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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相思(九)

25 相思(九) (第2/2页)

“让你去豪格的帐中偷大汗的密函,你却顺手拎了个女人回来——还是大汗的女人!你是嫌咱们正红旗最近太顺了不成?”
  
  “硕托贝勒爷,奴才看到皇长子和这个女……福晋在床上欢好着呢。如果不弄晕拿着密函的福晋,事情一定败露!”
  
  “密函——这就是你搞到手的密函!”
  
  “贝勒爷,密函有什么不妥?”
  
  “上面全是蒙文,我去找了军师,你知道他说什么?简直是笑话——”
  
  “是什么?”
  
  “一首汉人的诗。还是情诗!他妈的,大汗和女人调个情,把咱们耍的是团团转!现在豪格发了疯似的全营找人,到了爷我这是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白忙活一场!”
  
  “那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留着她还有用,爷就不信这么大个正红旗,藏不住一个女人!”
  
  “可是奴才瞅这次皇长子是动了真见儿的了。”
  
  “爷就不信他还能把天捅露了不成!”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字头上一把刀,奴才有个法子,主子您定夺下。”
  
  海兰珠听得模糊,知道事态有变,想要睁开眼,却仍旧灌了铅一般似有千斤重。
  
  “这个法子也成——就是不知道前线的十四叔他……”
  
  “主子,您信我一回!这就是老鹰抓免子的事——稳拿!”
  
  ……
  
  声音越来越小,海兰珠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眼缝,却见有人拿着麻袋正朝自己罩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全无知觉,她再睁开眼,恍如隔世。
  
  身下是套浅白色的旗装,并不繁琐,却很讲究。海兰珠感觉到腹中一阵空当,挣扎要爬起时,全身的骨头仿佛被重新拆了又装。一阵阵的酸软无力以及晕眩。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想你还是乖乖躺着,才可以少吃些苦头。”
  
  海兰珠蓦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男子正不知何时竟坐在右后方一个很大桧木椅子上,她没瞧他的相貌,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手中的信函所吸引。
  
  “硕托实在是太鲁莽了,这么多日的马上颠簸,福晋受累了。”
  
  那人突然起身,海兰珠警戒地往后缩了缩。并将他看了个仔细。
  
  他怔了怔。“怎么,福晋不尖叫?”
  
  海兰珠瞪着他。“这里是你的地盘,难道我叫了,就会改变?”
  
  “很好,遇敌不慌,胆色过人——我实在很想这样夸夸你,可是,偏偏你是他的女人。”似有所悟,不禁叹了口气。
  
  “十四爷话中有话。”
  
  多尔衮走到自己的敬放的铠甲前,目光迷离。“我听说你的蒙古名字是‘哈日珠拉’,即‘美丽的玉’。真是个好名字。”突然自我嘲笑般,伸出手弹去铠甲上的灰尘。“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你的外表柔顺安静,是他所有女人中,唯一一个如此沉默的。沉默地如此透彻——就像个玉人般透明,女人的心越净越真,越是我们这些征战沙场的男人们所企望的。”
  
  “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是我虚构的敌人,我的兄弟很多,尤其是兄长。但只有他不同,他的心计,他的谋略,他的武功,他的幸运——你知道我因为他失去了多少么?我的母亲,我的汗位,我的童年,以及我的未来——”
  
  “的确老汗王宠爱阿巴亥大妃,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夺了你的汗位?十四爷是聪明人,这些话,我真真是没想过你敢说出来——”
  
  “呵呵——再狡猾的狼不也逃不过猎人聪明的陷阱?你知道么,他今早冷着脸开军会的样子多么好笑。而这些,我猜恰恰是为了你不见的消息。”
  
  “你!”蓦地听到多尔衮提到皇太极的消息,她心中便慌了起来。“他不一定都是为了我!”
  
  “哦——”多尔衮冷笑,“我看不见得,他竟然给你写情信——真是想不到,我一向铁骨铮铮的‘四哥’,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信是蒙文,估计他连你不懂满文的事情也算了在内,还真是心细如发。”
  
  海兰珠的脸嗖一下红了。“十四爷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
  
  “当然有。”多尔衮冷漠幽魅的侧脸隐在了夜的风动中。“你是第一个,可以让他像个正常男人的女人,这无论对我还是他来说,都是特别的。”
  
  “,也许我在你们男人的眼里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可以任你们左右的玩物,可是当你爱上一个人后,便一定会明白,爱是可以彻底地拯救一个人。贝勒爷一定没有心上人,因为不曾爱过,便决不会明白……”
  
  “明白什么?”多尔衮看着她脸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不禁眯细了眼。
  
  “有种爱情,的确是可以让人百死而不悔的——”
  
  多尔衮的瞳孔缩了又放,有种震撼无比讶异地顶上心头,难以自禁。
  
  突然手指一颤,薄薄的纸张便归落了地上。
  
  海兰珠怔怔看着,捡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她的眼角有些模糊,这首诗她知道,那是当年她在大妃墓前初遇到他时,他哄着她入睡。对着遥远记忆中的星罗棋布的星空,缓缓吟的。
  
  就像他的马头琴声,那样深入她心。
  
  自那以后,她才知道这首汉人的诗歌中,蕴含着怎样凄美的相思!
  
  “女人,都自以为可以为爱而死——但那不过只是天真的幻想!”
  
  海兰珠静静地瞅着他。
  
  “我不相信有这样的爱情。”
  
  “那么十四爷为什么囚禁我?”
  
  “囚禁?福晋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在这前台大营中,藏一个女人不难,但也不是个简单事。”
  
  “你待如何?”海兰珠不禁皱起眉,这个十四贝勒,明明这样的年轻,却如此的老辣深藏,俊美的外貌下却有双狼般锐利的目光。
  
  只见多尔衮沉默地从海兰珠的手中抽过信函,复坐回桧木椅上,思索般单手磨蹭着半秃的前额。
  
  到底是同父兄弟,海兰珠发现多尔衮这样的思考方式竟然和皇太极一模一样。
  
  多尔衮却突然道,“福晋想必也饿了。”说罢,便叫人传了膳。
  
  海兰珠简直被他的善变弄得蒙了,不过她的性子好,也不急。
  
  一个镶白旗军装的侍卫端上热腾的香酥烤羊肉、红烧牛口白以及剔透诱人的双色皮冻,主食则是杂粮混成的豆面饽饽。吃了很顶饱,毕竟是行军打仗,吃食也不是那么讲究。
  
  “福晋,给您的大碗。”女真人喜欢大碗炖菜,可以保持汤菜长久不凉,吃菜喝汤,并暖身暖心,不易着凉。碗的个数同时也有讲究,最高规格是八大碗,依次是八中碗,六大碗。
  
  海兰珠看着碗里飘着厚厚一层油不由叹息,想着这到底是漠南大草滩,除了牛羊,哪里能有时令鲜蔬?
  
  突然,侍卫的手滑,将热碗扣在了海兰珠的旗装上!滚烫的热汤立刻竟得海兰珠跳起来抖落汤汁!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侍从忙不迭伸手帮忙,海兰珠只觉一个东西被递入了手中,那侍卫的眼很肯定地眨了眨,便在多尔衮的呵斥中退了下去。
  
  “我、我去换身衣服。”海兰珠诺诺道,闪身便进了屏风后。这样雅的装饰会在如此阳刚的军帐的不答调都未令她注意,她一心扑在了侍卫递上的字条上,那纸里包着些白色的粉末,以及一个言简意骸的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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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寒稀若痕~亲。我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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