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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第511章 (第2/2页)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顾大小姐大喜了……哎,司徒大人、佟大夫,你也在啊?”
  
  “慕容兄,你怎么会此时到此,该不会又是过来怜香惜玉吧?”司徒远说着,好像是故意的,拿出扇子,挡住两个人的脸,并冲着慕容秋挤眉弄眼一番。
  
  “哎呦呦,司徒大人,饶命啊,你这样说,可是折煞卑职了。”慕容秋笑着,故作诚惶诚恐,对着司徒远轻轻地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卑职这个时候过来,是给顾女医送请柬、道喜来了。”说罢,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请柬,微笑地向顾明琴递了过去。
  
  “结婚请柬?”顾明琴一看,不由地蹙起眉头,对方微微颔首,并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接过。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慕容秋,顾明琴竟做不到拒绝,不由地伸出手,拿过那份请柬,打开一看,便立马变了脸色,“顾岳成和陈思婉准备成亲?”
  
  “那可不,据说顾大少爷已经亲自向陈大夫求亲,陈大夫已然答应了这门婚事。鉴于顾大公子和陈都尉年纪都不小了,也不想耽误,婚期则定在三天之后,六月初八,大吉大利……”
  
  话音未落,便听见“啪”的一声响,那份请柬已经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抬眼看去,顾明琴已经转身入了内室。
  
  慕容秋和司徒远见此,禁不住对视一眼,慕容秋急忙大喊一声:“顾大小姐,别生气,这事情,我们好好的商量一下……”说着,就匆匆地追了过去,如同一个男子温言安抚着自己的爱人。
  
  司徒远却并没有马上随之而去,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大红请柬,轻轻地打开,看了看上面的那个名字,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抬腿跟了过去。
  
  “顾大小姐,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这可是大公子的终身大事,你是大公子的亲姐姐,又是顾氏的当家人,怎能不去……”
  
  “我早就说过,他顾岳成已不是顾家的子弟,和明琴、顾府没有丝毫的关系……”顾明琴头也不回,只是望着窗外,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气话?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怎么如此固执,你……”慕容秋本想劝说,却发现顾明琴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听,不由得皱起眉头,面露难色,还想说点什么,却感觉肩头一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回头见是司徒远,急忙后退几步,主动让位。
  
  司徒远走上前,拿起那份大红请柬,递到顾明琴的面前,并轻轻地碰了碰她。
  
  侧目斜睨,那如血的红色照的顾明琴有些眩晕,不由得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冷声说道:“我是不会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顾岳成可以无视,我做不到。”
  
  “这是我的要求。”司徒远沉声道,见顾明琴抬头望向自己,又补充了几个字,“你必须去。”
  
  抬头看去,司徒远目光如刀,一下一下凌迟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一拒绝,对方就可以把自己碎尸万段。饶是如此,顾明琴仍旧是不会答应:“司徒大人,按理说,你的命令,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该拒绝、不能拒绝。可这件事,没得商量。不去就是不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说什么也没用。就算是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这个婚礼,我也不会参加……”
  
  “顾女医,你再想想,这可是顾大公子……”慕容秋似乎还想再劝,却被司徒远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得闭上了嘴巴。
  
  司徒远再次低下头:“顾女医,顾大公子可是你的亲弟弟……”
  
  “那又如何,既然他要和那个陈思婉结成夫妻,就说明他抛弃了顾府,抛弃了我这个亲姐姐,既是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认他这个亲弟弟?”说着这话,回头看着司徒远,微微挑眉,好像在说,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司徒远回答不了,他叹了口气,顾左右而言他:“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司徒大人,你说错了,这冤家能不能解开、宜不宜解开,关键是要看何仇何怨。说句实在话,明琴也不是那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之人,如果是鸡毛蒜皮之事,明琴也不会放在心上;可这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顾明琴说着说着,浑身颤抖,不由地激动起来。
  
  “不仅是杀父之仇,还有那陈思婉,将叔公折磨而死,此仇亦是不共戴天。若想让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接受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哪怕是我死了。”顾明琴说着,咬牙切齿,目光愤然的注视着司徒远,那激动的神情无一不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决心,就是不去。
  
  司徒远望着顾明琴,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开口:“那顾大公子和陈都尉可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
  
  “那又怎么样,谁让他陈锦显心狠手辣,杀我父亲,并试图掠夺我顾氏的家业?既然他都不考虑自己的女儿,我为何要为她着想,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意我弟弟娶那杀父仇人之女?”顾明琴反问,理所当然。回头看着司徒远,轻叹一声又道,“司徒大人,我知道,在你看来,家父罪有应得、不识时务;可在我看来,他是我的父亲,有人害死了他,我不能为之报仇,枉为人子……”
  
  “这么说来,你还是想杀了陈锦显父女?”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那我呢?”司徒远指着自己,笑看着顾明琴。
  
  顾明琴缓缓地回头,看着司徒远,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如果有能力,我也会杀。”
  
  此话一出,司徒远还没有意见呢,慕容秋就故作惊慌地说道:“顾女医,话可不能乱说啊……”
  
  “是啊,大小姐,三思啊,你可是要为顾家的老老小小考虑一下啊……”佟之厚也是诚惶诚恐劝说着顾明琴,话未说完,便听见重重一咳。回头一看,便是赵罗二人冷酷的目光,不觉生了尴尬,讪讪的低下头去,以手遮脸,好像是齿于见人。赵罗二人见是如此,对看一眼,都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与之相比,当事人司徒远却是冷静异常,摇着折扇,半眯起眼睛,看着顾明琴,等着她继续下去。
  
  “可是我没那个本事。”顾明琴说出此话,就听见长长的舒气声,很显然,另外两个人如释重负。顾明琴迎上司徒远微笑的目光,接着又说,“明琴有自知之明,作为当家人,明琴清楚,怎样做才是对一家人最好的。顾家不是我一个人,为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不仅不能对你司徒大人不利,还要和司徒大人好好合作。争取在司徒大人的统治下,把顾氏发扬光大、人尽皆知、天下闻名。”
  
  “顾明琴,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司徒远微微一笑。
  
  顾明琴点点头,表示感谢,而后却是话锋一转:“但这个陈家,陈锦显、陈思婉,我是永远不可能和他们摒弃前嫌、成为朋友、成为亲人的。当然,我可以看在你司徒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之为敌,对他们视而不见。但合作、结亲,是万万不能的。若司徒大人是真心诚意和我顾氏、和我明琴合作,那请大人给明琴一个最起码的尊重,明琴感激不尽。”
  
  说罢,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司徒远深鞠一躬。
  
  “顾女医,要不你再想想……”慕容秋还想劝她,却被司徒远摆手阻止了,只能退到一边。
  
  “顾女医真的是想好了、决定了?”司徒远又试探了一句。顾明琴重重地点头,毫不犹豫。再次拿起大红请柬,“那这个……”
  
  出乎意料的,顾明琴这一次直接拿过了请柬,却是看都不看,直接摔了个粉碎。随后,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一把扔了出去。返过身,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看的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司徒远首先回过神来,故意提醒:“顾女医,你可知道,你这番所为,会让岳成公子大失所望。”
  
  “都已经不是我顾家的子弟了,是喜是悲,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他都不考虑我这个做姐姐的想法,我这个做姐姐的为什么要上赶着考虑他?”顾明琴反问,轻叹一口气,摇头说道,“这次的婚礼,我是不会再去了。不仅是我,我们顾家的人谁也不会去。司徒大人、慕容大人,麻烦你们替明琴给他们带一句话。”
  
  “什么话?”司徒远摇着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明琴。
  
  “祝他们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司徒远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敛去了。顾明琴一开口,司徒远便感觉到她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没想到却是这句话。虽然不一定会应验,可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却是最毒辣的诅咒。由此可见,对于陈锦显父女俩,顾明琴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只不过……
  
  “顾女医,岳成公子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样说……”
  
  “在他打定主意、非娶陈思婉的那一刻,就已经意味着他要将顾氏的所有拱手让人;既然如此,我们顾家在他手里,和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说着说着,顾明琴越发激动,紧握双拳,指甲钳进肉里,却是无动于衷。
  
  司徒远没有说话,只是抱起双臂,蹙眉看着女子,好像是在研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此同时,顾明琴也意识到情绪激动了。低下头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无意间却撞上了两道目光,慕容秋和佟之厚。两人皆是冲自己轻轻地点点头,好像是表示满意。难道说自己刚才的回答还算是不错?
  
  “顾女医真的决定让鄙人将这句话带到,顾女医难道不怕?”司徒远再次试探。
  
  顾明琴冷笑:“他们父女俩能对父亲、叔公下手,也能对我下手。我等着呢,只管来吧,我不怕。”顾明琴想也不想,只是义薄云天地说道。回头看着司徒远,欠欠身,“司徒大人麻烦了。”
  
  “既是如此,鄙人恭敬不如从命,就替顾女医捎一句话去吧。”司徒远既是如此,也就答应了。二人相互行了个礼,司徒远便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再次回头看她,“顾女医,那出城买药一事……”
  
  “待得明琴和三叔商量妥当,定然给司徒大人一个答复。”
  
  顾明琴这样的说法,显然是让司徒远有些不满:“顾女医,作为医馆的当家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没有了药材,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时间不等人啊。”
  
  顾明琴勉强一笑:“司徒大人说得有理,只是这一年来,兵荒马乱,出去买药一事,一直搁浅,三叔也不太清楚外面的变化。再加上叔公去世以后,一直是三叔住在家里,照顾明琴、照顾弟妹,如今突然让他离开,只怕是三叔放心不下……不过大人放心,明琴一定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三叔促膝长谈一番,争取说服三叔早作准备、早日出发。”
  
  司徒远又观察了一番,确认顾明琴所言合情合理,便道:“既是如此,鄙人静候佳音。顾女医,你应该明白,若是你们医馆因为药材缺失开不下去了,我司徒远就算是有心保护,恐怕也是爱莫能助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顾明琴。
  
  “大人放心,作为顾氏的当家人,明琴自然会从长计议。”
  
  司徒远微微颔首,表示不错,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也就转身离开了。
  
  “大人,大人,等等我,等等我,卑职有话要说。”慕容秋仿佛是急不可耐,匆匆地追过去。
  
  司徒远终于走了,每次应付完此人,给顾明琴的感觉那就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只想着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于是顾明琴闭上眼睛、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隐隐的感觉到什么,她睁开眼睛,果然看见赵文明、罗艺沙两位大夫就站在自己面前。
  
  “赵大夫、罗大夫,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顾明琴轻声探问。
  
  事到临头,两个人却不知如何开口了,一个个面露难色。罗艺沙碰了碰赵文明,示意他说话。赵文明有些不悦、不甘,为什么是自己?可想到罗艺沙嫉恶如仇的性格,有些事,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大小姐,你真的要答应司徒远,让三老爷和那个姓佟的一起去购买药材?”
  
  顾明琴苦笑:“这不是我答不答应,而是司徒远的命令,我无法拒绝。”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罗艺沙一时情急,想要质问顾明琴,为何要屈服于东丽人?可转念一想,他开不了口了,如今这个情况,不屈服于东丽人,顾氏如何存活,自己怎么存活?想到此处,不由地闭上了嘴,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顾三老爷是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想起顾家栋的倔强,顾明琴头疼不已,不由得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再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三叔那边,我来想办法,如今这个情况,他应该是会理解的。不管怎么样,在沪城,是谁在主持大局,我们顾氏都应该坚持下来,不是么?我相信,总是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等着吧。”
  
  顾明琴说完,重新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不想再说了。
  
  “可是……”罗艺沙仍旧是不甘心,觉得顾明琴不该如此。还想再劝,却被人扯了扯衣袖,拉出了房间。
  
  赵文明看得出来,顾明琴是真的累了,刚才和司徒远斗智斗勇,足以让她消耗完所有的精力、体力,看样子是精疲力尽了。这个时候再去打扰她、质问她,甚至是于心不忍。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女人,能够把一个医馆支持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怪只怪顾氏后继无人,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本来,作为长子,顾岳成继承家业无可厚非;可一来他不懂医术,二来,他和陈锦显混在一起,说一句“认贼作父”都不为过。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道,这个存在了将近四十年的医馆,到底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赵文明在心里感慨,禁不住抬头看天,那天色如同自己的心情一般,乌云密布……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慕容秋快走几步,赶上司徒远,摇着扇子,满脸堆笑的替他扇风。
  
  司徒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故意问道:“慕容兄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我看顾女医现在心情不好,慕容兄难道不去抓紧机会、好好地表现一下?”说着,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慕容秋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女人是一定要陪的,可公事大事,卑职也不能不说。”
  
  “哦,慕容兄此话何意,有什么公事、大事啊?”司徒远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和刚才在顾明琴面前一模一样。
  
  慕容秋满脸堆笑,试探道:“顾女医刚才说的话……在陈大夫面前,大人能不能免开尊口?”
  
  “哦,你不让我说?”司徒远微微挑眉,好像是难以置信,对方却是点点头,看样子非常认真。慕容秋指的是什么,司徒远当然清楚,只不过……“坐山观虎斗,慕容兄,当初可是你提醒了我啊?”司徒远故意这样说道,也是意味深长地笑笑。
  
  慕容秋好像是并不在意,不由地点点头:“大人说的不错,可卑职的坐山观虎斗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看他们慢慢地你争我斗,相互消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慢慢地把他们收为己用,不管是顾氏还是陈氏,过不了多久,都是我们的;可现在……”
  
  “现在不行么吧?”
  
  “大人,陈思婉是你一手培养,一手带起来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对顾明琴是什么态度,你比我清楚。如果听了如此的诅咒,后果如何,那就是山崩地裂、难以想象啊。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杀了顾明琴。”
  
  这时,司徒远微微张口,像是要说什么。慕容秋不给他机会,只是继续:“大人,你可不要以为你一句警告,她陈思婉就不敢动手。你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地盯着她,陈思婉只要找个机会,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让顾明琴一命呜呼。顾明琴就是个小女子,陈思婉想杀了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顾明琴死了,顾氏名存实亡,他陈锦显一家独大。大人,这是你愿意看见的吗?”
  
  慕容秋说着,轻轻摇头,不以为然。
  
  司徒远听罢,也皱起眉头,陷入沉思,慕容秋说得有理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陈锦显忠心耿耿、不会叛变,顾岳成那里,大人如何解释?”慕容秋又问道。点了点头,仿佛是认命一般,“是的,为了陈思婉,姐弟俩反目成仇了。可不管怎么样,吵得再凶,甚至是动手打人,到现在为止,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如果顾明琴真的死在陈思婉手里了,顾岳成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故意在挑拨离间?”
  
  “他会这么想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人。”慕容秋皱着眉,几乎是苦口婆心,“哦对了,还有一句,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司徒远听罢,浑身一震,不由地低下头,考虑了一阵:“那你说该如何处理,如果陈思婉问起来……”
  
  “你就告诉她,东西送到了,顾女医不愿意前来,那就够了;什么‘断子绝孙’啊,‘把结婚请柬撕个粉碎啊’,这样的话,统统不要说,这种事,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要是不满意,自己跑过去兴师问罪,就算是打破了脑袋,也不关我们的事。愿意的话,看看白戏就可以了。这才叫坐山观虎斗呢。”
  
  慕容秋说着,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司徒远看了她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说来说去,慕容兄还是为了顾女医,怜香惜玉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知咋的,一见钟情了。这辈子,说不定就她了。”慕容秋大大方方承认。回头看着司徒远,却是话锋一转,“当然,也是为了司徒大人的稳定之计。”随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了。
  
  笑过以后,司徒远认命地点点头:“慕容兄说得有理,那就依你所言,到了陈家,三缄其口就是了。”
  
  “多谢大人。”慕容秋长长一揖,表示感谢。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赶快回去吧,顾女医正烦着呢,你去好好地劝劝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好表现啊。”
  
  “司徒大人,你看你说的,我……她……”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慕容秋有点语无伦次。到了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对着司徒远长长一揖,“多谢大人成全,卑职就此告辞。”见他点点头,好像是同意了,便马上转过身,急匆匆地再次向顾氏医馆去了。
  
  司徒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地敛起脸上的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送他进了医馆,司徒远也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无视赵罗二人异样的目光,慕容秋进入医馆后,直接掀开帘子,走入内室。其时,顾明琴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好像是睡着了,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慕容秋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女子仍然没有反应。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他不由地心念一动,禁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她额上的皱纹。却不想,手举到半空,就被抓住了。一低头,面前的女子竟已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相对看着,竟然是无话可说,谁也没开口。过了好一阵子,慕容秋慢慢地弯起嘴角,温柔一笑:“睡得好吗?”
  
  顾明琴却不答话,只是抬起头,静静地观察着对面的男子,也是过了许久,才说出几个字来:“我想见他。”
  
  好像是不由地,慕容秋微微一愣,低头俯视着女孩,女孩也看着自己。女孩的眼睛很大很亮,如一汪泉水,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还有恳求和了然,让人不知如何拒绝,也不想拒绝。一只手任由她握着,另一只手伸向她,轻轻地帮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出了一个字:“好。”
  
  张府门口—
  
  “哟,顾女医这么快就到了,真的是言而有信。”看见顾明琴,慕容秋显得非常兴奋,下了台阶,匆匆迎过去。
  
  “慕容大人盛情相邀,如果明琴不来,岂不是却之不恭;更何况,慕容大人你安排的坐轿就在门口,正好挡住了明琴出门的去路,如果明琴不来,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门了吧?”顾明琴冷笑着,语气中的讽刺非常明显。
  
  慕容秋讪讪一笑,脸色有些难看,只道:“鄙人乔迁新居,心中欢喜,第一反应就是和朋友们共同庆贺。顾女医也算是鄙人来到沪城的第一个朋友了,如此可喜可贺之事,怎能不来凑个热闹?如若顾女医不来,鄙人真的是于心不忍啊。”说着,微微眯眼,有些挑逗般地看着女孩。
  
  “慕容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大人看得起明琴,是明琴的福气。”顾明琴微微欠身,表示谦虚。虽然明知他慕容秋是故意说过那些站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东丽士兵说的,可他现在几乎是色眯眯的目光,的确是让人反感。还看,还没有看够?无奈之下,顾明琴重重一咳,提醒他,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似是因为这一声咳嗽,慕容秋好似清醒了,忙道:“哎呦呦,怠慢了,怠慢了,实在是抱歉,顾女医,你里边请,里边请。”
  
  顾明琴微微欠身,算是感谢,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随着他走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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