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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为一堵墙 噩梦惊半生

第八章 只为一堵墙 噩梦惊半生 (第2/2页)

这是一个炎夏烦躁的中午,聂森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裤头躺在床上。老婆劝他:“我说他爸啊,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执拗啥,就一堵墙吗,他要哪天强行拆,就别和他上劲了,他家人多势众,你一个脱了衣服就能看到肋骨的廋干子和他家动起手来,你肯定吃亏。再说墙是老祖先留下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聂森躺在场上一声不吭。老婆见他不吭气,就坐在床边。“你懂个球,妇人之见哩。”这时聂森“嚯”地坐起,本来就是赤红子脸他当下越发通红。聂森有几分女人相,白皮肤,双眼皮,满脸的血管形成清晰的脉络。他有写字、绘画的天赋,村里谁家过红事,他会给人写个写个对联什么的;白事,他会给人漆个棺材,上面画个二十四孝什么的。但脾气倔强,得理不饶人,老婆叹气又近乎乞求:“他爸啊,两个女儿都嫁了。你也有点手艺,让我跟着你过几天安稳日子吧。”聂森听不进去,极度烦躁:“放屁,男人就是活口气,咽下这口气以后在村里我咋拄脊梁骨?我咋有脸立在别人的前头?”
  
  正说着,外面“噗通、噗通”转来了拆墙声。“妈的,就是看老子好欺负,老子不是泥捏的!”聂森拿了桌上那把给别人绘画写字常用的裁纸刀出去了。他的大红裤衩是老婆给他亲手纺织的,让他穿在里头过日子图个吉吉利利,淘生活图个红红火火。但这一切祈祷都被聂森的“争面子”的意念一扫而光。因聂森步子猛,加上反应过来知要闯祸的老婆在后使劲全力拽住的红裤衩的松紧带,“啪”,那条预示着吉利、红火的裤头带子断裂,连同老婆跌坐在地。聂森顾不得自己已是“赤膊”上阵,搬来木梯迅速上墙。急匆匆赶来的老婆把他往下拉,也只是拉下他一只鞋。对方见他上墙,拽住他的腿把他拉在了对方的院里,他没站稳,对方的二儿子挥舞着镐把朝他的头上袭来,说时迟那时快,这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你要老子死老子也不要你活,他用锋利的裁纸刀朝对方的心脏刺去,随后眼前天旋地转。醒来时躺在医院,头上缠满绷带,一只手被冰冷的手铐铐在医院的床头。入狱后,那个打斗的画面如同利刃扎在了他的灵魂里,使他睡觉时总会如鬼似的凄惨怪叫,他也常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冷汗淋漓。
  
  听到他每晚的瘆人叫声,使我想起“六尺巷”的故事:清朝康熙年间有个大学士名叫张英。一天张英收到家信,说家人为了争三尺宽的宅基地与邻里争执不下,希望相爷打个招呼“摆平”邻家。张英看完家书淡淡一笑,在家书上回复:“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家人看后甚感羞愧,便按相爷之意退让三尺宅基地,邻家见相爷家人如此豁达谦让,深受感动,也主动让出三尺宅基地。这个化干戈为玉帛的故事流传至今。生活不是战场,无需一较高下。就我们监号来说吧,12个犯人教员有五个是杀人或伤害而犯事,有五个是强奸或诱奸而犯事,只有两个是其他犯罪。杀人或伤害犯事的究起原因就是遇事争面子、争口气,结果因一时鲁莽轻则要坐多年、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牢狱,留给自己的心灵上的震颤和肉体上的折磨。重则会因为自己一时之勇,而走上一条不归路。如果人能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包容就会少一些纷争。如果遇事,能忍,勿怒;能让,勿究。我敢断言有许多事能化干戈为玉帛。有许多人不会为走进监狱而如此煎熬,更不会使别人家破人亡,使自己妻离子散。更大的是能增加社会的稳定,并从根本上减轻监狱的压力。
  
  “林峰,林峰,在想什么呢?”又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次叫我的的是近六十岁的白浪,他在监狱度过了18个春秋。进监时40岁,正风华正茂,如今已经年逾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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