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要的安定

10 我要的安定 (第1/2页)

“对不住，二位客官，本店要打烊了。”小二一脸赔笑，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好。”他定定的注视着我。小二以为在对他说，忙不迭的报酒钱。而这一声好，只有我知道，虽然隔了这么久，他终究是答应了，是哪一句，确已不再重要。
　　
　　“叫你们老板来。”玄明沉沉的回道。
　　
　　“这，客官稍坐。”
　　
　　不多会儿，上来一位发福的中年人，一脸谦和的拱手道：“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玄明举起一枚汉白玉佩，正是当日我夺得的那一块。
　　
　　“原是公子来了，小人不知。还请公子见谅！”这人说着连打了几个躬，小二不明就理，只跟着一起躬身。
　　
　　“原来竟有这么大的用处，早知道就不还给你了。”这简直就像是贵宾卡，或者□□嘛。此刻披头散发的说话，吓到了一旁的老板与店小二。
　　
　　“出去！”他们也只吃惊的扫来一眼，便被玄明骂下楼。
　　
　　“唉，等等。”我招着已柔若无骨的手。
　　
　　“姑娘还有何吩咐？”这老板旋即转身。
　　
　　“老板误会了，我身量小，又男生女相。”我拿着嗓子，压低了些声音。
　　
　　“是，是。”这人竟头也不抬。
　　
　　“不知贵宝店是否缺个端碟洗碗的伙计？”虽然醉了，却醉的清醒。明天一切都得靠我一人了。
　　
　　“这……”他看向玄明，即而说道，“确是缺一名伙计，不知小公子何意。”
　　
　　知道这店必定与玄明有些关联，但，要生存下去，也想……我什么也不去想！先找个事作最要紧！“明日老板就知晓了。有劳。”
　　
　　“既是如此，公子慢用。”
　　
　　大四毕业前，一帮朋友三不五时的聚会，喝酒，拥抱，哭泣。最后一顿散伙饭，大家更是疯狂到了极点，我生平第一次醉得爬不动道，一路被男生背回宿舍。可气第二天醒来什么都记得，难勘不矣，从此痛下决心，再不喝醉！如今不到一年，就打破了誓言。
　　
　　被玄明半扶着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不管他是否听得懂，嘴里收不住的讲小时候如何淘气，长大了如何上学，不时的发出“呵呵”的傻笑。很想停下来，却怎么也管不住脸上的肌肉。他倒是个难得的倾听者，很配合，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手指着青砖，道：“玄明，来，走个直线我瞧瞧，看你醉是没醉，一试便知。”放开他的手臂，歪歪斜斜的走到十步开外，偏头侧目，一副挑衅的样子，不忘勾起食指。只见他一步一步稳健笔直的走过来，定在我面前。
　　
　　被笼照在一片阴影之中，月亮高悬在他的头顶。“为什么你总是背着光呢？这让我看不清你的脸，以及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间，我已将话说了出来。
　　
　　伸手去抚，他的头却有两三个在眼前晃个不停，总也触不到。手上传来一阵凉意，一只宽大柔软的手附上，一并贴在了他的脸上。
　　
　　感觉到了脸上肌肉的活动，抚着扬起的嘴角，他在笑，于是，我回给他一个同样的微笑。
　　
　　“你，”挣扎着，仍是问出了口，“会来看我吗？”不敢说“离开之前”这样的话，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也许下一秒，也许下一个春天，也许永远不能。未来是一片迷雾，而我已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他只这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面前是四菜一汤，以及一个白色的包裹。他就这么走了，没有道别，没有再见，这是我所希望的，可心里却像失去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小二还在旁不停的说着，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东方公子交代午饭前叫醒您，并把这个交到您手里。还有，公子已经替您交了一年的房钱。您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无力的挥挥手，门被轻轻的关上。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包裹，很好，他做的太好了，我还能抱怨什么呢？老天对我太公了，掉对了地方！遇对了贵人！只是，他做的太过了，他也在用行动让我忘不了他！我们其实都是对自己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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