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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五章

28 第二十五章 (第2/2页)

傅璟希显然很享受她现在的撒娇小动作,“你原谅我了可我没原谅你,我们今天就先算算昨天的帐。”
  
  虽然他很想带她见家长,可现在还真的不到时候,他要确定自己已经能强大到保护她不受到一丝委屈的时候才会行动,幸好他动作够快,离给自己的期限也不远了。
  
  季夏深深松了口气,想都没想就回了声好。
  
  她清楚,二选其一,她逃不过,不过很明显,这是他在让步,在对她妥协。
  
  他对她,是相当温和的了。
  
  傅璟希被她没做思考恨不得立时撇清关系的回答气到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过他没打算反悔,看着她要往沙发走,没好气的说:“坐过来。”
  
  季夏倒了杯水,乖乖走过去,给他,看他喝完后把杯子放好,把刚刚汤诗瑶坐的椅子搬过去一些,端端正正做好:“好了”,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挨训的样子。
  
  傅璟希“……”咬牙切齿:“坐这。”
  
  他对谁都能游刃有余,都能从容不迫。独独她,总是用能力让他的情绪忽高忽低,如果把它反应在心电图上,那绝对是一个又一个的心形,高高低低大小不一,见到她想到她从那折线自动跳为了一颗颗跳动鲜活顽皮的心:开心时是扁扁的大大的“心”,郁闷时是偏向一边左大右小或者左小右大严重不平衡的“心”,为她担心被她吓到时是瞬间向着上下两端无限延伸的细长苗条的“心”,被她气到被她伤到时是碎成两半中间为锯齿形的“碎心”……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怎么总是对她有些无可奈何不知所措,他每次被她气到就差吐血她依旧懵懵懂懂,他的情绪,总能被她轻易激起。
  
  他很清楚,这叫做在乎!
  
  如果要加一个程度的话,那就是在乎的不能更在乎了!
  
  她就是他的劫,就算在劫难逃,他认了!
  
  不过……
  
  “哦”,季夏照做。
  
  “夏夏,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瞒着我,我只会更加担心。”傅璟希语气里,有无奈,有苦涩。
  
  对别人,他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偶尔需要带着面具,区别对待,试探算计的情况不在少数,身处那样一个圈子,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可是对她,他虽不能做到百分百坦诚,但是关于她的那部分,他对她的感情,他对她的想法,他会明确的和她交谈。因为感情方面,她太迟钝太笨,有时又爱钻牛角尖,所以将事情讲明白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最适合不过的办法。他只希望这一生能护她周全,给她一片阳光灿烂的天地让她自由发展。当然,在那片天地里,有真实的他陪着她。
  
  至于她的感情,她比自己还要内敛克制,要突破她的心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要让她说出一些话,更是只能等,就像温水煮青蛙那样,潜移默化的影响。反正这么几年都过来了。
  
  而且,季夏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她虽然不说,但她却会做,用心做,他能从她的动作表情里感知她的感情,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放任她鸵鸟。
  
  季夏飞快的抬起头,笃定道:“不会了,以后不会在瞒着你了。”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把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伤痛深藏,不肯轻易示人。
  
  昨天那一刹那,他就像直直照进她心底的那抹暖阳,她的心思,她的情绪,她的秘密全都与他坦诚相见无处可躲,她的不安与无助也在那一刻灰飞烟灭。她没有紧张没有尴尬,反而多了一份释然的轻松,以及甜蜜。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懂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想要抓住的了。
  
  她无处安放四处飘荡的心,寻寻觅觅间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把心放在他那里,是最安全的,她知道,他一定能好好保管精心呵护。
  
  因为是他,她安心。
  
  傅璟希很满意她的回答:“无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不能瞒我。”
  
  “好。”季夏坚定地点点头。
  
  可是,她不知道,有些伤口,有些事情,只能瞒着,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些丑陋不堪的东西,她不能拿出来,更可以说,她不敢给他看。
  
  季夏看看表,快七点了,有些坐立不安,试探性的开口:“还有吗?”
  
  傅璟希也明白他妈应该要来了,不为难她:“明天来陪我。”
  
  他知道,明天她就只是晚上有课。
  
  看她似乎在斟酌,他加了一句:“整个五一七天,你一天都没有分给你的老公我!”语气更加的幽怨,精彩的演绎反衬出了季夏就是那古代的负心人!
  
  “好!”时间紧迫,现在就算让她和他结婚她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所以,傅璟希错过了趁火打劫的好时机,也让他们推迟了好多年才完成了最重要的仪式。
  
  “打车回去,别回学校了,回家去,我叫了外卖,你吃了再睡,晚上睡觉关好门窗……”
  
  “我知道,不和陌生人说话,不给陌生人开门,我都知道,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早点,到家我会给你电话,你好好养伤。”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提上包冲了出去,差点撞门上。
  
  傅璟希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无奈的扶额,而后失笑,笑容越扩越大。
  
  我老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季夏前脚刚走,傅璟希的妈妈后脚就进来了,和他大哥一起。
  
  第二天,季夏带了自己煮的粥给傅璟希。
  
  吃过早点,季夏把傅璟希的iPad给他,然后自己做到了桌子边做自己的事去了。
  
  傅璟希拿着iPad处理一些事,可季夏在这,让他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忍不住往她那看。
  
  反观季夏,已进入某个状态,经常就是旁若无人,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翻一翻书。
  
  “夏夏,过来。”他承认,他不能接受你就在我旁边可你的眼里心里没我的情形。
  
  季夏思路被打断,迷茫的转过头:“要喝水?还是上厕所?”
  
  “陪我看电影。”他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刚才的坐姿。
  
  “哦,好。”季夏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筋骨,凑到他的iPad前:“看什么?”
  
  “你决定。”对于这个他还真没什么想法,都是她心血来潮拉着他陪她看,他倒是很乐意,还可以顺便享受享受福利。
  
  季夏拿过iPad仔细研究,看了一下最新上映的国内国外大片,没有感兴趣的,又翻了两下,一眼瞥见只出现了一半的海报,点开:“我们看《龙猫》吧,好久没看了。”
  
  宫崎骏大师总能用很简单的片子,讲述耐人寻味的道理。
  
  影片里的两个小姐妹,正是年少无知的年纪,所以无所畏惧,即使前路迷茫未知,也敢冲敢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就算摔倒了了能很快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冒险。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已不是那个心怀梦想的少年,我们已经淹没在所谓的大流里,迷失在了寻梦的道路上。
  
  小时后的幸福,单纯一根筋,真的很简单。
  
  年少无知,无知者无所谓,在某种程度意义上,应是褒义。
  
  “嗯。”
  
  傅璟希搂着她的腰,两人靠在一起看电影。
  
  画面上,龙猫直直的站着,顶着一张仅仅能遮住两只耳朵间的那小块地方的荷叶,大半个身子都在雨中,眼睛瞅着从荷叶上滴下来的正正落在鼻尖的水滴,站在背着妹妹小梅的打着伞在公交车站等爸爸的小月身边。然后,小月把要给爸爸的伞借给了龙猫,并告诉它怎么用,龙猫像她一样打起了伞,这之后,每从树上落下一滴雨打在伞上,龙猫都被惊得毛都竖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裂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又一滴雨滴从树上落下,好几滴一起砸在了伞上,龙猫张开嘴叫了一声,展平没有拿伞的那只手,往上一跳,又重重的落回地面,庞大的身躯压得地面也为之一震,聚在树上的雨水滴滴滴溜溜全变成很大的水滴一阵的砸到两把雨伞上,龙猫大叫一声,像发出信号一样,属于它的专属公车就出现了,龙猫给了被吓醒的小梅一个用矮竹叶和龙须捆绑起来的小包,装有橡树种子,在小月目瞪口呆下坐上猫车,猫车迅速消失在黑夜,带走了伞也带走了雨,只剩下呆呆的姐妹两站在原地,然后,爸爸回来了。
  
  如同小月给妈妈的信里说的那样:不可思议,可怕而又开心的一天。
  
  “龙猫真的很可爱啊,幼稚得好可爱。”季夏满是羡慕。
  
  “你最可爱!”傅璟希在她脸上偷得一吻。
  
  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流露的小女孩的天真,比如使使小性子,比如无忧无虑玩雪,比如咬着一根饼干每人一头慢慢靠近,比如那无聊幼稚的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她也能玩得津津有味,再比如像龙猫上下雨天打着伞拉着他站在树下等待着大滴的雨珠哗啦一下打在雨伞上……孩子气得很……可口!
  
  季夏脸一红:“看电影。”
  
  看完电影,季夏东看看西看看。
  
  “我妈妈不会来,我哥晚上才来。”傅璟希一语道破,“我们吃什么?”
  
  “你身上有伤,感冒也没好,吃点清淡的吧。”
  
  “好。”傅璟希拿过电话点餐,都是季夏爱吃的东西。
  
  季夏洗了串葡萄出来,给傅璟希喂了一颗,自己也吃了颗,漫不经心说道:“傅璟希,你是不是侯门深似海啊。”
  
  自从认识傅璟希,虽然他的吃的穿的看似极为普通,但她隐约知道那是极其低调,低调到任何东西在他身上都没有牌子,就算每一次两人吃东西,看似寻常的店面做的东西绝对不寻常,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低调的奢华。以前她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就算觉得不对劲也不会深入思考,可能是对他潜意识的极其信任。他极其平民化的行为成功的误导了她,就算两人出去,也是选择大众化的交通工具,不然就是骑自行车,他载她。可是前天他去找她开的那辆车,即使她对车没有太多概念,但在宋佳美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那一辆至少百万。再看看他住的病房,完全看不出病房的样子,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沙发桌子都是高级定制,连个水杯都是精挑细选,甚至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没有,这应该是顶级VIP了吧。
  
  傅璟希挑眉:“怎么,怕了?”
  
  “谁怕了!”季夏下意识反驳,之后弱下语气来:“怕了我就撤退。”反正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傅璟希抓着她不放:“晚了,你早已踏入了侯门,此生,都只能和茜茜公主在一起了。”
  
  看她那不服输的样子,他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脸,怎么才这么几天,她好像瘦了很多,要怎么给她补补。
  
  季夏被他逗笑,噗嗤一乐:“那本驸马就把你给休了。”
  
  “你觉得可能吗!”
  
  那语气,拽到就像在说“休了我你上哪找更好的”一样。
  
  季夏笑得两眼弯弯:“好吧,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赖定你了。”
  
  她真的,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宠她爱她的了。
  
  傅璟希看着她墨黑的眸子里有小小的自己:“夏夏,我认真地,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
  
  这么珍贵的你,我怎么舍得不要。
  
  季夏也不笑了:“好。”像是一种承诺。
  
  我们会在一起,永远永远。
  
  一个星期后,傅璟希终于是征得同意回自己的公寓养伤。
  
  这期间,季夏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耗在了陪他上,甚至还破天荒的逃了几节课,惊到了任课老师。她在傅璟希身边的出勤率,简直是一天不落。
  
  所以那一段时间,算是他们在一起,再加上认识以来,待一起最长的一段,两人每天都在一起耳鬓厮磨。
  
  傅璟希对每天都能见到她再满足不过了,幸福感油然而生,一时间感慨万千。
  
  忆起大一下学期,季夏为研究一个课题,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发了个通知之后,他新上任的女朋友,整整消失了十五天。每天他忙里偷闲打电话给她打不通,打到她宿舍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在图书馆,气得他摔坏了好几个手机!两人在一起,虽然隔得近,但这样那样的事,总是聚少离多。最后等他终于加班加点忙完抽出时间怒火中烧冲到B大图书馆逮到了她,稍稍抱怨一下他的不满,被她一本正经的一句“锦样年华水样流”郁闷到差点呕血哭笑不得。她想告诉他逝者如斯这个古老的命题,他还想告诉她春宵苦短这个博大精深的课题呢!只不过最后,他只能狠狠地吻她,让她空出整整一天来陪他以消他的怒气。之后他有两次去图书馆陪她,除了最开始见他的惊讶外,她很快就进入一个忘我的境界,根本无暇顾及他。
  
  可是,坐在她身边,他的怒气全消了,莫名的安心。就算她没理他,他也不生气,反而很满足,之前想过的找到她对她的种种惩罚丝毫想不起,只是对于她每天晚回这一点非常不满,最终两人达成协议:一是晚上睡觉以前她要保持开机不能让他找不到人,二是如果他没时间陪她的话,每晚十点半会打电话提醒她回宿舍,最迟十一点她要回到宿舍。
  
  仔细想想,和她在一起之后,他都快打上粘女朋友的男朋友的标签了,基本都是他主动找她约她她配合,不过谁叫自己喜欢,主动点又何妨。
  
  那真是他的一段辛酸史,想想都是泪。
  
  傅璟希看着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季夏:“老婆,我们约会吧。”
  
  季夏利落的抖了两下衣服,晾好,夹了个夹子,回头,粲然一笑:“好啊。”
  
  ……
  
  天空正蓝,微风正柔,阳光正暖,你我正好,约会心情。
  
  李大仁说:如果我看过你看过的世界,走过你走过的路,是不是就更靠近你一点。
  
  傅璟希说:我得过你得过的感冒,摔过你摔过的腿,那么,原本没有交集的两天平行线,就会因为有了相同的轨迹而脱轨,相交,然后重合,一起勾勒属于我们自己的曲线。
  
  季夏说:在看不见的地方,有看不见的线,早已把我们牵引在一起。
  
  多年之后,我又梦到那天,画面遥远,恍惚细雨绵绵。
  
  从惊蛰走到了霜降,时间燃尽了容颜,泪水与喧嚣沉默都凝为诗行,也别留我一人,孑然一生。
  
  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吊唁。
  
  我愿记忆停止在枯瘦指尖,任它繁花褪色,尘埃散落,渐渐地渐渐搁浅。
  
  战乱之时对鲤不舍不弃的扶桑画师,本欲取浅溪性命的鲤中妖却对溪生了情愫不忍为之,大火之后,荷塘已干涸,鲤不知所踪。自始至终,溪都只记得鲤那襟上似血着泪的层迭莲华,如此妖艳如此魅惑,却永远的消失了。
  
  书中云: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
  
  多情唯有池中鲤,尤为离人护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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