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中少年
第一章 山中少年 (第2/2页)一旁的王壮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和你们闲扯了，我还得回去抄写论语了。我先走了！”
言尽，两人告别了叶凡，失落的朝着各自家中走去。
“哈，这白痴三人组走了，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你说呢，枫兄？”只见屋子角落的一位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轻蔑的目光，接着又叹道：“可惜了叶大家，虎父犬子呀。”
“李兄此言差异，他们的兄弟情谊，又岂是等闲。”一位身着白衣，丰神俊朗的少年随意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刚才的事。
“夫子一向表现得平易待人、温文尔雅。十分注意自身形象，处罚学子的情况屈子可数。更别说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展现在面部表情上。今天如何发如此大的火？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是......”他看着夫子不断变幻的表情，脸上阴晴不定。
这位少年名叫张枫，乃是蜀国张家岭人士。张家岭坐落在蜀国西南部，受到绥山县管辖，位置处于县城的西南方。父亲是村中大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张员外”。母亲是村里另一家大户，李家的千金。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位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只见此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虽算不上绝世美男子，但也是人上之姿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偶尔随着微风带起几缕发丝，显得很是飘逸。白质的脸庞，还带有几分稚嫩。只是，那双眼不时闪过一丝的睿智的光芒，显然不是普通少年的天真幼稚。却不知道，是否是村中少女成亲的首选......
那位夫子处罚了打扰到他上课的学子之后，径直走到了讲台上。他先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大呼了一口气，好似让自己保持冷静。“各位学子，乡试就要到了。你们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然后通过我的考验者，方有机会前往绥山县里的水镜书院就读。两年之后，表现出众者，才有机会参加科考，获得前一百的名次，就有机会成为我蜀国官吏。”他锐利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不断扫视着，尤其是那白衣少年，然后缓缓出口到。
“啊，这么快。”一个懊悔的声音响起，为自己虚度时光感动后悔。
“我才不要，听说前往绥山县路途虽然不算太过遥远，但是土匪横行，很是危险啊。”颤抖着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发出。
“哀，近百里地呀，山高林密，肯定不能一天到达呀。晚上月明星稀，要是脚下一滑，也很危险啊。还有，听说还有野狼呢......”此声音一出，立刻赢得了不少人支持。
“我才十六岁，还没娶媳妇呢.....大不了，我不去了，就在这里种田一辈子。就像祖祖辈辈一样。”此言一出，周围嘘声一片，随后便是死寂的沉默。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前往更广阔的天地。声名鹊起，无所谓美名还是恶名。”听到前半句，白衣少年他也有些犹豫，毕竟少年心性本就爱好美好未知的事物，难以斩断情缘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后半句的可悲和可怕把他拉了回来，让他清醒了许多。
“张枫啊，张枫！你的器量也不过如此吗？哼，不过虽然还没彻底抛开一切包袱，但以后再有这样的选择题，我会坚定许多。”想到这里，他露出释然的微笑，仿佛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机会只有一次，或者困守一生、碌碌无为，又或者名震天下、光耀门楣。现在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摆在在你们面前，你们自己决定吧？当然无论你们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们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与谋，每个人的路不一样，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那位夫子并没有阻止大家的议论，反而在默默的观察着。
看着这些学子或懊恼、惧怕、逃避，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直到他把目光投入到张枫处，不由得会心一笑。而张枫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
“夫子，乡试什么时候开始？”张枫的声音也把其他学子，从议论中拉了回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入到他的面前，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张枫，虽然你才华横溢，在这里算得上魁首，家境也是殷实，样貌也还凑合。但是你真的能够安然到达绥山县吗？就算你经历九死一生，得偿所愿进入了水镜书院。又真的能够在精英云集中脱颖而出，去参加蜀国国考吗？”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向他质问道。
张枫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发现其他学子目光都紧紧盯着他，好像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夫子的也直视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有多大信心。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要知道自从二十年前，夫子带着不满周岁的女儿从外面进入到张家岭以外，至今还没有其它生人到此定居。除却衙役前来必要的收税以外，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开来。
“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若有不幸，我愿以生命铺平道路，若有幸，也可为后人做好榜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的目光丝毫不畏惧和夫子对视，随后有条不紊的发出掷地有声的声音。只是，却是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表里如一。
“说得好！”学子难得一次统一了口径，喝彩之声络绎不绝。要知道在听到张枫前半段的时候，失望之情寓于言表，在后边话语的反差的对比下，自然更让人热血沸腾。或许有人也跃跃欲似也说不定哦，不过谁知道呢......
“嗯，十天之后乡试。现在都收拾东西，回家去吧。注意多温习功课......”夫子也被张枫一番话，勾起了尘封的回忆，看了看落日的余晖。眼角迷离的泪水，也不知因何而流。不过因为是转过头去的缘故，也很快擦拭了，却无人发现。
听到夫子的赦令，众学子立刻树倒猢狲散。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张枫走在归途中，看着那如梦如幻般的残阳，不由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