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三十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1/2页)我见过很多实力很强的人。实力很强，不是指所谓的功夫，而是指综合素质，尤其指处事能力。
你要知道，人和人聊天时，说的主要是感想，而不是方法。若聊天变成了谈方法，那么便不是聊天，而是交流讨论了，那样比较心累，也不符合这个人人利己的娱乐时代。
和实力很强的人聊天时，说的也都是杂感，如果不是向他们请教某些知识，或者他们想展现一下自己，那么聊天很少会涉及专业知识。我们聊的什么呢？
除了人生经验，便是感想。
前者，即是后者的另一种形式。
我问过好几个前辈级的人物，这其中有研究文学史大半辈子的老学者，有火车上放开了心态聊天的企业家，有民间的大匠人，等，我问他们：那你们是否一直将精神和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呢？
他们刚开始都会说，那是当然了。
不过他们之后就会告诉我合理分配时间以及有效利用时间的重要性。他们会说，其实工作之中经常会分心，难的不是工作，而是坚持自己的意志。
了然。
我很敬佩的一个老教授说过（其实很多人都说这句话，但是老教授讲了很多道理之后再说这个，使我感触很大）：“专业不难，难的是你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
这句话的道理看起来还没有多切题，那么再加这一句：
“坚持并不难，难的是你能一直坚守本心，永远清楚理想在何方。”
——作者注
后辈总是无法体会前辈们悟出的道理，觉得那些太空泛。久而久之，前辈们也心累了，不再苦苦相劝。我觉得这些没什么要紧的。第一，前辈们的道理毕竟有其自身的局限性，不一定适合所有后辈；第二，道理这东西，还是自己悟出来更好；第三，有些东西，凭几句经验和道理，甚至凭毕生心血灌注的书籍，也不会使后辈直接受益，总有些知识和道理，是要人自己感悟的。不过书还是要看的，道理还是要明白的，等到某一天，突然顿悟了某个道理，猛然发现自己懂得的这个道理以前就见过，那时就会有一种对前辈发自真心的尊重了。
——宁凉•《日记•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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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从前的草莽历史，单从青门在中国飘摇之际兴起之时算起，青门屹立南国已经有一个世纪之久，这个帮派经历了一百多年的风雨洗礼，期间经历了什么，各位看官想必可以猜测得到，百度百科上也有大致内容，我就不赘述了。而这个存活至今的帮派，如今终于有了江湖霸主的力量、人脉和气度。
贵族经历世代的洗礼，便是正统的贵族。
江湖世家经历了世纪的洗礼，还是凶险的江湖世家。
何谓江湖？
江湖者，处庙堂之远、社会之暗也。
寻常人身在局外，常钦羡江湖豪杰义薄云天、潇洒张狂的气概，逍遥法外、恣意妄为的畅快，却不知道，情义是江湖人最看重的一点，但也是江湖中最令人心酸的一点；逍遥法外是江湖人的自由，却也是最危险的生存方式！江湖人士除了情义，便再无其他共通之点。身入江湖，生死不卜，不管豪杰还是女侠、一方霸主还是四方散人，向来只存在着最简单的关系：生或死，利或名。除了与江湖人厮杀，更要面临巍峨大国的惩戒手段，呵！何为自由，何为逍遥？！
巍峨大国尚且可以保护你，在浩浩江湖之中，谁会在意你这个卑微的生命？
于是江湖中人开宗立派，抱团扎堆。
于是无数幻想闯荡四方的儿郎，甚至还有女中豪杰，在一个个江湖中的庞然大物面前，崩毁了所有幻想，要么跪着活，要么站着死。当然，有那么一小撮凤毛麟角般的人物，凭一己之力闯荡出了一片天地，可惜，最终站在江湖顶端的那些人物，要么孤独至死，要么圆滑世故。敢问尔等，是否愿意回到曾经，再闯荡一遍江湖？
一个人，面对着人山人海的集体。
一滴水，面对着浩瀚的海洋。
这就是对比，这就是差距。
你曾经有理想，不远与世俗同流合污，你曾经无法忍受世俗里不可更改的劣根。
那么，前方有千万人，问你一句，你是选择融入他们而活，还是拼上性命去闯？
宁凉说，他愿意凭自己的力量闯一闯。
这是他的刺客之道。
道阻且长。
——作者注
无数人出于各种原因——世俗所不能认同的原因——进入了江湖，这无数人中又有无数人遵从了人的社会性质，拉帮结派，将自身微弱的实力寄托到大的集体之中，在新的法则之中活着。
于是有明眼人发现，原来自己还是生活在国度之中，而且是身不由己的国度。
只要是人，总有黑暗的一面。只要是天，总有黑暗的一面。只要是国，总会有黑暗的一面。
于是在利益、安全、欲望的怂恿下，浩浩江湖和巍峨大国中的黑暗之处，最终悄然结合。
——《刺客说•生命篇（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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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涟从来被视为强大而不可触碰的女王。她靠一人之力支撑起了一个流动资产过百亿的公司，所有人都钦佩她的能力，却几乎无人知道她是如何崛起的。公司的资料清晰透明，股东们也干净得一塌糊涂，内行人只能将所有归结到衣涟无与伦比的商业才能上。
当年有一名记者有幸拍摄到了衣涟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城市的照片，照片里衣涟穿着一身造型别致的西装，微微扬起下巴，霸气十足。这照片被记者曝光上报纸，之后他居然收到杂志社购买版权的邀请，赚了十万人民币。年轻记者接下了收购，担心触犯女王大人的法律权利，于是在衣涟的公司门口守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见到衣涟本人，当时他又紧张又兴奋地哆嗦着，跟衣涟说明了这件事，结果衣涟很大度地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些东西。年轻人成立了一个“商业帝国女王”的论坛，把相关纪实发到里面，又收到了很多粉丝，衣涟在商业圈子之外，又在社会里拥有了一定的名气，可谓艳名远扬。
现在，这个商业帝国中的女王，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水果沙拉，皱眉盯着阳台上的那个年轻人。衣涟的房子有三处，这一处正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楼顶层，大楼有三十层，衣涟家里的阳台是露天的，视野极佳。年轻人正一手搭着阳台栏杆，俯视着整座城市，一手在跟别人打电话。
衣涟本来在厨房做着水果沙拉，那年轻人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里，吓了她一跳，年轻人开头第一句就是：嘿，你家的安全系统还挺高级。
这年轻人正是宁凉。
已经换了一张脸的宁凉，在躲避了衣涟惊吓之中的一通乱砍之后，跟她解释了自己一直戴着面具。
衣涟震惊之极，这次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下于当时宁凉对他说的那句“我要玩一玩黑道”，当时她还以为宁凉不过是个有些实力的疯子，现在看来，这疯子神秘之极，而且实力堪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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