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永不结束的夏天

第24章 永不结束的夏天 (第2/2页)

易城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
　　
　　篮球在跳动，在他面前，不在他手上。
　　
　　10比1，又一次被过掉，只能转身望着一副背影。
　　
　　“科比，你不是说篮球不会背叛吗？”
　　
　　12比1，篮球，还是没有投进。
　　
　　“科比，你不是说我能打篮球吗？”
　　
　　13比1，体力慢点消失，我跑不动了。
　　
　　“科比，我还能打篮球吗？”
　　
　　14比1，篮球为什么你离我那么远。
　　
　　“科比，我要打篮球！”
　　
　　15比1……
　　
　　“科比。”
　　
　　16比1
　　
　　“我要打职业篮球。”
　　
　　16比2，杜宇航接到易城的传球，轻松过掉马学明，进球。
　　
　　16比4，刘坤接到易城的传球，空位三分！
　　
　　科比从场边起身，迈出去一步，又退回。
　　
　　……
　　
　　现实是残酷的
　　
　　“杜宇航，我们先走了。”
　　
　　奇迹，它并没有来。
　　
　　一切散去，留下21比4。
　　
　　“易城，没事，他们都算是半职业了，那个陆阳旭和丁乌，都要去职业球队的。”
　　
　　杜宇航并没有说去了职业球队，也是当替补。
　　
　　他太了解这种感觉了。
　　
　　刚进大学的时候，他满怀信心到大学校队报道，看到和他一样高的，居然有七八位。
　　
　　他就明白，自己没希望了。
　　
　　“是啊，易城没事。”
　　
　　刘坤想开个玩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易城，感觉怎么样？”
　　
　　科比终于起身走进篮球场内。
　　
　　“我想打篮球。”
　　
　　将头埋在隐隐作痛的膝盖上，这感觉，易城想哭。
　　
　　“我知道！”
　　
　　“我想打职业篮球。”
　　
　　“我教你！”
　　
　　……
　　
　　过了很久，平复情绪的易城，起身面对杜宇航和刘坤。
　　
　　或许哭过，没人在意，没人嘲笑。
　　
　　“易城，走吧。”
　　
　　“嗯。”
　　
　　刘坤勾着易城肩膀，刘宇航勾着刘坤肩膀，三道背影离开球场，身后回响着篮球拍打声。
　　
　　“易城，你还真厉害，后面我都跑不动了。”
　　
　　“嘿嘿，就你那小体格，少交女朋友。”
　　
　　“切，你还不是被马学明防的死死地。”
　　
　　“你今天的准星是没带吗，易城传给你多少空位机会。”
　　
　　耳边的争吵，带着现实的残酷。
　　
　　“杜哥、坤哥，对不起。”
　　
　　争吵的声音停下。
　　
　　“易城没事，都怪你杜哥，找的什么人。”
　　
　　刘坤这时候还和杜宇航拌嘴。
　　
　　“嗯，易城没事，下次我找稍微弱一些的。”
　　
　　杜宇航像个大哥哥一样安慰着易城。
　　
　　“嗯，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易城终于体会到了科比和他的说输球的感觉。
　　
　　第一个赛季的季后赛，湖人对阵爵士，第五场。
　　
　　坐在板凳上的科比，仰起头望着计分器，模糊的视线里。
　　
　　93分比98分，倒计时归零。
　　
　　湖人93分，止步第二轮。
　　
　　默默低下高傲的头，不愿看到胜利的那群人。
　　
　　一滴汗水滑落，一滴……
　　
　　……
　　
　　“科比，我明白输球的感觉了。”
　　
　　易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科比站在窗边，仰头看着月亮。
　　
　　月光透过科比的身体，照在地板上，一切有那么一点不真实。
　　
　　“我那时看到球队输球，也很难受。”
　　
　　“最后那个赛季，我投了很多球，有些进了，更多的没有进。”
　　
　　“我很想帮助球队赢球，赢很多很多球。”
　　
　　“可还是输了。”
　　
　　“生命，在有些时候，你必须去挑战伟大。”
　　
　　科比沙哑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只属于他和易城的时空。
　　
　　……
　　
　　多年以后，成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的易城，回忆起十七岁那年的暑假。
　　
　　“永不结束的十七岁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