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硬如石
第四章：心硬如石 (第2/2页)众人笑。
C：“怎么装不上啊？我X，得去找老板退货。”
当然也少不了赵九宫的台词：“你好好弄，说好了吓到人你们一人给我一百的。”
视频在这里停止了，拿手机的小哥说：“你说话自然点，别这么僵硬，不然一听就是假的。”
赵九宫嘴角僵了僵，回头去看陆挚，陆挚一直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几个人，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耐烦，赵九宫心里想着陆挚肯定早就想走了吧？
不过为了这个画面几个人还是足足拍了好几十遍才搞定，陆挚身边的人把所有的拷贝全部都拿走了，当着赵九宫的面给每个人分了钱，不过那群人要走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陆挚身边的那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发现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在录音的，直接把那人的手机丢进了鱼缸里，‘啪’的一声，配上他的表情，连赵九宫都吓了一跳。
然后是那人平淡冷清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陈志朋，家里六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还有一个小侄女，爸爸是老师，妈妈是超市经理，哥哥IT人员，嫂子在家带孩子。”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仅对方惊讶了，连赵九宫都惊讶了，陆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大约猜到了一些，这个人可能就是阿邦所说的陆挚的保镖，这么看来，的确有两把刷子。
陆挚很快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次是他亲自开口的，即便坐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像个漩涡一般把所有人吸进去，他只需要抬眼看对方一眼，冷清清说上几句话就让人觉得他是在屈尊降贵和你说话，而事实上他只是在威胁你：“记住，这件事传出去，你们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比你们想象的要大，不要试图挑战我，更不要试图激怒我。”
赵九宫仔细一看，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森冷的光芒更盛，这威胁人的话说的这么顺溜，完全就是黑社会大哥啊，看来以后她要小心不能得罪他了，只看他的表情就好恐怖！
足足二十秒的时间里没有人说话，领头的那个男孩子笑了笑：“陆先生，这次是我朋友做的不对，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李杰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是走心办的，您放心就是。”
完全讨好的语气。
李杰就是李助理，没想到人是他找来的，赵九宫撇撇嘴，一个不靠谱的助理能找到什么靠谱的人来？
陆挚微微点头，几个人便退了出去，刚刚被陆挚火力全开的态度震慑到的赵九宫正想上前拍一番马屁，就见陆挚一个冷眼扫过来，一下把她的话全部又憋了回去，只见陆挚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出门。”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赵九宫也不敢反驳陆挚，加上陆挚的温和好像也在昨天晚上用尽了，这会儿看起来也没心思对她颜悦色了，于是赵九宫小心翼翼的问陆挚：“这几天是几天啊？”
你看，她连语气词都用上了，态度已经够好了吧？她是真不想再得罪陆挚。
陆挚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到时候会电话通知你。”
看着陆挚离开的背影，赵九宫由衷的松了一口气，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闯祸了！不过让她高兴的是，阿邦来了，看到阿邦，被陆挚压抑住的那股气息一下子鲜活了，赵九宫小跑着上前拉住阿邦：“阿邦阿邦，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在里面有没有虐待你？快给我看看。”
说着赵九宫绕着阿邦走了三圈，听阿邦一直说‘没事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正想问什么，抬头就看到站在电梯口的陆挚正往这边看过来，眸光晦暗不明，赵九宫吓得赶紧抱住阿邦的胳膊就把人往房间带。
陆挚一直站在电梯口看着，直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然后淡声吩咐：“再准备一个房间。”
他身后的人面色不改：“套房里有三个房间。”
陆挚一个眼神看过去，对方便改口：“是。”
从电梯间的倒影里面看到陆挚微微点头，面色不明，吩咐道：“今天那几个人，看好了。”
“是。”
陆挚走之后，赵九宫用阿邦的电话给赵爸赵妈打了电话，赵妈妈平时那么心大的一个人，竟然抱着电话哭得前俯后仰：“小九啊小九，你说小挚怎么就不要你呢？”
赵九宫非常不理解的问了一句：“这和陆挚有什么关系？”
“天大的关系，要是你和他在一起的话，以他的能力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说完赵妈妈还毫不犹豫的把高婧给骂了一顿，足足骂了二十分钟。
赵九宫非常无语，觉得自己老妈的逻辑出现了天大的问题，就算她和陆挚在一起，也阻挡不了这件事的发生，而且就目前来说，和他们家只是邻居关系的陆挚已经帮了天大的忙了，要求再多的话，就是他们得寸进尺了。
“妈，我真不喜欢陆挚，不管他有没有能力我都不想和他在一起。”赵九宫想到从门缝里看到的那一幕，陆挚是皱着眉头捏掉她黏在他衣服上的毛的，她有看到他的表情，那个表情告诉她陆挚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
赵九宫说完这句话便听到赵妈妈哭的更欢了：“你这死孩子，到现在还想骗我，你偷拍了那么多你和小挚的合影夹在你的书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赵九宫囧了，辩解道：“那只是照片嘛，我还跟阿邦合过许多影呢。”
“你刚上初中的时候小挚送了你一个水晶球，你现在还锁在柜子里，趁着我们不在就偷偷拿出来擦你怎么解释？”
“你小时候送我的洋娃娃我也没丢啊！”
这下赵妈妈不哭了，也不骂人了，像是上了战场的战士，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嗓门大的能吓到狗：“那你偷偷给小挚写情书又不送出去是什么意思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赵九宫懒得搭理赵妈妈，觉得她太强词夺理，干脆挂了电话。
在酒店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赵九宫实在忍不住，拉着阿邦要出去逛逛，阿邦不肯：“陆挚说了不让你出门。”
赵九宫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就出门买一个煎饼果子就回来。”
“我帮你去买。”
“不行，你不知道我要多少葱花多少香菜。”
“我已经给你买过很多次了。”
赵九宫翻白眼：“阿邦，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邦傻兮兮的看着赵九宫：“我是我自己的。”
赵九宫坐在沙发上看了阿邦一会儿，阿邦似乎是受不了她这么目不转睛看他的眼神，干脆转头看向窗外，过了许久，赵九宫阴测测的对阿邦说：“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告诉杜紫琳你喜欢她。”
阿邦果然转头看赵九宫，面色潮红，不用猜就知道她之前想的没错，阿邦是个二愣子，有人总是吩咐他做这个做那个，他又那么顺从怎能让人不起疑？他可不是奴才命，看你不顺眼了，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他照样不甩你。
阿邦的决定下的很快，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对赵九宫说：“不行。”
赵九宫点点头：“那我就告诉她你爱我爱的不能自拔，这辈子非我不娶，还要为我孤独终老。”
这下阿邦终于犹豫了，赵九宫劝他：“你想啊，你这么好一个单身男青年，咱家世也不差，工作也好，你跟我爸就跟亲父子是一样的，我爸的公司我可管不了，到时候还不是得你接手？你这样的身份去追个女明星那是看得起她，她巴不得往你身边靠，你……”
赵九宫还没给他构想完完美的未来，阿邦便打断了她：“她不是那种人！”
……啧啧，阿邦竟然是认真的啊，有意思。
干咳两声：“那咱们去买煎饼果子？”
阿邦愁眉苦脸半天：“真的只买煎饼果子？”
赵九宫对天发誓：“真的。”
于是赵九宫便兴致盎然的带着灰头土脸的阿邦走出了酒店，本来她是想大转一场的，只是才刚走出酒店，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陆挚的名字，赵九宫吓得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她决定装一次眼瞎，只是她忘记了阿邦，在他电话响起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接了。
赵九宫怒瞪着阿邦，觉得他不争气，果然，才一句话，电话便递到了她手边，赵九宫心虚的‘喂’了一声。
陆挚的声音很是气定神闲，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千年的老狐狸放在了一个俊俏的皮囊里，一点都不好对付：“在哪儿？”
“在酒店正看电视呢。”
“看的什么？”
“今天周五，有天天向上，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汪涵了。”
“好看吗？”
赵九宫点点头：“挺好看。”
陆挚的声音低沉且略带沙哑，就仿佛在她耳边说话：“是吗？”
赵九宫转头看着他：“是的。”然后脑子一空，整个人斯巴达了，脑海里出现两个字：我日啊！这厮怎么会在这里的！
下意识的就想跑，然后手臂便被陆挚抓住了，赵九宫自认倒霉，只见陆挚的脸比锅底还黑：“去哪儿？”
赵九宫哭丧着脸，小心翼翼道：“我就是去买个煎饼果子，真的。”说着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这绝对是真的。
陆挚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这比他有表情更可怕，只见他松开赵九宫的手臂后退一步：“走吧。”
“去哪儿啊？”瞧瞧，赵九宫鄙视自己，怎么跟个狗腿子似得。
“回家。”
赵九宫愣了下，心中一喜：“真的？”
陆挚瞥了她一眼没理人，然后迈步朝着酒店外面的庭院走去，赵九宫拉着阿邦，强烈建议他跟自己坐同一辆车，但是阿邦死活不肯，坚持要把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开回家，赵九宫觉得他是不想直面陆挚，可是她更不想啊，死阿邦，臭阿邦，一点都不体谅人。
上了陆挚的车子，到了熟悉的环境，赵九宫的尾巴便开始不听使唤跑出来动来动去了，陆挚皱着眉头看着她：“收回去。”
……
“皇上，这个臣妾暂时真的做不到啊！”其实她真心想建议他离自己远点，这样说不定她的尾巴就能自己跑回去了，可是她就是个怂包，看着陆挚这样的眼神，她不敢说。
陆挚看着赵九宫没有说话，于是赵九宫努力了一下，又努力了一下，再然后当然失败了，不用她开口，陆挚已经知道了结果，脱了外套递给她，嘱咐道：“把我的外套穿好，别把尾巴露出来。”顿了下，他忽然下车打开赵九宫这边的车门对她说：“你坐后面。”
赵九宫愣了下，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爽快的下车上了后排，果然，车子在半路停在了一个会议中心大门外，裹着陆挚的外套往车窗外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高婧，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赵九宫心里有点泛酸，这个女人的条件可真是得天独厚啊！老天的眼恐怕都开在她身上了吧？
看着陆挚亲自下车给高婧开了车门，赵九宫心里更酸了，她认识陆挚这么多年都没能有过这么好的待遇，哦，不对，今天有了一次这种待遇，还是因为陆挚不准她坐前排占了高婧的位置。
高婧显然也没想到车上还有人，看到赵九宫的时候愣了下，赵九宫朝她笑了笑，然后说：“又见面啦。”
高婧显然比她想的档次高很多，她绝对不是那种听了酸话就立刻针锋相对的人，听了赵九宫的话，表情温柔且隐含笑意，所有的表情都点到为止，丝毫没有浮夸成分，如果硬要说的话，有点淡淡的疏离感，赵九宫在心里琢磨着，这是个高傲美人啊，怎么就看上陆挚了？
果不其然，高婧笑着问陆挚：“怎么没和我说？”
陆挚含笑看着高婧，这个表情真是刺眼：“昨天就是忙她的事情，还没有好好介绍你们认识，这是小九。”
哦哦，他竟然还会同人解释什么事情，而且明明说好让她躲几天的，才过去一个白天，就怕高婧误会，迫不及待的接了她来澄清误会，看来陆挚认真的程度比她想的要多得多，赵九宫正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便听到陆挚说：“喊嫂子。”
赵九宫乖巧懂事的喊了一声：“嫂子。”
赵九宫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看人脸色，特别是高婧这种不好接触的人，听到这话，高婧的表情里隐含的笑意果然比之前真切了许多，就差拿一个红包给赵九宫当见面礼。
“前两次见面都没能好好说话，改天我们一起喝咖啡。”
赵九宫想说自己最不喜欢喝的就是咖啡，可是她还是笑着说：“好呀，我知道有个咖啡屋的红茶很好喝，我请你喝。”
赵九宫觉得自己这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可是高婧就像是没事人似得，竟然问她要起了联系方式，赵九宫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高婧交换了联系方式，颇有些郁闷的看着窗外，想着到时候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拒绝和她出门。
一个冰凉的触感打破了她的思路，赵九宫整个人吓得差点没跳起来，竟然有人摸她的尾巴！
赵九宫迅速的收回尾巴看着身边的人，是高婧的助理，她的助理只上车了一个，因为她占了另外一个助理的位置，那女孩子笑的很甜，完全忽略了她眼中的恐惧：“你抱得是什么？是狗吗？尾巴好好玩。”
赵九宫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要回答是狗，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狗，她要回答，不是，那她肯定会问到底是什么，于是她含糊不清的说：“大宝不喜欢别人碰它的尾巴。”
大宝是陆挚养的猫，赵九宫只是一时心急想不到宠物名字才这么说的，可是，这下坏了，高婧竟然问道：“是大宝吗？我可以看看吗？我只见过照片呢。”
赵九宫呆住了，忘记了昨天偷听陆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和高婧说起他的猫，和陆挚看了个对眼，赵九宫有些心虚：“其实是我自己养的小狗，也叫大宝，怕人，见了陌生人就乱叫，嫂子你还是别看了。”
心里已经吐血了，赵九宫狠狠瞪着陆挚，你倒是快把这个话题打住啊！简直就是害人精，竟然让她自称是小狗，赵九宫气不顺，非常不顺。
只是她的眼波半路就夭折在了空气里，陆挚显然没打算替她解围，只是凉凉道：“你这狗的确是有些疯，抱好了，别让它出来吓人。”
……真想一尾巴抽死他！
高婧却不肯放过赵九宫：“为什么都叫大宝？”明显是怀疑语气。
赵九宫看看她，再看看陆挚，真的很想告诉她自己跟陆挚之间比清水还清，可是显然她不能这么说，所以她只是真诚的看着高婧：“其实我的狗叫大大宝，比他的猫高一个档次。”
高婧没笑，这可真是一个诡异的画面只见她表情如旧的道：“是吗？你这小狗尾巴倒是挺大的。”
显然她已经联想到了这几天的新闻，赵九宫干笑一声，没有接话。
那小助理还靠着座位靠椅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真的不能看一眼吗？”
赵九宫严肃的告诉她：“真的不能，会咬你的，咬你你就会得狂犬病，你看你挺好看一小姑娘说不定会变成四处咬人的女疯子，是不是画面太美你也不敢看？”
小助理被赵九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满意的点点头，回过身靠在椅背上有些想睡觉了，今天一整天憋坏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会儿竟然有些累了。
睡意朦胧间，赵九宫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帮她拢了拢尾巴，那是陆挚的手，赵九宫能感觉到，因为太熟悉，所以并没有在意，但是很快她便听到了高婧的声音：“不是不能摸那狗尾巴吗？”
赵九宫吓得睁大眼睛，把尾巴收了收，神奇的是，这次竟然一次收完了，要知道她的尾巴在看到陆挚的时候，紧张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或者整个人都很放松的时候，都是不受控制的，紧紧闭着眼睛谁也不看，唯恐这两个人知道她不是正常人。
陆挚的声音很低，像是刻意压抑着：“我和她熟，摸一下没事的。”
对对对，摸一下没事，只要不割掉她的尾巴她都不会介意的。
高婧没有再说话，车子很快便驶到了高婧家门口，她家看起来比赵家和陆家还要豪华，只看大门就知道了，陆挚将她送到门口，赵九宫偷偷趴在车窗上观察，那个小助理很有眼色的直接进了门，这下只剩下陆挚和高婧这一对狗男狗女在黑漆漆的大门口发展奸情了。
赵九宫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看到他们亲了一下，高婧还主动抱了陆挚，陆挚似乎犹豫了一下也反抱住了高婧，这画面可真刺眼。
头靠在窗户上，不知道怎么的赵九宫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这么喜欢陆挚，几乎接近于疯狂，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他就是嫌弃她有尾巴，所以才不愿意和她在一起，而且陆叔叔也不喜欢陆挚和她在一起，有一次她偷偷去他家玩，还听到陆叔叔对陆挚说：“小九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有个尾巴，要是你们以后生个孩子也有个尾巴可怎么办？你还是早早让小九死了这条心算了。”
那个时候她还和陆挚一个学校，第二天放学她去找他，看到有个女生羞答答的站在他面前，不用想就知道是表白，她没听到陆挚有没有答应，但是她有看到那个女生亲了陆挚，陆挚也没有拒绝，结果似乎跟她预想的不同，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再后来赵九宫就开始不停的在他面前说另外一个男孩子，自己对他有多崇拜多喜欢，将来要和他谈恋爱结婚之类的，陆挚从小就是一个表情，对她所说的话也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赵九宫说了和没说对他来说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她有喜欢的人这件事对他也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对他没有影响，对赵九宫影响可就大了，赵九宫从小就喜欢陆挚，喜欢了那么多年，有一天忽然发现他对她可能连兄妹的感情都称不上，这简直就是没天理嘛！她觉得自己简直亏大了。
自那之后赵九宫下意识的疏远陆挚，陆挚对她依旧不温不火，不过每次她惹到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总是把她往死里整，赵九宫觉得这样他会很开心，可是再看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哎，说来说去，都是少女情怀在作怪，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再不会为了陆挚一个眼神一句话整夜辗转反侧睡不着了，如果他真的找到真爱，她也是会祝福他的。
等到陆挚上车的时候，赵九宫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陆挚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开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九宫就是看他不顺眼，用自己的大尾巴一会儿拍拍他的手，一会儿甩甩他的脸，故意把他的头发弄乱，陆挚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再乱动我就割了你的尾巴，到时候你可别喊疼。”
赵九宫收回尾巴，恹恹的‘哦’了一声，盯着窗外，过了许久，陆挚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对高婧是认真的。”
赵九宫玩着自己的尾巴，依旧看着窗外：“然后呢？”
赵九宫从车窗的反光中看到陆挚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她很聪明。”
……高婧聪明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她说？
很快，高婧的聪明就和她有关了，因为陆挚说：“她看到了你的尾巴，很快便会猜到那个新闻是真的，”顿了下，他又说：“如果她问起来，我不会对她说谎。”
哦哦，原来是呼应他最早的那句他对高婧是认真的，所以不惜出卖她的秘密也不会欺骗自己心爱的人，完全能够理解，赵九宫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只是对他说：“挺好的，你们互相信任总比互相猜忌要好。”
陆挚没有说话，车子里很安静，安静的让赵九宫几乎想要睡着，抱着尾巴侧坐在那里，昏昏欲睡，陆挚又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把赵九宫吓了一跳，她怎么了？她没怎么，只是因为他选择不再保护她而不开心，可是显然她不能这么说，干咳两声，她笑着对陆挚说：“我怕待会儿吓到我妈，她肯定不知道我今天就能回来。”
说起这个，赵九宫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广告片会拍完的吧？”至于她家的公司拍广告片为什么要问陆挚，因为这事没他还真干不成，而且她好像把李导给吓跑了……
陆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语气冷清清的说：“不想笑就不要笑，看着难受。”
我……我他妈连笑不笑的权利都丧失了？
到了家里，陆挚没有进门，离开的时候对她说：“在家不要出门，我会让你妈看着你的。”
哦哦，原来不让她在酒店是怕阿邦看不住她，怕她跑出去闯祸给他带来麻烦，所以迫不及待的让她回家，正好避嫌高婧，真是一箭双雕。
赵九宫瞪他一眼：“我回家了！”
陆挚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轻的赵九宫都没听清楚，看到他那爱理不理的模样，赵九宫更是怒火中烧，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了就和他绝交。
必须绝交。
这样就可以省去给他包红包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