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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回门

35 回门 (第1/2页)

洞房过去了,易灵殊却没动扶兰——她不知道该如何吃了他。她愿以为,说清楚后会与扶兰一下亲近起来,扶兰会生气,或者好笑,会怪她,然后更加亲密。可是,扶兰却是疏远。他躲闪的眼光、不得不从的客套,让她怅然若失。连续两天一直如此,易灵殊好似兴头头的被泼下冷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商低——她的两世初恋还没开花就猛的枯萎了。第二天两人一去给父母敬茶,王氏看到扶兰品貌,倒是夸奖不已,易满天也难得扯动肌肉露出笑容,可惜低着头的扶兰没看见。
  
  扶兰拜过了大姐、二姐,与易灵殊拿着红包回了房,就看到院中跪了一个人。易灵殊见是花颜,先是一楞,转瞬想到,上等级的夫侍进门后,要教训下等级的夫侍,如果下等级的夫侍先进门,就会被打几板子或是几鞭子以示警戒,这是定例。也有泼辣妒嫉的,进门就借此杖毙小侍,为自己今后铺路。花颜自从被定为一侍,就接进了府里,现在自该拜见侧夫,听受教训。扶兰怔了怔,没听易灵殊提起此人,这个人难道是传说被折磨死的妓子?可看他身形虽然稍显瘦弱,却不像被折磨虐待的样子,而且衣饰也新。到近前,自有人递过鞭子,由菊香接了。扶兰让他抬头,端详了一下,年纪也嫌大了,不过自有股风流温柔味道。菊香见是个年纪大的,又穿着小侍服色,倒想趁机打死了,一则绝了后患,二则立个威,让下人即使以后有被抬举的,也知晓厉害。反正年纪大的小侍,必不得宠,新过门的夫郎却正春风得意,应该不会被罚,于是连连向扶兰使眼色,又怕他端起架子要贤名,主动道:“夫人动这些粗物岂不手累,让奴来打吧。”
  
  易灵殊早看到菊香的小动作,心下不耻,见扶兰不语,又有点心凉。难道看错了扶兰,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管怎样,保护住花颜才行。于是暗暗打出一道灵力,将花颜包在内里,如果扶兰真下狠手,也打不进去。花颜也很是害怕,他听说过小侍被打死的事,何况他对自己从无份小宠到一侍到即将侍夫的三级跳还不敢完全相信,如果今天真被打死了,侧夫那样的美貌干净,想必小姐也不会追究的吧?想到这儿,等不到迟迟落下的鞭子,忍不住微微发抖。扶兰看也没看菊香,从他手里接过了鞭子。他轻轻打了花颜三下,衣服都没痕迹,然后说道:“今后要好好侍奉妻主,家宅和睦,不可妄生是非。”然后就让花颜敬了茶,赏下珍珠簪子一支、珍珠耳坠一对、银镯子一对,就走完了过场。菊香恨铁不成钢,中间暗示几次得不到回应,气的咬牙。易灵殊在房中看了,暗自点头,面上不由添了几分赞同。
  
  易灵殊却不知,扶兰此时却是心里酸苦。没人告诉他还有小侍,并且就在今天由他作主升为了侍夫。虽然多少大户人家小姐都是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失望。如果要是易灵殊给他讲了,让他做点儿心理准备,或许感觉就好的多。但是那样一个洞房后,再突然来个侍夫,是给他的下马威么?扶兰拿鞭的手,冷冰冰的僵化,脑子却转个不停。到底该相信哪一个妻主?是那个传说中的恶霸,还是那个温柔含笑的女子?进了房中,见易灵殊正坐在桌边,摆弄桌屏,赫然就是他赶绣出来的兰花桌屏!原来是菊香不知情,自己作主从箱中取出来的。这桌屏,扶兰本打算藏起来,不让易灵殊看到,现在却被公然摆上了桌。扶兰本来冷冰冰僵化的手突然又发热了,甚至手心处出了汗:桌屏说明了什么呢?那可是订亲后央陌生女子做的画,又制成了这样亲密的物件。往好里说是真心喜爱妻主的人,往坏里说是不守夫道,私相授受的证据。端看个人怎么想了,要是易灵殊借此发作一番,扶兰就连脸面都被毁的干净。
  
  易灵殊没想那么复杂,她看到桌屏后很是欢喜,因为这说明扶兰是真心恋着她的,出嫁还特意把她的画绣了带在身边。她边看边得意,干枯的初恋之花似乎又受到了浇灌,慢慢舒展了点儿。抬头看到扶兰站在不远,一双眼睛光波闪动,静静不语,于是笑道:“呆了?过来喝口茶吧。”扬了扬桌屏:“绣的不错。”语气恢复了许多,带着关心和亲近。扶兰又是一凛,她这是在暗示什么?想到原来求她作画的情景,幸好没说不愿嫁的话。菊香倒了茶来,又给易灵殊添了水,巧笑道:“三小姐看这桌屏可好?这是我家公子亲自绣的,您看这针脚,很是仔细呢。”他这样说,本意是为了说明扶兰准备嫁妆用心,留个好印象,却像针刺了扶兰一下。扶兰难得面露赧然,恨不能捂住菊香的嘴。易灵殊心情大好,来回摆弄着桌屏:“是吗?这兰花真是绣的不错。花样子呢?”她想引扶兰说话。
  
  扶兰闭了闭眼:这是在嘲讽他么?生涩地回答:“请人画的,还收着。”
  
  “你很喜欢那画?”
  
  “怎么?”
  
  “你绣成了屏啊,还很是仔细。”
  
  扶兰沉默了,他走过去要收去桌屏,易灵殊一回手没有拿到。扶兰又去夺。菊香看气氛不对,悄悄地退到了门口。
  
  “你要干什么?”易灵殊不解。
  
  “原来喜欢过,现在看着也是一般。太过清淡了,不配这房里。”扶兰那把好听地声音,说出了易灵殊不愿听到的话。
  
  “这么说你现在不喜欢了?”
  
  “……..”
  
  “你说啊。”
  
  “不是不喜欢,是不配这房中富贵。”
  
  “怎么不配法?”
  
  “兰草生长山野之中,清幽雅静。若移到富贵之地,则如杂草,既不起眼,也不易生长。”
  
  “你!你其实是想说,清雅君子不屑俗浊之地吧。”
  
  “………”
  
  “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无话可说。”
  
  咣!易灵殊推开了茶杯,菊香吓的一缩。易灵殊再没说什么,她直接去了书房,晚上也歇在了书房。昼夜修炼,尽力去忘记扶兰突然的冷淡。可是,想到他明显的排斥,易灵殊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扶兰也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桌屏,反复被追问索性说了难听话。可是,妻主就这么不容人么?对新婚夫侍也没有一点耐心。菊香忍不住抱怨道:“公子,我的侧夫人!您就不能性子柔着点,顺着妻君么?说话那样冲,惹恼走了可怎么好?夜里若不到这来,传出去第二天就受了冷落,谁不看低一眼。”扶兰轻轻道:“那又如何?不过像昨天一样。”第二句话已是十分轻微。菊香听了一惊,难道昨天没圆房?吃惊地捂住了嘴:“您是说,是说,没有…….?”扶兰没答他,沉默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菊香心里直跳,新婚后还是完璧的新郎,这意味着什么?难怪昨天负责收元帕的爹爹们,几次欲言又止,直到易灵殊道:“那东西我收起来了,日后再给父亲看。”硬将爹爹们打发了。当时菊香还奇怪,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这边赶着收,那边赶着看。原来是公子的落红元帕,其实根本就没落红,当然要把元帕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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