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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亡接力——案情扑朔迷离

第十二章 死亡接力——案情扑朔迷离 (第2/2页)

“《致命ID》吗?”我随口说了一句。
  
  “不是,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十个小黑人》,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是《无人生还》。”齐思贤说的这个小说是典型的“暴风雪山庄”模式加“无人生还”模式的小说,如今我们的情况好像就是“暴风雪山庄”的模式,即便果真存在“无人生还”的可能,可说实话,谁的内心都不愿意接受这种丧气的说法。
  
  “你这算是临死前的预言,还是对我们所有人的诅咒啊?”我心里有点不悦。
  
  “什么也不是,只不过突然想到了那部电影而已。”齐思贤微微一笑,好像是要表示歉意,接着说,“也许那个凶手并不会把我们都杀死吧,也许只是杀死其中的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也许按照十二星座的顺序杀人不过是一种障眼法,完成了他(她)的最终目的就会停止继续行凶了,也许……”
  
  齐思贤的“也许”和我的“为什么”一样多。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从我们一开始去白雪的房间检查死亡现场到现在一直有一个关于他的疑问。
  
  “什么?”他有点奇怪。
  
  “你家里有什么亲戚是医生、或者法医之类的吗?”我没有太直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思贤没明白过来。
  
  “我是说,从我们检查白雪的死亡现场开始,我就发现你对尸体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不只是对白雪的尸体,他就连对烧焦的林童的尸体的抵抗力都要比我强上N倍。
  
  齐思贤淡淡一笑,“看的推理小说和犯罪小说多了,我就开始尝试着写一些中短篇的故事,但是对很多内容我都不了解,比如对尸体的各种状况,我认为对尸体的种种变化不能仅靠别人的描写来掌握,不同的作者对事物的描述都有不同的切入点,所以我就想看看相关的资料。所以我偶尔去国外的一些恐怖网站看那些比较恐怖、有的可以说是恶心的图片和视频。”
  
  我撇了撇嘴,身体轻轻地打了个冷战。
  
  “这些都是为了写小说而已,看多了就会产生一点免疫力,我这种看图片的要比那些在医学院经常面对真正的尸体的学生来说可是差远了。”齐思贤的回答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觉得有时候把一种爱好爱过了头那就容易转化成变态,虽然我没有把这种观点扣在齐思贤的头上,可他的思维和行为还是让我产生了些许心理防范的意识。
  
  “是什么样的人会下手这么狠毒,非要把人一个个全都杀死不可?”齐思贤岔开了话题。
  
  “变态,或者我们不知道的深仇大恨,或者我们当中的某人找到了藏在别墅里的一大笔钱,想独吞,或者是这里的鬼魂,什么都有可能。”我胡乱说了一通。
  
  “你说那些闹鬼的事情会不会是什么人故意做出来的,会不会有人想在这栋别墅里找那笔资金?”齐思贤接过话茬,继续往下胡猜。
  
  “我看我们当中也有人惦记着那笔钱啊。”这句是纯属无意的调侃。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找到了那笔传说中的资金,想要一个人独吞,那么夏炎姐和文哥就可以排除在嫌疑人的范围之外,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房子,等到我们都走了他们偷偷地把钱取出来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杀这么多人。”齐思贤一下子又来了劲。
  
  “得了吧你,干吗不说是这栋房子里的幽灵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不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偷走才来杀我们的,就好像欧美恐怖电影里常用的台词一样:‘生人勿近’。”我断然否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再死几个人,我估计我就要彻底崩溃了。”齐思贤有点沮丧。
  
  “你看过一部日本电影《大逃杀》吗?”我反问他。
  
  “没看过,讲的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们现在境况一样啊?”
  
  “不完全是,只是一部幻想恐怖电影,在未来一个不确定的日本政府制订了BR法案,规定把一个班的学生扔到一座小岛上,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只能有一个学生离开小岛。”我长话短说,给他讲了影片的大概。
  
  “小日本就是变态,这种题材都想得出来,靠!”齐思贤对这部电影嗤之以鼻。
  
  “我的意思是,如果在人人自危、生死难卜的情况下,在只有一线生机,或者只有杀死其他所有人才能保证让自己活下去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也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野蛮而残忍,为了自私自利而毫无顾忌?”我的这番话好像点醒了齐思贤,这人看来真的不适合当侦探。
  
  “我……”不知道齐思贤是在犹豫不决,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的第一直觉告诉你应该怎么办?”我追问他。
  
  “如果我不是凶手,而我也找不出那个凶手,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齐思贤的回答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震惊,一种意料之中的震惊。
  
  当初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我可能要犹豫一下吧”。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面对齐思贤的回答,我要更正我过去的那种单纯幼稚的想法,如果别人都要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那我还需要犹豫吗?我也应当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我似乎能从齐思贤的双眼里隐约看到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也许他从我的眼里也看到了这一点吧。
  
  “等一会儿你先下到一楼去找剩下的那几个人,顺便到厨房看一下刀具架上的刀有没有少了一把。”齐思贤说。
  
  “我先下去?那你呢?”我奇怪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处理和齐思贤之间的关系,盟友?敌人?还是在短暂的同盟之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他,保全自己?我发现我正在渐渐地走向一个极端,变成一个将不是我的我。
  
  “我想去于文鹏的房间看一下,因为昨天晚上换班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今天早上他又说昨晚守夜的时候离开过二十分钟……”齐思贤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怀疑他?”我问道。
  
  “也说不上是怀疑还是不怀疑,就是我心里有一个关于他的问号。”
  
  “那我一会儿下楼,他们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我在三楼查看舒馨的死亡现场,等会儿就下去。我想他们一定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你只要把我找你,让你下楼的事情大概和他们讲一遍,千万不要说你和我已经查看完现场的事情,就说我自己在舒馨的房间,帮我争取一点时间。”齐思贤说。
  
  “嗯,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又多问了一句,“你去于文鹏的房间打算找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这句着实让我无语,不过齐思贤又补充说,“什么都有可能吧。”
  
  说完,我们就起身再次回到舒馨的卧室。刚才我们只是一时的生理反应,关于舒馨的死亡现场调查并没有完事。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员,知识和能力有限,无法推断舒馨的具体死亡时间,也许凶手正是利用了我们都是外行的身份,现在又一次把杀人嫌疑这张网撒向了每一个人。
  
  “沈海,你看,这儿放着舒馨的手机。”齐思贤指着床头柜上的一部银白色手机说。
  
  “你觉得这次凶手会是给舒馨打手机,借故进来行凶的吗?”我的眼睛继续搜寻床铺和地板上的蛛丝马迹。
  
  “今天池淼进来的时候房门没有上锁,还是那个老问题,一个女生单独睡在一间屋子里,况且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有人被杀,她会不把自己的房门反锁吗?”齐思贤反问我。
  
  “连我都会把门反锁上,再顶上两个床头柜。”我说。
  
  “是啊,就算她们把门反锁上又有什么用,她们的床头柜都没有移动过,就连一张椅子都没有用来顶房门,所以……”齐思贤说这话现在也没什么用了,昨天是他把我当做凶手关起来的,其他人自然都放松了警惕。
  
  “所以用钥匙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房门打开!”我顺嘴接过他的话。
  
  可我的心里还是有疑问,凶手这次行凶之后为什么不再用钥匙把门反锁上呢?难道没有这个必要了吗?
  
  好像现在是否接触现场的物品已经无关紧要了,齐思贤把舒馨的手机握在手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把这部翻盖手机翻开,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齐思贤没有回答我,依旧是刚才的那种表情,我好奇地凑了过去,想看看手机上究竟是什么。
  
  他把手机递给我,看到屏幕的一瞬间,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触电一般,将一阵麻木和恐惧传输到表皮细胞,我感觉到我的汗腺在分泌,不是因为热,而是冷得恐怖。
  
  手机屏幕上赫然记录着:“未接来电2条”。我没敢按下“确认键”,因为我看到手机屏幕的右上方的信号栏分明显示着无法接收到信号。
  
  “看看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说着,我立刻把我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虽然早些时候接收不到信号,但我还是把手机带在身上,看看时间什么的。
  
  “我的手机没有信号,你的呢?”齐思贤说着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手机上。
  
  “也没有信号!”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我们两个人相视了五秒钟,继而又把目光转移到我手中握着的舒馨的手机上。
  
  我的拇指在“确认键”上按了下去,上面显示来电人是“老公俊英”,来电时间是“10月3日,00点01分”。
  
  看到这些信息,我的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活见鬼”了。
  
  “沈海,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齐思贤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我。
  
  “以前不信,现在还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现在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鬼怪杀人的话,那我们活着逃出去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我突然想起池淼曾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说这个地方不怎么干净,好像有某种强力的磁场在活动,而我以前也因为好奇看过《DISCOVERY》拍摄的纪录片《鬼影森森》,那里介绍的尽是人们遇到的种种闹鬼的传闻,我还清楚地记得影片里的灵媒也说过类似的话。
  
  舒馨手机上的这个未接来电再一次造成了我的神经紧张与恐惧,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也会像池淼一样疯掉都是说不定的。
  
  我小心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和齐思贤走出了舒馨的房间。
  
  两个人站在三楼的过道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才面对舒馨屋里的血腥味儿和恐怖景象,我们都紧紧地闭着嘴,尽量不去呼吸屋里令人窒息的空气。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渗出来的汗珠都是冰凉的。
  
  休息了片刻,然后按照刚才的计划,我直接下到一楼去见文哥、夏炎姐他们几个人,而齐思贤则到二楼偷偷查看于文鹏的房间。
  
  我边走边想,我是不是有病,刚才干吗那么痛快地答应齐思贤的要求,他自己的嫌疑都没有洗清,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他现在一个人去于文鹏的房间,要是他跟我们所有人玩什么猫腻的话,也没谁能说得清。
  
  我下到一楼就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没有人,不过能略微闻到些油烟味儿,饭菜也都摆在了餐桌上,可是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是不是都在客厅里坐着?
  
  我走到放置刀具架的地方,那是一个木制的棕黑色刀架,上面摆放着不同长度和宽度的刀具,不过刀的类型我无法一一说出来。我数了一遍,刀架上一共有九把刀,是不是少了那还得问问夏炎姐他们才知道。
  
  我离开厨房往客厅走,于文鹏在远处看到我,就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随着于文鹏的目光朝我集中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于文鹏瞪着那双小眼睛好像是质问我,说着又用手去捂自己的嘴,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突然间把嘴张得太大,又把下嘴唇上的伤口给弄裂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齐思贤上楼查看死亡现场之前就先来找我,说我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再说昨天晚上你和他两个人守在我的房门口,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走出去杀人?”我回答的时候口气也有点横。
  
  “那可说不定,我刚才也跟文哥和齐思贤都说过了,昨天晚上我因为天冷,加上坐在那里守夜有些困,就回房洗了把脸,拿了条毯子,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完全有可能跑到三楼杀人,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文鹏依旧不依不饶地对我说着。
  
  “难道你守在房门外面,我就蹲在房门里面等待时机吗?就算是这样,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会离开多长时间?”这个问题让于文鹏一时说不上话。
  
  “反正裴俊英死的时候……”他好像死活就认定我是凶手了,也好像是在跟我耍泼皮玩无赖。
  
  “死的时候留下的讯息‘she
  
  ’是我的姓氏的拼音,然后你就认定我是凶手。”我替他把话说完了。
  
  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于文鹏一番,一张方脸、毛寸发、眯缝的小眼睛,如果不在近处与他直视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站着睡觉。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口整齐地翻折挽到两臂,右手腕上戴着的那块银表搭配他鼻梁上的金色丝眼镜,好听点说给人一种老练、稳重的气质,不好听点说就是这个人比较圆滑。衬衫的下半部分塞到了西装裤子里,皮带也牢牢地把裤子和他微微肿胀的肚子扎在一起,再往下就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我觉得除了看着不怎么顺眼,也没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你觉得我是凶手,我还怀疑你就是凶手呢,如果我可以在你离开的时间段跑到三楼杀人,那你同样也可以跑到三楼去杀死舒馨。”如果他不招惹我,我也不愿意理他,可他非要说我是凶手,那我也一定反唇相讥。
  
  “你们别吵了,都先老老实实地坐着吧!”夏炎姐皱着眉头说我们俩,看得出来,她现在也一定是心烦意乱的,双眼红肿,应该没少哭。
  
  文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红红的,闷头抽着他的泰国烟,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要着急。
  
  池淼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前的桌子,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双臂,前前后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梅雨薇也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她从我刚来到这栋别墅开始就很少说话,就连笑都显得那么奢侈。我心里暗暗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生,她现在的表情是冷静,还是冷漠?真是难以捉摸。
  
  “夏炎姐,厨房的刀架上的刀一共有多少把?”我问的是夏炎姐,可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我。
  
  “一共是十把,怎么了?”她说完又看了看梅雨薇。
  
  “对,是十把刀。”梅雨薇给夏炎姐的回答上了一个保险。
  
  “哦!”我点点头,假装无意说了一句,“可厨房的刀架上好像少了一把!”
  
  听到我的话,他们谁也不说话了,刚才看着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惊恐。
  
  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文哥的烟,抽出来一根点上。
  
  客厅里很安静,我用力吸了一口烟,还能听见烟头燃烧的“嘶嘶”声。以前听说抽烟有助于提神,吞吐一根香烟之后,隐约觉得自己的头脑与刚才相比,清醒了些许,可能是被自己吸进肺里的烟给呛了一口的缘故吧,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眼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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