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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四章

37 第三十四章 (第1/2页)

宛若天空突起的一记惊雷,将恶魔之渊原本只有针尖大,仅仅能让那狰狞而放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音传出,以及不断变化着美丽而致命的色彩的小洞,原先只是管中窥豹,现在却硬生生劈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足够把人吸进去。
  
  从里边缓步走出来的,已褪去了妖艳冶治的黑色披风,魅惑而性感的红唇也被掩去,变回了白色的纯洁的长着小翅膀带着光环的传播真善美的天使,是堕落前那个温柔善良无辜的小天使,为了光明而存在,受上帝差遣为上帝服务。
  
  季夏顺从的不加反抗的跟随着幻化为天使的洁白无瑕的恶魔而去,即使知道将万劫不复,可那又怎样,她依旧义无反顾。
  
  傅璟希从实验室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着给季夏打了个电话。
  
  一星期前她打电话告诉他有惊喜,可他还没等到那个惊喜她就消失了,最后找到她的室友才知道她有事回家,再接着给她打电话居然通了,她告诉在飞机上关机,又和他说有事回家几天,让他别担心她,每一天,他都能接到她给他打的电话,乖得让他有些不可置信,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昨晚电话,她说今天回来,却没说时间,让他不要去接,她会来找他,而今天,他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终于是有时间联系她了。
  
  “傅璟希。”季夏走路有些飘,像喝醉酒那样,声音也是飘飘忽忽的,根本抓不住。
  
  “夏夏,你在哪里?”傅璟希第一时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同寻常,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还听到了电话那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问得有些焦急。
  
  “我,我也不知道……”她举着电话茫然地看了周围一圈,好久,才接着回答:“哦,我知道了,在市中心的喷泉广场,对啊,就是我们看过电影那里……哦,有好多人呢,好多情侣……啊,我看到了,他们的大屏幕上,上映的是很老的一部片子哦,周星驰的经典电影《大话西游》,真的好经典哦,我以前看过,看不懂,可是好好看啊……”她说的语无伦次,笑中带泪,有些癫狂:“对了,那句台词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哈哈,我也猜不中结尾,我们都一样傻。”她走到一棵梧桐树旁边,身子无力的靠在了树上,笑得像个神经病,没心没肺。
  
  傅璟希,我也猜不中我们的结尾,怎么办?
  
  我能想到的,我们最好的结尾……
  
  傅璟希听着电话那端的季夏明显不对劲的傻笑心急如焚,迈开长腿快速向着学校大门口跑去,对着电话那段说:“夏夏,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下,等我,我马上就来。”
  
  季夏停止了笑忽然尖叫:“不要!你不要来!我不想见到你,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求你别来!”现在的她,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见到他该说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傅璟希哪会听她的,只是柔声细语哄着“夏夏,乖,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别乱跑,不要乱跑,乖乖等我。”
  
  季夏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物,喃喃道:“我找不到你,哪都找不到你!我不能找你,真的不能找你!怎么办……”
  
  “夏夏,你只用等我就好,我能找到你。”傅璟希站在街边焦急的等车,可是越急越等不到车,一向绅士的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向前跑去。
  
  “不要,你等我吧,你在A大的情人湖边等我吧,我去找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不然错过怎么办!”说完,季夏已经挂了电话,看也不看路,冲进了马路上,顿时淹没在往来的车流之中。
  
  此刻,正是下班车流高峰期,偶然冲出这么一个人,打得司机措手不及,纷纷急刹车,马路上只有汽车轮子与地面摩擦起的尖锐的声音此起彼伏,以及喇叭声和叫骂声,可季夏充耳不闻,依然不顾车流毫无章法的往前冲,越是急却越是像走进了迷宫,在车流中穿梭却总也找不到出口走不出去。
  
  徐衎坐在车里被堵在了路上,本来在看新闻的他听到了后边车辆的吵闹,稍稍降下车窗望出去,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与一辆汽车堪堪擦过,之后依旧横冲直撞,并未意识到危险。
  
  惊魂未定之际,又见一辆汽车在她面前紧急刹车,那画面简直是惊心动魄,可那人,像是对危险丝毫未觉,却也像是……自暴自弃?
  
  他想也没想已经打开车门向她跑去,一连又让好几辆车紧急刹车。
  
  “季夏,你不要命了!”徐衎拉着季夏,把她从危险的车流中拉到了人行道上,劈头盖脸的就训斥。
  
  季夏眯着眼,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看了好半天,才慢慢道:“哦,原来是师兄,师兄,你带我去找傅璟希吧,我怕我会错过他。”她一只手轻轻地,也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角,眼里全是乞求。
  
  徐衎震惊的看着她,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如同灵魂已经被抽离,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放松了拉着她的手腕的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被捏碎了。她脸上的表情诡异而矛盾,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有些僵硬的脸上残留着泪痕楚楚可怜,头发被风吹的乱飞,衣服已有一些不整。现在的她,在他面前的她,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那个狡黠自信,那个潇洒快乐的女孩,她那脱俗的灵魂,那人淡如菊的气质全没了,有的只是一尊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瓷娃娃,是折了翅膀在风中独自挣扎瑟瑟发抖的蝴蝶,是枯萎了的菊。他的心猛地一痛,怎肯再责骂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又把她的头发一一捋顺,柔声道:“我带你去找他。”牵起她的手向自己的车上走。
  
  “去A大。”他关上车门,对着司机说。
  
  “可是……”司机老王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就去A大,要快。”他看出季夏的焦急,只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用担心,我们能赶上的。”已经为她升起了车窗。
  
  季夏慢慢被安抚,点点头,不再说话。
  
  徐衎也不再看新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夏,连她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放过。只是季夏,真的就是一只瓷娃娃,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看着窗外发呆。
  
  封闭的空间内,死一般的沉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个小时后,汽车在A大门口停下,季夏推门出去,因为维持一个动作太久,压在下面的右腿全是麻的,根本使不上劲,跨出车门的那一瞬差点跌倒,早有准备的徐衎稳稳接住了她。
  
  季夏挣扎着自己站直,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左腿上,右腿像被蚂蚁啃噬一般,“师兄,谢谢你。”
  
  “夏夏,你……”徐衎欲言又止。
  
  季夏摇摇头:“我没事,你先走吧。”不看对方已茫然的往前走,一瘸一拐的。
  
  徐衎看着她,真是一点也放不下心来,往车里一看发现她的包还在车座上,拿起来吩咐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会打电话给我妈。”迈步追了上去。
  
  司机看着他决心已定,只是无奈叹息一声,爱情的食物链,少爷这次,处在的是最底端,有得熬。
  
  他发动汽车,开走了。
  
  徐衎走到季夏身边,不由分说扶着她:“我陪你去吧。”
  
  季夏张张嘴,最后软软说了句“谢谢。”
  
  一路上,他们遭到太多人或疑问或好奇的眼神,却根本无暇估计。
  
  被挂了电话的傅璟希一刻不敢耽搁就往情人湖边跑,站在他和夏夏经常看风景的椅子旁边,心神不宁的看着不远处湖里戏水的鸳鸯,一遍遍打着季夏的电话,可得到的都是已经关机的提示,恨得他咬牙切齿:等见到她,等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她不知道他会担心她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她,那般的决绝,如同一个赶赴刑场的勇士,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自己也会失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目光慢慢移动,却依旧不肯离开她的身体。再往下,看到她身上披着的外套,看见走在她身边的人,眼神一变再变,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已处在暴怒的边缘!
  
  他握着电话的手垂下来,沉着声音:“夏夏,过来。”那眼睛里,蹦出来的冷箭能把她戳成个筛子。
  
  季夏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站着不动,表情肃穆,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徐衎偏过头,便看见那个冷静自持的季夏,刚刚的慌乱早已不见踪影,就像是一段他自己杜撰出来的影像。她就那样在自己身边站着,站得直直的,背也挺得直直的,像一个独自战斗的勇士,就算输了仗,也绝不输气势。
  
  “夏夏,过来!”傅璟希又说了一遍。
  
  季夏还是,没反应,这次只是低下了头。
  
  黑夜如同一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想和夏夏单独谈谈。”傅璟希向他们走了两步,盯着季夏却是对徐衎说。
  
  徐衎看了低头不语的季夏一眼,正准备走开一点,还没动手臂就被季夏抓住了,抓得那样紧,像是抓住最后一个稻草,成功的阻止了他的离开,他往她身边又走了一步与她并肩要给她支撑,在傅璟希眼里,他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留下的。
  
  季夏抬起头,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里,此时只有平静:“傅璟希,我们分手吧。”她克制着,不带感情色彩,声音依旧颤抖不止,哆哆嗦嗦的,手指要透过徐衎薄薄的衬衣陷进他的肉里。
  
  傅璟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已是十分非常的难看,压下了掐死她的冲动,固执的问:“为什么?”她怎么敢!怎么能!怎么就这样轻易说出了那两个字呢!!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季夏说的无所谓,仿佛那是无足轻重的事。
  
  “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傅璟希的字是一个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足够切金断玉。
  
  季夏哂笑,还带上了几分讥诮:“你知道我的,我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了。”
  
  她的笑刺伤了他的眼,表情愈加阴鹜,“那你喜欢谁?”他不言不语地看着她,是的,他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她,所以他才更怕她说出这样的话。此刻的他,除了恐慌,就是愤怒,还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可就算是出错,也有改错的机会,哪有这样就被出局的。
  
  季夏这回可真是冷笑了:“呵呵,傅璟希,我说你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这不很明显吗,我喜欢的是师兄,这不,你亲眼看见还不死心,还要听我亲口承认,你这是找虐呢!该说你是贱呢还是贱呢还是贱呢!”她把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以最恶毒的语气,对着她最爱的人说。
  
  她的架势,就如同荆棘鸟找一颗最好的荆棘把自己的身体扎进去一直唱歌至死方休,而她,把她身上最尖最硬的刺深深戳进他身体最软的部分,要把他戳得死心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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