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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殉

第九章 殉 (第1/2页)

他们所能辨认的只有那套只可能用来构筑幻象的语言。虽然用这套语言所维系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破漏,虽然他们对那套东西有时也不真的全然相信、有时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但除了它,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在“必须‘是’些什么;必须相信些什么”的法则驱使下他们不得不为这幻象奔忙、殉葬…荒诞吗?是的,人是无效的。无常沉默的时候你大可以自说自话经营自己的幻象和谎言,可只要无常不经意间发出点声音,那么…痛苦吗?人都会习惯的,麻木是人间最常见的脸谱。可谁又能责怪这些在自编的幻像和无常现实的落差间早已被榨干却仍无处可逃地被不停压榨的人。一个日复一日不断经受着各种破灭的人,如果不死,那么除了麻木,他还能有别的方式来面对这身处其中又由不得他真正做主的真实处境吗?…
  
  不是有人说“生活像一场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享受它吧。”如果真能“享受”那也罢了,可谁能在这无法反抗、无处不在的逼迫下心无怨恨还乐在其中?“怎么说”是完全取决于人的,只是当阿翔处在这生命边缘时才发现,人承受的真正苦痛他们其实是说不出来的——且不论语言在这些“正常人”手里只可能用来制造幻象而无法抵达真相——那苦痛从来都是它本身,“说”对它是无效的,外在的说辞可以描摹它,但无法在真正意义上触及它。而且更多情况下人们用说辞都是为了伪装它、粉饰它、掩盖它——它可以被假作成任何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它的形式。它永远都在——乃至所有对它的伪装和掩饰都只会制造出更多它的同类——仅此一点便让一切表达成为虚设。
  
  但人永远都可以说下去,因为人有一张嘴——脸上的那张、更是心里的那张。而驱使着人不得不一直说下去的正是这永远都在的幻妄和苦痛,人只是在它们的驱使下说着他想让自己相信的话…比如,“生活像一场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享受它吧。”...
  
  这时,一个词在脑海中自行浮现了出来——怨恨,被强奸者内心无形无状、无处不在更是无从解脱的“怨恨”,阿翔第一次看见自己心里的某处也深藏着这片剧毒死海...就在发现这死海的同时,阿翔忽然有点理解了过去身边那些看似“正常”的人们在他们性格的某些不易为外人看到的小角落里那种种貌似不可理喻的乖谬、偏执、歇斯底里背后所深深隐藏的悲惨…即便再完美的掩饰和伪装也总有盖不住的马脚...
  
  被**者在那无形疯狂的裹挟下已完全看不见也顾不上这疯狂与怨恨,而只能受其驱使。从这**中生出的这种无色无形的剧毒让被**者在自己被逼迫的同时又会不自觉间去逼迫别人乃至更偏执地去逼迫自己。这种逼迫无限交叠、累加、膨胀、相互激发,不可能减弱更不可能休止,被强奸者同时也是强奸者,于是一种恐怖而又荒谬绝伦的公平出现了——所有人互相强奸,永不止息,无处可逃…这不是一个根本无法挣脱的囚笼吗?人的一切思虑和作为最终都只会成为打造这笼子的钢钉和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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