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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竟夕起相思 > 11 缘错(十)

11 缘错(十)

11 缘错(十) (第2/2页)

塞桑见两人达成某种需要的默契后,正打算告退。
  
  皇太极蓦地开口:“不知道兰——海兰珠如何了?”
  
  他没想到皇太极会提到女儿,想起自他们见面后种种,不动声色地说:“我替海兰珠多谢四贝勒关心。海兰珠现下应该是醒了。”
  
  “我去看看她。”
  
  塞桑见他不像玩笑,不由得变了脸色。“四贝勒,这样不妥,现下海兰珠在夫家营帐,四贝勒身上还有伤,何况尚未天明,但相信海兰珠若知道了自己如此被四贝勒‘关心‘,一定会受宠若惊。”他明显的话中有话。
  
  皇太极沉下身,终于不再言语。
  
  塞桑告退后,一脸抑郁。
  
  抬头看了眼渐要升起的朝阳,在漫天的霞光中,却重重叹了口气。
  
  但愿事情并非他所想......
  
  海兰珠张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察哈尔的营帐。
  
  乌兰齐兰见她醒来,忙端来清水,却被一把推开。
  
  “他怎么样了?那些刺客呢?他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乌兰见她连气不喘地问了一连串,气乎乎道:“我的好格格,你一次性问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啊?你知道不知道昨晚你可吓死我和齐兰了。”
  
  齐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乌兰硬是要主子喝下水才肯开口。
  
  “是葛尔泰贝勒抱您回来的,他当时身上全是血,你突然冲进去,乌兰还以为、以为......”乌兰原是要吓吓海兰珠,却真的给自己吓出泪来。
  
  齐兰见乌兰哽咽不能讲,于是接着她说:“格格安心吧,听说那些刺客在被抓起来前都自尽了,宴会上受伤的人不多,死的也是些没什么重要的奴才。”
  
  “那他呢?受伤没有?”海兰珠急急再问。
  
  “谁?”齐兰皱眉,“啊——你是说葛尔泰贝勒?他只是些皮外伤,就是脸色很不好。格格你昏睡了一天,他发了一天脾气。”
  
  乌兰也帮腔道:“格格,平日见你总是对葛尔泰贝勒淡淡的,真看不出来您原来那么在意他,竟然有勇气往里冲——”
  
  她已经昏迷了一天?
  
  海兰珠咬牙:“不是问他!是四贝勒!皇太极!”这个令她爱到心痛,思念难耐的男人!
  
  乌兰齐兰显然是吓呆了,从未见过主子这样的失态。
  
  乌兰惊得忘了哭,待把情况告诉海兰珠后,却又惊见她奔下塌,撑着摇晃的身体向外冲。
  
  两人忙不迭紧紧拦住她。
  
  海兰珠泪流满面,喃喃着:“是我,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他受伤,都是我不好......”
  
  乌兰齐兰不安对视一眼,正不知所措。却又听海兰珠道:“让我去看看他,快放开我。”
  
  “格格,这不成的啊,那金国的营帐又怎么是咱们说进就进的?”
  
  “那让我在外面看看他,看不成也行......我只要离他近些,行吗?”
  
  “格格,您这是......”乌兰不敢往下细想,心下定了一计。“格格,先让齐兰去探探情况。其他之后再说,您看如何?”
  
  海兰珠眨眨水眸,许久,终于点头。
  
  齐兰立刻走出,不想在绕过富察福晋大帐时突然想起某些令自己不堪的回忆。
  
  她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身子,惊惧地看着暗处走出的人,死死地捂住口。
  
  那是——
  
  齐兰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垂着头向前奔走,彷佛身后有着什么恶魔在觊觎着自己。
  
  夜就要来临,必须得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格格那里。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去想方才的事情,可偏偏“那个人”不肯放过她!
  
  “听说——你有个妹妹嫁到了富察?”
  
  齐兰感觉头上的青筋在“鼓鼓”跳动,她走得太急,终于摔倒在地。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却仍旧忘不掉。
  
  那夜的肃杀,马贼的咆哮,她没命地奔跑,却终是逃不掉……
  
  咬紧牙,看到大金的营帐已近在眼前,齐兰撑起身,蓦地眼前一暗。
  
  她感觉一只冰凉的大掌紧紧扼在自己颈际,卡得她难以发出任何声音。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男子,她感觉得到他的惊慌,尽管他有力气,却明显中气不足。他的呼吸急促,吹在她脑后,令她也感染到了他的不安。
  
  “喊出声!”男子蓦地微微松手,晃着齐兰。
  
  她感觉脖子湿凉,是血!
  
  她即使不回头,也知道这个男子受了伤。
  
  那人见齐兰不吭声,以为她吓呆了,于是又要威吓。
  
  “你是谁?”齐兰整理思绪,她没有忘记这里是大金的地方,又怎容这人撒野?
  
  “哈——”那人冷笑“你这丫头竟然敢问老子是谁?”那人的口音很特别,齐兰浑身一颤,彷佛再次掉落回那个被追杀的冷彻之夜!
  
  “你——是察哈尔部的人?”齐兰突然明白什么,远处果然有满人打扮的卫兵追来。“难道你是前日的刺客?”
  
  那人来不及回答,卫兵已经一字排开。
  
  “走开!否则我杀了这女人!”那人复又钳制住齐兰。
  
  “你以为用一个女人便可以做人质,就让我们放过你?你可知道刺杀大金贝勒是何等大罪!”
  
  齐兰没有细听下去,她知道痛苦的滋味有很多种,如果是死,她选择不留遗憾。
  
  其实——就这样死去,也许是一种解脱。
  
  那样,就绝不会再想起那一夜的痛苦。
  
  突然,惊鸟走兽的杀气镇住了四周的一切,那样强霸的气势,震得齐兰睁开眼。
  
  她来不及细数一切,只听耳畔一道箭啸,身后的人已经死死向后钉住在地。
  
  四兵即刻纷纷制住那个耳朵被箭射插在地,痛苦□□的刺客。
  
  齐兰倒推一步,紧紧抓着胸襟。
  
  “鄂硕将军好箭法!”
  
  一个挺拔男子自深处走出,听罢后瞪向谄媚于自己的那人,他的目光如电,那人立刻低下了头。
  
  “我现在是参军——”男人淡淡地道,透出一丝傲气。“以后莫要叫错。”
  
  “奉四贝勒之命,将这刺客给我活捉回去。记住,下次再让他跑了,你们都别想要这脑袋了。”
  
  “嗻!”众人噤若寒蝉。
  
  那男子将手中□□随意向后一丢,立刻有人恭敬接过,齐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明明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男子,仿佛感觉道她的视线。鄂硕立住脚,直直瞪去。却突然僵直住全身,剧烈地开始颤抖。
  
  他的表现如此明显,以至于众人都好奇地朝他看去。
  
  鄂硕一道嘶哑的声音,直直传入齐兰的心底。
  
  “齐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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