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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姑娘怎样了?

第38章 那姑娘怎样了? (第1/2页)

尚云杰被血淋淋的抬回了定远侯府,整个侯府瞬时乱做一团,这可是定远侯府唯一的子嗣,若是有什么闪失,定远侯府岂非要绝嗣?
  
  事实上,尚远深知,以东厂的立场是根本不可能杀他儿子,否则他一本折子递到皇帝面前,东厂吃罪不起。
  
  可是,尚远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东厂的人没有要了他儿子的性命,而是……
  
  “公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林大夫战战兢兢的开口,满手血污,“但是、但是以后想再有子嗣,怕是、怕是不能了!”
  
  剑到根除,一脉终断。
  
  “苏!幕!”尚远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苏幕!传我军令,若逢苏幕,杀无赦!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山崖下的搜寻工作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在期许着,能找到苏幕等人的尸体。
  
  可是,崖底无人。
  
  沈东湛和苏幕明明都跳下来了,却不见踪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城门口早已戒严,想走只能经水路离开,但是沅江湍急,想要走水路必须有船。
  
  船?
  
  这地方没有码头,哪儿来的船?没有船,他们两个就算是水性极佳,也不可能游过沅江而逃出生天。
  
  所以,人呢?
  
  一夜搜寻,无果。
  
  苏幕醒来的时候,正抱着浮木,随波逐流。
  
  吃力的掀开眼帘,看一眼同样抱着浮木的沈东湛,苏幕无力的咳嗽了两声,沅江水冻得她瑟瑟发抖,浸得身上的伤都已冰冷麻木。
  
  幸运的是,在他们落水之时,沈东湛封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否则她早就血尽而亡了。
  
  江水湍急,浮木飘零。
  
  不远处,似有船只浮动,苏幕无力的抬了一下手,终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沉沉的闭上了眼。
  
  黑暗,还是黑暗。
  
  满目鲜血,殷红遍地。
  
  火光冲天之时,她躲在床底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任由哭喊声变成了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她看见乳母血淋淋的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满是血的唇一开一合。
  
  唯有三个字:活下去……
  
  “呼!”苏幕猛地坐起身来。
  
  刺眼的光亮,惊得她骤然合上双眼,别开头。
  
  光亮,温暖。“醒了?”沈东湛无力的靠在草垛上,“居然没死。”
  
  也不知,说的是她,还是他自己。
  
  苏幕面色惨白,环顾四周,脑子瞬时清灵,一间破败的小茅屋内,满是柴垛和草垛,自己此刻也躺在草垛上。
  
  如沈东湛所言,她还活着,阎王爷再一次将她拒之门外。
  
  她没死,活下来了。
  
  撑着身子站起来,苏幕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眯起眸子瞧着外头的光亮,以及陌生的场景。
  
  这是一个简易的农家小院,院中有一口水井,对面是两间茅屋,女主人正在边上的小厨房内,动作麻利的刮鱼鳞。
  
  温暖的阳光,洒落天地间。
  
  沈东湛扶着柱子站起,瞧着立在光亮下的苏幕,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侧颜,那张惨白的容脸几近透明。
  
  她回眸看他,目色凉薄,仿佛再明亮的阳光,也散不去身上的阴霾。
  
  “都醒了?”女主人赶紧上前,“觉得如何?”
  
  苏幕忽然抬手,以最快的速度捏住了她的脖颈,“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何人?”
  
  “这位爷……”女人惊慌失措,因为被掐着脖子,已然声音嘶哑,“是我、我当家的……救了你们,我、我没有恶意!”
  
  腕上一热,沈东湛扣住了苏幕的手腕,“恩将仇报,非君子之能。”
  
  “我不是什么君子。”苏幕冷嗤。
  
  但,她还是收了手。
  
  一则身子不允许,二则需要尽快疗伤。
  
  女人被吓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忽然发难的苏幕,瑟瑟发抖的捂着脖子,不敢再多说半句。
  
  “快些起来。”沈东湛上前,“主人家,可有伤药?”
  
  他们掉进水里,身上什么都没了,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沈东湛自身也是难受得紧,不会水性的人喝了一肚子水,可不得难受几日嘛!
  
  “有!”女人点点头。
  
  不多时,草药拿来了,女人已经将草药在碗里捣烂,“药都是山上采的,你们若是要看伤得进城才有大夫,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怕是没办法帮你们治病。这些,凑合着用吧?”
  
  “多谢。”沈东湛伸手接过,凑到鼻尖轻嗅,“这些已经足够了。”
  
  止血,消肿。
  
  至于愈合伤口,得看苏幕自己的体质。
  
  女人将一些布条放下,快速离开,可不敢再惹暴走的后生,一直就冷脸,瞧着就怪吓人的。
  
  “乡野之地,没有什么疗伤圣药,且将就着用!”沈东湛端着药碗走过去。
  
  苏幕手一伸,“我自己来。”
  
  该示弱的时候,她绝不逞强,自己这条命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咬着牙活下去。
  
  活着,才有机会。
  
  “肩上,深可见骨,你怎么自己来?”沈东湛问,“还是说,苏千户怕我在这药里下毒?”
  
  苏幕坐在草垛上,左肩耷拉着,因为伤势太重,根本抬不起来,她右手伸向他,神色寡淡的说了句,“拿来!”
  
  沈东湛不得不佩服,如此伤势,苏幕居然可以面不改色,仿佛尚远那一刀不是砍在她身上,除却面白如纸,再无任何情绪波动。
  
  他不知,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宛若死水?
  
  沈东湛将药碗递过去,“你确定?”
  
  伤口在肩头,敷药倒是可行,但是包扎……怕是不能。
  
  苏幕接过药碗,“出去!”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阉人,敷个药罢了,还有这么多规矩?转念一想,兴许就是因为……是阉人,所有身体跟男人不太一样,不愿在人前展示。
  
  锦衣卫和东厂原就不对付,能在这里和平相处,是因为沈东湛要跟着苏幕,毕竟只有她才知道,账本被年修带去了哪儿。
  
  如果周南没能追到年修,那么最后一点希望,就在这儿了!
  
  “好!”沈东湛走出门。
  
  苏幕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做了心里准备,单手解开腰带,解开衣襟,在敞开衣裳之前,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柴房的门虚掩着,沈东湛的身影就在外头徘徊,以她对锦衣卫的了解,这些自明骨子里尚有一丝忠正的男人,不会像他们东厂这样,不择手段、趁人之危!
  
  捣烂的草药覆在肩头,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万箭穿身一般,让苏幕止不住浑身战栗,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头皮都是麻的。
  
  她以贝齿死咬着唇,嘴里满是血腥味,最后连拿布条的手,都颤抖得不成样子……
  
  可是,即便如此,她亦未喊过一声疼,毕竟没人疼的孩子,是没资格喊疼的。
  
  如她!
  
  独自包扎伤口,她早已习惯,只是这一次,伤得太重,尚远下的死手,圻断了她的剑,也险些圻断沈东湛的剑。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沈东湛那一挡,她从肩到胳膊……整个身子的半边,都会被尚远的刀削下来,如果是那样,她应该当场就死了。
  
  其后双双落水,抱着浮木漂流……
  
  终是沈东湛,救了她的命。
  
  肩头实在疼得厉害,布条怎么都系不上,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苏幕的心里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门外,沈东湛站在檐下,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如果苏幕死了……
  
  想了想,沈东湛忽然转身推开了门,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疾步走向苏幕。
  
  苏幕:“……”
  
  若不是她快速拢起衣襟,沈东湛定会瞧见她露出一角的裹胸,一颗心砰砰乱跳,她红着眼瞪着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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