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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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因为雪凝故意陷害而被段晏揍了一顿，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的，月影看着奇怪，就好奇的问雪凝是怎么回事，雪凝贼笑着说：“没事儿，这是他们两夫妻增进感情的手段，表达爱意的方式，竹青就爱这种调调儿。”说完还对月影挤眉弄眼。
　　
　　竹青和段晏坐在车厢的另一侧，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段晏听到雪凝的说辞竟然忍不住的笑出声。竹青心里本来就气得要死，见自己夫君也和别人一样看自己的笑话，脸黑一阵儿白一阵儿，煞是有趣得很。自己受气，更是见不得雪凝得意的嘴脸，竹青冷冷的问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知道一些，耶律齐天说给我听了。她是段师兄的亲娘，你们知道吗？她说她是受师傅所托，本来渡口会盟我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容易脱身，是她故意放我一马，也算报答师傅养育她儿子的恩情。”雪凝见段晏听到耶律齐天是他娘没有什么反应，脸上平淡的很，心想师傅也许早就把他的身世告之于他了。就接着说：“她说我其实很像我母亲。我听着奇怪就问她是否知道我母亲是谁，她就说如果没料错的话我应该是师傅的女儿，而师君就是我父亲。师傅和我父亲本就是恋人，而她又是师傅的知己好友，当年就是她同师傅一起把师君也就是圣颜皇子从皇宫里救了出来，用的招数和你假死时一样，所以宫里都以为我父亲已经死了。”
　　
　　“你想亲口问师傅，从她那里得到印证，然后和师君父女相认？”竹青的语气甚至有些讥讽还有些幸灾乐祸。雪凝觉得奇怪，冲她点了点头。
　　
　　“师傅有多狠心你还不知道？当年她是怎么教我们练轻功的？”
　　
　　“驱赶了一群野兽追赶我们……”雪凝现在想来都浑身哆嗦。
　　
　　“你弄个什么风月无边的破书，说你爹和自己的姐姐有一腿，这和认贼作母有区别吗？你给你老娘带了顶绿帽子，她能放过你才怪！”
　　
　　“我那时也是没办法，不把自己抹黑怎么逃过那些想靠我升官发财的魔爪？”
　　
　　“得了吧你，办法有的是，你偏偏选了最狠的。你啊，对敌人从不手软，对自己也下得了狠手。现在好了吧，你就等着师傅找你秋后算账吧！还想见你爹，做梦去吧！”
　　
　　雪凝终于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知道皇朝没有通缉她，而是公布了她的死讯，以为这下真的解脱了，不用亡命天涯，可以海阔天空任自己遨游，可如今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雪凝拉起月影的双手，一脸悲苦地说：“影儿，你嫁给我真是受尽了苦，本以为出了皇宫可以让你过上安乐的日子，如今你又要和为妻我一起逃命去了。我们不能回天山，师傅会杀了我的，这次谁也救不了我了。”
　　
　　一年后，在天山。如今雪凝早已和父母团聚，当年是如何惨烈的让她娘消气，雪凝真是不想回顾。竹青段晏和他们住在一起，前些日子竹青做了母亲，段晏给她生了一个女儿。而月影也又再次怀了孩子，估计还有三四个月就生了，不管如何，现在他们都很幸福。
　　
　　月下，雪凝和竹青在院中喝酒谈天。
　　
　　“当年，为什么没带成岚一起走？”竹青一直都想问她，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前半年，雪凝忙着逃命，后来被师傅逮到弄个半死，养伤又用去大半个月，而后来因为段晏快生了，她一直为要做母亲而兴奋忙碌着。等现在女儿出世了，她才得空找到机会问她。
　　
　　“不是没想过，而是局势不容许。我赶去时，右相府已经被包围了。我没有救他，是因为他留下来会更好，毕竟她母亲是右相，而姐姐又是皇朝委以重任的将军，女皇断不敢把他怎么样的。而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和我亡命天涯，毕竟没有我，他同样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嫁了，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爱他不够深，那才是根源。
　　
　　“出尘山庄收集的消息却是那个成岚现在还在为你守节。他母亲多次为他操办婚事都被他推却了。他就差为你出家了！”见雪凝不言不语，竹青接着说：“你以为你是为他好，可是正因为这样，你害苦了他。凭什么都是你说的算？当初是你要娶他，还因此破坏了人家的姻缘，虽然那个姓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比你玉雪凝强，即使是虚情假意也能爱他护他一生，哪像你，扰乱了别人的生活，又拍拍屁股走人了。如今早已是尘埃落定，回去吧，跟他说清楚，就是不爱他，也要亲口告诉他，让他尽快死心，也好另谋归宿。”他们的感情从最初就预示着结局，记得她曾对竹青说过，男女之事本应顺其自然，倘若掺夹了诸多算计，再好的姻缘也付诸东流了。她以为当年弃他而去，他应该早就对她死了心，为何还苦苦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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