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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贰

贰贰 (第1/2页)

第二十二回转机
  
  眼见司马嫣一口气喝光了药汤,王瓜子大喜道:“夫人感觉如何?”
  
  司马嫣舐了舐嘴唇,道:“好像也没什么大补不大补的,除了有点辣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喝起来也不像是药,倒更像是酒。”
  
  王瓜子道:“这就对了。”
  
  司马嫣道:“什么对了?”
  
  王瓜子没有回答,脸上笑容却已变得猥琐秽亵,朝司马嫣一步步靠近。看到王瓜子的转变,司马嫣不免吃惊,缓缓向后退步,两手在四周胡乱抓摸着,没想到左手竟抓到了一根擀状的物品。王瓜子猛地朝司马嫣扑来,司马嫣两眼一闭,也再顾不上别的,一股劲儿向王瓜子脑壳上砸去。
  
  只听“咚”地一响,霎时又传来一阵巨物倒塌的声音。
  
  司马嫣喘息片刻,缓缓睁开双眼,却见王瓜子早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她惊魂犹未回圜过来,听得房顶响起一阵稀疏的掌声。司马嫣惊怵回首,正待要再挥起木棒,屋顶上的少年却带着暖遍她全身的温柔凝注着她,正是风逍舞。
  
  司马嫣紧吊着的一口气顿时松懈,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喘息着道:“你回来就回来,干嘛还要吓我?”
  
  “这几日你的进步着实不小。”风逍舞跃入庭中,微笑着扶起司马嫣:“看来你还颇有武学天赋,随手一挥棒子就把对方给撂倒了。”
  
  司马嫣凑过脸去,一把捏起风逍舞的脸庞:“你还在开我玩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专程等在上面看我出洋相?”
  
  “不是,我才刚回来。”风逍舞拍了拍她的手,她也很听话地就松开了。风逍舞走去背起王瓜子,却听身后司马嫣叹道:“早知你这么快就回来,我也不喝他这来历不明的什么十全大补汤了。”
  
  风逍舞站住,回头:“什么大补汤?”
  
  司马嫣道:“方才这小人给了我一碗药汤,我见你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又试过这药汤里没有毒,想着换取他的信任,就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她接道:“我也不知只用一棒就能把他敲昏。早知道他根本没有武功基底,我也不多胡思乱想,直接给他来一记闷棍算了。”
  
  风逍舞点了点头,看司马嫣脸上神色确实不像是中毒的模样,道:“我先把这人处理掉,你先回房里等我吧。”
  
  司马嫣应了一声,回身向屋里走去。
  
  风逍舞背着王瓜子,走出门外。
  
  他没有杀了王瓜子,因他已看出这王瓜子并非苍穹帮的人,甚至并非江湖人士,应当只是这几天先后两人闯入总坛,苍穹帮为了加强总坛的防备导致外部探查的人手不足,给了点好处让无关人士来帮他们探知此地根底。
  
  若王瓜子死了,这片区域就无法从苍穹帮的怀疑中抹去。只要妥善处理好王瓜子,他们的藏身之处从此就不会再受苍穹帮侵扰。
  
  能不杀人,还是不要杀为好。
  
  司马嫣回到房里,这几日的提心吊胆也终于落地。
  
  既然他已回来,就无需再担忧了。
  
  只是从刚才起,就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她心里燃烧,却说不上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因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见到风逍舞时尤为强烈。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却没有意识到喘息声已渐渐变急变粗。她咬起了自己的手指。
  
  门开了。风逍舞已走进来:“我已处理好了那人。虽然你看起来没有中毒,但还是让我多看一眼。”
  
  他走过来,双手扶着起司马嫣的脸,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眸跃动着火苗。
  
  风逍舞吃了一惊。他吃惊不为别的,只为这火苗。
  
  这是欲望的火苗。
  
  他第一次在司马嫣眼里见到情欲的火种。司马嫣的胸脯起伏着,眼中火焰突然迸发,凑近了风逍舞。
  
  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闻到司马嫣嘴里的酒气,风逍舞立刻明白了。
  
  王瓜子给司马嫣喝的根本不是什么药,而是酒,催情的酒。
  
  他要的不是司马嫣的命,他要的是司马嫣的人。
  
  风逍舞还未来得及反应,司马嫣已紧紧将他抱住。牙齿的一阵绵柔,她口中丁香已缠绕进他嘴里。
  
  (删节内容)
  
  阳光已射进窗户。
  
  窗外寒气依然很重,炉里的火也将息。
  
  风逍舞躺在床上。
  
  司马嫣已从睡梦中醒来。她一醒来,就想起昨夜意乱情迷的事。
  
  她食指的指甲又捏进了拇指的肉里,用力咬起嘴唇,不说话。
  
  风逍舞没去看她,仿佛没意识到她已醒来。
  
  司马嫣坐起,整理好身上凌乱不整的衣衫。却一直呆坐着,仿佛出了神。
  
  没想到第一次接吻就吐了舌头……
  
  想到这里,她只觉说不出的甜蜜,却又觉说不出的遗憾。
  
  “……谢谢你。”
  
  风逍舞笑了笑,转过身,神色间仿佛有些憔悴。
  
  男人在欲望没得到宣泄时,都会变得憔悴的。
  
  昨夜的殢雨尤云并没有真正发生。司马嫣无疑是他碰过的所有女人中最令他难以克制的,然而昨晚他并没有要了她。他几次想将她压在身下,但都克制住了。
  
  多年来的生死经历,他已能很好地克制住自己。昨夜的最后手段,就是他又点了一次司马嫣耳后的昏睡穴。
  
  司马嫣红着脸:“想不到你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忍住,我还以为……一定要被你吃了呢。”
  
  风逍舞道:“可昨夜先吃人的好像是你吧?”
  
  她脸变得更红,忍不住抓起被子捂住了脸:“那是我喝了那不该喝的东西,你就不要再说了……”
  
  风逍舞微笑,没再说下去。
  
  “虽然不是现在,因为我觉得还不是时候,”司马嫣将被子拿下,脸上还有点归霞将褪未褪的余韵:“不过总有一天我都是你的。”
  
  说完,她脸上又泛起一阵绯红的涟漪,别过头不去看风逍舞。
  
  他看着她的侧脸。他明白她心里现在那种甜蜜的青涩,微笑道:“我也知道你认为还不是时候,否则我早就把你吃了。”
  
  司马嫣嗔道:“宋捉影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风逍舞道:“你几时见过好人跟坏蛋交朋友的?他是坏蛋,我当然也是坏蛋。”
  
  司马嫣努了努嘴,在风逍舞耳朵上轻轻咬了口:“宝宝不许不乖。”
  
  “不过你若真的要把我吃了,我恐怕也没办法拒绝你吧……”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风逍舞一听,跟她一起走到窗边。地上果然铺了一层薄薄的银毯。
  
  风逍舞皱了皱眉:“秋尚未过,此地就已开始下雪,今年的气候属实反常。”
  
  司马嫣正欲说话,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骤雪初晴,晨光熹微。此时此刻,会有什么人来敲门?
  
  风逍舞满腹疑虑,此刻却不得不开门。转念一想,向司马嫣道:“昨夜之事尚未完全撇清,还是你去开门的好。”他握住司马嫣的手:“我潜伏在一边,若有状况,我会立刻出手,你尽管放心。”
  
  司马嫣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向院门走去。风逍舞藏身在院中的水井边。
  
  “是谁呀?”司马嫣打开院门,却见门外竟立着五个人,为首二人正是黑白相间的衣着!
  
  司马嫣大吃一惊,正想往屋内逃去。见到司马嫣的异状,风逍舞立刻跃出,剑已出鞘!
  
  然而就在此时,响起一阵动听且熟悉的声音,如百灵鸟之嘤啭幽壑,如小铃铛之清脆悦耳:“真的是姐姐!那么大哥哥肯定也在这里没错了!”
  
  风逍舞忍不住朝门外看去,发现义宏庄弟子身后三人竟是诸葛青峰一家三口!
  
  诸葛青峰朝风逍舞微笑拱手:“看来司马姑娘与风公子仍旧安康,诸葛青峰心中所念也可放下了。”
  
  风逍舞道:“庄主怎会来到此处?”
  
  诸葛青峰道:“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
  
  风逍舞点头。随即义宏庄弟子引诸葛氏一家走进院子。宫夫人领小铃铛走进来时低着头,头上还戴着一顶大笠帽,风逍舞甚至无法看清她的脸。他只能见到宫夫人朝自己与司马嫣敛衽一礼,便在义宏庄弟子的引领下进入一出偏房,当是原来户主的孩儿所住的房间。
  
  诸葛灵眼里尽是想参与进他们谈话的念头,但在初来乍到之时也不好立刻跳出娘娘的手心,只好跟着宫夫人一起进入房间。安顿好母女俩后,两位义宏庄弟子转身。
  
  走过风逍舞身边时,他们朝风逍舞颔首微笑,掩门离去。
  
  风逍舞也没多问。自见到两位义宏庄弟子时他们的一言不发,风逍舞就已知道他们不会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
  
  回答问题的人此刻已留在此处。
  
  这农家小院有三个房间,一个小院。
  
  现在他们将其中一个房间当作厅堂使用。
  
  宫夫人并不在。她一进来带着小铃铛就走进房间,关起了门。
  
  房里传来床铺翻腾声和物品摆放声,宫夫人正在为丈夫和孩子整理房间。
  
  风逍舞三人等坐下。此清贫家室自然没什么可用来待客之物,只有三盏白水。
  
  诸葛青峰道:“此番离开李园,是因义宏庄向我报告有仇家偶然得知我此时住处,集结了一帮子人想要除掉我,让我换个地方暂避一避风头。”
  
  风逍舞道:“连义宏庄的庇护都胆敢漠视,看来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可清楚这帮人的身份?”
  
  诸葛青峰道:“义宏庄说了几个名字,又提到什么飨血门的血槁等等,只是我没有丝毫印象。”
  
  风逍舞惊道:“飨血门?庄主何时曾与这邪魔外道结下冤仇?”
  
  “我也不清楚,什么仇家冤家我从不留心去记。”诸葛青峰笑道:“我的仇家遍布天下,谁会去记这些宵小鼠辈?”
  
  风逍舞无奈地笑了笑。诸葛青峰道:“只不过听义宏庄报告说此时慕容家也正找他们掌门嗜血魔算账,组织了一大批人马,因此他们没有足够人手来寻我麻烦,只要我换个地方就可保万全。”
  
  风逍舞道:“五大世家的姑苏慕容?他们又什么时候与飨血门结仇了?”
  
  诸葛青峰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只是义宏庄交给我的简报中寥寥提到几笔。”
  
  司马嫣道:“飨血门是什么?”
  
  风逍舞正欲开口,却听一道开门声,又带起一串飞燕泥雪,诸葛灵已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跳到司马嫣的大腿上:“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小铃铛也要听。”
  
  司马嫣不自禁搂住诸葛灵,柔声道:“听故事可以,可小铃铛不许调皮哦。”
  
  “放心,小铃铛一直都很乖。”她的鼻子又皱了起来,俏皮的眼神中带了点奸黠。除了鬼点子有点太多了外,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这个小精灵的可人与讨喜。
  
  然而看着诸葛灵眼里的纯真无邪,风逍舞不忍再细说飨血门之为何派。诸葛青峰显然看出来了,话锋一转:“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还未问。”
  
  他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在这个年纪过深地了解江湖的鄙陋与罪恶。
  
  “昨夜,义宏庄就已发现了你们的行踪。”
  
  风逍舞点头。
  
  诸葛青峰道:“义宏庄没有对你采取行动,因他们知道你并非奸细。”
  
  风逍舞沉默。司马嫣不免错愕,愣了半晌,才讷讷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因为司徒超风打算用我将那个内奸钓出来。”风逍舞淡淡道:“此刻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再有嫌疑,那么内奸的活动一定不如此前慎重。以司徒超风的打算,最好是能直接抓获此人。”
  
  诸葛青峰点头:“不错,司徒超风的计划正是如此。此刻义宏庄仍对你是完全信任的,才会将我们带过来。”
  
  风逍舞冷笑。司马嫣早已面露愠色,忍不住大声道:“他倒好,一闪灵光就能将我们置于生死绝境当中,可曾想过从此之后我们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她眼里已因激动而有泪影闪烁:“义宏庄庄主脑门一拍,甚至从未与当事人商讨过,就能将他人生命作儿戏?要是小舞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话言至此,司马嫣已哽咽而无法言语。
  
  诸葛青峰叹道:“幸而二位性命无虞,我也觉得司徒超风此计欠妥。然而木已成舟,也只好……唉,对此我实在无法多说什么。”
  
  诸葛灵也在一旁起哄:“就是就是,还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擅自使用这种手段,心眼真的坏透了,我看义宏庄和苍穹帮也没什么区别。”
  
  诸葛青峰对自己女儿这番话仿佛深有感触:“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又有谁能明确其二者界限?说不定反过来看两者都差不多。”
  
  诸葛灵道:“爹爹的意思是义宏庄其实也是苍穹帮,苍穹帮其实也是义宏庄?”
  
  诸葛青峰点了点头:“在某种狭义的程度上来说是的。它们本质的区别只是众人心中的价值判定。偏激地说,苍穹帮做的恶事,在他们人眼中可能就是好事,我们做的好事,在他们看来可能就是恶事。”
  
  诸葛灵还是没听懂,只是装模作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风逍舞道:“善恶终有别,两者达成目的的手段或许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然而所为对象、所处底线却完全不同。至少义宏庄不会强夺他人财富来填补自己。”
  
  诸葛青峰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义宏庄没有这个必要。若有这个需求,以义宏庄当今江湖地位,是否也会以一个出于某种正义的名头,将罪名强加于某家人,尽数搜刮某家财富?”
  
  风逍舞沉默。良久后,道:“若他们做出了这等事,那他们也和苍穹帮一样为恶,只是假以冠冕堂皇的正义粉饰掉罢了。归根结底,都是为恶。”
  
  “没错,他们至今都没有做过这等事,这也是我们如今依然信任着义宏庄的缘由。”
  
  诸葛青峰道:“司徒超风还说在真正奸细没抓到之前,希望你不要走漏风声,以免乱了计划。”
  
  风逍舞苦笑:“就算我不想,也不得不这么做。”
  
  诸葛青峰道:“前两天钟无泥也死了。”
  
  风逍舞点头:“我知道,那次是丐帮的独立行动,我也有参与。直到那次行动我才知道钟无泥之前的模样都是装给那奸细看的,他的魄力确实对得起他的江湖地位,是个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独立行动?”诸葛青峰沉吟片刻,道:“你有没有看出某些能证明奸细身份的细节?”
  
  风逍舞摇头:“那奸细胸前曾中了我一剑,但却很浅,此时伤势也快好了。且那天他蒙住了脸,除了暗器手法绝妙外,我也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他的脸色很严肃:“不过那天若非有惊人的转变,那次行动我们绝对能成功的。”
  
  诸葛青峰道:“什么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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