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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规划与变化

16 规划与变化 (第2/2页)

晚饭后,易灵殊回府已是天色黑了下来。她进城路过巷口街的时候,只见一人正往一宅院外墙处爬去。小贼!易灵殊第一反应就是有梁上君子要摸进去偷窃。她辨认一下,这是文渊阁学士赵士海的府第。这赵学士是出名的清廉,到她家盗窃能有什么油水?而且这时就出来作案,也嫌早了点儿。要是她,肯定要等夜深人静都睡熟了再干。呸,都想些什么呢?与赵家总有多年的偷窥嫌隙,现在碰上这事,管是不管?正想着,她就发现,那小贼也太笨了些,转眼功夫已经掉下了墙。看她揉着屁股的样子,摔的不轻。不过该贼很有毅力,她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攀登。这次还搬了几块砖,完全没发现不远处暗处的易灵殊。小贼还是没翻过墙,再次掉了下来。嗯?有这么笨的贼么?就凭这身手,翻进去也偷不到东西,偷到东西也逃不出去。难道是又一个偷窥者?易灵殊暗笑,看小贼这次揉着脚脖子,半天才站起来。这贼也怪,从身形上看偏于清瘦,却在胸腹之间鼓鼓的,难怪每次都失于平衡掉下来。第三次,小贼再次发扬坚忍不拔的精神,奋力扒向墙头。两腿乱蹬,胳膊大张,姿势极其不雅,就这样还离那墙有一截距离。易灵殊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那小贼没想到有人在侧,吓的咚一下掉下来,比前两次摔的都狠,还从衣中掉出一堆书来!这次小贼仰面着地,微弱星光下显露一张脸,易灵殊惊奇至极,哪是什么贼,分明是学士千金赵梓承!
  
  赵梓承见到易灵殊,先是惊讶,继而气愤地脸发红:“你笑什么!只会偷看的无良之辈!”易灵殊看她狼狈,更是可笑:“我以为是哪个笨贼,原来是扒自家墙院的高洁雅士啊!”赵梓承听了,几乎血冲面皮,正待舌战,忽然一摸身上:“啊呀,我的书!”也来不及理易灵殊,在地上捡拾起来。一一抚平抱在怀中,瞪了易灵殊一眼:“今日就先不与你计较。”把书再一本本揣入衣中,准备继续未竞事业。易灵殊笑眯眯地问:“你总笑我鄙俗,今日一见,世姐果然风华绝代,以堪比豆芽的胳膊腿,全力攀登丈高危墙,一不怕摔二不怕死,屡败屡爬,屡爬屡摔,佩服啊佩服。”咚!赵梓承再次失败,听到易灵殊的话气的发抖。她死也不愿让这个自己看不起的败类嘲讽,偏让人见到自己最狼狈的时刻。转过来怒视易灵殊,那眼神恨不能上来拍她。易灵殊见她面色铁青,豆芽腿颤抖着,不知因为疼的还是气的,觉得气她有点过了,谁知这个一向端方示人的清高少女为什么干这可笑的事,被人目堵嘲笑,怕是一向没受过什么挫折经受不起,正准备离开,只见赵梓承手指着她,然后,晕倒了。易灵殊无语了,这赵才女也太孱弱了吧,爬墙摔摔就晕了?不是女尊么,怎么堪比弱质男儿?其实赵才女不只因为摔倒和被嘲讽,还因为赶路一天只吃了一顿早饭,又来回奔波,她一个文人,本来体质就弱,又加上急怒攻心,才华丽丽倒地。易灵殊总不能再不救人,可若是直接送到大门,估计赵学士见到这个偷看儿子洗澡又气晕女儿的“败类”绝无好脸,干脆按照赵才女的原定计划,翻墙进去得了。
  
  易灵殊挟着赵梓承轻松过了墙,正是花园一带。她不熟赵府,正犹豫怎么走,又想,反正人已经送进来了,干脆掐人中弄醒也算完成好人好事。于是把赵梓承放在假山后,那些书又掉出来几本。假山下就是一个小水池,有两本书滚在了水中。易灵殊连忙往外捞,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就着赵梓承衣服擦擦水迹,可惜已湿了不少。赵梓承在拉扯中转醒了,发现自己的宝贝书正在衣服上蹿出水迹,一把捞住始作俑者的手喝问:“你干什么?”易灵殊无奈,捂住她的嘴:“小声点,我可是带你翻过来的。这书掉水里了,湿了点。”赵梓承听了,险些又气晕过去。她的宝贝书!为了这些书,她卖掉了几样父亲给的饰物,又瞒着母父雇车赶到邻县才弄到手的。为了能赶在母亲规定回家时间之前,连饭都来不及吃还是晚了。为了不被追究才翻墙的,结果不但没翻过去,还遇到这个克星,既看尽了笑话,还弄湿了书!易灵殊看她又激动起来,生怕再晕过去,忙道:“你房间在哪?再待这会被人发现的。”赵梓承定定神,想站起来,发现从臀部到脚都酸痛难忍,胳膊也无力,瞪了易灵殊一眼,指了自己房间的方向。
  
  赵梓承的贴身小侍一早就被她支回了家,易灵殊扶着她进了房点了灯,看清赵才女的额角都有汗,脸色也青白一片。赵才女顾不上别的,先把书一本本点验。好在湿的两本书没烂,就用布子一张张沾干,再夹上棉帛纸吸水。易灵殊看那些书,并非仕途学问,倒是些旁门左道。什么《算经》、《物致论》、《春秋史话》,竟然还有《麻衣神相》、《铁木概要》。心里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人不走正门了,以赵学士的严肃正统,是不会同意女儿看这些书的,更别说收藏了。只是她也是个爱看书的,却没见过书局书肆有这些书,有类似的却没这样全本,而且看起来就比较古旧的。赵梓承也有点尴尬,又觉得何必对这个无赖解释,说了无赖也不懂。收拾完了方才感到脚痛,站都站不稳了,跌坐在椅上。易灵殊看她表情,伸手抬起她的脚,赵梓承道:“你又干什么?”易灵殊不语,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出来,挖了些膏体抹到她小腿和脚的红肿之处。赵梓承感到一阵清凉好受许多,心里有点感激,低声道:“谢谢。”易灵殊问:“你收集这些书做什么?”赵梓承不知为什么,觉得此刻的对头似乎不那么讨厌了,轻轻挑起的雁眉极具灵性,双目湛然有神,微微含笑的表情,有股自然令人信服的气度。赵梓承道:“这些书无一不是绝版,虽非正统,但有不少关于实用技能的,流传不下去实在可惜。”她瞧易灵殊看看那本《麻衣神相》发笑,无奈道:“那不是实用的,不过是据传最早的一本,不但绝版,也算是相术的初本,湮灭了毕竟可惜。”易灵殊听她一口一个可惜,为了这些书不惜费力保留,也并非一个迂腐酸儒,倒也对其高看一眼。易灵殊道:“我也有几本藏书,山川地理的介绍为多,这些书难得一见,日后可能讨来看看?”赵梓承奇道:“你也读书?”易灵殊黑线:“闲来也读几本书。在下虽不如世姐博才,却也还识得字。”赵梓承觉得让易灵殊吃瘪禁不住笑了:“我这儿可没有野史艳词。”易灵殊听了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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