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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7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第2/2页)

于是,在激动的暻叔操持下,当天晚上一家三口首次破费,买了一只烤鸡并着暻叔做的七样菜做了一场庆祝。
  
  饭后,周凛带着方天云回到自己的房里。将被子里的暖水袋拿出,拨了某小孩的衣服后塞了进去,自己脱去外衫,靠在床柱上看书。等到他觉得眼睛发酸发胀的时候,才揉着眼睛放下书,准备熄灯睡觉。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某小孩睁着大眼正看着他。也许是今天太高兴或者是太累了,以往被他这么盯着就脊背发凉的周凛这次居然没感觉。
  
  “怎么了天云?怎么不睡?”
  
  某小孩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便闭上了眼。周凛眨巴眨巴眼,不明白怎么了。不过他也不是爱多想的人,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所以他很淡定的熄灯睡觉,只当某小孩是闲的发呆。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个月,转眼就要过年了,而暻叔也开始忙着办年货了——不管家里过的怎样艰苦,年必须要过的丰盛才行,这不管是异界还是现代都有这习惯。作为备考人士,周凛被暻叔严令不许参加办年货活动,而作为闲置人员,方天云小盆友很荣幸的被暻叔抓壮丁了。作为被将养了两个月的人,又处于长身体阶段,方天云小盆友很好的把那些营养都吸收了。脸也不黄了,稻草的头发也变黑了,身子也往上窜了一点点,不再那么骨瘦如柴了。更让人欣喜的是,这孩子终于不再那么空洞的看人了,周凛和暻叔问话也知道回了。虽然比起同龄人还是差的很远,但周凛和暻叔表示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这天,再次抱着大包小包回来的两人,神色有些纠结。周凛见了很好奇。
  
  “怎么了,暻叔?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暻叔神色不愉,周凛开动脑子想了想,不确定的问,“是被坑钱了?还是被偷了?”又想了想,“不可能啊!以暻叔你的实力从来都是你坑别人的。谁想从你手里抠出一文钱那都是不可能的。”
  
  暻叔更加郁闷了,“少爷,难道在您眼里,暻叔我就是这么吝啬计较吗?”
  
  周凛摇头,“暻叔您不吝啬计较,您只是很会持家。”
  
  暻叔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在把东西放好后,才对周凛解释:“今天在集市有卖便宜肉的。”
  
  “那怎么不买?”周凛更奇怪了。
  
  “是牛肉。”
  
  “恩?”周凛不懂。
  
  暻叔叹气,“是下面小村子的一农户,家里过年没钱,就把老了的耕牛杀了。肉很便宜,但膻味太大,肉还老,炖不熟。”
  
  周凛一愣,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跟现代差不多,牛羊肉只有少部分人吃——就算是现代那也是学习人家西方,觉得牛羊肉比猪肉鸡肉有营养才开始吃,之前是很少有人碰——除了蒙古青藏地区。所以,在这个只有耕牛、水牛的年代,牛肉还真不多。再加上政府管的严,私下更是少了。想起自己开春时买回来那头黑白花奶牛和小绵羊时,暻叔见鬼的表情,周凛觉得很搞笑。
  
  “买吧。多炖会儿就是了。”
  
  “可是……”暻叔的脸很苦,“膻味太大。”
  
  “牛奶您都喝了还怕那点儿膻味儿!去买吧,我知道怎么去膻味。”又想到某样好吃的,周凛又跟了一句,“多买些。牛筋、牛骨、牛肚都是好东西。”
  
  暻叔高兴了,“诶,我这就去买!”然后他便牵着方天云小盆友出去了。
  
  等到傍晚回来,暻叔和方天云是跟着小板车来的,推车的是一农户,看着应该是板车的这人。
  
  “这是……”看着停在院门口的板车,以及上面血红血红的肉块,长时间没见血的周凛有些肝颤。
  
  “是牛肉。”暻叔神色有些复杂,虽然很高兴但里面还是掺了很多其他的情绪,“就剩了这么多肉,我见这位老哥冻的慌就都买了。他也是个实诚人,给我每斤便宜了一文钱,只收了四文钱。这么多肉只要了六百文钱,还白赠了牛骨、牛筋和下水。”
  
  周凛看了看一板车的肉,又看向那推车的老汉。见他穿的极少,上面还都是补丁,黑乎乎的,甚至一些新补上的颜色都不一样,脚下更是穿着加厚的草鞋——哪怕再厚那也是草鞋啊。面上粗糙黑黄,满脸的皱纹,头发梳成髻,黑白掺杂,被一根冒了线头的布条绑着。现在他正不安的在那儿搓着手,眼睛都不敢往上看,佝偻着背,一副怯懦拘谨的样子,而那露出来的手背都冻的裂开了口子,一条条泛红泛白的口子密密麻麻的横在他手指至手背上,看着就让人心颤。
  
  周凛心里忍不住发软发酸。本来他以为自己很硬心肠,但在见了这样的人后,他还是忍不住心软。
  
  “暻叔,把这些都收了吧,再多给一百文钱。”
  
  暻叔一愣,忍不住勾起嘴角,暗自感叹:少爷果然还是那么心眼软。而那老汉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站在那儿连连作揖,喃喃着“少爷好人啊”什么的。
  
  周凛见状,忍不住心里叹气,扭头对身边的方天云说:“把我书房里的那管冻伤药膏拿给他。”
  
  方天云点头,安静的进屋去了。那药膏本来是以前的周凛冬天冻伤后抹的,如今家里有了暖气,基本就用不到了。对于周凛来说那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于老汉却是难能可贵的宝药。所以,在看到老汉抖着手接过药膏哭着向他道谢又祝他神仙保佑的时候,周凛不禁动容。等到老汉拿到钱,后退着走一步鞠一躬的样子,周凛突然觉得眼睛发酸,心中一股压抑与酸胀感也跟着膨胀起来。直到好汉推着独轮板车的身影消失,周凛还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思绪半天收不回来。而方天云则站在他身侧,盯着他发呆。
  
  收拾好牛肉的暻叔适时走到周凛身边,眼中透着某种悠远深邃的味道,“少爷,进去吧,会冻着。”
  
  半天,周凛才收回视线,看向暻叔,但瞳孔的焦距却不集中在他身上,“暻叔,你说这样的人很多吗?”
  
  暻叔不禁思绪放空,想起流浪那几年看到的累累白骨与秃了的树干,以及那用自己的血给孩子喂食的骷髅状妇人……深沉的叹口气,语气悠悠道:“少爷,不管这样的人多不多,那只能是您当上官之后才用考虑的。”
  
  周凛一顿,好似如梦初醒,嘴里喃喃:“是啊,那是官才用考虑的问题……”
  
  在这一刻,周凛第一次动摇了。以前他只想考中举人,然后用“士”的身份买些奴仆做生意,但现在有些怀疑——这样真的好吗?有着超前思想和知识的他只安于现状真的好吗?不管天下黎民百姓真的可以吗?难道看着那些人消亡在不知道的地方真的可以吗?
  
  他不是圣母,不是自我意识过剩者,也不是自高自大的某些穿越者,他只是一个血气方刚、有血性、有人性、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想:也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不是一句空谈;也许“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并不是一件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也许他可以为这个国家、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也许他可以去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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