绳，心中怯然，全没了飞驰而回的急切。当时一心想着要回来，要看到她。只是，然后呢？
　　
　　红日已落于西山，天暗沉下去，心中反而清明起来。也许人在黑暗之中更容易暴露本□□。这也是为什么黑暗更容易滋生罪恶。
　　
　　我想，也许我可以更坏更自私一些！明晰，原谅我！我只是想，只是想留下你……
　　
　　入夜掌灯，一抹身影自聚仙楼里走出，仍是那么自在悠闲。看着眼前的她，更坚定了信念，心中的罪恶也便又少了几分。因为，我要留住她。
　　
　　*********************************************************************************
　　
　　她安闲自在的躺在那里，赏着这样的星月。我几乎就要因她的遗忘而开始恨她时，深重的呼吸过后，却听到她唤我的名字。只这一声，便带走了我所有的恨与怨，她是记着念着我的。
　　
　　她笑得极淡的望着我，一双眼躲在暗影中。曾经寓指的二颗星子如今只留了一颗于天际，孤单的寂寞着。流星划过，她虔诚的闭目合十。我知道，她的愿望里没有我，而我的，没有未来。
　　
　　仿佛刚刚那个离我于千万里远的人是另一个，此刻她又如原先般同我欢快的讨着礼物。我不知她想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欢愉掩盖什么，只觉得再如何努力，这寄了情，着了念的梅花簪也变得毫无用途。
　　
　　********************************************************************************
　　
　　2006.1.31
　　
　　我说过新年要给大家献上厚礼的！绝不食言！只是最近都在帮妈妈做事没有时间更新呀！各位大人就多多体谅一下吧！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狗年吉祥，工作生活两兴旺！
　　
　　2006.2.19
　　
　　原谅我这么久没能来更新。我是常常上来看大家的留言的，尽管不多，却已让我很感动了。每次总想更新一些，哪怕少许，也总算是对得起你们了。只是，每次开卷后，脑中总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不知该如何将这故事进行下去。
　　
　　最近，我想我还没有被生活打败，只是对生活麻木了。心理状态不太好，没有大喜，也无大悲，像沉寂的死水。每日只是跟着时间的车轮向前不停滚动……
　　
　　原谅我这么久没能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