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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四十五章

50 第四十五章 (第1/2页)

生命太过脆弱,死亡猝不及防,对你,我只想你好。好好活着,活得很长很长,有你,有我们,有爱。——顾绥
  
  两人一路无话,一块起到了季夏租住的公寓阁楼。
  
  一进门,季夏二话不说脱了鞋子就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挥手示意顾绥可以离开了。
  
  顾绥此刻哪会听她的,那火气不但没消反而气焰高涨,却是耐着性子禁自倒了杯热水放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好一会儿,季夏都没什么反应,呆呆的,眼神空洞茫然。
  
  突然,她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紧接着紧紧抱住了他,身体还在颤抖。
  
  顾绥手握成拳又松开,轻轻环住她,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将头埋在自己肩窝:“姐,想哭就哭吧。”有时候,流泪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怕就怕欲哭无泪。
  
  “好累,就让我抱会吧。”季夏的声音是暗哑的,还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毕竟,自己也只是肉体凡胎,会痛会累。
  
  “好。”顾绥不再动,任由季夏抱着。
  
  在他的记忆里,自从和季夏相认,这次是第四次,姐姐的主动示弱:第一次是机场的相遇,她的伤心对周围环境浑然不觉;第二次是姑姑去世,姐姐伤心欲绝;还有一次,是徐贤的葬礼,像个提线木偶;而这次,是第四次。
  
  季夏趴在顾绥怀里,渐渐地,手慢慢从他身上滑下去,没有力气,只低低说了句:“好累,我睡会儿。”
  
  顾绥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季夏推离开自己的怀抱并稳稳的将她扣在身前,看她面白如纸,大骇:“姐不许睡,我带你去医院,醒醒!”
  
  季夏艰难的睁了睁眼,轻飘飘吐出一句什么,奈何声音太弱,加上顾绥根本不想管她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基本没听清。
  
  医院走道上,一袭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气势汹汹的瞪着眼前的年轻人,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开始训人:“你们明知道她不能情绪波动太大还让她受刺激!你们以为是过山车,玩的是刺激,玩的是心跳!它要再那样跳下去,那就轮到你们不跳了!”
  
  顾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挨训,很诚恳地点头认错。
  
  大概是见眼前的年轻人认错态度良好,医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不要再刺激她,不然真的就没救了。
  
  “顾小子,你在这做什么?”唐峥嵘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挨训的顾绥,笑着摇头:这小子简直是个混世魔王,混起来比起他家儿子有过之而不及,谁的面子都不给,这样“乖巧”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唐叔”,顾绥抬头看了眼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女医生此刻已经偃旗息鼓,就差用手拍胸脯了,“我姐病了。”
  
  “你姐?”唐峥嵘诧异,怎么也搜索不到他有姐的信息。
  
  “是我姑姑的女儿。”顾绥淡淡解释。
  
  “哦,原来如此。”唐峥嵘恍然大悟。
  
  顾家小女儿回顾家再到生病的事一直都很隐蔽,也是到了最后的葬礼才通知了亲近的几家人,那天的葬礼他也去了,不过那个女孩却没有去,听说还在昏迷中。
  
  且不说,顾家的小女儿,以及那位未见过面的外孙女,也身份特殊。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说着已经和女医生点了头之后向前走去。
  
  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唐峥嵘走到床边看到床上那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女孩,脸上表情复杂,若有所思道:“原来是她。”
  
  “你见过我姐?”顾绥很是诧异。
  
  季夏这几年基本不在Y市,就算回来时有什么小病小灾的家庭医生完全能解决,因此基本没来过医院,倒是爷爷在这里住了三次院,第一次夏夏不知道,可后边知道后也有来医院,只是每次来都有他陪着,他印象中两人并没见过面,再加上季夏那不喜欢喝苦药的性子,怎么会主动跑去看中医。
  
  “见过,应该是十年前了。”唐峥嵘没再细说,只是依旧目光不明就里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微微皱起眉,翻了个身继续睡,才拿起女孩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内侧,静静为她把脉。
  
  “唐叔,我姐怎么样?”顾绥看到唐峥嵘放开了夏夏的手,拧着眉头沉着脸,紧张的问。
  
  唐峥嵘的中医在国内甚至是国外都久负盛名,当为中医界的泰斗,我国的“国宝”。
  
  “萧医生怎么说?”唐峥嵘反问。
  
  “医生说……”顾绥把刚刚女医生的诊断和病情相关的话一字不落说了一遍,心里七上八下。
  
  唐峥嵘默默听完后叹了口气:“你们听医生的,不要再刺激她,其他的,等她好一点再说。”看顾绥依旧紧张兮兮的样子,只能说:“她的情况现在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病,静养是很重要的,至于其他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人活着就有希望。”
  
  顾绥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
  
  “你小子啊”,拍拍他的肩:“好好照顾她,我会再来看她的。”
  
  “谢谢唐叔。”
  
  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季夏感觉身边不时有人出出进进,刺鼻的消毒水味往鼻孔里钻,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机械与自己的身体相碰。有人温柔的握起她的手,隐隐约约有哭泣声,而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仿佛一个隔岸观火的看客。
  
  再往后,她梦到了妈妈,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一样优雅。站在大片大红色的海棠花海里,花丛中有翩跹的蝴蝶,数量不多,但足够炫目,漂亮极了,妈妈摸着她的头说:我不能带你走,也不许你跟我一起走!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的,你要是来了,就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认你的!然后,妈妈笑着,对她笑着,像微风般轻拂人心:你最乖了,坚强的活着,我知道你能做到。妈妈吻了吻她的额角,转身,消失在身后的一片光海,那片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眼泪也流了出来。她想叫妈妈留下,可是开口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她离开,世界慢慢变得安静,安静的可怕,而她,始终只有一个人,孤独无助,周围暗了下来,她紧紧将自己抱成一团……
  
  慢慢的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的,记忆也是白的,缓缓移动着毫无焦距的视线,好半晌,才渐渐回来。
  
  “醒了?”顾绥站在她旁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怕稍微大点声就震走花瓣上振翅的蝴蝶。
  
  “我……”声音沙哑的厉害,“水。”
  
  顾绥端来一杯温水,慢慢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的把水凑她唇边。
  
  季夏“咕咚咕咚”就把水喝完了。
  
  “还要吗?”
  
  季夏摇摇头,好一会才说:“让我靠床上吧。”
  
  顾绥没理她,只是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
  
  “我睡了几天?”每一次发病,可谓是毫无预兆,一瞬间心脏痛得难以复加,紧接着全身都在痛,在之后就是黑暗席卷而来,最后就完全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了。痛,紧紧就那几秒钟的事。所以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是睡了一觉。与睡觉不同的是:沉睡时间的长短,以及还会不会醒来。
  
  “睡”字让顾绥听得一阵寒战,简直是谈睡色变,但他还是压制住激动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把她抱得更紧,面无表情却不失温柔的回答:“三天。”
  
  病了三天,也让他们束手无策了三天,差点把人医院给拆了。
  
  “没去找他吧?”季夏抬手敲了敲不太灵光的脑袋。
  
  “没”,顾绥没好气的回答,此刻听她提起才想起在她昏迷前跟他说的那句话,应该就是别去找他。可全家都被她的病吓得半死,谁还有时间顾忌一个外人。
  
  季夏笑了笑,没有就好。
  
  有些苦涩,像是小时候吃的那种最原始的未经加工过的杏仁,吃进嘴里,有一点点苦涩,慢慢的,变为了甘香,带着点杏子特殊的韵味。
  
  小的时候,在季家的老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杏树。那些年,每到杏子成熟的季节,连空气里飘散的都是杏子特有的香味。而她家的杏树,每年都是硕果累累,结的杏子,除了摘下来洗洗就吃,妈妈偶尔也会给她做杏子酱。可她最爱的,还是妈妈每一年都会做的杏子脯,要把杏子从树上摘下洗净沥干,把杏肉剥下来,在经过一道道的繁复工序,等最后能吃时差不多要半个月,那个时候的杏肉,呈金黄色,在阳光下是剔透的,闪烁着可口的光泽,酸甜可口,不添加任何的化学成分也能保存好长时间,她可以一天都不吃饭只吃它,常常因为停不下来最后酸倒了牙齿,才意识到,杏子原来也是性味甘酸的。而被剥离下来的杏核,则被洗净烘干,偶尔捧出一点,用小锤砸开便能吃到里边的杏仁,那个味道,现在依旧记得。只是后来,她不在老宅,也不曾打听过有关那的消息,不曾知晓它是否还活着。
  
  顾家,听说以前是有一棵杏树,可后来,没了。
  
  这些年,她吃过的和杏有关的东西不胜枚举,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总是差了一点,留了一抹遗憾。
  
  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太爱,记忆悠远绵长,像是云雾环绕的群山,萦绕的都是糖霜和黄连,轻轻摇一摇,甜甜苦苦。又像是记得分明的杏脯,长久地泡在苦涩的药汁里,有记忆中的味道,也有不断侵入的酸涩在流淌。
  
  在记忆的逆流之河里,所有的风景都是举世无双的,而所有的美好都是不可重现的。
  
  “就这么高兴我们没去找他!”有点酸酸的味道,大概是柠檬吃多了。
  
  “呵呵,外公知道吗?”季夏现在的样子有些邋遢,也有些傻气。
  
  “现在应该知道了。”不然他爸妈还有大舅他们就不用心急火燎的回去灭火了。
  
  季夏还想再说什么,可病房门毫无预兆被从外向内推开,顾老爷子率先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步伐稳健气势汹汹,后边跟着大舅、大舅妈、大哥、二哥。
  
  “外公”,季夏眼角跳了跳,笑意淡淡乖巧的叫人,“大舅、大舅妈、大哥、二哥。”叫完之后发现他们面色不豫,怎么都觉得比自己这个生病的人脸色还差,虽然虚弱但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因着浑身无力,只是稍微动了动。
  
  大舅妈快步走过来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拉着她放在被面上的手,眼圈渐渐红了:“你这孩子!”
  
  全家就这么一个女孩金贵得要死,可她偏偏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季夏看了一屋子的人,示意顾绥让自己一个人靠床上就行,顾绥这次倒是小心的垫起枕头给她靠上。
  
  季夏回了大舅妈淡淡一笑,看向外公:“外公,您坐下吧,您老站着我太有压力了。”给顾绥递了个眼色,可他把头偏向了一边不理她。
  
  还是二哥顾翌扶着爷爷坐下。
  
  二舅二舅妈推门而入,看到她醒了,二舅妈冲过来抱住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二舅妈,我没事,不就是一不小心睡了一觉吗,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二舅妈的身上有着妈妈的味道。
  
  二舅妈哭的更凶了,大舅妈别过脸去。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抽噎声。
  
  季夏看向一旁的大哥和弟弟。
  
  顾翊走过来揽过母亲的肩:“妈,小妹会没事的。”
  
  顾绥也揽着自己母亲,却没说话,把头扭一边,就不想帮她!
  
  “到底怎么回事!”顾老发话,那火气冲的!
  
  他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外孙女进了医院,全家人都瞒着他。
  
  “外公,没事,感冒而已。”季夏把被子里的腿曲起,坐得更加安稳一点。
  
  “你真当我老了吗!”顾老震怒,拐杖狠狠地敲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顾梓南扶住父亲,继续看着季夏,叹了口气。
  
  “外公不老,哪老啊,对吧,二哥?”季夏嬉皮笑脸,把眼光投向二哥。
  
  顾翌没敢附和她,她这就是胡闹,这次他也不能帮她。
  
  顾老平息了一下蹭蹭蹭往上冒的怒火:“好吧,这个问题暂且不提,那我问你,这是第几次了?”
  
  顾老话一出口,除了季夏,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除了最初发病的那次,这次是他们知道的第二次,难道……他们不敢想。
  
  季夏看看周围的人:“外公。”
  
  “说!”
  
  季夏这次没说话,只是咬着唇倔强的看着外公。
  
  “老二,去把那小子给我拆了!”顾老看着她凶狠的说,还真当他治不了她吗!
  
  顾翌这次倒是反应极快,响亮的一个“好”字转身要走。
  
  “不要!”季夏脱口而出。二哥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大大小小的奖不知获了多少,连工作都是保密的,傅璟希哪是二哥的对手啊。
  
  “顾翌!!”顾老爷子提高声调。
  
  季夏投降妥协:“你让舅舅舅妈他们都先出去吧。”自己一个人生病,没必要把他们的生活都搅得一团乱,让他们跟着受惊受累。
  
  “不要!”顾绥出声,痛苦的闭上眼睛。上次她一离开两年毫无消息,就是在与爷爷单独谈话后就杳无音讯查不到了。她的身体现在已经不起折腾了,不能再让她离开了。
  
  二舅妈刚止住的哭泣又开始了:“你这孩子,是要我死吗?”
  
  在她嫁到顾家以前就和季夏的母亲顾梓馨很要好,现在更是疼季夏疼得紧。
  
  “不会,二舅妈。”她既然答应了妈妈要好好活着,不能食言:“四次。”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当初让她离开的时候让人跟着她,离开不久后又病发了一次,不过不是很严重。可后来她硬是要他把人给撤了,保证自己会定期报平安,不然就自己逃走,他没法只好听她的。而她也定期报告动向,却未讲生病一事。
  
  “五年前。”那一次,她去英国看他,唯一的一次,哪怕只是远远看看他,看他过得好不好她也满足了。可真见了他,她变得很贪心。她想,他过得好,那她也就放心了,可是,她也嫉妒了,他和汤诗瑶在一起了,很温暖很甜蜜,曾经属于她的笑容,他终于把它分给了另一个人。那种痛,她承受不了。原来,她没有自己估计的那般潇洒那般坚强。她就站在雪地里看着他们,咫尺却成了天涯。他曾经说过,无论她在哪,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她,拥抱她。可她就站在他不远处,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却没有回头,他拥抱的,也不再是她。她在雪地里待了好久,然后就生病了。
  
  人的心真的是很矛盾,她既盼望着他能好好的,却也怕看到没有自己的他依然好好的,甚至是更好。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顾老爷子这次是真气着了,连眼前都是花的,身子晃了两晃,幸亏顾翌扶着。
  
  “爷爷,别生气。”顾翌轻轻拍着老爷子的背给他顺气。
  
  夏夏这回,可真是……胡闹!
  
  顾老爷子狠狠喘了两口气:“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呆在医院哪都不准去!”他警告地看了周围的人:“你们谁要是帮了她,家法伺候!”
  
  家法已经好久没出现在顾家了,这次老爷子居然把它请了出来,就是顾翌顾绥也不敢明里或暗里顶风作案。
  
  “我想出院。”季夏平静的说,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火上浇油。
  
  “夏夏,你就听你外公的话吧。”顾梓南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丫头,和小妹真像,牛脾气。
  
  “我回大院住吧,也可以陪陪外公。”早就该这样做,被她拖了好久,像一缕游魂一样东奔西跑,可是累了,终于有些落叶归根的欲望了,就像师兄所说。
  
  “这样也好”,顾梓北说,“爸,让她回去吧。”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他是知道的,况且小妹的死让夏夏对医院产生了本能的厌恶。相对而言,大院的环境更好,适合她静养,医疗什么的不是问题。
  
  “爸,我们也搬回去住。”二舅妈说。天天盯着这丫头,好好给她补补,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个倔丫头,这些年一个人都是怎么过的啊!
  
  “那就这么定了。”顾老爷子略微思索,不得不妥协。
  
  这个外孙女,脾气和自己女儿一样倔,眼睛神态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和自己老伴极其相似。
  
  自从那天季夏被带走后,傅璟希再也没见过她他发了疯着了魔的找她,打她电话,永远的关机;到她的公寓阁楼,永远的没人;到她工作的地方,被告知休假;他找过每一个她能想起来的和她有关的地方,却都是毫无一点消息,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那种再一次失去她的恐惧席卷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痛不欲生,不断的叫嚣着吞噬他,侵蚀他,就像被卷进一个巨大的漩涡,怎么爬都出不来,黑暗将要把他彻底淹没。
  
  可是,她还在这,他怎么舍得再一次丢下她,让她痛让她疼,让她独自生活独自承受。
  
  他舍不得啊!
  
  她孤单,他心疼!
  
  他知道,她不喜欢甚至很惧怕孤单,所以才一开始便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主动靠近,就像当初她喜欢的那个组合,最主要的便是被那五人间的不离不弃吸引的,这也是他后边才想明白的。
  
  所以,在这孤独的人世,他要陪着她,给她温暖给她依靠。
  
  唐箴大喇喇的坐在傅璟希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秘书小姐刚刚泡好的加了三块糖的咖啡,那样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傅璟希拿着手上的唐箴刚刚给他的资料:季夏,顾泓外孙女,是顾泓最小的女儿顾梓馨的女儿……
  
  “啧啧,还真没想到啊,这季夏居然大有来头。”要不是看到这份资料,唐箴也不敢相信,“喂,你别像个闷葫芦倒是说句话呀。”
  
  傅璟希头也不抬,懒懒的敷衍了一个“哦”,已经是给他了很大面子了。
  
  “你……”唐箴内伤,“算了”,他大度的不和一个爱情疯子计较。
  
  “你可以走了,门在右手边。”傅璟希被他念叨得头疼。
  
  唐箴:“我靠!”见过过河拆桥的,可没见过这么会过河拆桥的!利用完就扔,还真是把重色轻友演绎的淋漓尽致,他偏不如他愿!气哼哼的喝着咖啡:好甜!这小秘书这两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可天不如他愿,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要挂断,可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只得默默接起,听了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脸色大变,起身拿过外套就往外走。
  
  “有什么事?”傅璟希终是抬起头,关心道。
  
  唐箴欲言又止,最后只没好气地说了个“没事”。
  
  “那慢走不送。”傅璟希重新把视线聚集在手上的纸张文字上。
  
  唐箴:!!!
  
  最终还是选择什么没说,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根本把他当空气的人一眼,灭了心里被这家伙刺激得升腾起的火气,转身走了,并带上了门。
  
  傅璟希把手上的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慢慢升起希望,这样的话,季夏一定在顾家大宅,只是……顾家大宅和他家大宅一样,困难重重。不过,只要她还在,没什么做不到的。沉闷压抑了好久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起来,他起身把外衣搭在手臂上,刚碰到门把门就被从外边狠狠的推开,幸亏他闪得快,不然脸就遭罪了。
  
  伴随着门被推开的是秘书慌张的声音:“傅总,对不起,我拦不住他们。”
  
  傅璟希示意她没事让她出去。
  
  秘书刚关上门就听见里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是东西被推倒的声音,还有几声闷响,是被打时的隐忍,她快步离开。
  
  傅璟希见顾家三兄弟都到齐了,此刻却一点也不意外。他明白他们是为季夏的事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他把人让进来,恭敬的站在一边:“大哥,二哥。”
  
  三人都没搭理他,老大顾翊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优雅的坐下,笑得如沐春风,可那笑,看得傅璟希头皮发麻,他大哥就一直说顾家老大是笑面虎,笑都能笑死人,果真如此。
  
  老二顾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怒自威,但他觉得他憋着一股气,隐隐还有一些什么,但他一时有些看不明白。
  
  老三顾绥比自己小了半岁,毫不掩饰的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艺术家脾气古怪可以理解,但是顾绥给人的感觉虽然多数时间都是不着调不拘一格却也不会大动干戈就表象来看依旧随时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何时能看到他这么沉不住气的表情,也就只有关于季夏的事情了。
  
  姑且不论别的,和自己一样,他们这种家庭出生的人,早就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好本事,七情不上脸,这是大忌。
  
  顾翊看小弟那怒气,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比人家毁了他心爱的画还怒不可遏,恨不能冲上去咬人家几口泄愤,人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他们是为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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